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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渣翻《泽利花》,这也是我读的第一篇英文版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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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利花
公元4922年
我这里仍然有游客前来拜访,你知道的,尽管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当过英雄了。但前来拜访的游客中有人告诉我,这些天重新打开的普尔虫洞几小时内就能把你从地球送到天卫五(米兰达)。
几小时,这真是一个奇迹。虽然这些游客并不为此感到惊讶。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并不介意有人能来天卫五和我做伴。只是,让我感到心烦的是当每个人参观完我建在天卫五五英里悬崖上的别墅后,都会抬头望向天王星鬼魅般的蓝色深渊,然后问同样的一个蠢问题:
“告诉我兄弟,你为什么要把一个鱼缸当厕所用?”但是我是一个和善的主人,我只会向他们露出微笑并打个响指。不一会儿,我那破旧的老服务机器人便会端着一瓶峡谷精酿颤颤巍巍的走进来,我则会往后一靠,开始讲述我的故事:
“好吧,我的朋友,我把鱼缸当厕所用的原因和你一样。因为我的老板曾经住在里面。”而我就是这样走到今天的。
为一群鱼干活。我的意思是,不是往水箱里撒尿的那种活。虽然我不知道什么阻止了我在地球到戈伯星8个月漫长的航程中那样做。
“分辨率,琼斯,注意分辨率。”一群斯奎姆焦急地在它们的水箱里游来游去,通过粘在玻璃墙上的翻译盒催促着我。
我放下我一直忙着清理的备用水箱,不情愿地穿过杂乱的窄小船舱。服务机器人——是的,就是那个,在当时还是干干净净的——从一旁飞快地窜了过去,发出愉快的嗡嗡声干着它的杂活。我摸索着走向控制台,拿出可调扳手,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一下精细的调整键。和绝大部分基于泽利的科技一样,这玩意对于人类的手指来说太细小了。神秘的泽利人显然有一个发达的大脑,但是只拥有微小的手掌。不过话又说回来,有那么一些人根本就没进化出手来,我想到。斯奎姆在他们泛着绿的黑暗水箱中游来游去。
“啊,”当监视器变得清晰之后,斯奎姆兴奋地说,“我们的时机非常完美。”
我在脑海中忧郁地想象着两样我不想太靠近的东西的无数壮丽的画面:戈伯星——一颗G型恒星,大约离这里两个天文单位远,并且即将变成一颗新星;和一颗充斥着焦头烂额的泽利们的星球。
整个局势中最为非凡的特点是我们没有立即开始逃命。事实上,我们将会靠近它们——非常非常地靠近——就像飞蛾扑火一般,被贪婪的斯奎姆偷窃泽利人宝藏的欲望驱使着往这个大坑里跳。
服务机器人从我腿旁挤过,伸出了几只伪足,带着被压抑着的极大热情开始按按钮。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待清洗的鱼缸旁。我想,至少我有一张床可睡,至少我能够得到薪水。虽然,就像当时的大多数人类一样,我并没有自由选择工作的权利——
斯奎姆人刺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琼斯,我们即将进入行星的轨道。请为你的降落准备好穿梭机。”
你的降落,它们刚才是说了“你的“降落?我几乎惊掉了手里的鱼缸。
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让它们下地狱吧。我挑衅般地捋直了我的橡胶手套,“没门,泽利人不会让我穿过卫星轨道的——“
“泽利人全神贯注于逃离即将到来的新星。你降落的时间会被安排得恰到好处,把风险降到最低。”
“你的话里有很多‘你’和‘你的’,”我冷冷地说。“告诉我,我的合同哪里了说我必须做这件事。“
一条鱼能说是干的吗?斯奎姆干巴巴地说:“这很难,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签合同。”
他们说得有道理。我不情愿地脱下围腰,开始拉橡胶手套的手指。服务机器人得意地打开了宇航服储藏柜。“你们应该也把那个小傻瓜送去。”我说;然后斯奎姆回答道,“我们会的。”直到今天我都敢发誓,当时服务机器人蹦了起来。
于是,我和服务机器人在低轨道上漂浮着,俯瞰着壮观的泽利地貌。我们愁眉苦脸地看着母舰驶离这个小小的、人类设计的穿梭机,把我们的雇主送到了相对安全的两颗卫星的其中之一的背面。
简而言之,斯奎姆给我的工作就是一切服务机器人没法做到的繁琐、肮脏、危险的工作,比如清理鱼缸和登陆敌对的外星星球。而我,仅仅只是一个可怜的大学毕业生罢了。当然,当时所有的人类扮演的角色都大致相当。
这并不是说斯奎姆——或者其他种族——比我们聪明,比我们优秀,或者比我们年长许多。但他们有我们没有的东西,而且——当时——我们没有办法得到。
那东西就是偷来的泽利科技。比如说斯奎姆几个世纪前从一艘废弃的泽利船上捡来的超光速引擎,就一直在为这个鱼一般的种族四处敛财。这个横亘整个银河的文明赖以存在的各种工具和小器具,都是数百万年来从泽利那里偷来的。
当然,我对文明这个词的使用并不严谨。它能用来描述现存的东西吗——一个建立在贪婪、盗窃和对像我们这样的初级文明的征服之上的摇摇欲坠的结构?
我们开始准备降落了。泽利世界的暗面展开成了一张镶满钻石的地毯:奇妙的城市在地平线上闪闪发光。泽利——如此的遥遥领先,让我们这些人看起来就像栖息在树上的猴子。泽利们神秘而又排外,但它们并非对我们怀有敌意;只是漠不关心罢了。挡了他们的路,你就会像上帝眼中的一颗尘埃一样被扫到一边。
我可能是迄今为止所有存在过的智慧生物中离他们最近的。真是不错的想法。
是的,像上帝一样。但偶尔会粗心大意。这就是那天斯奎姆计划的基础。
我们缓慢地下降着。交谈乏善可陈。突然间,星球的表面爆裂开来。
舷窗外突然亮起了光,我被刺眼的强光逼离了窗边。服务机器人小心地操纵着穿梭机,从令人惊叹的无数上升着的飞船中穿过。似乎星球上的城市都脱离了地面,像泡沫一样轻盈地向上飞去。穿梭机表面洒满了变换的光晕:我们像是坐在在从天堂落下的电梯里。
壮观的泽利舰队从星球表面升起,从我们的穿梭机旁飞过。庞大的,如同夜晚一般漆黑的翅膀在这颗结局已定的星球上展开了片刻,像是在道着别;随后,这支舰队安静地跃入了无垠的虚空。显然的,我们并没有被注意到。
穿梭机沿着更平滑的弧线向地表飞去。我接替了服务机器人,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着陆点。我们掠过了一片被侵蚀得千疮百孔的地貌。
从这颗黯淡星球的双月背后,勇敢的斯奎姆探出了他们的鼻尖。“新星即将爆发,请尽快完成你的降落。”
“谢谢。现在烦请滚回你的铁皮罐子里,让我集中注意力。”我一边咒骂,一边和穿梭机那笨拙的控制器扳着手腕;我们摇摇晃晃地朝地面扑去。我低声咒骂着泽利,脑中闪过拿斯奎姆做鱼派的念头;我甚至不太喜欢那个服务机器人。此时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有人提醒我,我现在的行为蠢得就像在火灾中抢劫一座空房子——趁房主逃走后进去,在屋顶塌陷前出来。时间确实有点紧张。
终于,我们跌跌撞撞地着陆了。服务机器人一边带着责备的意味松开缠在椅子腿上的伪足,一边放下舱门,然后匆匆爬了出去。而我已经穿好了宇航服,抓起一个数据终端和激光手电,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这次降落对我来说也不算舒服,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宁愿不再浪费时间逗留。
我走进了一片如白骨一般的地貌。我的呼吸声在这片完全没有生命的大地上格外刺耳。我想象着这颗星球在它那膨胀的太阳即将爆发时微微颤抖。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
我把我们降落在了一片村庄大小的建筑群中央,显然这里太小或太偏远,无法与其他城市一起飞到太空中。在这样的地方,我们最有可能发现一些被泽利们匆忙中忽视的东西,某个可能会彻底改变十几个世界的经济格局的小玩意儿。
听着,我是认真的。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尽管找到任何能让斯奎姆满意并让我从那里脱身的垃圾,对我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低矮的建筑在两个月亮的双重阴影中张开了口。服务机器人匆匆进入了阴暗的角落。我用手抚摸一扇门框的边缘,结果手套的指尖被刮出了一道细长的沟痕。那是著名的泽利建材:厚度仅为一个质子的宽度,密度和玻璃棉差不多,和生命一样的坚韧。没有人知道如何制造或切割它。这并不新鲜,是个我早已熟悉的奇迹。
服务机器人兴奋地嗡嗡着飞来飞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找到。这个荒废的地方没有灵魂;没有任何东西能唤起那些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记忆。做事彻底的泽利们甚至连他们的鬼魂都一并带走了。“斯奎姆,这简直是浪费时间。”
“我估计还有几分钟,你就该离开了。在此之前请继续搜寻;我在密切监视着恒星的活动。”
“知道这个真是让我感到太安心啦。”我又进入了几个门里去搜寻,但是激光手电依然什么也没照出来——直到在第四或第五栋建筑里,我发现了点什么。
那个东西被丢弃在一个角落,看起来有点像一朵花。六片棱角分明的花瓣,似乎是用泽利建材制成的,固定在一个小型圆柱形底座上;整个装置大约和我的手掌摊开时一样大。这是一个装饰品吗?我用激光手电的光照着这个玩意儿摆弄时,数据终端上显示的物理尺寸和内部结构读数毫无变化。底座在我手中轻轻一拧就分开了,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无论它是什么,也许能让斯奎姆满意,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了。我将它带到月光下。“斯奎姆,你听得到吗?”我把它放在激光束中,并试着拧动底座。
斯奎姆兴奋地叽里咕噜起来:“琼斯!请重复你刚才用拇指执行的动作,并观察数据终端。这可能很重要。”
“是吗。”我一边将底座拧上拧下,一边在激光光束下检查暴露的底部。没有任何特别的特征。但数据终端上的读数开始颤动了——质量在变化。
我开始了试验。我把手电光移开,质量的缓慢增加停止了。照上手电光,质量又开始缓慢增加。而当我将底座装回去时,无论有没有手电光,质量都不再变化了。“嘿,斯奎姆,”我慢慢地说道,“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在想的事?”,“琼斯,这可能是一个重大发现。”
我盯着那朵小花的质量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缓慢增加。虽然变化不大——准确来说,每秒约十的负十二次方盎司——但确实存在。“能量转化为质量,是吧?直接将光束的辐射能转化为质量。”而且,这该死的东西在我手里竟然一点都不热。
我把底座重新装回原位;花的生长停了下来。显然的,底座是关键;只有取下底座,花才会生长。斯奎姆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出于某种原因,我也没有指出这一点。好吧,反正没人问我。
“琼斯,马上回到穿梭机上。不要再冒险归还这朵花了。”
这正是我想听到的。我紧握着那朵花,飞奔着穿过这片如骷髅般的城镇。服务机器人在前面领着路。我喘着气说道:“嘿,这肯定是他们用来制造建筑材料的东西。只要把它放在阳光下,让它自己生长就行了。”我推测花瓣不仅是最终产品,也是接收辐射能量的主要部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它的表面积将呈指数级增长。增长的表面积越大,接收到的能量越多;而接收到的能量越多,表面积就增长得越快,然后……我脑海中闪过了几种可以用来验证这一点的实验。说真的,我手里握着的是一个真正的泽利奇迹;它深深吸引了我的想象力。当然,斯奎姆肯定会攫取所有的利益。我开始盘算如何偷走这朵花……
我的脚开始发痒;它们离新星太近了。比起偷花,现在我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停止思考,继续专心于逃命。
我们挤进穿梭机里,我让服务机器人操作穿梭机把我们飞进轨道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泽利花存放在储物柜里。
飞行的过程颠簸不断:平流层中狂风在肆虐。壮丽的极光在我们的头顶闪烁着。“斯奎姆,你确定你的计算没错吗?”
“新星的行为存在其内在的不确定性,”斯奎姆安慰我们似地回答道。我们的穿梭机到达了轨道;母舰向我们驶来。“毕竟,”斯奎姆继续讲解道,“按照定义,新星就是一种不稳定状态。但我确信我们在新星爆发前至少还剩下五分钟时间——”就在这时,发生了三件事:两颗卫星突然闪出炫目的光芒。斯奎姆闭上了嘴。
而母舰则从靠近我们的一个圆柱体变成了一束光箭,指向星辰间的安全之处。“五分钟?你这条蠢鱼。”
服务机器人疯狂地操作着控制台,无法理解斯奎姆为何会突然离开。新星提前爆发了;双月反射出它那令人作呕的辉煌。我们仍然位于行星的暗面,那里狂风呼啸,仿佛直接来自于中世纪地狱的熔炉。在向阳面,半层大气肯定已经被炸飞了。
穿梭机只是一个脆弱的玩具。我估算了一下,距离日出我们还有大约十分钟。
我对前五分钟的记忆并不清晰。我并不假装自己是个坚强的人。我只记得穿梭机的墙壁像烧焦的皮肤一样剥落,柔软的内衬被刮得千疮百孔……
只留下一件物体,一个残骸,在一团金属液滴中旋转。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从储物柜里抓起那朵泽利花,又浪费了几秒钟盯着它看。这是在数百万英里范围内,唯一可能——也许——能抵抗新星爆发的物质,而它只有我的手掌大小。我必须迅速使得它长大。但该怎么做呢?
我的大脑继续飞速运转着。对了。有一个办法。但还来得及吗?我把泽利花的激活底座取了下来,放进了宇航服的口袋里。
服务机器人仍然在控制台前,试图与一艘已经消失的飞船完成对接。如果时间充裕,我可能会觉得这很感人;但现实是,我把它推到一边,开始输入紧急序列。我的思维变得模糊,戴着手套的手指也变得笨拙,最后试了三次才成功。你可以想象这对我情绪的影响。
现在我还有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到达穿梭机后部。我迅速合上面罩,打开了气闸。我没有遵守强制性的安全程序,因此制造商的保证也就无效了。飞行机器人在船舱里紧张地咕咕叫着。
我紧握着泽利花,单手把自己拉进太空里。
我忍不住向下凝视那颗遭受重创的星球。在这个世界勾勒出的弧线之上,从日照面涌来的气流正在聚集,形成前所未有的巨大气旋;云朵像蛆虫般蜂拥而出,逃离沸腾的海洋。恶毒的光芒蔓延在地平线上。
在满心困惑的服务机器人的跟随下,我来到了反应堆排放口舱门。大约三十秒后,我设定的安全程序应该将飞行器上所有剩余的聚变能量通过舱门一次性喷向太空。但和通常情况不同的是,这一次这些能量不会消散到自由空间中;它将会全部击中泽利花,而我正打算将它固定在舱门上。
对。固定它。但是用什么固定?我在宇航服口袋里摸索着胶带,或者一根绳子。连口香糖都没有。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服务机器人匆匆飞过,专注于某项重要任务。我抓住它,用它的一条伪足将花包裹起来。“听着,”我对它尖叫,“待在这里别动。明白吗?坚持五秒钟,求你了,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没时间了。我迅速爬到穿梭机的另一侧。
五秒钟并不长。但在这五秒钟里,我足以注意到向我们逼近的地平线开始越来越亮。也足以长到让我意识到,我把自己的生命押在了对泽利花的一些或多或少站不住脚的假设上。
它的能量转化效率必须达到百分之百;如果它不能吸收即将投向它的一切,那么它就会像露水一样蒸发掉。它必须呈指数级增长,面积增长率与现有的面积成正比。否则,它就无法按计划那样迅速增长以拯救我。
我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想服务机器人会不会觉得无聊——
一道光闪过。我绕过穿梭机的侧面望去。我的计划起作用了。泽利花在聚变的光芒中绽放成一把雨伞大小的盘,也许刚好能接住即将倾泻而下的辐射暴雨。
泽利花缓缓地从那架现已报废的飞行器上飘落,服务机器人也跟着飘落,它悲伤地挥舞着一条已经融化的伪足残肢。我把它踢到一边,然后冲向太空。背后承受的热量已经如刀割般刺痛。
我飘到了泽利花的旁边,在它后面蜷缩成一团。光芒汹涌而至,抵达了我的临时护盾的边缘。我想象着新星致命的能量猛烈撞击在泽利花上,凝结成无害的泽利建筑材料。我的宇航服则应该能保护我免受随后而来的危险重粒子的伤害。它制作精良,当然是以泽利材料为基础的……我开始觉得我可能能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
我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服务机器人翻滚着飘过,四脚朝天。它无助地扭动着,在升起的新星照耀下闪闪发光。
在最后一刻,我伸手把它拉了进来。这一定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新星熊熊燃烧。穿梭机在新星的光芒下炸成了一片金属雨滴。下方星球的地表像放在蒸汽中的番茄一样皱了起来。
而我和服务机器人在辐射的海洋中乘着我们的泽利花,就如同冲浪者骑在波浪上一般。
大约过了十二个小时。到了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可以放松下来而不会死去。我睡着了。
我从睡眠中短暂地醒来,口干舌燥,肌肉僵硬如木。服务机器人像孩子抱住洋娃娃一样紧紧抱住我的腿。
我们在太空中漂浮着。占据了我一半的视野的泽利花缓缓旋转着。它那锐利的阴影掠过那颗荒芜的星球。它的直径现在肯定已经有一英里宽了,而且还在继续增长。真是壮观啊。我又睡了一会儿。
我的宇航服循环系统原本是为承受少数几次每次持续八小时左右的舱外活动(EVA)而设计的。斯奎姆四天后才从他们远在数光年之外的避难所飞来救我们。
在等待救援的那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事情。比如,我能在斯奎姆的水箱里进行哪些有趣的身体活动。还有那朵泽利花。
它几乎肉眼可见地在生长,贪婪地吸收着阳光。它的生长是指数级的;长得越大,进一步生长的能力就越强——我做了一些粗略的计算。它能长到多大呢?
假设有一平方英里的材料。我对其表面密度做出合理的推测。假设它从新星和周围恒星获得的能量与地球从太阳获得的能量相当——每平方码超过一千瓦。假设转换的总效率为:质量等于能量除以光速的平方。
这意味着它的大小每十五年就会翻一番。我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数字:一、二、四、八、十六……它已经大到我的脑袋难以把握了。几个世纪后,它的直径就会和地球相当,再过不久,就会和太阳一样大。
给它一千年,它就能像包生日礼物一样把整个银河系包裹起来。指数增长就是这样的快。
并且,没有人知道如何切割泽利建筑材料。
宇宙在我周围翩翩起舞;我轻抚着平静的服务机器人。我的舌头干的仿佛变成了皮革;我宇航服里那失效的循环系统留下了一种我不愿回想的味道。
我复核了一下我计算出的数据。当然,这朵不断生长的花的能量供应实际上会是断断续续的,而且不久之后,它的边缘将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蔓延。但它仍然会达到一个巨大的尺寸。并且,泽利在过去对自然法则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我们漂入了泽利花已经遮天蔽日的阴影中;服务机器人向我贴的更紧了一点。
我猜,这就是泽利不把他们的玩具随处乱放的原因。至少,这朵花会对航运构成威胁。银河系的其他种族不会对斯奎姆太满意的……
这些想法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深处,过了一会儿,它们开始融合在一起。
超光速引擎的秘密:是的,那将是一笔合适的赎金。我想象着把它交给满怀感激的人类。从今往后,我们的生活将会有所不同。
当然,我也得为自己留点东西。嗯,我会成为英雄。也许可以有一栋别墅,俯瞰天卫五的悬崖。我一直都很喜欢那个被撞的坑坑洼洼小卫星。我还在想别墅的内部设计呢。
那味道很甜美,是权力的醉人滋味。斯奎姆必须找到停止泽利花生长的办法。但只有一个办法。而那个办法就在我的宇航服口袋里。哦,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我咧开干裂的嘴唇,笑了起来。
好吧,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我甚至还留下了那个服务机器人。我们在太空中漂浮着,梦想着拥有一座能望到天王星的葡萄园,等待着斯奎姆的前来。
——————————————————————————
画面逐渐消失。“我喜欢琼斯,”我说道,“因为他没有放弃。”“我知道你的,杰克。” “他赢了,不是吗?”
“是的。琼斯的小胜利,的确成为了人类反抗斯奎姆的压迫的转折点……”
斯奎姆给人类套上的枷锁被摆脱了。人类再次获得自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开发自身和资源。不仅如此,斯奎姆占领时期还给人类留下了很多高科技的遗产。
人类重新与附近星球上失落的殖民地取得联系,并使其焕发新生,随后,在超光速引擎的推动下,新一轮爆炸式的扩张开始了。人类像传染病一样在银河系中蔓延,再次变得充满活力、积极乐观。并且,无论在哪里,他们都发现了泽利的足迹……


IP属地:四川1楼2025-01-13 18:37回复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1-1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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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6 09: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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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的好,你干的好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5-01-13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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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1-1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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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真的可以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1-1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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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5-01-21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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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lz,这算是继《猎户座防线》我读完的第二篇泽利小说,之前是一直没心态读下去,现在打算好好读一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1-2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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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5-03-12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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