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洪心想,听着口风,这也没向着我呀!这金马驹子也没管事啊?
寇准说:“潘洪,射死杨七郎,可有此事?”
“大人,都是他妄告不实,本帅自他父子被困之后,从未见过杨七郎!”
杨延昭说:“潘洪,我七弟杀出重围搬兵求救,是你把他用蒙汗药酒灌醉,绑在百尺高杆,乱箭射死,难道这你也抵赖吗?”
潘仁美说:“杨延昭,你说此话何人见证?”
“我七弟尸首,是我亲自打捞起来,埋在边关黑水河畔。”
“信口雌黄,不足为证。”
“如若寇大人答应,杨延昭愿亲到边关将我七弟尸首找回!”
寇准说:“好啦,这件事也是你说白,他水黑,你说鸭子跩,他说母鸡飞,葡萄拌豆腐——一嘟噜一块,摘捋不清了,摘捋不清的我不问。潘仁美,现在我问你,杨继业被困两狼山,你因何坐视不救。”
潘仁美说:“大人,只因他只顾贪功,穷追辽兵,去向不明,故此我无法救援。”
杨延昭说:“潘元帅,我父子被困两狼山十余日,你一直只若罔闻,并非不知,以致害得五千宋军全军覆没,家父碰死李陵碑前……”
潘仁美听到这里哈哈大笑:“杨延昭,你好一副伶牙俐齿,据本帅所知,杨继业并为碰死,而是被辽军生擒活捉而去,至今,他能否全忠全杰尚且不知,你到在此为他歌功颂德,御史大人,莫听他一面之词!”
杨延昭听到这里,气得嘴角之颤:“潘洪,你真是心黑手狠,家父碰死是我亲眼所见!”
“真是一派胡言,我后来听到你等被困,也曾发兵前去。只是到了那里,只见折了断箭,无主的战马,却不见杨继业的尸首。本帅曾问过死里逃生的宋军,他说亲眼见杨继业被辽军生擒而去,难道,这还有假不成?”
杨延昭听到这里真是气得肝胆欲裂:“潘仁美老贼!你胡说!”
寇准说:“杨延昭!大堂之上不要出口不逊。”
潘仁美一听,有门儿,要向着我说话了,紧接着听寇准又说了:“潘仁美,你身为边关元帅,五千宋军全军覆灭,你也难逃罪责。”
潘仁美一听,不对呀!这又冲我来啦!这金马驹子怎么也不管事啊!女儿呀!这钱你白花了!
寇准说:“潘仁美、杨延昭,你两个,各说各理,难辨真假,本官未到边关不知底细,待我查访清楚,再行审问,原、被告押下退堂!”
寇准退堂了。厅堂的也散了,一个个交头接耳:“就这么问案哪!……徒有虚名。”“如此而已……”寇准怎么退堂啦?他看出来了,这潘、杨的官司光这么问,很难查明底细、水落石出。必须把边关将士都找来,详细查询才能清楚。可是边关将士因为辽军活动猖獗,戎守边塞不能回朝,寇准只好在金殿上讨要了一道圣旨,他要自己亲自下边关,察访真情,用现在的话说,他要亲自去调查研究。寇准准备要去,忙得不亦乐乎,可是几乎与此同时,那潘娘娘比寇准还忙。因为他派出去听堂的两个小太监,回来向娘娘禀告,大堂上寇准并没向着潘国丈。尤其是娘娘派往御史府附近专门盯着寇准活动的有两个小太监,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俩特务,他们发现寇准把娘娘送给他的礼盒抬到南清宫八王那去啦!这下子娘娘可有点火啦!再加上娘娘从皇帝那里听说,寇准两天内就要动身下边关察访,娘娘更是火上浇油,她知道寇准一下边关,这将意味着真相大白,其父罪责难逃。怎么办?她想出个又毒又狠的主意来。这天背着皇帝,亲自带着太监、宫娥来到了潘府,回娘家来了。潘仁美的夫人一听女儿来了,急忙迎出门外。见了女儿先给见礼,怎么妈给闺女见礼?这叫先国后家,这是娘娘,得施君臣大礼:“参见娘娘千岁!臣妻迎接来迟,万望恕罪。”“母亲,快到堂上叙话。”
潘月英随潘夫人来到客厅上之后,转过身来这才给母亲又见礼,这是家庭礼教:“女儿拜见母亲。”
潘夫人赶紧伸手相搀:“月英啊!快起来!月英啊!你爹、你哥哥都在御史府押着呢!娘的心都碎了,怎么样,这官司有眉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