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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古代bl莫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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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红珠耳坠
  “嗯嘶——嘶啊……轻、轻点,踝窝胀痛……嗯嘶……抚着些就好,切不可用力,嘶啊……痛……”
  “下边,唔啊——最是难受,嘶啊……使不上力气了,嗯嘶——再揉着,唔……轻些……轻些抚着——”
  花扶青不住地拧眉,脸色比之初见更要苍白,他艰难地撑着身下的床榻维持着身型,汗珠将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打湿略显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萧辙的内力一寸寸探揉过花扶青筋骨,指腹按揉过后在浮肿的踝窝留下一道缓慢消去的指痕,而后徐徐道:“血气下行,积淤凝滞,应是休养不当之故。”
  花扶青愤愤咬着牙,恼火道:“还不是那些个老东西……”
  萧辙微微垂下眼去,手掌在花扶青踝间轻轻揉抚了几下。花扶青呼出一口气,忽觉心中郁气似是叫萧辙这样轻描淡写地抚平了一样,他觉得怪异,又不想深究,索性闭了一下眼,嗓音有些沙哑:“你再帮我揉一会儿罢。”
  面前的人并未言语,花扶青踝间生涩忽地松快,后知后觉萧辙随时言语寡淡,却一直在用内力替他化解着关节骨髓中的积淤气血,踝间骤然僵涩疏解、送快活络了不少。花扶青心中奇妙,不自觉地抬了抬脚尖,只刚一动又觉得踝间一疼。
  “呃嘶——”
  萧辙手腕一转托过花扶青的脚踝,轻揉几下,沉声道:“少主伤势未愈,更宜休养为主,少些活动才是。”
  花扶青心知自己心急,顺从着点着头,又耐不住踝间钝痛,连声哼吟:“再替我揉着,嘶啊……实在难受……”
  纤薄伤足被萧辙轻易抓握在手中,他掌心温热,贴在花扶青的踝间也只是轻缓揉抚,徐徐内力如暖流游丝在花扶青生冷僵涩的骨缝中缠绕,轻易地拨开踝中生涩,缓着他踝间的僵硬疼痛。
  “嗯嘶……踝窝,再揉着……唔……”
  “再上边些,唔啊……痛……切要轻着些,受不住力……嗯嘶……再抚一抚……”
  萧辙心神微动,又抬了抬手,他想若循着医理,此时应当用药按摩,而并非如此只是虚空探揉、只得其表,可他又见花扶青这幅受不得苦的矜娇模样,默不作声叹了一口气,只好说服自己自己不过是将功折罪,只需照料好花少主这金尊玉贵的身子便好。
  花扶青抬手将鬓角散乱地发丝别至耳后,些许细碎的光亮一时晃了萧辙的眼,萧辙这才发现花扶青今日居然戴了一枚金镶红珠的耳坠,方才那细碎的光影便是耳坠上的红玉珠子摇曳所致,与今日花扶青穿的一身红衫华服格外的相得益彰。也只是这样一眼,萧辙便又低下了头去,耳边接着又传来花扶青难耐地哼痛之音,靡靡杳杳。
  “踝窝,嗯嘶……抚一抚,嗯啊……痛——”
  “再轻些……嘶啊——还是有些僵,唔啊……轻点儿,嗯嘶——”
  他本就无力,孱弱的病躯总像是难以承受一样微微颤着,哼吟也带着缠绵的气音,叹慰一样轻声哼痛。萧辙垂着眸,看似心无旁骛,波澜不惊的眼底唯独映入手中托着的那只单薄的伤足,踝间伤淤散开后犹如红梅落雪,微微颤动的足尖更似寒夜受摧、孱弱无依。
  花扶青尚未叫停,萧辙便一直托着他的脚替他揉抚,良久之后花扶青眉宇间总算松懈几分,疲色却难掩不减。雁声扶着他坐直了身子,他又是哼叫了几声说腰痛,侍从的手飞快地探至他腰间按揉,又叫他连连哼吟。
  萧辙抬眼一望,目光自那只探过花扶青腰间的手从容移开,看向面前人的眉眼。
  花扶青抚去雁声的手,语调疲倦散漫:“我想沐浴歇息了,萧辙扶我去汤泉可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5-02-0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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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更新啦,afd目前更到了35章,贴吧和lofter同步更新中,九九想要更多的互动!更新后挨个踢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25-02-05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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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9 19: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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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25-02-06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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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25-02-07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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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蹲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25-02-0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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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昏黄的烛火光影笼着一层浅淡不一的光影,花扶青的五官融在疏浅的光线中,像是被染上了一层柔软朦胧的光,清透的眼眸轻轻眨了一下,晕起一汪情意绵绵地桃花池水,定定望着萧辙。
              一瞬间,萧辙只觉得面前的人似乎离自己无比的远,又格外地亲近。
              “有劳了,萧公子?”
              萧辙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一寸,恰巧让自己站在了浓稠光影外,他看到花扶青唇边含着笑,向自己伸出了手,鬼使神差地,萧辙托住了那只手,用极轻的声音回答:“嗯。”
              .
              花扶青骄奢成性,秋水迟的汤泉都是自山外灵泉引入殿内,其中耗费人力物力不可估计,却也只是为了滋养花少主这幅久病成疾的身子。
              雁声雁远都被一并屏退,萧辙横抱着花扶青缓步迈入汤泉殿内,似乎耳边都能听到怀中人极轻的呼吸。
              “替我宽衣吧。”花扶青被扶着在池边软榻上坐下,自然道。
              萧辙显然错愕了一瞬,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拉拽回了理智,脸色不自觉地一白,竟显露出几分退避姿态。
              “不过是宽衣而已。”花扶青撇了撇嘴,有些不悦:“我腿脚不便,你既受命服侍我,替我宽衣也是分内之事。”他说得理直气壮,仿若他当真不曾存有任何旁的心思,转瞬却又露出一丝轻挑的笑:“还是说……你怕我做什么?”
              萧辙被戳中了心事,没由来地心虚,转念又觉得花扶青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帮他宽衣而已,花扶青病体一副又受着伤,想来也并不能真对自己做什么。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犹如做出了什么艰难得不得了的决定,缓缓道:“我服侍少主宽衣。”
              花扶青微微颔首,却并不为萧辙的顺从而欢心。他何尝看不出萧辙的勉强为难,此人替自己宽个衣,竟就要露出一副被折辱辱没一样的神色,实在让他不爽。
              柔软的衣料轻易从花扶青的身躯上剥离,萧辙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哪怕他已经尽可能快地偏过了头去,花扶青单薄的肩头还是透过单薄的纱质里衣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眼帘,明明不算看见了什么,却叫他心慌。他将脱下来的外衫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沉默不语地伸手去解缠绕着花扶青窄腰的腰封,金线绣制的仙台花家家纹勾勒着纤薄细腰的曲线,花扶青忽地轻笑了一下,缱绻的眼底有着格外不同的淡漠,对上萧辙抬眼间茫然的视线。
              萧辙指尖一晃,腰封边缘紧跟着从手指间溜走,他瞧见了花扶青的戏谑,垂下头去又一次捏上腰封,收拢紧束的衣衫随着腰封的解开散了开来,变得凌乱的衣衫露出花扶青的大片白皙胸膛。
              “你快一点,很冷。”
              “……嗯。”萧辙有些喘不上气来。
              花扶青就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萧辙的面前,可萧辙却觉得赤身裸体的人是自己才是。
              温热滚烫的汤泉圣水一点点没过花扶青的躯体,花家少主从容不迫地坐进池中,倚靠在汤泉池边,或许是水汽迷人,让他显得更加倦懒。
              萧辙正欲离开,忽而又听到花扶青的声音,穿过湿漉漉的水汽,有些不真切:“耳坠。”
              花扶青看向萧辙,命令道:“替我摘了。”
              萧辙只好又蹲下了身,像是跪在了池边一样,俯身去摘花扶青的红珠耳坠,手法不大娴熟。小巧的耳坠在他手中仿若易碎的琉璃,萧辙生怕捏坏了花少主的珍爱之物,于是更加小心。花扶青并不催促,只微仰着头,被打湿了的碎发也不能遮掩他勾魂夺魄的双眼和精雕玉琢的脸。
              一颗红艳艳的痣点缀在袒露的胸前,在这幅苍白孱弱的身躯上,异常的鲜艳夺目、灼眼迫人。
              “嘶……”
              嘶声的吸气声唤回了萧辙走神的思绪,一颗血珠猝然从花扶青耳垂涌出,映衬着那张漂亮吃痛的张扬姿容。
              不待他反应,花扶青忽热抬手——啪的一声,萧辙被花扶青打得偏过了头去,脸颊猝然滚烫,萧辙的目光落进了那一点艳丽得渐渐失控放大的红里,掌心中的红珠耳坠似乎更加烫手灼热。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5-02-08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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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一下剧情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25-02-08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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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烛影泪痕(扯伤足心 按揉足心)
                  隔着一道屏风纱幔,萧辙席地而坐,周身气力运转几个来回,他还是没有办法彻底静下心来。屏风后灯影恍惚,能听到数尺之外的汩汩水声,萧辙面色不明,掌心猝然一松,红珠耳坠留下的烙印深深刻在掌心,几乎要刺出血来。
                  “萧辙,过来扶我。”这声音并不太清晰,萧辙条件反射地起身,将耳坠暂时收了起来。
                  汤泉池边湿滑,花扶青站立都有些困难,只得半倚半靠在萧辙身上,沾了萧辙一身的水。萧辙面不改色,用宽大的外袍将花扶青的身子裹住,稍退开了些许,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花扶青拧了一下眉,对萧辙退让的动作很是不爽,却不显露,只轻声道:“抱我回去吧,我有些头晕。”
                  他伸出了手,身形不自觉地摇晃,却不想萧辙忽地怔神,条件反射一样偏开了身子,花扶青伸手落了空,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个踉跄,骤然吸了一口凉气。
                  “少主。”萧辙脑中闪过一瞬的后悔,在花扶青身影倾斜的一瞬连忙扶上了他,单薄的身子落在怀里也依旧轻飘飘的像是没什么力气,听到花扶青吸气的声音后萧辙心中更是有些紧张。
                  “你——”花扶青紧紧攥着萧辙的衣袖,心口憋着郁气。
                  怀里的人眼中不掩怨怼,花扶青像是想要发作,抬头的一瞬眼角却倏然滑过一颗泪珠,萧辙陡然一僵,清晰地看到那一颗晶莹泪珠留下一条泪痕,消失在颊边。
                  “嘶啊……”花扶青愤愤低下头去,扶着萧辙肩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萧辙察觉出不对,手臂发力将花扶青向上提了提,不等他接着动作,就又见花扶青拧着眉吸了一口气,本被水汽蒸得发红的面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
                  “嗯嘶……足心——”
                  花扶青紧咬着唇,泪珠却是不能轻易止住,将他的脸都打湿了。他心底复杂得很,又气又恼,又因为足心的抽痛有些痛不欲生。他抬手愤愤地砸了一下萧辙的胸膛,在发觉只能将自己手砸得痛了后更加不满,气恼道:“你是呆子吗,抱我呀。”
                  萧辙正欲蹲下的身子一顿,接着不假思索地将花扶青打横抱起,不用花扶青提醒便大步向外间走去。花扶青紧紧拢着身上的衣袍,因为足心骤然的抽痛连连吸着气,脚心儿的钝痛在短短一会儿被无限放大,他紧咬着牙,刚被萧辙放在贵妃榻上就忍不住痛哼。
                  “足心儿……快帮我揉一下,好痛……拧得好痛——”
                  萧辙飞快地从散乱的衣袍中捞出花扶青的脚,手指一摸就感受到了他足底筋络的僵硬紧绷,这只素白的脚有些狼狈地蜷着,硬是凹出了一个略显扭曲的形状。
                  萧辙不待犹豫,一手扶着花扶青的足跟,一手整个握着他的脚掌向上推着。
                  “呃啊……轻点——脚、脚掌……唔嘶——脚踝,抻着了……嘶啊……”
                  “轻些轻些……不行,足心儿……痛得受不住了,唔啊……”
                  “我的脚……”
                  花扶青哀哀趴伏在软榻上,肩膀止不住地抽动,一张不施粉黛的素净脸庞布满了泪痕,紧紧皱着的眉宇迟迟不能松懈,显然是疼得不轻。他连连哀嚎,脱口而出的话甚至有些颠三倒四,带着浓重的鼻音涕泣。
                  “轻些……足心,嗯嘶——痛、痛死了……快揉一揉……”
                  “脚……唔啊——足心儿,好痛……”
                  萧辙沉着脸,握着花扶青脚的手都因用力过大而有些泛白,这只多病的可怜弱足更是布满了指痕印记,因着足心抽痛连连颤抖。内力自足心探入,萧辙沉了一口气,所有的耐心都被用在了这一瞬,他控制着自己的内力在花扶青足心内游走,拨弄着不安分的抽动着的筋。
                  花扶青足心敏感,被内力这样探揉自是承受不住,他有些狼狈地仰着头,烛火下面上的泪珠更加清晰,嘴唇都被咬得几乎要溢出血来。
                  “轻点……嗯嘶——你慢点、慢点……不能揉……”
                  “嘶啊,足心儿……还是好痛,再替我捏一捏,嗯嘶——”
                  他大口大口地换着气,因为难以呼吸甚至觉得心口都有些疼了起来,想要撑着自己的身子又因为手臂无力而狼狈地栽倒,只能抱着贵妃榻上的软枕连连嘶气,可怜得要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25-02-19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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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9 19:5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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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无措指使(揉抚脚心脚踝)
                    萧辙细致地拨着花扶青足底的筋,在感受到他足底筋脉重归于平静后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不等他说什么,抬眼就先看到了花扶青伏在榻上的凄惨模样。
                    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因不善言辞未能一下子说出口。花扶青恶狠狠地睁开眼,抬脚便踹,恼怒地斥责:“谁准你看的,还不再替我揉着。”
                    踹完了人他心口更加起伏,足底又开始痛了起来,他嘶声吸着气,被萧辙握着的脚带着一股怨气一样蹬了蹬,又催促道:“快啊,足心又痛起来了……”
                    “哎呦——”
                    萧辙拿他无法,掌心轻易握住花扶青的足掌,只好又垂下头替花扶青揉按着脚心。
                    “嗯嘶……足心儿、再揉一揉……嗯嘶……痛得厉害……”
                    “轻些,只揉一揉就是,不要用力……唔嗯……好痛,使不上力气……”
                    花扶青倦懒地按了按额角,痛哼声连连溢出,明明是在指使人,又偏偏透露出几分无措的意味。
                    萧辙揉按过他的足心,止住了抽动的足心已经恢复了柔软,脚底匀称的薄肉细腻白皙,瞧着就是一双被人养护的脚,比之旁人的手还要细嫩。或许是被萧辙指腹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搔弄得有些痒,花扶青吃痛之余忍不住蜷着脚趾,缩得狠了又觉得足心开始泛疼,接连痛呼。
                    “多揉一会儿,唔啊……这样揉着好受些,再揉着……足心儿……”
                    “轻点……嗯嘶——不要按,唔嗯……揉着,嗯嘶……嘶啊……”
                    足心被推揉出了一道道红痕,他像是赤着脚踩在萧辙手心里,萧辙的手指按着花扶青的足心推揉,又贴过细腻的肌肤来回划着圈。
                    花扶青伸了伸脚趾,又嘶了一声,绵软无力道:“还要足踝,也要揉一会儿,方才有些扯着了。”
                    但不必他多言,萧辙的手已经落在了踝窝上,不知是否是错觉,经汤泉泡过的脚踝似乎比先前又消了几分淤肿,只是比之常人,花扶青的身子恢复起来还是要慢上许多。
                    萧辙的掌心覆上花扶青的踝间,内力不急不徐带着一丝暖意将他扯痛了的踝窝包裹,仔细地推揉着。花扶青呼出一口气,眉头稍松懈了几分,轻轻阖眼,
                    “嘶……踝窝,再揉一揉……拧着了……”
                    “有点痛……嗯嘶——多捂一会儿……嗯嘶,足踝、嗯嘶——还是痛……”
                    “不行,你还是……嘶——还是先抱我回房。”汤泉殿的贵妃榻比不上自己寝殿的软榻舒适,花扶青多躺了一会儿就又觉得浑身疲累,怎么调整也觉得不大舒服。
                    直到被抱回了自己的寝殿,花扶青才觉得头痛稍有缓解。雁声雁远一见他泡了个汤泉就又受了伤,自是纷纷围上前来仔细关切,花扶青却听不得吵闹,摆了摆手叫他们退下,只道:“萧辙留着就好,快再帮我揉一揉脚,嘶……还是痛得紧。”
                    “唔……你坐这儿。”花扶青指了指自己床榻边上空出的地方。
                    “不合礼数。”萧辙道。
                    “我让你坐你就坐。”花扶青横了他一眼,凉飕飕道:“你明知我不能受累。”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25-02-19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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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放不出来,大家可以去lofter看,lofter也是不收费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25-02-19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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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25-02-21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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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仙台山十三重峰,其中万生峰为主位,倚天而立,临州花氏主殿庄严肃穆坐落其上,庆典祭祀皆于此。对位不到峰自成巍峨,与主殿遥望,正是此次百家论道开坛讲学设立之地。
                          前几日几家宗师莅临,诸家弟子汇集,百家论道已然正式开始。又因着先前的几场盛会,各家弟子已然熟络了不少,不到峰因此显得格外热闹,生机喧嚷。
                          授课宗师尚未到场,各家弟子已经按次就坐,交流言语声交错,戏谑笑闹起伏,唯独座次最前空缺了一个位置,落于正中,乃是花家人。按说百家论道于年轻一辈是极难一求的修习机会,弟子们无不心向神往,是万万不舍得缺席,但众人早已对那处空缺习以为常,并不见怪。
                          也就是这时,讲学大殿忽地一静,交谈的、吵闹的都停下了动作,目光如同见鬼。几个穿着花家弟子统一着装的人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将那空缺已久的位置置换上新的座椅靠垫,更在殿内四角皆点上了千金难求的上好熏香,一切安置好之后,才将殿外轿撵上的人迎进来。
                          众人虽对此番排场早有猜测,可真见了人仍不免惊讶,有人压低了声音耳语嘀咕:“花家少主怎么来了,不是说他从不来参与讲学的么。”
                          “今日乃是符箓修习,这花少主并无内丹,如何制符?”
                          接着那人便脊背一凉,猝然对上一道凉飕飕的视线,吓得几乎坐立不稳。但也只是这么一瞬间,花扶青叫人扶着施然落座,眸光冷淡,让那人几乎以为方才的战栗只是自己做贼心虚的错觉。
                          林玄卓一见花扶青来就凑了过来,无所顾忌地坐在花扶青右侧,无不亲密道:“表兄今日怎会来?”虽今年的百家论道是花家主持,但林玄卓知道花扶青本没有兴致参与讲学。
                          “我训的狗跑了,我来看看。”花扶青语调平淡。
                          “狗?表兄何时养了狗,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狗?长什么样子?在哪里啊?”
                          林玄卓四处张望,一连串的问题喋喋不休,花扶青并未理会,轻轻一瞥,目光似无意一般在一人身上轻轻流连,似不满,又似怨怼。
                          花家的侍者伺候好花扶青后便离开了大殿,殿内只余袅袅香气弥留着方才的排场。萧辙眼眸低垂,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一紧,旁人不知,他却知道这熏香是秋水迟常用的。他心头悸动,花扶青方才的一瞥烙印在脑中,无意、又格外刻意,让他心慌。
                          花扶青勾了勾唇角,目光从远处那人身上挪开,瞥了林玄卓一眼:“就你话多。”
                          他见萧辙面不改色,心中便愈发不爽,讲学宗师已然到场,百家弟子无不敬重肃穆,唯独花扶青居于正首,明目张胆地神游。他想起今日晨起时,卧榻旁的被褥早已被收起,留不下一丝一毫昨夜有人夜宿于此的痕迹,萧辙不知何时已然离开了秋水迟,并未对他有过半句过问,至此仍然。
                          这一丝怨念犹如杂草横生,无需外力便会蛮横生长,他心头怒火难消,以至于林玄卓察觉不对后都自觉地闭上了嘴,不敢再打扰花扶青。
                          直至讲学结束,萧辙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向花扶青走去,他恭敬见礼,问道:“少主身子可好?”
                          花扶青冷眼相看,张口却不自觉地带着情绪:“你倒是还惦记着我。”
                          一旁的林玄卓微微睁大了眼。
                          花扶青心中不快,看着萧辙谦恭淡然的模样愈发不顺眼,他不欲多留,甫一抬手,方才跟随他一同落座的雁远便扶他起身。
                          “表兄要走?”林玄卓连忙问。
                          “嗯。”花扶青面色不虞,轻轻吐了口气:“身子乏了,改日再去寻你。”
                          他伤势未愈,走得并不快,需得雁远扶着才能勉强落地,病容苍白,或许是轻易下地仍然太过勉强,并无血色的薄唇紧抿着,过分精致的相貌透露着一丝绮丽萎靡,不带任何情愫地与萧辙擦身而过。
                          之后本还有一堂课,可萧辙不知怎得,胸口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在花扶青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时,他鬼使神差地迈出脚步,紧随而去。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25-02-23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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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花扶青一出大殿便有些站不住了,殿内纷扰,他总不愿叫人看他笑话,强撑着走出大殿已是强弩之末,背后的衣衫更是被冷汗浸湿,被风一吹便凉飕飕地黏在身上。
                            他忽然不知自己今日究竟为何来此,他是花家少主,想要的从来没有求之不得一说,若他愿意,萧辙无论如何也走不出秋水迟的门,再硬的傲骨也能被他折断。可他即不愿施以枷锁,又不愿任其飘然,未免可笑。
                            “少主——”萧辙形色匆匆,一出来便看到花扶青无力飘摇的身形,来不及多想便抢先一步扶住。
                            花扶青似乎有些茫然,以至于一时没有反应,踉跄一瞬,险些因为腿软栽倒。雁远横了萧辙一眼,匆忙道:“先扶少主去侧殿。”这一句话尚且没有说完,萧辙已经将花扶青打横抱起,仓促地撞开了侧殿的门,身后被落下的雁远都有些讶异。
                            不等雁远跟着进去,花扶青便开口道:“雁远先回去吧。”
                            “少主?”雁远错愕。
                            花扶青并不解释,雁远也不敢多问,只好退下,将侧殿的门紧闭。萧辙犹豫片刻,抬指落符,一道禁制将整个侧殿笼罩,修为低于萧辙者是万万无法破开的。
                            花扶青瞥了一眼那鎏金色禁制上隐约可见的花家家纹,得此一纹,若有人想擅闯也该知此殿内是花家人,因而不敢入内。他观这百家论道诸家弟子,应当也再挑不出第二人修为能与萧辙比拟,竟然露出一丝笑来:“叫你来听那些个老东西讲学,真真是屈才了。”
                            此言一出,不知是夸是讽,萧辙沉默了一瞬,似是想说什么,又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顾不上管花扶青此时难看阴郁的脸色,矮下素来挺立的身躯,主动去剥花扶青脚上的鞋袜。
                            “呃嘶——”
                            花扶青抬手扶上桌案,身形骤然一抖,汗珠顺着额角滚落,骤然哼吟出声。
                            “你——”花扶青咬着牙,眼前有些模糊,“你轻点……嗯啊——”
                            脚上的锦面嵌珠软底靴被萧辙脱下,不住颤着的苍白赤足被萧辙一只手托在手中,踝间淤红浓重,隐约透露淡青色痕迹,似乎这些日子的修养都成了无用功。花扶青疼得皱眉,扣着桌沿的手用力至泛白,萧辙动作稍有迟缓,半晌后沉声道:“少主不该贸然前来。”
                            花扶青吸了一口气,似有诧异,片刻后不加迟疑地抬脚,斥道:“滚。”他收回伤脚虚拢着踩在椅边,面色更加青白,萧辙被他踹得身形不稳,又因为顾及着花扶青的脚伤无暇稳住身形,几近狼狈地坐在地上,面色却并无起伏。
                            他只是陈述:“少主伤势未愈,如此肆意,只会叫陈伤更加难愈。”
                            花扶青额角隐约抽痛,从晨间积攒的火气愈发旺盛,冷声反问:“你跟出来,就是为了斥责我?”他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力竭稍有停顿,声音更不近人情:“萧辙,谁给你的胆子?”
                            他急火攻心,险些背气,命萧辙跪下,萧辙并无反抗,哪怕无论按辈分排行还是背后家世他都没有给花扶青下跪的道理,也依旧顺从。
                            花扶青脚掌抵上萧辙的胸口,微微用力,却因为踝间伤势稍有一软,萧辙默不作声地虚握上花扶青的脚腕,仍由花扶青以这般姿态望着自己。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敢忘。”萧辙眼眸低垂。将功折罪,近身照料,他曾亲口许诺。
                            花扶青眼底蒙着一层阴翳,叫人难以捉摸情绪,他并不言语,空旷的侧殿内便归于诡异的沉静。萧辙无声地运起内力,贴着花扶青脚腕的手轻柔动作,他将花扶青的脚轻轻托起,掌心间内力流转,不急不徐地贴上花扶青的脚踝轻柔揉抚。花扶青居于高位,微抬的下巴露出冷峻的下颌,更显得倨傲,他冷眼望着萧辙的动作,不言语,也不制止,心底忽地涌起无限的无力。
                            “萧某承照料少主之责,只愿少主康健。”萧辙不卑不亢,语调平缓。
                            “是么?”花扶青讽刺一笑,“那你便好好照料。”
                            “不准擅自妄为,不准欺上忤逆,明白了吗?”
                            萧辙抬眼望去,面前的人哪怕久病至此,单薄的身形似乎也依旧挺立,带着一股倔强和与生俱来的傲慢,将无所谓之其他皆藐视如浮萍草芥,世之骄纵不过如此,他又一次俯首,平静应允:“好。”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25-02-23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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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25-02-2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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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9 19: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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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花扶青总算松懈,像是累极一样歪靠在一侧,抬手按了按抽痛不断的额角,用清冷的语调指使:“要慢些、轻些揉,不许弄疼我。”
                                萧辙依旧顺从:“好。”
                                他托着花扶青羸弱的伤足,踝间的淤红在足肤白皙细嫩的映衬下更显得浓艳,花扶青脱了力,右足不自觉地内撇,踝间的红艳映在萧辙眼底,越发像被火灼痛了眼,又干又涩。
                                萧辙用手掌覆在踝窝轻柔地按了按,手中伤足吃痛轻颤,几颗足趾不自觉地缩了缩。花扶青哼吟出声,眼底轻易蒙上了一层水雾,无力地横着萧辙。
                                 “你轻点……痛——啊嘶……踝窝、轻点……嗯啊……”
                                “不要按,脚、我的脚……轻点……唔嗯——嗯嘶……好痛,不行……不能用力……”
                                花扶青咬着唇,声音不住地颤着,细听又能听出些许沉闷的哭腔,眼尾泪珠飞速地滑落,通红颜色就像是被用手按着狠狠揉搓了一番一样。他吃痛难耐,不自觉地仰着头,纤瘦的身形缩在宽大的椅子中,因为支撑不住而脱力下滑。
                                萧辙吸了一口气,那种胸口沉闷的感觉愈发严重,手中的脚不时颤着,脚趾难耐地张开,不安地抽动,萧辙要牢牢握着花扶青的足跟,才能防着这只脚因为吃痛过狠从自己手中滑落。花扶青哼吟不断,沙哑地声响被隔绝在这一方落了禁制的侧殿,没有人能够看到花扶青这时候的模样,更别提沾染这朵高岭之花分毫。
                                略显粗糙的指腹摸索过细嫩的足肤,轻易落下深浅不一的红印。萧辙眼眸低垂,叫人辨不清神色,花扶青如今痛得意识模糊、更无暇盯着萧辙的动作,因而萧辙得以有片刻的走神。他无端想起弟子们之间流传的流言蜚语,说花家这位矜持傲慢的坏脾气废物少主与林家那个同样不成器的独子沆瀣一气,时常光顾坊间声色,尤其偏好那些个模样俊美的年轻小生,四处留情,从来久长难驻。
                                心口无端涌起一阵酸涩,萧辙的心脏重重跳了两下,他恍然回神,缓缓吸了一口气,一个隐秘难言的念头飞快从脑海中滑过。
                                自己于花扶青而言,是否也是如此?
                                “嗯嘶……足踝,好痛……怎么还是这样痛……唔啊……快再揉一揉……嗯嘶——”
                                “轻些轻些,切莫压着,嗯嘶——痛得紧……轻、轻着点揉……唔……我的脚,痛……”
                                花扶青艰难地撑着身子,更加摇摇欲坠,发冠上的流苏随之轻晃,发着叮当的细碎声响,地上的影子便也跟着晃,摇曳着被萧辙的眼眸容纳。
                                萧辙已然足够细心,他并不用蛮力,内力依旧被拆分成千丝万缕的游丝,温热着在筋骨脉络间缓慢游动,同样带着暖意的掌心虚虚贴在花扶青的踝间,极轻极缓地揉抚着,踝间的淤青似乎淡了不少,但于花扶青而言依旧是难耐之痛,他始终难以忍受,不住地叫嚷,对着萧辙颐指气使,一会儿嚷着叫萧辙松手,一会儿又挺着腰流着泪地把自己的脚往人家手心里送。
                                萧辙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无所顾忌,花扶青一伸脚,他就稳稳当当地接着,若是花扶青痛得受不了叫喊着不要揉了,他也不会轻易松手,而是无言地轻柔安抚,直到这人涕泣声渐弱,变作虚喘着气的低低哼吟。
                                “你再揉一会儿,脚踝……好痛,嗯嘶……不能停下……”
                                “不许停下——呃嘶……又胀又痛……不行,踝窝……嘶啊……再抚一抚……唔嘶……”
                                花扶青流着泪,脸上的勒痕都来不及擦,萧辙越是不言不语,越是无声顺从,他就越仗势而骄,越发无所顾忌。他料定萧辙不敢惹恼了自己,觉得对方无论如何都会顺从着自己,因而格外娇作,几乎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
                                萧辙的顺从让他一直积攒的气闷变成了委屈,他望着萧辙,忍不住开口,像是迟来的声讨:“晨间你不在,我起身时还崴了一下。”
                                难怪——萧辙抚着花扶青的脚踝,抬眼对上对方满是埋怨不满的眼神,花扶青紧咬着唇,又露出一丝倔强,像是在控诉——难怪花扶青的脚踝比先前瞧着更严重了,竟是又伤着了。
                                萧辙说不出话,凉久之后才艰难张口,像是服软:“是我思虑不周,有所怠慢。”
                                花扶青深吸了一口气,眉宇间似隐忍着痛苦:“我坐不住了,你来抱我。”声音都在颤抖。
                                咚——
                                没有人能够注意到这样沉闷的声响,又或者是听到也被人刻意忽略,萧辙托起花扶青的身子,感受到怀中的人一瞬间的脱力,花扶青在颤抖,狼狈地伏在萧辙身前,两条胳膊紧紧搂着萧辙的脖子,更像吊在对方身上。
                                “抱紧一点。”
                                “嗯嘶……”
                                他拧着眉,迟缓地呼着气。
                                萧辙的手悬在空中,有一丝的僵硬,片刻后他还是抱起了花扶青的身子,隔着一层衣料,掌心贴着单薄的腰背轻拍了拍……
                                脸颊忽然被湿润沾染,萧辙忽然愣住了。
                                花扶青在亲他。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25-02-28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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