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要不我陪您杀一盘？”齐佩林主动出击。他知道，“切磋棋艺”这个理由其实是不怎么站得住脚的，因为往常他们三个聚会都会去新杰家里，跑棋馆见面实在有些反常。
“不啦。”谭忠恕摇摇头，“每次你都要恰到好处地险险输给我，也挺不容易的。是不是啊，037？”
猛然听到自己在组织中的代号，齐佩林心中一震。他想从局长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那双眼睛隐在茶色眼镜之后，看不清。
谭忠恕挥手打断了齐佩林还没出口的话，转向新杰：“031你棋下得好，又不会对我手下留情，每次都被你打得落花流水，也没意思。”他又看向大浦，“还是045最好，和我半斤八两。”
对着已经开始冒冷汗的三人，局长又轻飘飘抛出了一句：“忘说了，我是027。”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整整齐齐折叠起来的报纸，启事的那一面向上，放到了其他报纸之上，然后拿起棋子替红黑双方各走几步，逼得黑方的将不得不出来与红方的帅相对，“红方果然是赢家。”
比起初见齐帅时的惊，刘新杰现在才是真正的又惊又喜。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这位兄长和他处于同一个阵营，那该多好。而现在，梦想成真了。难怪齐佩林的番茄酱和杏仁露会奏效。他又喝了一口酒，冲谭忠恕点点头，“演技不赖。”
局长微微一笑：“你也一样。”
大浦有点坐不住了：“我没明白，如果局长你早知道，那我们平时是在费个什么劲儿啊？”
谭忠恕赞赏地看了大浦一眼：“这个问题提得很好。之前我没有向你们公开身份，还为你们的任务设置了种种障碍，是因为我们第八局其实是组织的第八卧底培训基地。如果不在平时对你们多加考验，你们怎么能成长为组织需要的精干卧底呀？”
031、037、045恍然大悟，还是领导考虑得深远啊。
这时，齐佩林瞥见丁三走进来，忍不住在心中大喊：还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然而丁三手中并没有拿报纸，他冲四人微微欠了欠身：“谭局、齐处、孙处、刘处，李处一会儿要到这附近查线索。为了避免他起疑，你们还是先散比较好。”
刘新杰点头示意知道，丁三行了礼告辞。
谭忠恕一脸疑惑：“他也是我们的人？这我倒不知道。”
刘新杰摸摸鼻子：“是啊，有人告诉了我他的身份。”
“谁？”
“一个叫番茄的家伙。”
“可靠吗？”局长继续追问。
刘新杰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应该可靠吧，他除了喜欢乱剪东西，也没别的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