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已经被封锁,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一个小警员过来跟他们俩介绍情况:“嫌犯在二楼,劫持了一名在二楼吃饭的孕妇,好像有点精神问题,谈判专家根本没办法跟他沟通。”
罗鸣抬头看着那个窗子,那人将自己隐藏起来,只把孕妇推到窗口。挥舞着刀子,特别狂躁不安地在说什么。
他忽然安静了一会,然后大声对底下的人说:“我要求罗鸣上来跟我谈话,只能一个人上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这个人!”
他们的头儿急匆匆过来,嗓子已经喊哑了,“有问题吗?”
“没有。”
“你上。”
“是。”
二楼的餐厅是一片狼藉,碎玻璃渣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桌椅全部倒在地上。孕妇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嫌犯蹲在她旁边抽着烟。
“我上来了,有什么事吗?”
那个中年男人指了一下餐厅的包间,“进去。”
罗鸣不知道他的意图,只得按照他的指示走过去,在要推开包间门之前回过头说:“那个女人是孕妇,不要在她旁边抽烟。”
男人在烟雾中眯起眼看着他,过一会掐灭了烟。
在推开门的那一霎那,罗鸣设想了很多,里面会不会有一堆炸药或者是嫌犯的同伴举着枪对着他的脑门之类的。
可当他推开门,里面只有秦泽守斜靠在沙发上,喝着红酒,慢悠悠对他抬了抬下巴,“把门关上,过来。”
罗鸣贴着门站着,“你在这里干什么?”
“试探你。”秦泽守慢悠悠抿了口红酒,“那个炸弹是我给外面的疯子出的主意,劫持人质也是,现在只有你知道,怎么,要抓我吗?”
罗鸣吸了口凉气,半天缓不过来:“你才更像是疯子……”
“呵,谢谢夸奖。”他的眼睛细长,眯起来笑的时候很有蛊惑人的味道,“要抓我这个疯子吗?”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罗鸣,罗鸣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你最好告诉我理由,不然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理由我已经说过了,是为了试探你。”
话音刚落,罗鸣已经扑上来将他按倒沙发上,死命掐着他的脖子,“你TMD知道我有多少同事受伤了吗?你知道外面那个疯子会被判什么刑吗?”
秦泽守的脸通红,可他依旧笑着,摸摸了罗鸣的脸,“我想要给你一个答案,同时我也要求你给我一个答案。”
罗鸣充耳不闻,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咳咳……那天,你问我……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我想我的答案是……否……”
罗鸣手上的力气不自觉泄了,“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他觉得脸上冰凉一片,用手一摸才发现是眼泪,“这么多年……一直认为你是我生命一样重要的朋友,混蛋……耍我很好玩吗?”
“可对我来说,跟生命一样重要不是什么朋友,”他起来扣住罗鸣的手腕,伸出舌尖舔着对方湿漉漉的睫毛,“重要的是你,明白吗?”
罗鸣一时反应不上来,不管是秦泽守说的话还是他的动作。
“等……等等……”
秦泽守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