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Hikaru)在工作中

Sho将额头抵在更衣室的镜面上，感受着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蔓延。化妆师刚为他打理过的发丝还残留着定型喷雾的甜腻气息，这让他想起上周Hikaru在片场恶作剧时塞进他外套口袋的草莓味棒棒糖。
"十五分钟后开拍！"场务的喊声穿透薄薄的隔板。
他直起身子，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掀起细微的褶皱。镜中倒映的影像让他停顿了半秒——金丝眼镜恰到好处地压住鼻梁，听诊器的金属部件在锁骨间泛着冷光。这是他为"医生Sho"特别设计的造型，此刻却莫名觉得领口有些发紧。
更衣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听说有人偷穿了我的白大褂？"带着笑意的声音裹着柑橘古龙水的味道涌进来。Hikaru斜倚在门框上，未系扣子的牛仔衬衫露出大片小麦色肌肤，右手正把玩着剧组准备的医用绷带。
Sho转身时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那些在深夜视讯会议里互相调侃的台词突然变得具象化——Hikaru的睫毛在顶灯下投出细密阴影，随着视线游走在他胸前的听诊器上轻轻颤动。
"严格来说，"Sho用食指推了推镜框，金属链条发出细微的叮铃声，"这是道具组的公共财产。"
"但创意是你的。"Hikaru跨步逼近，绷带在他指间蛇般游走，"上周在咖啡馆视频的时候，你说要让所有观众记住Sho医生的金丝眼镜。"他忽然伸手拽住听诊器的橡胶软管，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能看清彼此瞳孔里的光斑。
Sho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扫过自己下颚。这该死的家伙总能把任何场景变成即兴表演，就像现在，Hikaru的拇指正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第二颗衬衫纽扣，戏谑的眼神却透着专业演员特有的精准把控。
"两位！"导演的怒吼从走廊传来，"要调情等拍完床戏再说！"
Hikaru轻笑出声，后退时顺势将绷带缠上Sho的手腕："预演而已。"他灵巧地打了个外科结，指尖在脉搏处多停留了半拍，"心跳过速啊，Sho医生。"

正式开拍时，影棚的聚光灯在Hikaru周身镀上毛茸茸的光晕。他蜷缩在道具病床上，褪至腰间的法兰绒睡衣露出精瘦的腰线，因刻意控制的呼吸微微起伏。Sho将听诊器贴上去的瞬间，感受到布料下传来细微的震颤。
"Cut！"导演第十三次喊停，"Hikaru！这是被检查身体不是挠痒痒！"
"抱歉抱歉，"床垫随着Hikaru的笑声轻轻震动，"可是Sho的头发扫到我肋骨了。"他边说边掀起衣摆，左肋下方果然泛着淡淡的红痕。Sho这才意识到自己前倾时散落的发梢，在对方皮肤上留下了怎样的痕迹。
场务送来冰镇矿泉水时，Hikaru正用绷带绕着Sho的手指打转。"还记得第一次合作吗？"他突然低声说，"你紧张得把润**挤到了摄像机镜头上。"
Sho感觉耳尖发烫。那时他还是新人，而Hikaru已经能用最专业的口吻指导他调整角度。此刻缠绕在指间的纱布让他想起某个雨夜，他们在淋浴间对戏时Hikaru也是这样，用浴巾裹着他的手腕练习捆绑戏码。
"两位老师，"化妆师举着粉扑迟疑地靠近，"需要补......"
"不用。"Hikaru突然攥紧绷带，Sho被扯得向前踉跄半步。他们的膝盖在病床边缘相撞，Hikaru仰起头时喉结的滑动清晰可见："这样刚好。"

当拍摄进行到包扎桥段时，Sho发现自己的白大褂内衬已被汗水浸透。Hikaru平躺在无菌布景台上，绷带缠绕的胸膛随呼吸起伏，像被蛛网捕获的蝴蝶。按照剧本，他此刻应该展现专业而疏离的触诊手法，但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想起上次庆功宴——Hikaru喝醉后靠在他肩头，后颈也是这般发烫。
"这里..."Hikaru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向左胸，"剧本说要用三指按压。"
Sho的镜片蒙上雾气。隔着纱布，他真切感受到对方加速的心跳，频率竟与自己完全同步。本该念出台词的嘴唇莫名发干，直到Hikaru用脚踝蹭过他的小腿——这是他们私下约定的提示暗号。
"看来需要更深入的检查。"Sho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台词本里并没有这句。但Hikaru骤然收缩的瞳孔和骤然绷紧的腹肌，让他确信这个临场发挥值得冒险。
导演没有喊停。
当Sho跨坐上病床时，Hikaru的指甲在他后腰掐出月牙状红痕。这是超出剧本的互动，但摄像机仍在运转。他们同时意识到，某种蛰伏已久的张力正突破职业素养的防线。汗水顺着Sho的脊柱滑落，在Hikaru锁骨窝积成小小的水洼。
"Cut！完美！"导演的欢呼惊醒交缠的肢体。Sho喘息着撑起身子，发现Hikaru的睡衣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两颗，而自己的金丝眼镜正歪斜地挂在对方指尖。
"道具损耗。"Hikaru晃着镜腿轻笑，"从你片酬里扣？"

收工后的更衣室漂浮着潮湿的蒸汽。Sho正对着镜子洗脸，突然从镜中看见Hikaru倚在淋浴间门口。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在锁骨凹陷处短暂停留，最后没入松垮的浴巾边缘。
"要帮忙吗？"Hikaru晃了晃手里的卸妆棉。
没等回答，温热的指腹已抚上他眼睑。Sho闭眼的瞬间，听见布料落地的细微响动。Hikaru的气息突然逼近，带着沐浴露的铃兰香："你忘了个地方。"沾着卸妆液的棉片轻轻擦过他颈侧，那里有拍摄时留下的淡红指痕。
当隔音良好的门锁咔嗒落下，Sho想起明天没有拍摄通告。Hikaru的牙齿咬上他耳垂时，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注意更衣室的监控摄像头——但或许，这只是另一场即兴表演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