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突然向东偏了三寸,老蒯的心里却亮堂得像是被日头晒透的铁锅,热腾腾的,冒着泡儿。他瞅着雨姐那双踩在大理石地上的脚,心里头那股子酸菜味儿越发浓烈,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带着岁月的沉淀和生活的烟火气。“小雨啊,”老蒯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被风吹动的老树叶子,“你这双脚,走过了多少路,踩过了多少泥,可在我心里,它们比那奶白皮鞋还要金贵。你这脚味儿,比那花果香还要让我心醉。”雨姐听了,嘴角一咧,露出那副熟悉的、带着点儿不屑的笑:“老蒯,你这嘴皮子今儿个是抹了蜜还是咋的?酸不拉几的,听得我脚底板都痒痒。”老蒯却不管她打趣,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得像是在宣誓:“小雨,我老蒯这辈子,就稀罕你这口酸菜味儿。你那些汗脚、雪地靴、猪蹄子,还有那红薯粉条,都是我老蒯心里最带派的风景。你别说我酸,我这心里头,早就被你腌入味了。”雨姐被他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笑声震得窗外的麻雀都扑棱棱飞走了。她拍了拍老蒯的肩膀,眼里却闪过一丝温柔:“老蒯啊,你这人,真是酸得没边了。可我就稀罕你这股子酸劲儿,酸得我心里头暖烘烘的。”老蒯听了,心里头那股子热乎劲儿更浓了。他紧紧握住雨姐的手,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小雨,咱俩这辈子,就这么酸酸甜甜地过吧。你那些汗脚味儿,我闻一辈子都不腻。”雨姐笑着,眼里却泛起了泪花:“老蒯,你这人,真是酸得让我没法儿。行,咱俩就这么酸酸甜甜地过,谁也别嫌弃谁。”日光渐渐西斜,照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老蒯和雨姐站在那儿,像是两棵紧紧相依的老树,根连着根,叶挨着叶,共同抵御着岁月的风霜。他们的爱,就像那东北的酸菜,虽然带着点儿酸味儿,却越陈越香,越品越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