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丽卡翻来覆去找不到那个她本应随身带着的终端。那个终端是几年前的型号,管理员送她的,里面存着的都是她偷拍管理员的照片。相册里一开始只有背影,后面慢慢多出了侧脸照,正侧脸照,观察野外矿石的样子,仰望新建的供电桩的样子,午休在休息区打瞌睡的样子,晚餐时嚼着肉排的样子……她在星球上来回奔走,责任和使命的压力则在睡前对着被她定格的管理员的种种瞬间释放。她想起来自己一天没见到管理员,回到办公室时曾拿出终端看了几次。她走向门口。她打开门。门口的感应灯亮着。她看见自己的伙伴,战友,同行者和幻想对象眼睛翻白不像样地躺在地上,挺着腰张着腿将蜜壶送到自己跟前,一只手的手指正插在里面搅弄,发出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太过喧嚣的水声,夹杂着熟悉的声音用陌生的声调发出的轻轻呻吟,沉浸在快乐中还没发现自己。除了感应灯还有另一束光,在地上打了一个椭圆形,越过门延伸进宿舍里。不知过了几秒还是几分钟,佩丽卡才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声音:“管理员……?”
管理员全身猛地一抖,迷离的眼神一瞬变成了惊慌,胸前的手还不知所措地揪着小丘上的红梅。她想抽出深入花瓣的手,但花瓣此时前所未有地收缩,紧紧咬住了手指,她好不容易才拔出来。“佩丽……哦哦……!”这一拔将她推上了高峰,擅自颤抖得像上岸的鳞的身体硬生生掐断了她的话,壶中蜜液喷涌,打湿了佩丽卡的脚背和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