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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中的文肥肥只能算推动剧情用,慎入!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算是一个综合,不止一篇文,也当图帖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4-04 08:08回复
    Behold,I tell you a mestery
    意外是人人所厌恶的,这是因为它总是悄无生息出现在人们附近,喜欢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在7月x日,X小队在某未知溶洞中进行考察时,一块巨石从山坡滚下堵住洞口,引起一场相当于里氏3.5级的小幅度地震。所幸无人伤亡.
    但他们携带的干粮并不多。
    通过电台,他们第一时间与后方取得联系。三小时后,他们收到了后方的消息,上面写着,教援时间最短不少于十日。
    不,他们没有十天的储备。
    夜晚悄悄地来了,可它的出现只会令人担忧。
    一堆营火升在了溶洞里,这是白天趁着石缝间投射的丝丝微光收集到的干柴引着的。
    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现在唯有火焰才能让他的平静,因为他们的身后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包括希望,也会被吞噬。
    火焰是在场中唯一不知道自己处境的物体,它在干柴间跳着不知疲倦的舞,不时发出毕毕剥剥的快乐的响声,因为它根本不知道它的生命会随着干柴燃尽而消散。
    但人们知道,他们失去食物就如同火焰失去干柴一样。但就因为他们深刻地意识到这一切,他们的脸上都是由深深地皱纹和拧在一起的眉毛书写出的忧虑。干柴烈火无法烤干它们,甚至让它们愈发明显。
    队长抬起头,看了看他的队员,叹了口气。有一只不知道谁的手拿着根长木棍拔了拔柴火,有几缕很好看的火星像流星一样划过队长的颊旁又飞落了下去。
    他深知自己已经是这群人最后的希望了,尽管他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清了清嗓子,咳咳的声音吵醒了似乎打着盹的四个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抬起耷拉的脑袋,四对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黑眼睛里映着八堆大小不一的火堆,像八条吐着信子的长蛇,直刺队长的心头。
    “我少说两句吧,各位把自己还有的配给都拿出来把,”他指了指一旁的空地,“都放到这里统一管理,这时候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统一又清脆的五道拉链在火堆旁响起,但只一分多钟后拉链声又响了起来。队长焦躁地看了看食物堆,再怎么分配最多只够一人三天。啊啊,谁让他们在本该回程的当天却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报告!”是队里的小赵,“我在拾柴的时候发现了个泉眼。”
    “怎么现在才说”队长动了动浓密的胡须,言语间半是责备半是愉悦。
    小赵不好点思地挠了挠头,没再言语。
    接下来队长一项又一项地安排了事务,站哨,药品,火堆,铺盖。
    最后,队长迟疑了一下,仿佛是下足决心一般,将头尽量靠近火堆,像是要人看清他的脸一样。
    “各位都看见了,”队长的嗓子不知为
    何突然沙哑起来,或者说,不是沙哑,“我们不可能撑过十天,至少是所有人不能一起。我想,在必要的时侯,一定要有人——要有人肯奉献出自己的血肉,这样,才能有人能,活着,出去”。
    片刻的沉默后,队长看了看队员们面无表情的脸,又继续说下去,像是在读某种宣判书:“我相信没人永会忘掉他,或许我能和组织上申请,为他申请一个…”
    算是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切后,队长左来右去,右来左去地扫着每一个人的脸。人不愿死是常情,他想看看队员们有什么反应。他想好了,如果第四天没有人站出来,他就会了解了自己。
    慢慢地,又有人抬起了头,对上了队长的目光。不同的是这次并非是冲队长来的,而是直直盯着和队长隔个人的喜。
    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喜不同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显现出来丰满的双下巴。
    “都,都看着我干嘛啊。我可不好吃。”喜双手环抱着胸,浅浅的眉毛间的恐慌中又多了几分警惕。
    老杨——平时就不是个十分讨喜的人,坐在喜的旁边,也和队长隔一个身位,此时带着个老成的气概拍了拍喜的肩膀。
    “你看啊,人活着就是要死的对不对,这就和那猪喂肥咯,就等着挨宰一个道理对不对。诶,你想啊,你现在呢,奉献自己,给自己挣个身后呢,是不是很好啊,对不对…”
    老杨一边拍手,一边摇头晃脑好像是自我陶醉一般。
    “滚”,喜涨着个大红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火烤的,“你稀罕名声你就滚去自杀去,xx带上我是奏球呢!这事儿我不干!”
    被这句话打个愣愣地老杨木木地看了看喜的脸,又望了望周围人的反应,随后又猛地给木讷的脸扯上两条杠杠,算是个僵硬地微笑。
    “呵呵,这个嘛,”老杨带着硬笑,挠了挠稀拉拉的头发,“我都四五十了,身上只有一身老骨头,只能能熬几碗不顶饥的骨头汤,对不对?你就不一样了,你肉多,长得胖,对不对…”
    老杨的话就像针般直刺进喜的心头。她伸出自己的手,又白又嫩,看不见骨节;又看看自己身上,加大码的队服紧包着肉鼓鼓的肚子,撑得衬衫扣子都颗颗绷紧,缝隙间全透着肉,肥大的裤腿更是包不住粗软的肉腿……
    她仅仅这么打量了四五秒就又清醒过来。
    “难道我xx肉多就是为了给你吃的吗?”喜鼓着个脸帮子对着老杨骂,唾沫星子溅了周围一圈。溅到火堆上的被火烧得发出嗞嗞的响声。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4-04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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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23: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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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杨这一侧坐着的瑜抹了抹溅来的口水。论资历她是最小的一个,论身高体重她也同样是。她插不上任何话,只能在一旁默默担心自己会不会饿死或是被吃。
      她眯着个小眼缝瞅着争吵的喜和老杨,又瞅了瞅对面的小赵。她发现小赵也同样看着她。最后两人转过头,瞅向旁边的队长。
      队长两手扶着膝盖,看起来憔悴了十岁,一对儿铜铃般的眼睛怒视争吵的二人,黑黢黢的眼睛像是要脱离眼眶蹦飞出去。
      “都XX给老子把嘴闭上!”队长动了肝火,汗珠从额头上滑落。老杨!”他指着双眼愣愣的老杨,又指了指喜,“这是你的队友你的同类!你现在饿了一顿就xx想看把人家逼死了好吃肉,赶明儿你是不是还准备把全队人都杀了!”队长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站起来指着老杨的头,“我告诉你,XX有我活着的一天,这队里就不可能死人!”
      玩完这些,队长望了望四周,所有的人都低头,只能添了句“今天就到这,散会!”,直接走到洞深处找个地方睡觉。
      其余人也一个个站起了身,准备睡党。趁没人注意,老杨又朝着喜的后
      背瞪了一眼,眼睛中的凶戾满得要溢出眼眶。他提出包里收藏的一把军刀,轻轻抚摸着刀面。
      “老兄,你也饿了吧。赶明儿让你见见荤腥,呵呵。”
      老杨笑了笑,在洞里找了块平石板,揣着刀,学着看来的狂徒的样子,靠在石板上坐看打着盹。他是个地质考察队的队员,至少之前他曾经是。
      另一边,瑜正做看个美梦。她梦见她正和小赵,队长,老杨坐在一起,流着口水看着营火上饭缸里煮着的肉汤,热气不断地从缸子里冒出来。
      奇怪喜姐呢?
      瑜正摇着脑袋望着四周,尝试找到喜胖胖的身形。这时,一阵肉香钻进瑜的鼻子,勾行她那一夜未食的胃一阵叽里咕噜。
      瑜揉着发空的胃,醒来了。晃了晃模糊糊的头,掉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才明白不过是场梦。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疲惫的身体和怅然若失的神情准备去找队长。
      可是不,那股混着湿气的肉香还在鼻尖萦绕不去。她随着香味传来的方向追溯而去。
      远远地她望见,营火已经烧起来了,有个人正拿着根棍子之类的东西在火上架着的缸子里搅和,香味扑鼻而未。
      瑜又走近了些,突然问,她发现了什么,登时就腿肚发软,差点吓吐。
      她看见她在梦里找不见的喜正被放在一块平石头上,只有一只孤零零的脑袋,面色铁青,眼球全是红丝,身体的其他部分被拆放在一旁的地上,身下垫着她的衣服。所有的这些东西无不从切口处流着血,染红了垫着的衣服和土,并散着一股惨人的血腥味。躯干上的肚子的一块肉被切去,白花花的脂肪就露在外面。说起来来,这就是煮着的东西吧。
      队长也起来了,仿佛是看不见
      那堆零件一般,径直走到老杨面前问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煮好了吗?”
      啊啊!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可活着的人还得活着!!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4-04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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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你又忘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4-05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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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塞,你牛。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4-05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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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有点血腥。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4-05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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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写血腥恐怖的文章,应该不在这个吧。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4-05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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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落日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4-0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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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1 23: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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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楼的楼顶,好高……
                  泪眼婆娑的你边擦着眼泪边爬着楼梯,肺像只破旧的烂风箱,呼呼噜噜不停地咕噜着粗气。校服下全身的肥肉都随着身躯不住地抖动,从叠层的双下巴到肥囊的屁股,从垂落的肺肚到粗壮的象腿,都在止不住地颤动。就像是参军的士兵会做的那样,因为大脑正一步步将他们带入死亡。
                  汗如雨下,洇湿了薄衣凉衫,刺的你手腕上的划痕刺啦刺啦作痒。天很热,黑袖白身的短袖校服穿在你身上十足像只胖乎乎的熊猫。
                  七层楼,一百七十阶,你爬的半死不活,久久望不到头,像是在完成一场苦难行军。
                  在喘息间,周围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目光刺到你身上直发疼。胃里的水声,呼啦呼啦的响。你为了不当饿死鬼,硬逼着自己在餐厅喝了碗粥,却没想到这些东西会顶的胃生疼,你快要吐出来了。
                  你还记得,当你初中时,你曾经只用就能从半分钟从楼下爬到楼顶,那是在迟到的重压下养成的习惯。
                  蒸腾的汗水模糊了镜片,无数的碎片逐渐在你脑中交织成过往的点点滴滴。
                  曾几何时,你也曾是瘦小的女孩。很爱美,青春期的你特别在意身材,喜欢跳芭蕾舞——从小学一直到初三上都在坚持——经常为了体重秤上的数字和压不下去的腿焦虑。
                  在初三的国庆节,母亲并没有将你送到芭蕾班,你以为是她忘了,但当你去问时,母亲只是冷冰冰的板着个脸。
                  “我和你那老师说好了,你以后都不去上了,”母亲的脸上尽是冷漠,“她说希望你好好学,考个好高中。”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母亲看着你低垂的头,自觉言重,又换了张和蔼的面孔和副轻柔的语气,“乖,你要听话。现在都快中招了,学习这么紧张,没必要的东西,咱们就不干了好吗?而且家里现在没钱供你报班,你就得自己去学习,以后找份好工作,挣了钱之后你再去自己学,好吗?”
                  “不,不,可,可是!”
                  “去taM的哪特么来的那么多可是!现在赶紧***去学习!”母亲见软的不行只好上硬的,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你被母亲发狂咆哮着赶进了房间,门咔啦一声从外面锁上了。
                  虽然门从里面可以打开,可随着门一同锁上的还有一扇你心灵上的窗,它永远都打不开了,那扇窗曾经带给你掌声与欢呼。现在你的心,只剩下了灰色的单调。
                  台灯亮起,看着桌上金闪闪的奖杯,你不自主的用手抱着头,泪珠一颗一颗的往卷子上滚,打出了一朵又一朵盛开的墨花。
                  从那之后,初三的你再也没有管过什么所谓的体重和身材,压力繁重压的你在抽屉中塞满零食,嘴中的咔咔声在白天几乎从来没有断过,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为了解闷而已。
                  中招结束后,你以后百名的踩线成绩得以继续留在当地最好的中学。
                  暑假整理东西时,你无意间翻出了过去的芭蕾服,包括一套体操服和一件正装。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鼓励着你尝试着换上它。
                  从白裤袜开始,你就明显感觉衣服小了,裤袜腰将柔软的肚肉勒成两半,白丝间透着肌肤饱满的肉色,上身的体操服的小拉链在拉动时更是直接崩掉,镜子中的肚腩不住的吸引你布满血丝的眼球,两只肩带在软肩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凹痕,腿上的肥肉下秒就能在丝袜上钻出一个洞。
                  这种情况下,你根本没有尝试正装的勇气。你将他们放在衣服最阴暗的角落,开始强迫自己节食。
                  一个暑假过去,你又变成之前那个苗条的小姑娘,只是缺了点快乐,因为你发现你的那些芭蕾服再也找不到了。很不好说,可能你的母亲曾经翻过你的衣柜。
                  回忆到这,你捏了捏自己从短袖下鼓出的肚腩,疑惑的在心底里自责地问自己为什么又胖了起来。
                  迎面走过一个男生,很高很瘦,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他迈着腿一跳五杠地从你身边跳了过去,眼神丝毫没有在你身上停留半点。
                  他逃开了,但他的身影像一根晾衣线,在你的心中久久不去,穿起了又一堆灰卫衣般的碎记忆片。
                  上高中后,你曾经谈过一场恋爱,就是和这么个人。那时候觉得很快乐,每天晚上你们都手拉手地走在一处,他的脸上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鄙夷的神色。
                  不过后来你们分了,他突然间提出来的,而且第二天他就拉着新欢的手满世界晃悠,就跟之前和你在一起时一样。
                  后来,你从同班人的嘴里得到了他对你的评价,那些粗鄙的字眼像刀一样扎在心口上,十分有十二分的痛。
                  更可怕的是期末。谈恋爱时,你一心都扑在那可笑的高中生恋情上,致使期末成绩一落千丈,这样你在家里的话语权全部丧失,即使后来你在高二时成绩回升,母亲还是用那次的名落孙山刺激着你脆弱的心。
                  你再次与零食相伴。报告单上,抑郁症的结果你也一直偷偷躺在心里,你怕母亲将它撕成碎片并将你一起痛骂。她不懂什么叫抑郁症,因为她从来没有得过。
                  那么父亲呢?你在脑中思索,他在上五年级时就与母亲离婚了,并且带走了你的弟弟。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4-0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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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5-04-06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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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中的痛苦啊!不仅仅是崩开的纽扣,缩水的衣物,走样的身材,暴涨的体重,还有周围的嘲笑,成山的作业,繁多的考试,更是母亲的责骂与望女成凤的期望。
                      你受够了,看着楼梯转角处的镜子里你那饼一样的圆脸,鼓凸的啤酒肚,粗壮的大腿和身上小到包不住反而衬托他们更显眼的恼人的小号校服,你真觉得受够了!你要将他们通通毁灭,你再也都不想看到他们!
                      你终于爬到了顶楼,抹了把头上的汗,又在身上擦了擦手,你拉开了天台的小门。
                      天台并不凉快,夏日独有的燥热扑面而来。你跨过小门回手将门拉上,顺便掏出锁子将门锁好。
                      做完这一切,你在天台找了个很好的角度,避开夕阳刺眼的余晖,坐在了台子边缘上。
                      一开始根本没人注意到你,七楼是那么的高,而你又是那么的小。除了那两条摆动的粗腿,根本没人会认为这有这个人。
                      一直到六楼斜角有个声音响起“看那”,才有一堆人轰轰到楼下,仰着头观赏起你来,像是在欣赏高高挂起的一只笼子里的虎皮鹦鹉。你根本不在意,你并不是因为想引起关注才坐在这里的。
                      教学楼前人头攒动,像极了夏日燥热是成群而出的蚂蚁,你看见几个校长,年级主任和班主任站在升旗台上,仰着头看着你。五官模模糊糊,只能凭借身形和头发稀疏的程度差不多认个大概。
                      大校长手上拿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声音从三楼的音箱里传来。
                      “同学,你不要干傻事啊!高考只有一次,生命可以重来!啊呸!”
                      “xx鑫!你听见了吗!想想你的同学,你的父母,还有你还没高考呢!你那成绩只能走个一本!啊呸!”班主任带着哭腔的声音混杂着电音,你听了很不舒服。
                      “那位同学,你今天要是从上面跳下来,学校将给你记大过处分并记入诚信档案,那将会跟着你一辈子……我还没说完呢!”主任的话刚到一半话筒就被抢了去。
                      教学楼中听取笑声,一片闹哄哄的,不知道是在笑话你还是笑话刚才喊话那几个。更有甚者还喊着“跳啊,赶紧往下跳啊”“这点胆都没有,你上什么天台!”“快跳啊,我还想放假呢!”
                      时间一次次的被抽取,太阳渐渐失去了它所有的光芒。仰望着天上的云朵火红连成一片,正是个看火烧云的好天。
                      你有多久没坐下来好好看一次火烧云了呢?你自己也说不清了。只知道幼小时你指着天上的云彩问爸爸那是什么?他带着慈祥告诉你那是火烧云。
                      “火烧云?是云朵被烧着了吗?”你天真的仰着头看着父亲颧骨上密密的胡茬,不过并没有得到回答。
                      父亲,已经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很久很久了……
                      身后的砸门声突然间响起,通通的斧子声像是锤在你的心口上。
                      你知道不能再等了,找了个合适的距离冲刺而下,目的是躲过三楼拦的防护网。
                      夕阳映照着你飞奔的身姿,残月见证着你消散的生命。伴和着日光,月光,惊呼与嘲笑,你像只几维鸟一样完成了终身一次的飞行。
                      “轰!”
                      大片的鲜血在地上染出了一幅落日余晖,奶白的脑浆在地上抹出了一弯残月。夕阳火红的余晖抹在地面上,仿佛在庆祝自己的长存。
                      走马灯的图画在你眼前上演。你竭力想对它们挤出一个微笑,可惜你没那个气力了。
                      你死了。
                      学校没给学生们放假。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5-04-1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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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中的痛苦啊!不仅仅是崩开的纽扣,缩水的衣物,走样的身材,暴涨的体重,还有周围的嘲笑,成山的作业,繁多的考试,更是母亲的责骂与望女成凤的期望。
                        你受够了,看着楼梯转角处的镜子里你那饼一样的圆脸,鼓凸的啤酒肚,粗壮的大腿和身上小到包不住反而衬托他们更显眼的恼人的小号校服,你真觉得受够了!你要将他们通通毁灭,你再也都不想看到他们!
                        你终于爬到了顶楼,抹了把头上的汗,又在身上擦了擦手,你拉开了天台的小门。
                        天台并不凉快,夏日独有的燥热扑面而来。你跨过小门回手将门拉上,顺便掏出锁子将门锁好。
                        做完这一切,你在天台找了个很好的角度,避开夕阳刺眼的余晖,坐在了台子边缘上。
                        一开始根本没人注意到你,七楼是那么的高,而你又是那么的小。除了那两条摆动的粗腿,根本没人会认为这有这个人。
                        一直到六楼斜角有个声音响起“看那”,才有一堆人轰轰到楼下,仰着头观赏起你来,像是在欣赏高高挂起的一只笼子里的虎皮鹦鹉。你根本不在意,你并不是因为想引起关注才坐在这里的。
                        教学楼前人头攒动,像极了夏日燥热是成群而出的蚂蚁,你看见几个校长,年级主任和班主任站在升旗台上,仰着头看着你。五官模模糊糊,只能凭借身形和头发稀疏的程度差不多认个大概。
                        大校长手上拿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声音从三楼的音箱里传来。
                        “同学,你不要干傻事啊!高考只有一次,生命可以重来!啊呸!”
                        “xx鑫!你听见了吗!想想你的同学,你的父母,还有你还没高考呢!你那成绩只能走个一本!啊呸!”班主任带着哭腔的声音混杂着电音,你听了很不舒服。
                        “那位同学,你今天要是从上面跳下来,学校将给你记大过处分并记入诚信档案,那将会跟着你一辈子……我还没说完呢!”主任的话刚到一半话筒就被抢了去。
                        教学楼中听取笑声,一片闹哄哄的,不知道是在笑话你还是笑话刚才喊话那几个。更有甚者还喊着“跳啊,赶紧往下跳啊”“这点胆都没有,你上什么天台!”“快跳啊,我还想放假呢!”
                        时间一次次的被抽取,太阳渐渐失去了它所有的光芒。仰望着天上的云朵火红连成一片,正是个看火烧云的好天。
                        你有多久没坐下来好好看一次火烧云了呢?你自己也说不清了。只知道幼小时你指着天上的云彩问爸爸那是什么?他带着慈祥告诉你那是火烧云。
                        “火烧云?是云朵被烧着了吗?”你天真的仰着头看着父亲颧骨上密密的胡茬,不过并没有得到回答。
                        父亲,已经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很久很久了……
                        身后的砸门声突然间响起,通通的斧子声像是锤在你的心口上。
                        你知道不能再等了,找了个合适的距离冲刺而下,目的是躲过三楼拦的防护网。
                        夕阳映照着你飞奔的身姿,残月见证着你消散的生命。伴和着日光,月光,惊呼与嘲笑,你像只几维鸟一样完成了终身一次的飞行。
                        “轰!”
                        大片的鲜血在地上染出了一幅落日余晖,奶白的脑浆在地上抹出了一弯残月。夕阳火红的余晖抹在地面上,仿佛在庆祝自己的长存。
                        走马灯的图画在你眼前上演。你竭力想对它们挤出一个微笑,可惜你没那个气力了。
                        学校没给学生们放假。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4-11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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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基米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5-07-19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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