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杨大人，我的人来刑部吃了杯热茶就回去了，是一无所获啊，那我要找你说道说道了。
杨：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那二十个发遣云南的军官怎么回事，人已经移交给你们兵部了，你把人押在京里不遣送，你要死啊？
冲：这里面的事情不清楚呢，不仅是这二十个人的罪名有没有问题，也还有程序上到底公不公正的问题，还有有人提出来自己立了战功，功牌，为什么不能抵罪？这些问题都不清楚，你移交给我的档案太清楚了。
杨：什么叫我移交给你的档案？我跟你说，这个案子事关天意，你必须按要求遣送。（扶额）我个人可以答应你，我会对这部分案卷重新核实的。
冲：行吧行吧，就依你说的办，我明天就来安排遣送他们的事情。但是你答应我的事要做到啊。
杨：我答应你的事啥时候做不到了，你放心吧，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就行。

1
【乌努非花并非是那种擅长欺上瞒下的官僚，相反，他异常诚实，所以当他有些犹豫、带着吞吐地向我介绍他在刑部与那位参议大人交涉的结果时，我一边劝慰他这是人生常态，另一边也明白其中的棘手。乌努向我转达了意味深长的一句“已为尚书复核”，并提醒我其中的关隘，我便从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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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人进了刑部，先找杨尚书】我的人来刑部吃了杯热茶就回去了，是一无所获啊。【既然已经是不请自来，也就不请自坐了】那我要找你说道说道了？

2
急什么，人都押在兵部呢，跑不了。【茶碗掀开，又是空空如此，朝他面前一亮，见他也没反应，便又站起来，寻摸了茶壶过来，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都当着我的面叫屈呢，我说，他们在刑部不叫屈么？你杨大人长了两只这么大的招风耳，怎么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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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将随人移送的档案重新核了一遍，自己过去虽不曾接触过刑名，但凭常识也能判断其中的蹊跷。叹了口气】不清楚的地方太多了，不仅是这二十个人的罪名有没有问题，也还有程序上到底公不公正的问题。有一个姓孙的军官，提出来自己在绍武三年便立有战功，得了功牌，为什么不能抵罪？这些问题都不清楚，你移交过来的档案太简单了。

3
天意？【在此地天意有另外一重意思，他并不以真正的雷霆雨露来表达意见，而雷霆雨露亦要服从于他，成为他愤怒或快乐的譬喻。天意难违，这或许是我们这些穿仙鹤补服的人共享的一项常识，于是我很快地在这个借口下，替那二十个即将被发遣云南的军官放过杨适】好吧——【但我自己却不放过他，对这位“长辈”与故友苦苦相逼】我答应你，明日兵部就会着手这二十个人的发遣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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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紊乱之下，茶盏被当作酒杯高高举起】但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做到。

【刑部大堂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我却无心料理，此时脑海中唯有那二十名发遣云南的军官 。待兵部的人抵达，我自案牍中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犀利地射向门口。杨树已经在此等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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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冷峻端坐于案端，目光犀利。待人进门，语气严肃且带着几分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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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那二十名发遣云南之军官，早已移交于你兵部之手。按原定之期，此时他们应已踏上前往云南之路，然如今却仍滞留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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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知尚书大人究竟意欲何为？此乃朝廷之命，关乎国法威严，岂容随意耽搁。

【此乃陛下钦定之举，关乎朝廷威严，岂容他人再置喙。且此案已有定论，若再节外生枝，恐惹圣上不悦 。面上虽保持镇定，心中却不免有些恼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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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叩德览冲所言，眉头紧皱，神色愈发凝重，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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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胡言！此案件关乎天意，岂是你能随意质疑的。圣上已有旨意，这些人必须按要求发遣。【微微一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不过，念你一片赤诚，我个人可应允你，会对这部分案卷重新详加核实。

【此人如此执着，若不稍作妥协，恐怕难以善罢甘休。但此事终究不能太过张扬，以免影响朝廷大局 。微微点头，神色稍舒展，但仍余几分威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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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杨某既已应允，定会做到。只是你也须遵守诺言，莫要再就此事上折生事，速速安排遣送事宜。若因此事再生波澜，你我皆难辞其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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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此事能就此平息，不要再节外生枝。叩德览冲虽已位极人臣，却仍然有赤子般的鲁直冲动。我既惜爱他的才气，也要避免他行止冲动破坏朝廷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