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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三）
——
“祥子，真的很厉害啊……为什么一定要跟着这样的我呢？明明我已经…不能再努力了。”
“……父亲大人，不要这么说自己。只要能努力起来，就一定能成功的。”
“不要再说了！我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吗？”
祥父带着酒意向侧边倒去，手臂重重砸到了桌子的侧边。
桌上已经不太灵敏的键盘被这力道带着掉落到了地上，琴键差点摔出来，盘面上也出现了蔓延的细微的裂痕——
一如少女破碎的心。
看着受损的键盘，祥子感觉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了被刀割一般的幻痛。深棕红色的地板似乎便是被这伤口处的鲜血所染红。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而努力到今天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为什么要这样践踏别人的努力？
为什么要这么毁灭着我的梦想？
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
少女轻微的啜泣声在寂静中如此明显。而男人却带着酒意进入了睡梦中。
今夜有人无眠。

暑假如期而至后，祥子来立希家跟她讨论作曲等事情的次数大幅度增加，甚至到了真希已经习以为常了的程度。
也因此在今天开门时，急着回厨房炒菜的她没发现祥子身上的异样——眼睛通红还带着黑眼圈。
“小立希在房间里哦，小祥你自己上去找她吧。”
“今天你来得真巧，正炒菜呢，等着姐姐炒几个你喜欢的。”
“…好。”
（真希姐都没发现，应该能混过去吧？反正我平时也是一直站在立希身后，尽量减少眼神接触就行……）
抱着侥幸心理祥子踏上了楼梯。

写得好好

“你看看这样改如何，会不会更好一点？”
看到立希全身心投入在了曲子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祥子松了一口气。
（下午应该差不多也就消退了，到时候就安全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她不小心碰掉了杯子，玻璃杯摔得粉碎的声响让祥子想起了昨晚不好的回忆。
碎裂的黑白键帽，键盘仿佛要从中间断开般的哀鸣声。
“ 铛——”
头晕目眩。
“怎么了？”
立希的询问声将恍惚的祥子拉回了现实，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有些过于失态。
“…没什么。”
心神失守下祥子下意识想要用手直接去捡起碎片，接着自然被立希制止住了。
“等下，别用手捡……”
立希伸手挡住了祥子，而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对视。
“……”
此刻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祥子厚重的黑眼圈和眼睛里的血丝呈现在了立希眼前。
（糟了。）
对方的眼神变化让祥子瞬间明白了事情不妙，于是她搬出了早就想好的理由。
“你…”“昨天熬夜了，休息一会就好。”
“…某人平常经常劝我不要熬夜，却老是忽略掉自己。”
“下次一定。”
单纯的熬夜会这样吗？
立希的直觉让她意识到这更像是早就编织好的理由。
“还是说有某些理由不能告诉我？”
“……反正…没什么。”
但她声音里的颤抖根本就瞒不过立希。
（又在硬撑了。）
“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原因吗？”
立希的追问似乎触动了祥子的某些开关，她猛地站起来，仰起头开始了珠连炮一般的倾泻。
“告诉你？我怎么告诉你？跟你说其实那天我骗了你和大家，我隐瞒了真相说的的话不全是真的？”
“跟你说其实我撒谎了，什么CRYCHIC稳定下来我就会回来的都是假话，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
“还是跟你解释最开始的债务，解释为什么混账老爹会变成这样只顾着喝酒什么都不干？！我 自己 都不知道原因！ ”
“或者告诉你我那天会退队就是因为他喝醉了以后进了警察局？我…我根本就背负不了大家的人生？”
“我也想和大家一起走下去啊！明明是我当初约好了还要和大家一起演奏的！明明我最喜欢crychic了啊？！”
“还是说告诉你我昨晚没睡的原因仅仅是昨天他又喝醉发酒疯砸坏了我的键盘？！我就是这么脆弱啊！”
“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啊……为什么……我明明…谁来告诉我啊……为什么我已经尽力了事情却反而变得越来越糟？”
祥子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跌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她自己则胡乱的用手试图擦去眼泪，但是这根本无法阻挡情绪的黑云，黑云带着雨滴，继续倾泻而下。
“……”
“咳咳......”
祥子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再一激动说出些意料之外的话。
“……抱歉。麻烦你全部忘掉吧。”
“...今天先休息一下吧？反正也不着急......”
“立希。”
“在。”
“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好吗？”
“你觉得可能吗？”
“…素世她们还不知道真实情况，至少不要告诉她们...可以吗？”
“为什么?”
”你们已经帮得我够多了，剩下的这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但是，是你说了我们是命运共同体的吧？是你先说乐队要成为能够共同分担快乐和痛苦的存在的。”
“结果一有痛苦就想着自己承担，背负着一切却一言不发，甚至还自顾自地想把大家推开，这就是你的命运共同体吗？”
“求求你…”
“......”
“啧，你这家伙…”
立希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任何一句哪怕只是接近指责的话。
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呢？而且反而是最能理解的。
固执又倔强，不愿认输，想要承担一切；但也会因为自己无法达到的目标而情绪崩溃。
只不过是方向不同罢了。一个是想要证明自己，另一个是期望父亲的振作。
两人都沉默了下去，房间里只能听见电脑运行的噪声。
“饭煮好了——”
“……先吃饭吧。”

good job

饭桌上的氛围异常沉默，平时总有话题聊的两人现在一言不发，甚至连座位都从原来的相靠而坐变成了斜对而坐，真希试着活跃气氛也无济于事。
当祥子站起的那一刻立希也跟着起身，默默跟在她身后直至一楼的楼梯口，然后才终于开了口。
“不多留一会？”
“我等会还有安排。”
“就你现在这样子……”
祥子眼角仍然带着些通红，但是依然用倔强而坚定的金色眼瞳与立希直勾勾的对视着，与她的紫色眼瞳是同一种形状。
于是立希关心的话语便卡在了喉咙中，再也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对方现在不需要这个——就像自己也不需要。
祥子微微颔首作为告别，随即轻轻地关上了门，消失在了立希视线中。
（路上小心。）
“诶——就这么放小祥走了？我刚刚听到了哦，她哭得好大声。”
“…她要走我也拦不住。”
因为自己也是这样。

哭死

（……）
（为什么祥子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立希在此刻竟对素世当时的话语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为什么偏偏是她？
心疼。
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内疚。
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差点就被她糊弄过去了。
犹豫。
自己以意料之外的方式知道了这一点，现在该如何是好？装作不知道，还是违背她的意志告诉其他人？
但是有一点立希是明白的。
自己现在根本就无法对这样的祥子置之不理。
那么想必她们也一样，于是立希立马给素世发去了消息。
【现在有空吗，祥子出事了，老地方见面】
手指犹豫了一下，又敲下了几个字。
【先别告诉灯她们】

“这边。”
“是什么事情，很严重吗？”
素世气喘吁吁地落座，看来已经尽量加快赶来的速度了，这还是立希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态的模样。
“…总之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
“……大概就是这样。祥子要走我拦不住，不过她一走我就立刻联系你了。”
立希偷偷观察着素世的反应，面前这人看上去似乎十分冷静，但直觉告诉她其实已经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从握着头发的手微微颤抖也可看出一二。
“……原来小祥一直背负着这么多……”
素世沉沉地吐出了这句话，但是立希听得出来，素世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虽然在语气中已经掩饰不住了。
对父亲已经稀薄的记忆被重新唤起，那个抛弃了她们母女二人，给她们带来无可挽回的伤害的人。
而小祥现在所遭受的痛苦，一定比自己那时还要多上些许吧。
“但是，小祥妈妈呢？父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一个字都没有被提及，恐怕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能再细想下去了。
“……那小立希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还想问你呢。”
要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不可能，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做出行动。
“…你知道祥子现在住在哪里吗？”

大家都是好孩子

【是要给祥一个惊喜吗，我懂了】
（抱歉，等之后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的。）
从睦那里得到住址后，两人立刻赶往了祥子家。
“我们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先试试。”
从门前破旧的地毯下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厚的酒味，让两人不由得捏紧了鼻子。
难道她平时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吗？
没有任何欢迎回来的声音，立希壮着胆子走在前面，头顶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照出了斑驳的地板。
“我开的。”素世指了指旁边墙上的开关。
立希继续往前走，在尽头的房间里找到了正躺在席子上的祥父。
“呃……祥子……”
对方似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眼前人的模糊形象没法完全和女儿对上，但一时又想不出还有谁会来，于是话语就卡在喉咙里没了下文。
“（低声）这就是小祥她爸？”“看来是。”
眼前的人影变成了两个，而这让祥父更加摸不着头脑。
“……祥子……”
“看清楚了，我们不是你女儿！”
“哦……噢。”
酒精很明显并没办法充当润滑剂让大脑转得更快些，祥父生涩地思考至这一步便已是极限了，接下来的想法只能停留在“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
看到对方陷入了沉默，怀疑这人会直接睡着的立希决定率先出击。
“你知道祥子她努力到了什么程度吗？”
“……呃？”
“先是送报纸打工挣钱，后面还要干帮人作曲当家教那些活……就是因为你天天躺在这里喝酒！”
“……所以呢？”
立希一时愣住了，这句话似乎并没有在他心里引起任何波澜。
“亏你还是祥子的父亲，看到她这样……难道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这是她的选择，不是我选的。”
“哈？！”
立希冲上去就要揪他的领子，却被素世拦住了。
“（摇头）冷静一下。”“啧。”
“…那你是想怎么样？”
“你们不懂。我……我本来不想这样的。祥子她明明可以有着更美好的人生，我这样的人，不该成为她的负担。”
“所以就在这里摆烂？你的话和你的行动全部相反，我可看不出你的觉悟在哪！”
祥爹略微清醒了些，开始组织起了他的反驳。
“我只是想……你们以为祥子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其实只要不管我，她随时可以回去的。难道待在家族里不比待在我身边好吗？”
“其他方面先不管，至少还能开开心心弹钢琴，在大小姐学校里享受着青春，何必为了我……这个废人，埋在这里呢？”
“对了，你们是祥子的朋友吧？能不能帮我说服她……”
很明显，他低估了祥子的决心。
“你这家伙…”立希的声音也低沉了下去“太差劲了！”
“你，根本就不明白祥子的决心和感情！你们这些人就那么高高在上？想着只要不断切割不断伤害对方，就能让她离开、忘记自己，安安心心回去过上‘幸福’生活了？可能吗？”
“……真不愧是父女俩。”
立希向前跨了一步站至祥爹身前揪起了他的领子——这次素世没有进行任何阻拦。
“你…”
“你知道吗？祥子做的事和你一样。”
立希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在那天把你从警局领回去后，她和你一样，想把我们从她身边赶走退出这个乐队……用了很伤人的方式。”
那一天，只差一点点……要不是素世突然冒出了奇怪的想法，恐怕乐队就要以一种很不体面的方式崩溃了。
“祥子和你想的一样，觉得用这种伤害别人的方式就能让大家忘了她，之后剩下的人便能开开心心的继续把乐队组下去。但她不知道这只会让乐队毁灭得更加彻底——”
“我们的乐队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那件事只会让大家更加忘不掉她，记忆更加深刻……最后唯留的只有恐惧。”
那场雨直到今天也没有停息。
“所以难道你以为，这种逃避会让祥子离开你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没有点数吗？”
祥子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会……
而通过和她的对视，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决意。
“还是说，把她折磨的的遍体鳞伤回到不愿意的回去的家族里对她就好了？”
“或者你认为让祥子不再是她，变成平庸的大小姐人偶，会比现在好？”
“自顾自地这样认为，自我感动，你有问过祥子的想法和感受吗？”
“荒谬至极！”
“我……”
“我要说的就这些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立希输出完后，眼看祥爹似乎陷入了沉思，正准备松手却想起素世从刚刚开始就一言不发。
“小立希，别动。”
“怎么…”
立希愣了一下转头看去，只见素世高高举起了手。
两人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素世的巴掌重重扇到了祥爹的脸上。
“我恨你们！”
刚刚还冷静的她，现在声音里带上了浓重的哭腔。
“你们这些人，总想着抛弃别人之后就逃走…留下一堆烂摊子。”
生父模糊的脸渐渐清晰，混杂着面前人的面容变得越来越可憎。
“为什么你们能够这么轻松地就决定好这种事，那么容易地放弃自己的家人呢？”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啊？！”
“素世…”
“小祥她根本不在乎当什么大小姐！她只想要的是亲情！丰川家能给到她吗？！”
“我只会拖累…”
“你住口！”
“……丰川叔叔，你再好好想想，小祥，真的需要的是那些吗？”
就像自己，最希望的是母亲能多回来陪陪她。
“用这

“用这种伤害她的方式抛弃了她，自己躺在那里喝酒伤害着她的心，还说着‘为她好’……你现在还这么觉得吗？小祥可是特别重感情的啊…”
“但是…但是你们难道不觉得…”
“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了。”
这是立希。
“你只是在逃避。”
“我……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丢掉了一切……明明我答应祥子要加油的，可是…瑞穗…呜呜呜…”
这个男人终于痛哭出声——在素世和立希面前。
“啧。”
“……如果你真的想对小祥好，那就重新振作起来。那天小祥还想着回来和我们一起训练……所以她不会走的，只会一直坚持下去。”
“明白了吗？不要觉得用这种方式就能把她切割掉。”
“等下出去，我就垫钱说服周围的店铺禁止再给你卖酒，小祥那里我也会解决的，你还想喝就自己跑到远处去买吧。”
“看你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还能不能继续躺在这里肆无忌惮享受着小祥的努力。”
“立希，我们走。”
开门之前，素世说出了这次不欢而散的见面里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会继续盯着小祥的。要是她因为你的原因出了什么事，或者我们的乐队……我不会放过你。”
门被重重的带上了。

“我刚刚的样子很难看吧？”
“还好，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是吗…今天谢谢你了，小立希。”
“要不是你问出来了，可能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小祥的真实情况，直到某一天这个隐患突然爆炸……”
“到那时应该一切都来不及了吧。”
“大家会变成什么样？小祥要是再用上次那种方式退团的话CRYCHIC绝对会解散的。在那之后大家会何去何从呢？没准我会一直想着复活乐队……”
“你很在意CRYCHIC嘛。”
“嗯。母亲忙工作，老是不在我身边……CRYCHIC对我来说……温暖？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像春天的阳光一样。珍贵的，特别的，无可替代的……”
我的归宿。
“我，真的很喜欢CRYCHIC，真的很想和大家一直走下去。所以，谢谢。”
“……”
“小立希有话想说？”
“……你觉得我和祥子她比起来怎么样？”
“是指哪个方面？”
“全部。当上后我才发现队长并没有那么容易。排练，曲子，站位，还有其他种种事宜……”
“即使是在背负了那么多压力的情况下，祥子她也做得比我好。她走掉后乐队内的氛围就越来越压抑，渐渐停滞不前……”
“我想要改变这个状况，但是什么也做不到：我不够了解灯的想法，也不知道睦需要什么。如果那天她不像现在这样挂名给了大家希望，而是直接退出，我觉得就算她安排我作为队长带领crychic，也撑不了多久。”
“果然还是她来当队长比较好吧？在其他方面比过不她，就连这个我也……”
“我什么也没有做到。哪怕是维持这个乐队，也是依靠了她…”
“小立希，已经很努力了，大家都看得到哦。”
“虽然不知道其他方面指的是什么，但小立希从来没有放弃过不是吗？大家都看到你在学习着小祥努力维持着crychic。”
“当时也不仅仅是小祥选择了你，我们也都同意了。所以，也请相信一下大家吧？既然大家选择了继续跟着你的步伐，就说明小立希其实也很优秀……只是…大家还在想着小祥发生什么了。但是，小立希你真的已经做得很棒了。”
“是你的努力，让crychic维持到了现在，还能等着小祥回来，而不是彻底的分崩离析，不是吗？”
“虽然不知道未来怎么样，但至少我……只要小立希还想继续走下去，我就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明亮的月光下，立希湿润的眼睛尤为明显。
素世看到那个在小祥离开之后，一直坚定的坚持着维持乐队的新队长，已经无声地落下了泪滴。
但她没说话，只是在对方撇过头去后坚定而温柔地抱了上去，正如以往安慰满身疲劳的母亲时一样。
“……谢谢。”
在分别前，素世突然停下了脚步。
处理祥子的事情时，她的惊世智慧暂时下线，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
“小立希，能问你件事吗？”
“说呗。”
“你和小祥，真的不是在交往吗？拜托了，我想听真话。”
“早就说过了不是啊，你不会一直以为我在瞒着你吧？”
“…抱歉。那，小立希你现在对小祥抱有的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
“拜托了，我真的想知道。”
“祥子她…总之……”
现在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看见对方说话支支吾吾，脸色也不断变幻，素世又带着一丝坏心思继续追问了一句：
“或者小祥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形象呢？”
“努力…才华横溢…呃……是很温柔的人，她又像月亮，也是太阳…我可能只是…永远只能仰望的月光吧。不对……星星？反正……”
看到立希这副涨红了脸，越来越语无伦次的样子，素世叹口气打断了她。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不过小立希没必要这样觉得的，真的。我看得出来，小祥她其实可是很依赖你的呢。”
“哈？”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憧憬可是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如果只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可是拿不下小祥的。要主动出击哦小立希？我会为你加油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