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吞了??
【深城】(RC/KC)
马德里正值大寒,塞尔吉奥-拉莫斯站在高楼的窗口前,他那褐色的飘逸的长发在风中漂浮起来,发梢一根根的散开像团气般模糊了他的肩膀,氤氲开来。大片大片的雪从未知的地方随风飘来,塞尔吉奥看着夜里的马德里,在灯光的照射下,那些正在降临的雪或是已经入土的雪都呈现出一种慵懒的姿态。塞尔吉奥喜欢雪,粹白无暇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爱人——现在是。
视线由近及远,然后眺望。黑白分明的地方属于更远的城堡,那是破旧的腐朽且苍老的历史。已经凌晨了,但对那些西班牙人来说游戏才刚刚开始,这样恶劣的天气丝毫不能影响他们享受夜生活的兴致——这是西班牙人奇特之处。窗外灯火通明,本应漆黑的苍穹此刻仿佛是白日挽起了面纱,黑纱遮住了日光透出隐隐的亮色。不远处的樱桃熊在这万人空巷光怪陆离的马德里被蒙上了一层微弱的白光,那怪诞却憨厚的巨熊在浮光掠影的气氛中好似拔地而起般的涌动起来。那些轻薄少年是不会注意到这件事的,千载不如朝夕,这能怨谁?
有什么东西正从尾椎处匍匐上来,他现在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那轻微的点滴被无限放大。塞尔吉奥没办法再专心看窗外支离破碎的历史与如今的大雪——但他并未恼火。在寒冷又热闹的夜里,马德里就像一个深邃的漩涡,不断得被搅动着的酱色天空如同浓稠的拿铁咖啡——就要被一张鲜红的嘴唇触碰了,然后所有的光、影、声、色都会被纳入其中。
那个温暖的东西在前进过程中突然止住了步伐,轻轻地搁在了他的腰上,踯躅不前。停顿了一下,又缓缓地抽离——塞尔吉奥一把拉住欲离的手,随即转身拥住他的爱人。他的脸颊在面对冰冷刺骨的北风后再面对这一室乱窜的旖旎后不可遏制地滚烫起来,连同耳根都如同电流击过般发麻。房间并未开灯,身后西班牙从卡斯蒂利亚时代焕发出来不灭的光彩足以让他们看见彼此。纠缠着的体温像在行一个庄严的礼,拥抱,亲吻——然后再次拥抱,彼此契合的水泼不进。克里斯蒂亚诺将脑袋搁在塞尔吉奥的肩膀上,温顺的如一只小羊羔,塞尔吉奥喜欢这样的克里斯蒂亚诺,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的克里斯蒂亚诺。克里斯蒂亚诺正趴在他的肩上看他刚才所看的,塞尔吉奥知道他有心事。他那颗只为克里斯蒂亚诺跳动而跳动的心脏永远能在爱人知道自己心事的前一秒知道他的心事——但他不愿为在这样安详幸福的时刻画上休止符——连同他们一碰即碎的感情。
风忽然停止了她温柔闲适的吹拂,一时间沉静静默缄默一股脑儿拥入这狭小的屋子——塞尔吉奥恨不得把他们全赶出去,谁都不能同他分享这一时刻。塞尔吉奥下意识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甚至有些愤恨克里斯蒂亚诺无情的多情,多情的无情。但他悲哀的清楚地明白这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他固执的在那个人离开克里斯蒂亚诺短暂的日子里硬是义无反顾地挤入他看似无形实则有形的圈子。这种悲哀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没有什么比爱上了再独自离开更可悲了。
克里斯蒂亚诺被勒得有些难受,挣扎起来。毛茸茸的毯子从颈项部被晃动得下滑。塞尔吉奥感觉着毯子摩擦火热的触感从他手背蔓延至大脑,神经中枢尚未反应过来,寒冷就哗得闯了进去。冬日肃煞的空气让他的手不由地颤抖,像遭遇了某种不安的境遇或是看到了无比恐怖的景象。
“不!别动,让我好好抱着。”
再次加大了力度,完全不顾这克里斯蒂亚诺的感受,把他紧紧地束缚在胸前,不得动弹。科学的理智已经脱离了母体。所以,请别离开我,你也休想离开我。
风又起来了比之前更加凛冽,寂凉无望的风啊,被注入了满满地力量。
把窗帘吹得猎猎作响,风还是从他们契合的身体间无情地穿过去了,带着纯白的雪。
塞尔吉奥明白
——卡卡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