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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浮华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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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处发文对我来说是很NC的事情,我很鄙视这种行径,不过鉴于这里是自己的家,发就发了吧,我也希望家里的东西逐渐增加,所以只能献丑的说。
其实,这篇文的题目我真是想改一改,因为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有这么一个题目的小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东施效颦,虽然我没看过那小说,可怎么说人家都算名人名著。
可我又不知道改成什么名字,只好厚着脸皮继续放在那了~
于是老三我被你传染了,啰嗦了~


1楼2010-11-21 19:41回复
    1、
         小的时候,我是住在四合院里的。那时,这个院子里一共有四个孩子,我是其中之一,也是里面年纪最大的。在我的记忆里,父母从来都很忙碌,于是,七岁那年,我被送到了外婆家,一直住到她老人家去世。
        
         和我有点相同际遇的男孩,当属那个满头白发让我一见难忘的浮竹十四郎了。我来没几天他也住到了这里,同样在外婆家。不过,他会跟外婆住不是因为父母繁忙,而是家里孩子太多,他身体又不好,才来静养的。当然,知道这些也是熟悉了之后的事情。浮竹跟我同岁,论生日我少长几个月。由于外婆们之间经常互动,所以,我跟浮竹也很快熟络起来。
        
         还有两个孩子,比我们小个两三岁,一个是从小就近视,随着年纪的增长眼镜的度数也不断加倍,长相越来越斯文,从小就很老成的蓝染惣右介,还有一个就是总会贴在蓝染屁股后面,叫哥哥并且还长了一头说白不白说蓝不蓝的发丝的市丸银。市丸银喜欢笑,尤其跟在蓝染后面,他笑起来双眼全部眯缝成一条线,我都不记得见过他睁眼的样子。不过,叫蓝染哥哥也只限于在他9岁之前,9岁之后的他,好像对蓝染根本没什么特定称呼。
        
         可想而知,那时的我们算是院子的统军人物。外面有谁受了别的孩子欺负,我们总会达成默契去报仇。报仇,不见得是去打人,而是去捉弄人。记得对面院子里有个胖小子,叫做大前田的,家里有钱,父母都是当年下海发家的,虽然我父母也走的是相同的道路,不过好歹他们也是有正当职业的人,一个是牙医一个是院长,虽然开了间不大的诊所,可好歹不是所谓的小商小贩,总之我不能算很瞧得起大前田家,总暗地取笑他们是一夜暴富。说起大前田,他小时候总是会仗着长的壮实去欺负市丸银。有一次放学,我先收拾好书包在教室外边等浮竹,不经意看见大前田在小花园里,堵着市丸的去路。我没来得及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浮竹已经出来了,我拉起他就跑到了小花园,到那的时候,大前田已经不见了,而市丸就坐在地上,很显然是被推到的。


    2楼2010-11-2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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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05:5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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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直到蓝染过来,他才笑着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大前田逼市丸替自己打扫卫生被拒绝,才导致市丸被教训。我看见市丸的左脸有点淤青,蓝染摸上他的脸,眼里却闪过不该有的心疼。浮竹向来正义,要不是我拽着,他就要跑去跟教导主任告状,我劝了好半天,他才不情愿的说算了,拳头还攥的很紧,我拍拍他,揪下他的腮,才使得他笑出来,不过他还是觉得很不公平。
          
           晚上,向来没有温书习惯的我,独自坐在院子里。很奇怪,那天月色正浓,蓝染也没有在家老实的看书,到是坐在石阶上一肚子心事。我笑着走过去,知道他是为了市丸的事情抱不平。
          
           坐到他身边我问:算了?
          
           他抬眼:你说呢?
          
           我笑了笑:有办法了?
          
           他也笑:帮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简短的谈话,我点头,当然是帮他了。后来,浮竹也出来了,我们叫了市丸一起。根据我和蓝染制定的计划,市丸负责去敲大前田家的门,敲完门就躲了起来,我们都知道大前田的父母肯定在外边搓麻,所以家里只有他一个。大前田听见敲门声果然出来了,找不到人就往院子里走去。蓝染趁机溜进屋把大前田的常踢的足球偷了出来。我和浮竹躲在花丛里装猫叫。大前田看了一会有点害怕,然后就赶紧往家跑,还没等关上门,就听见哐啷一声,有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划破夜空的寂静。
          
           接着,大前田冲声响的地方跑过去,我们就听见一个妇人大吼着:你这个死孩子,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在院子里踢球,看我怎么收拾你。妇人是大前田的姑妈,以泼辣著称,他们家没人敢惹她,她也是惟一一个没事整天拿大前田练靶子的人。可想而知大前田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四个回到家,笑成了一团。笑过之后,我却突然佩服起来蓝染的聪明才智。没错,虽然策划是我们俩搞出来的,可真正出点子的人是他。市丸很开心,那笑里带着对蓝染的绝对信任。只有浮竹,院子里剩下我俩的时候,他才说:京乐,这样的事情做一次就好了,毕竟手段很卑鄙。
          
           我摸摸他的头,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浮竹真得是个很好的人,即使别人再对不起他,他都不会去想到用这样的手法去害谁。
          
      那些都是小学时的陈年旧事了。上了初中之后,我还是跟浮竹一个班。说实在的,我上初三之前根本不能算尖子生,每门功课都是凭着天资聪颖勉强及格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沉迷于早恋里,这个词是我的老师山本说的,可是,我当时根本不理解其中含义,难道喜欢跟女孩子在一起就是早恋,或者说,我喜欢看女孩子算早恋?怎么讲也是生理发展的必然吧。也是那段时间,我们四个在一起玩的机会很少了,蓝染和市丸要中考,每天不到7点不放学,回到家吃完饭就接着啃书本。而浮竹一直是优等生,山本超级喜欢他,每天都要给他开小灶多加课,为的就是让他考上重点高中。于是,放学后的教室门前,再也没有了我等待的身影,突然之间就觉得我们有着天壤之别,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是那时,我交了一帮新朋友,全是混社会的,其中一个叫做更木剑八,他比我还小点,辍学很早,跟他在一起我学会了喝酒,并且总是不醉不归。外婆疼我,所以从来不会告状,父母来看我,她老人家总挑好听的说,还背着父母给我不少零用钱,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挥霍。现在想起,貌似当初我也是个不良少年。


      3楼2010-11-2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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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现在的我,经常用尘埃来描述自己。的确,我不具备悲剧特色,却具备把红尘看透的眼力。也许,这跟每天在医院见惯生老病死有一定的关系。
            
               “主任,卯之花院长有请。”
            
               “嗯?”正当我思绪漫天之时,一个非常严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是我的助理,今年刚毕业的医科生,名字叫做伊势七绪,不过我比较习惯称呼她,“小七绪、、、”
            
               “嘭!”我就知道,会准确无误的挨上她手中的必杀——百科医书。她只要在班上,我就没见这书离开过她的手。
            
               “小七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英俊潇洒的主任。”调戏她,是我在医院里必做的事情之一。
            
                “拜托你,京乐主任。作为一个医生,经常饮酒就已经犯了大忌,可否请您在工作中态度认真点。”
            
               真是有意思的一个女孩。她总是看不惯我留长发,喝酒,调戏护士,甚至整天会埋怨我不务正业,把文件都推给她去批示。只是,我很享受跟这样的下属一起共事,因为,她在说教的同时,就会把我交代的事情做的完美无缺。有她在,我很省心。
            
             “好了好了,让你讨厌的主任我,马上就去花院长那里报道。”起身,我整理一下衣装,我们的院长虽然是个年纪比我大的女性,也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算的上美人一个,还是大我N多届的师姐呢。至于为什么年纪轻轻她就能做上院长,而且还是个外科医生出身,那就是除了她本身的实力被认可之外,她的父亲是省长。实力加势力的组合,近水楼台嘛,没办法。不过呢,她一直都没有结婚哦,这一点到不妨碍我观赏美人。
            
             “主任,请等一下。”七绪叫住我,递过来个牛皮袋,我没打开,上面只写着资料俩字。我看着她:“这是什么?”
            
             “是院长让我交给您的,说是一位很重要的病人的资料。”七绪推推眼镜,满脸认真,“可能她找你过去也是商量这件事情吧。”
            
             我看了看牛皮袋,随意的把封口打开:“没说是哪里不舒服吗?”
            
             “保密。”
            
             “保密?”刚要拿出的资料又被我放了回去,牛皮袋被我扔在了办公桌上。“什么来头?国家领导啊?不说什么病情怎么治疗?”
            
             “据说是个知名模特,身体一直不好,应该是肺部问题,这次打算回国发展,所以、、、、”说到这,七绪有点为难。
            
             “所以怎么了?”
            
             “所以,想在我们医院找个最出色的胸腔科医生、、、”
            
             “干嘛?莫非想搞垄断?”我看看她,她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开什么玩笑,我可没兴趣做私人医生。啊、、、不过话说回来,是个模特啊,虽说我对明星不感冒,可如果是个美女,那到是另当别论了哈哈、、、”
            
             “京乐主任!”七绪瞪我一眼,“他是个男人。资料都在,拜托您看仔细、、”
            
             “抱歉!”打断她,我严肃了一点点,“对男人,我更不感兴趣了。所谓资料,如果没有病历在里面,对我这个医生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你懂吗?医生可不是保姆哦。”
            
             “京乐、、、主任、、、”七绪还是不怎么了解我,因此,她会面露钦佩,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摸摸她的头我笑笑,“好了,不要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了,我这就去跟花院长解释,潇洒无敌的京乐主任,小七绪的京乐主任,怎么可能置大众于不顾,去做别人得专属医生呢?”


        5楼2010-11-21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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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我急糊涂了。”
              
               “啊,平时镇定的蓝染队长,这样焦躁的样子让人看的真是舒服啊。”市丸还能开出玩笑来,他真是没怎么变,从来都是笑容满面,即使情况紧急到火烧眉毛。他口中所谓的队长,的确是蓝染,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没用多少时日就当上了反扒组的队长,这比我当上主任医师都让人叹服。
              
               “你啊,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男孩。”略带责备加之心疼的语气,蓝染有点不情愿的将人放到了活动病床上,然后一脸长叹的看着市丸被推进手术室。“银不会有事吧?”
              
               他对市丸的称呼,从来都是只喊名字的。我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
              
               “嗯、、、、”嘴里答应着,眼还不时往手术室看去,我把他拖到长椅上,坐定,他似乎才发觉自己失神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回眸,对着我尴尬的笑一下,他说,“京乐,你当时怎么不学外科,这样我们就不用整天往医院跑了,受了伤直接就冲你家里去。”
              
               “啊、、、哈哈,贴个创可贴我还是会的。”我戏谑,同时也在思考他的提问,是啊,我为什么不学外科?“不说这个了,你们是怎么搞的?”
              
               “那个贼太可恶了,我们几次都没抓住他。”蓝染双手握在一起,架在鼻梁上的镜片闪过光芒,“本来他的目标是我,银替我挡了一刀。”
              
               “人抓到了吗?”
              
               “又被这个混蛋跑掉了。”蓝染口气很沉稳,“下次,我一定要抓他归案。”
              
               “慢慢来。”我安慰着他,却丝毫看不出来他的愤怒,我知道,他是会说到做到的,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一贯的处事作风。“糟了、、、、”
              
               “怎么了!”
              
               看看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我居然忘记了刚才是要去卯之花办公室的。
              
               “抱歉,蓝染,我暂时失陪一下。”
              
               “没事,你先忙你的。”
              
               起身,我刚要走,急救室的门帘被拉了开,里面匆忙跑出一个护士:“京乐主任!”
              
               “什么事?”
              
               “抱歉,京乐主任,今天的值班医生也是实习没有多久的,那个、、、”
              
               “别急,慢慢讲。”
              
               “那位先生的伤,虽然没有伤到动脉,可是、、、、刀口很深,实习医生只能先止住血,不敢轻易缝合,怕不小心划伤动脉、、、我们已经找人通知勇音主任了。”
              
               我看见蓝染的眉头蹙成结,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
              
               “是谁通知的勇音主任?”大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回头,护士吓的变了声调,“卯之花、、、、院长、、、、”
              
               她先是冲我笑笑,然后说道:“不要打扰勇音主任了,她还在做月子,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通知花太郎医生的。下次注意,知道吗?还有,急救室怎么可以只安排实习医生呢,真是的、、、、”
              
               “是是、、、、”护士紧张的看着她,“我马上去办。”
              
               “不用了!”将人拦下,卯之花看着我,“里面是京乐队长的朋友吗?如果信得过我,我亲自处理怎么样呢?”
              
               “哈哈哈,那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赶紧拍下蓝染,我笑道,“市丸真是有福气,我们院长要亲自主刀。”
              
               “院、、、长、、、啊,那麻烦您了!”这是蓝染和卯之花的初次见面,我看见蓝染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是对卯之花的。
              
               “不必客气。”卯之花脸上显出从没有过的微笑,淡淡的扫过蓝染,然后对我说,“那京乐主任,明天我再找你吧。”
              
               “OK,当然没问题,美女下令,我随时待命。”
              
               白我一眼,她走去了手术室。
              
               “她真得是院长吗?”蓝染有点不可思议。我点头:“我说不是,你信吗?”
              
               “好厉害的女人。”蓝染也笑了。
              
               后来,我才知道,蓝染的笑容几乎无人能看透。


          7楼2010-11-21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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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其实蛮喜欢上夜班的,熬一晚上,白天可以狂睡,晚上和剑八去喝点酒,找找乐子,挺逍遥的生活。所以,小七绪总是说我,穿上白大褂是医生,脱下白大褂就是流氓。这年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呵~原来,我的形象已经这样深入人心了。
                
                 把车停好,我把玩着钥匙一路漫步,几乎是溜达到楼底下的,谁叫这小区建的停车位太远呢,真是欠缺考虑啊。
                
                 “京乐回来了、、、”
                
                 “早上好,美女奶奶。”吹着口哨,跟晨练的外婆的故友打个招呼,我一直叫奶奶的,因为不记得这位老太太姓什么了。
                 “油嘴滑舌。”
                
                 女人啊,不管多大年纪都爱听好话,嘴上骂着,却在笑着,我已经见怪不怪。回头,已经到家门口了,刚要陶钥匙,却看见楼座入口处站着一个和我身高相仿的背影。是个男人,一头白发,身着米色休闲西装,笔挺的屹立在楼前,抬头仰望。如果不是因为神智清醒,我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可是,这个背影,真得好熟悉,曾几何时,我总是会梦到。白发、、、、高个男人、、、、、难道是、、、、、、
                
                 正在我失神之际,他突然回头,我嘴里就不经意的蹦出了两个字:“浮竹、、、、”
                
                 他看到我的时候也很惊讶,可更多的是惊喜:“京乐、、、”
                
                 果真是他,浮竹十四郎,那个8年前突然离开的病弱男孩,到如今早已被风霜换洗成英俊的男人,唯独不变的是他的白发和病怏怏的模样,看在眼里还是不禁一阵心疼。
                
                 “好久不见了呢、、、、京乐。”比起小时候,他个子高了不少,却依旧消瘦。
                
                 我承认,在见到他的刹那,我真的是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甚至想孩子气的捏一下自己的脸,让疼痛来证明这不是梦境。最终,我没有这样做,而是看了他很久,久到想让时间停留。
                
                 “哈、、、、这样盯着我,真的没有问题吗?”他走近了些,露出久违又亲切的笑容,“没想到,这里也变了样了。”
                
                 这里、、、我抬眼,环顾四周,当初回迁要房子的时候,我花了高价回住到了原来的位置。那时,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坚持和固执的,可现在突然间就明白了,我讨厌改变,我喜欢从前。
                
                 “是啊,红瓦绿树都变成了高楼大厦。”伸出手去,我看着他,“浮竹,好久不见!”
                
                 他盯着我的手,却迟迟没有回握,笑一下,他将我的手按下:“在我的印象里,你是有足够修养的。没变,真好。其实,我是刚回国,觉得闷,就出来走走,不小心走到了这里而已。”
                
                 “说明你记性不错。”收回手,我一点都没觉得尴尬。有些手,注定是握不住的。“既然来了,要不要上去坐坐?”
                
                 “啊,不需要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他说话还是直来直去,“我离开太久了,清音他们会着急的。”
                
                 他们?看来,他是和朋友一起回来的。
                
                 “如果有人在担心你,还是回去吧。有时间欢迎你来玩。”
                
                 “那是当然。”浮竹笑着走过我身边,带过很轻微的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站定,背对着我说,“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京乐。”
                
                 我赶忙回身,却看见他逐渐远离,顺着我的视线走出了小区。这一刻,我的心像是一波被打乱的湖水,无端的掀起了波澜。
                


            8楼2010-11-21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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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小时,酒吧的电视就没有换过台。实在待不下去了,我匆忙与剑八告别,出了酒吧,借着酒劲,直奔House—love,不为别的,只想亲自问问浮竹,为什么不让我做他的主治医生,就算认为我没有这个资历,那么至少看在朋友的份上,也应该告诉我他的病情如何,除非,他根本就没当我是朋友。然而,开着车的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是在酒后驾驶。
                  
                   到了目的地,时装秀已经结束了。散场时,人声鼎沸。晃晃头,借着晚风,我清醒了几分,不禁觉得好笑。京乐春水,以浮竹现在的身份,岂是你说见就见的?不用说要提前预约,就算想看他一眼恐怕就被那些粉丝给踩扁了。
                  
                   下了车我没有动,倚在车门边,默默的点燃一根烟,看向House—love的出口,那里有人缓缓走出。我不时常抽烟,只是一种社交的需要,才会带烟在身上。可今天,我不自觉的抽了起来。吐一口,烟雾飘荡在头顶,顺着微风瞬间散去。
                  
                   “呵~”嘲讽的笑笑,我仰头深深的吐出一口烟,还是回去吧,这样的举动真是出乎意料外加无聊。将烟扔在地上踩在脚底,打开车门的同时,却被眼前经过的两个身影给定在了原地。
                  
                   我承认我喝了酒,可我不至于认不清熟人。从我眼前经过的一男一女,竟是蓝染和卯之花。他们有说有笑,根本没有看到我。蓝染的笑我见多了,倒是卯之花,温婉儒雅的笑容在蓝染面前毫无掩饰,真诚的不得了,像极了羞涩的少女。走了没多远,我看见原本并排的两只手,慢慢的握在了一起。
                  
                   蓝染这小子,可真行。怎么以前都没看出来,他泡妞这么有一手?我摇摇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说真的,刨除年纪不论,我到觉得他俩蛮般配,只是,蓝染速度也太惊人了,让我这人间第一情圣都甘拜下风啊。唉,饮食那女,都逃不过爱情的魔力。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我想到了一见钟情,看来,卯之花“老处女”的外号也该归隐了。
                  
                   回头,车门还敞开着,该走喽!环顾四周,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居然来的莫名其妙。
                  
                   “京乐?”听见这声音,我停止了动作。目光落定在一点,昏暗的路灯下,浮竹的身影更显修长。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他,似是想看透这么多年来他究竟有没有改变。
                  
                   “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受宠若惊。
                  
                   “随便溜达一下而已。”搪塞着,我微笑过去。“怎么,大明星,冲出粉丝团的包围了?”
                  
                   “是啊。有清音他们帮忙挡着,我正想自己出去转转。”
                  
                   这才发现,我待的地方很隐蔽,隐蔽到我可以远远的观察着想要观察的事物,隐蔽到几乎没什么人经过。
                  
                   “生病的人,怎么可以乱跑呢?”
                  
                   浮竹的眼里闪过很淡的悸动,然后用微笑代替掉了。
                  
                   “不介意做我的向导吧?很多路,我已经不认识了。”
                  
                    拉开车门,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大明星。”
                  
              


              13楼2010-11-2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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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跳不自觉的又加快了些,扭头,才看清楚,他坐到了驾驶位置上。
                    
                     “怎么了,还不上车?”向我看来,他的口气略带顽皮。
                    
                     “好像应该是我开车吧。”
                    
                     “呵呵,喝了酒的人还是当乘客比较安全。”
                    
                     “抱歉!”我很惭愧,“忽视了你的感受。”
                    
                     “没关系。”招呼我上车,他问,“去海边怎么样?”
                    
                     “你穿的那么单薄没问题吗?”可能是职业的缘故,台下的他,衣服也很有特色,敞开的领口很大的V字形,随时可以灌进风去。
                    
                     “呵呵~”车子开动,他用简单的笑容回避了我的问题。低头看向自己,好像我也好不到哪去,向来认为胸肌很有魅力的我,无论西装还是其他服饰基本都是大开的V字领。再看看,我们俩穿的倒是满搭配,怎么感觉像情侣装。
                    
                     想到这,我偷瞄了他一眼,他很专注的开着车,似乎并没有和我达成共识。
                    
                     海风,永远都是咸涩的。时针走过了晚上11点,海边已经没有什么人影。来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过话,而我一直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却都没有记在心里。车停在栏杆处,我们没有下车。
                    
                     “京乐,还记得初一那年,我们一起来这里钓鱼吗?”停顿良久,浮竹打破了沉寂。我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当时你不小心落水了,回去就病了三天。”因为那事,山本罚我抄了五十遍生词。
                    
                     “呵呵,你还不是被螃蟹夹到了手。”
                    
                     “是啊,快痛死了,害的我现在都不敢吃螃蟹。”
                    
                     “我还记得你最讨厌写国文作业,每次都是勉强完成。”
                    
                     “谁说不是,只要上山本老头的课我都坐立不安,紧张不已啊。”
                    
                     “别闹了,我可没见过你紧张的样子。”
                    
                     “你也太不重视我了。小时候一是上课我烦,二是你叫我一起温习我、、、、”说了一半,我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咳嗽两声,看向窗外,我装作若无其事。
                    
                     浮竹先是看我一眼,然后也向窗外看去:“京乐,后来,直到我走之前,是不是因为我经常逼你做些无聊的事情,所以才会慢慢疏远我的?”
                    
                     心莫名其妙的一抖,他走前那个晚上的不安又浮上心头。
                    
                     “其实,走了之后才觉得很抱歉,你是个不喜欢别人勉强你,却又不忍心拒绝别人好意的人。”浮竹转过头来,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我当时怎么会一厢情愿的认为你喜欢跟我一起前进的呢?”
                    
                     我回望他,他眼底带着失落。我不会看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高兴与否,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于是,就因为这样,你拒绝了我做你的主治医生?”我有点恼火,没来由的!“只是为了不给我带来麻烦?还是你怕我觉得你会成为我的麻烦?”
                    
                     “呵呵,没有的事。”
                    
                     “浮竹!”我瞪着他,收起了一贯的放荡不羁,严肃又认真。“你可知道,作为一个医生,医治病人是我的职责所在。”
                    
                     “京乐,换个话题吧。”打断我,他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在意这种事情了。你应该不是全国最好的医生吧?”


                14楼2010-11-2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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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05:4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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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堵的我无言以对。
                      
                       “毕竟生病的人是我,我当然希望有个最出色的医生来医治我。希望你能谅解。”
                      
                       “当然!”在他眼里,我竟然是如此的靠不住,太讽刺了。曾经一度被他信赖的感觉,不复存在!调整心情,我转移了话题,“要不要下去看看海,来了海边,总不会想一直待在车里吧?”
                      
                       “嗯,光顾着聊天了。”开门,他走了下去,我没有急着跟上,而是在车里看着他面冲大海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很孩子气。“大海给人感觉永远都是那么惬意。”
                      
                       “是啊,潮起潮落,把不开心的事情都淹没了。”站到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我还是比他高一点点。“哦,对了,今天看到蓝染了吗?”
                      
                       “蓝染?蓝染惣右介?”
                      
                       “是啊,他现在可是**哦。今天还去House—love负责维护秩序了呢。”
                      
                       “他怎么不找我?”
                      
                       单纯的家伙,蓝染当然是觉得现在的彼此生分了不少。
                      
                       “可能是工作走不开吧。”
                      
                       “呵呵,他还跟市丸在一起吗?”
                      
                       “你还记得市丸啊~~~啧啧,看来我小看你了,还以为你都把这些人忘光了。”故意轻松的说着,我一直没怎么正面去看他,“市丸从小就跟着蓝染混,他们俩都在警局呢。”
                      
                       “真得很不错呢,市丸一定很受蓝染的照顾吧?”
                      
                       “何以见得?”我很好奇他怎么会这样说。
                      
                       “你也知道,蓝染家里很喜欢市丸的。”的确是这样,市丸是孤儿,那时是寄人篱下。小时候,他除了在舅舅家住宿,一日三餐几乎都在蓝染家吃。而市丸的舅舅也不管他,院子里到处都能听到邻居大妈对他们夫妇的咒骂,人家却能厚着脸皮不当回事。
                      
                       “嗯,正如你所说,他俩现在关系还是很不错,蓝染现在就住我对门,还是邻居。市丸偶尔会来借宿。”
                      
                       “真难得呢。”浮竹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很快又烟消云散。“说起来,好久没见他们了,改天一起聚聚吧?”
                      
                       “当然没问题了,只要大明星你有空。”说完这句话,气氛突然沉闷了起来,我们仿佛都在找寻话题,竟然都与现在无关。
                      
                       若无其事的伸个懒腰,我故意打着哈欠,没话找话的说道:“海边湿气重,感觉浑身酸痛。”
                      
                       “老毛病了吧。”浮竹看着我,我不太理解,他继续说,“我记得你有点风湿性关节炎的。”
                      
                       连我自己都几乎淡忘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一股热流顿时传遍全身上下。
                      
                       “呵呵,浮竹,我可记得那时我喊难受你都不搭理我的,还狠心的拽着我去拍山本的马屁,每次下雨天上完课,都要给他捶背。”故做抱怨的,我挠挠头,却没去看他,“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冤呢。”
                      
                       半晌,无人说话,我故意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出我的感动。忽然,左肩上搭过来一只手,力度适中的拿捏了一下。身后响起浮竹的声音:“是左面比较严重吧?”
                      
                       “浮竹、、、、”他居然都记得!对于我而言,感动之外就是震惊。没有回头,我按住了因海风而吹凉的手背,示意他可以不用继续。却在开口之后,久久无能将话说出。“你、、、、冷了吧?”
                      
                       没听到预期的回答,转过身,我却没有放开他的手,他就那样的看着我,眼里没有任何杂念。淡淡的问了一句:“那时,你是怎么会放我走的?”
                      
                       我哑然。只是本能的抓紧了他的手,暂时抛开一切,甚至没有想这份心疼从何而来。
                      
                       风声,呼啸而过,吹起他寂寥的长发,再次面对面的将他看个清楚,居然已经是8年后了。
                      
                       “呵呵~”正当我在考虑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松开了我的手,“看来我是有点冷了,回去吧,京乐。不然他们该报警了。”
                      
                       手心的热度瞬间冷掉,感觉空空如。
                      
                       每次,都是他先我一步离去。小时候放学回家也好,出国也好,哪怕回来之后再见面,他一定会走在我的前面,留给我一个背影。
                      
                       吹了三个小时的海风,什么酒也醒了。当我送他到别墅门口时,临下车,只互相留了手机号码,我说会找时间约蓝染他们一起吃饭,他就挥手告别了,还是笑的很无害。
                     
                       目送他进了别墅,车里的我满脑子都在想他问的那个问题,却无法很快的给出最合理的答案。或者说,他的问题本身就有问题,这样问,让我很费解。
                          车子启动,身后是远离的霓虹。这一夜,无梦!
                  


                  15楼2010-11-2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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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走啊,回去的路上小心。”市丸始终很客气。我觉得卯之花很会做人,她看的出来蓝染和市丸的感情很好,要征服一个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朋友,她走的路线很正确。可我却有种隐约的不祥之感,突然就为卯之花担心起来。
                        
                         “啊,对了,京乐主任。”门口处,卯之花突然回头,“朽木副院长回来了,现在在办公室里。”
                        
                         “啊、、、好的。”
                        
                         “再见了。”
                        
                         “再见。”
                        
                         毫无疑问,如果他们现在不是情侣关系,那我就把京乐春水四个字倒过来写。
                        
                         “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对啊。”旁边,市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他笑嘻嘻的模样,让人听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想到刚才他和蓝染的对话,我皱起了眉头。
                        
                         “你是这样认为吗?”
                        
                         他点点头:“京乐主任,对恋爱的人一定要祝福哦,这是礼貌。”
                        
                         如果说,蓝染是聪明的,那么,市丸是隐匿的。从小到大,我可以说我有一点了解蓝染,但是,对市丸,我是半点都不了解。
                        
                         “市丸,我也不打扰你了,明天要是蓝染不能来,我有空。”
                        
                         “谢谢了,为什么我那么需要别人的照顾呢?”他戏谑着,“我可是只需要蓝染队长的关怀哦、、、”
                        
                         真是拿他没办法。关上病房门,他的背影孤单惆怅。
                        
                         朽木白哉的办公室,是我们医院所有办公室里面积最大的。其实,我一直不想找浮竹,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等朽木白哉回来,一切谜底揭开的话,我相信,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他,不管他的病情到底是怎样的。
                        
                         “晚上好,朽木副、、、”嘭!在我刚要敲门的时候,门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风风火火的,然后狠狠的撞上了我的肩膀,我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只知道他很没礼貌,因为他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说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海燕、、、、”紧跟着出来的是朽木白哉。看见我,他停下了追逐,脸上的阴郁还未散去。“京乐主任,找我有事?”
                        
                         “抱歉,很晚了来打搅您。”
                        
                         “没关系,请进。”边说着,他又向走廊张望过去,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办公室里,他的行李堆在墙角。真的是刚回来。
                        
                         “什么事?”递上一杯水,他坐到了我对面,高贵的气息无与伦比。
                        
                         “打听一个病人的情况。”
                        
                         他不解:“病人的情况各个科的医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18楼2010-11-2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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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见他一面,你不惜一切代价要回来治疗;回来之后,又为了不让他知道你的病情,而拒绝全国最好的医院。很可惜,浮竹,他注定要知道,作为原本的主治医生,他就有知道的权利。”
                          
                           “海燕、、、、”
                          
                           “早知道是他,我就早一点让白哉告诉他你的状况。现在才说,我都觉得晚了呢。”海燕好像很气愤,我不明白他们话中深层的含义,可我清楚的知道他们在说我。
                          
                           “浮竹,你现在是在为了他怪我,是不是?”海燕很激动,声音几乎带着颤抖,“一年啊,一年有多短,你究竟有没有算过?刚才跟白哉谈了,他明确的告诉我,你的病情已经不是药物和化疗能够控制的住的,何况你又不肯做化疗。总之我不管,下星期是最后一场秀,你敷衍完了必须入院治疗。”
                          
                           我好像记起来了,刚才莽莽撞撞的身影就是他。
                          
                           “既然这样,为什么非要高调回国呢?”浮竹叹口气,“原本我就是要退出的,不是吗?”
                          
                           “不管你怎么想,我、、、我不能看着你的人生有缺憾。”海燕握紧了拳头,呼的一拳捣在了树干上,“浮竹,有我在,你就永远都是天边的金星,只能璀璨,不能陨落。”
                          
                           “世界上哪有什么是完美的。”浮竹看着他,缓缓道,“我很热爱这分工作,这么多年,也谢谢你的照顾。剩下的日子,能不能让我自己安排?一年而已,如果我的生命不止一年的话,我也希望能再把自己交给你管的久一点。对不起,海燕。”
                           “对不起、、、、”嘲讽的笑着,海燕仰天长叹,然后调整呼吸,“好吧,下周最后一场秀结束,我开完记者招待会就回米兰。”
                           “辛苦你了。”
                          
                           “可是,浮竹。”他停了停,接着道,“那个人,真的让我很不安。虽然,我拜托白哉把实情透露给他了,但却不能想象,他知道之后会不会第一时间来找你。”
                          
                           “他、、、”
                          
                           “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是我,那么,我来了!”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觉得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胡乱猜测别人的心意。
                          
                           浮竹看见我的时候,眼里闪过明显的感动,然后自豪的笑了出来。海燕的火依旧没消,咬咬牙,他指了指我,甩手而去。
                          
                           “吆,从哪找了个脾气那么火爆的经纪人?”是经纪人吧、、、、没记错的话露琪亚应该提过。
                          
                           “海燕平时很和气的。”浮竹解释着。
                          
                           撇撇嘴我打量过去:“大半夜的怎么在院子里谈话,会着凉的。”
                          
                           “啊,没关系的。”浮竹拉了拉衣服领口,“进去坐坐?”
                          
                           “嗯。”随手脱下外套,给他披上。我揽过他的肩膀,他却站着不动。“怎么?需要我抱你进去吗?”
                          
                           “你、、、我抱你还差不多。”扭过头,他挣脱了我无意的禁锢,腾空的手举过眼前,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跟着他进屋,里面的陈设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印象中的他,淡然如竹,现在依旧如此。
                          
                           沙发上,他没有坐下,而是在厨房里摆弄茶叶。直觉上认为他刻意在躲避我,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吧。毕竟我知道了真相,接下来就会逼他说出个为什么。茶几上,是他的钱包,微微敞开着,随手拿起打开来看,里面居然有张已经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青涩少年一个是我,一个是他。那是我和他到现在唯一的留影,小学毕业那年照大头照用来贴毕业证时,我们请照相馆的摄影师给照的。本身底色就是灰白的,现在因为时间的流转,纸张更显陈旧。
                          
                           看着曾经年少的容颜,我们笑的如此纯真。没想到,他居然会一直把照片带在身边,而我的那张却早就不知道躺在哪个角落里了。


                      20楼2010-11-2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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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似水,匆匆而逝。再见面,居然要面对生死离别。
                            
                             “该来的总也躲不掉,对吧,浮竹?”看他端了茶过来,我赶紧把钱包放回去。我笑看着他,他苍白的脸孔我见犹怜,病痛把他折磨的一天比一天憔悴。这样近距离的观察,才发觉舞台上的包装是多么的会欺骗观众的眼睛。他帅气,状态却不好。
                            
                             “喝茶吧。”
                            
                             “其实,我很喜欢直话直说,浮竹,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他沉默片刻,抬头,我们互相注视着彼此,画面清晰无比。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病情?”这句话,我最终还是当面问了出来。
                            
                             他肯定有他的原因,甚至可以说信不过我的医术,也或者是不希望刚回来就让朋友们知道这件事情,更或者是因为自己是明星,这属于隐私。诸如此类,我来之前就反复回答自己好多遍了。可他给我的答案,竟让我终生难忘。
                            
                             喝口茶,他淡淡的说:“京乐,说实在的,当初我走的时候,你有没有难过?”
                            
                             怎么会没有呢?有一次,放学之后,我情不自禁的在教室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最后一个人将门锁上,那时,我才肯承认,他真的已经去到了大洋彼岸。
                            
                             “难过、、、、是有那么一点了。”可我不明白这跟隐瞒我他的病情有何关联。
                            
                             他笑,然后低下头:“那就对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再难过了。”
                            
                             茶杯落地,玻璃破碎的同时割伤了我的心。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抱歉。”
                            
                             慢慢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腕,我心痛的看着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京乐,这次回来,我没打算刻意见你的。”
                            
                             “那就是天意喽!”扣紧他的手,我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拽到了我的身边,一个不小心,他跌进了我的怀里。脑海中闪过他钱包里的照片,他的笑容让我感到心疼。
                            
                             心潮澎湃,我的呼吸开始紊乱,手不自觉的将他抓的更紧些,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挂念着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里面带着多少不舍和眷恋,只有我自己知道:
                            
                             “浮竹,这一次,我不想再放你走了!”
                            
                             “京、、、、京乐、、、、”
                            
                             “浮竹!”我没打算把他放开,他的身体冰凉,恐怕是刚才在外面被风吹的,“去住院吧,我来做你的医生。”
                            
                             他没有回答,我们的姿势暧昧到极点。
                            
                             “怎么?到底还是信不过我?”
                            
                             “不是的。”他抿抿嘴,“你为什么就不能当不知道我生病这回事呢?”
                            
                             “装不知道就能减轻我的难过了吗?”看着他,他的唇近在咫尺,脸上浮现一抹红绡,“让我陪着你吧,直到我能够把你忘记的那一天。”
                            
                             “呵~会有那一天吗?”
                            
                             抱紧他,我笑:“恐怕不会了。”


                        21楼2010-11-2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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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乐,你这算什么?”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开口,用你能接受的方式。”
                              
                               “我等你。”
                              
                               他将我回抱,我想,我不会让他等的太久。一种冥冥之中就注定,早就埋藏,若隐若现的情感,我终将理顺。我的承诺不轻易给,给了就不会再收回,所以,我要确定一下自己的心意,是否我给他的,也是他想要的、、、、、、
                              
                               6、
                               浮竹还剩下最后一场表演,是在下个周末。在这之前,他还不能住到医院来。我每天都会抽时间过去看他,他屋子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什么化妆师,助理,等等的,整天扎堆,甚至还有些记者在门口蹲点。浮竹跟我开玩笑,说如果哪天在报纸上看见自己的照片也不要觉得奇怪。他真是个乐观的人,一颗心永远坚强,眼里也总能看到希望。在他那,偶尔会碰见海燕,他还是不跟我打招呼掉头就走,对别人却有说有笑,和着我没欠他钱啊,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他最反感的就是我在此留宿,没办法,我有留下的优势,因为我是医生,要照顾我的病人。可能他怕我进进出出太频繁,会给浮竹带来负面的绯闻,可是我很冤枉,至少对浮竹我什么都没有做。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也是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计较着我们还能相处多少时日,夜里,我的心总是痛着的。
                              
                               “主任,这张片子您都快看烂了。”办公室里,七绪敲敲桌子。我抬眼,她正拧着眉头看向我。
                              
                               我在看浮竹的透视片,癌细胞有扩散的迹象,这个星期我天天在研究,如果手术由我来做,会有多大的把握。我召集了N多专家会诊,可是,研究了很长时间,得出的答案还是20%。
                              
                               “您拿这个病人很头痛吗?”七绪试探性的问我,我笑笑,“小七绪,如果你得了晚期肺癌、、、”
                              
                               “你才得了肺癌呢!”没等我说完,她给我顶了回来。
                              
                               “哎呀哎呀,我就是假设。好好,那就算我得了肺癌,你作为我的朋友,会希望我动手术吗?前提是,这个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20%。”
                              
                               七绪的眼眶突然湿润了:“您、、、、是开玩笑的吧。”
                              
                               “我、、、、真是的。其实,好了,我说的是浮竹,他是我朋友,这个片子是他的。”
                              
                               “是、、、这样啊。”七绪定定神,“主任,您是想他动手术吧?”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只要有一点希望,你都会去试试。只不过,浮竹先生是您的朋友,所以,您才会犹豫不决。”
                              
                               捂上脸,我叹口气:“怎么感觉你把我说的那么没人性。”
                              
                               “如果换了别人,您不会有顾虑。”
                              
                               七绪说的对,我有很大的顾虑。
                              
                          


                          22楼2010-11-2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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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乐主任,有人来找您。”门外的护士,打断我们的谈话,我回头,她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剑八?”
                                
                                 “HI,春春!”8600跳到我眼前,笑嘻嘻的挥挥手,“小剑病了,你快给他治一下。”
                                
                                 “怎么了?”我示意护士离开,关上办公室的门,我看了看剑八的脸,好好的没伤啊。
                                
                                 “小剑的身子很烫!”
                                
                                 摸上他的头,是发烧了。
                                
                                 “我说你转性了?什么时候这么爱惜身体了?”
                                
                                 “还不是她非嚷嚷着我来。”剑八宠溺的看着旁边,“从小到大我都没进过医院。今天就是有点不舒服才、、、、咳咳、、、”
                                
                                 他吐血了,我惊讶的看着他,七绪也有点受到了惊吓。
                                
                                 “你不是单纯的发烧?”敏捷的拉开他的袖子,那里有一条很深的刀口,已经发炎了。“怎么、、、怎么不及时处理?”
                                
                                 “别大惊小怪的了。”
                                
                                 “你真是太胡来了!”我摘下听诊器,“小七绪,麻烦你、、、、”
                                
                                 “少说好听的了!”没等我说完,她就出了办公室,把门关的牢牢的。
                                
                                 “她干嘛去了?”
                                
                                 “去借点包扎的**。”趁没外人,我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淤青百八十处,一看就是被群殴的。
                                
                                 “你小蜜深知你心意啊,哈哈。”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将他的手腕扳过我反复查看着,“又得罪**了?”
                                
                                 他不答反问:“那是你马子?”
                                
                                 我抬眼:“你不如说是驴子,整天任劳任怨,我省了N多心。”
                                
                                 “切,逃避话题了不是?”
                                
                                 “你转过去。”不去搭理他,“你到底是不是又得罪**了。”
                                
                                 “才不是呢!”看看我,又看看8600,他说,“京乐,我洗手不干了。”
                                
                                 “哦、、、嗯?”开始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又无所谓的笑笑,“我弄了个馄饨摊,有时间去捧场啊。”
                                
                                 原来如此。


                            23楼2010-11-2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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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9-03 05:4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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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些人见你要退出,就把你打成这样?”
                                  
                                   “道上的规矩,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你没还手是吧。”
                                  
                                   “这都能看出来?”
                                  
                                   “你要是还手,那些人也得不了便宜。”
                                  
                                   他不再说话,看来我说的没错。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为了它,人可以改变很多。我想我不会忘记这一天,更木剑八跟我说他要金盆洗手的一刻。后来,七绪找护士给他打了针,也没按正常程序挂号什么的。并不是剑八要占我这个光,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走正常程序,不然临走也不会非仍给我200块钱了。
                                  
                                   下午,我见到浮竹的时候,他正在午休。这栋别墅里难得的安静,今天居然没有任何闲杂人等。阳光下照应出的脸庞无比清晰,金色光环洒在他身上,他的睡容安详从容。
                                  
                                   “来了干嘛不出声?”
                                  
                                   “啊?”本想坐在床边好好的看看他,思绪就突然飘远,都没有注意到他醒来了。
                                  
                                   “看来,钥匙能用。”
                                  
                                   “那是,你亲自去给我配的钥匙,肯定能用。”我晃晃手里的战利品,甚是骄傲。
                                  
                                   “吃过午饭了吗?”他看着我,“如果没有,我来做吧。”
                                  
                                   “不要了。”按下他,我欲言又止。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眨眨眼他问:“想说什么?”
                                  
                                   说什么?说让他接受手术?是不是有点残忍,一旦失败,我也将万劫不复。
                                  
                                   “京乐,什么时候开始,面对我,你也感到为难了?”
                                  
                                   “浮竹、、、我想要你活着。一直的活下去。所以,一年不够,我承认我贪心。”
                                  
                                   “我知道。”
                                  
                                   “所以、、、、”
                                  
                                   “所以,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坚定的看着我,眼里透出信任:“有些人,有些事,本来以为可以忘记的。可是,再见到你,我也变得贪心起来了。所以京乐,我把自己交给你了,即使失败了也没有关系,那样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了。”
                                  
                                   “傻瓜,我不会允许自己用那种方式记住你的。”将他揽进怀中,箍的很紧,闭上眼,我深深的呼口气。8年后的我们,还是这样有默契,做什么都会统一战线。“浮竹,有个问题我考虑好了,我想,我们、、、”
                                  
                                   “京乐!”打断我,他将我推离,“不要说!”
                                  
                                   “为什么?”
                                  
                                   “等我出手术室的时候再说。现在说,会让我觉得你在同情我,虽然你并没有这个意思。”
                                  
                                   “呵呵,也对!”我摸摸他的脸,“等我把你治好了再说给你听,让你知道一切都不是幻境。”
                                  
                                   “嗯,等到那天,我可能会让你说上一百遍,你可不要觉得麻烦。”
                                  
                                   戏谑的看过去,我轻轻吐口气:“光说可是不够的啊,我还要做!”
                                  
                                   “喂!”他的脸瞬间红透,我看着他大笑起来。“浮竹啊浮竹,你还是那么真实。”
                                  
                                   “你还是那么现实。”这句话说的真对。他看着我,捏起我额前的刘海,“你们医院都不管理医生的仪表吗?”


                              24楼2010-11-2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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