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梦了 梦到了我的学生时代 现在还记我的学生时代是笑着度过的 一直到最后那一天
最后那一天 考完理综我也是笑着出来的 虽然我当时化学大题根本没时间写 其他两科也一塌糊涂不过一想到下午就能考完我就开心
等到下午考完英语 天气还不算太热 我坐着校车回学校 具体的记忆已经成了遗迹 那时对答案的声音 那些沉思的影子 还有那些欢快的告别声混做了一团 回想起来感觉像水一样流过
我的心上人笑靥如花 和其他女孩子们聊起将来的计划 那些父母迎接孩子时总是带着笑容 有些还手捧几束鲜花 多么明丽的光景 我却觉得有点烦躁 因为我刚在手机上为了不去参加明天的英语口语考试和父亲大吵一架
到了学校 我推开那些热情交谈的人和忙于收拾东西的学生 一路冲向我的课桌 那里放着基本我从家里带来的小说和诗集 抽屉里塞满了乱糟糟的教科书和几个月没来学校时积累的卷子
我最后还是打消了收拾东西的念头 拿起几本小说和诗集 带上放准考证和笔的透明口袋 打车回家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还是被父母推上了出租车 考场离我家很远 我在车上睡了一觉 做了些光影闪烁的梦 到了考场我才发现来的太早 考点学校大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我爆出几句粗口随意地骂着父母学校和不知所谓的东西
排队时碰见了初中时期的同学 他过于热情地向我打招呼 询问我考得如何 又感叹起自己发挥失常 我不想再听那些无谓的话语 随口应付几句 他却忽然问起我意料之外的问题 他问我的那些诗如何了 他很喜欢那句“我的生命不过是一次温柔的疯狂” 我笑了 我说不过是些无聊的东西罢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 他却进了考场 后来我再也没碰见过他 以至于我没来得及告诉他 我的那些诗无聊又幼稚 唯独那句话不是我的 那是兰波的诗 浪漫又悲情
许久过去了 我有时还会梦到那时的事情 想起那些不成熟的句子 我想了许多 写的也不少 却没有一个字成真 唯独那句兰波随手写下的句子成了我生命的真实
Ma vie n'est qu'une poignée depetites folies, qui me paraît bien décevante 王道乾先生将其译作 “我的生命不过是几次小小的癫狂 这太令人失望了”
是啊 这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