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翌日,清晨。
荀子、伏念等人来到颜路房内,见子房仍然座在颜路床边,而昨晚盛药
的小碗已经空了。
“已经把喝下去了吗?情况怎样了。”荀子关切,这药是自己精心调配
,虽然不能即刻见效,但也不会没有一点起色。
“已经喝了,随后清醒了一阵子,又昏睡了过去。”张良答道。
“恩,那就好,接下来的几天也要按时服用,耽搁不得。子房,你就再
辛苦几日吧。”
“师叔放心。”
就在大家为颜路担心的时候,睡梦中的颜路听到房内的说话声音,渐渐
醒来。
“子路!你醒了!”伏念见颜路睁开眼睛,大惊,忙于上前。
“让师叔、师兄担忧了,子路安好”
刚说了一句,颜路因为胸中气短,遂又轻轻的咳了起来,吓的屋内之人
都忙乱起来。
“子路,你现在伤还没有恢复,多说无益,好好静养。”荀子听颜路咳
声闷响,是有气血瘀滞。观其面色已经不似之前黯淡无神,想必调配的
药还是有用的。荀子坐在颜路床前,又为颜路把了会脉说道。
“这外伤用药只需定时更换即可,再有三五应该就无大碍,到时还需要
多下床走动,免得气血郁结,血流不畅。内服之药要坚持服用,才可事
半功倍。”
为颜路诊完脉,荀子又交待了几句。
“一会我会让人将药送来,你们在这里也无需多座,让子路好生静养。
”
伏念、张良将荀子送出门外,伏念转头问向张良
“子房,昨夜用何方法另子路服药?”
“一个特别的方法”张良嘴角勾笑,再不言语。
“那这几日的药就要由你亲自。。。。”
“自然不在话下。”
张良说话向来干净利落,伏念见颜路也醒了,荀子又让颜路清静些才是
,所以也就离开了,独留子房一人在颜路身边。
如是过了三五日,每天张良来为颜路送汤服药,颜路的身子也渐渐的好
了起来。
一日,清晨,张良来到颜路屋内,见颜路醒着,说
“师叔说要静养,还是再睡一会吧”
“无碍的,子房为我把窗推开吧,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张良走到窗前,将窗推开,又回到颜路床边,
“好些了吗?”张良眼中尽显柔情,却又带着些忧伤。
“恩,你这几日都未好好安歇,看你甚是疲倦,我已并无大碍,一会我
服了药,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看你这般劳累,只会让我徒增心痛。
”
颜路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子房,那清秀的脸孔才几日竟然清瘦了
不少,他知道,这些天子房一定没有睡好。
“三师公,师尊命我来给二师公送药。
“知道了,把药给我吧。”
张良接过盛汤药的小碗,来到颜路床前,将颜路扶座起来,并没有直接
递给颜路,而是自己先尝了一口,温柔的说道
“不是很烫,但是味道苦涩,师兄要忍耐一下。”
颜路接过张良手中的药碗,喝了一小口,说道
“这药的苦味有点熟悉,只是吃起来感觉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
“我也不知为何。。。。”
张良接过药碗,含了一口药在口中,又如那日一般,为颜路送服起药汤
来。
“这回还有何不同?”
张良嘴角带着笑意问颜路,颜路却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张良想让颜路一
个人多静养一些,所以略略座了一会,便走了,房里只留颜路一人,靠
着床被,半座在榻上,回味刚才子房的无限温柔。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颜路寻声看去,窗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人,不是别人,竟是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