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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眷恋 主仆/忠犬受》by水中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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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穿越哨兵受
他本是星际联邦唯一的黑暗哨兵,作为联邦的一把利刃在翻涌的血海中孤独存活。
某一次,他意外跌入了空间虫洞。本以为只是换一个地方苟延残喘,却没想到遇到了令他甘愿献上一切的主人。
【少爷,为您我心甘情愿】
题外话:本人不是原创,原创在ht。但那个大大2021年完结了这一卷,说2022年六月会继续写他们后面的故事,但我都等到2024年了还是了无音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作者也不回复评论。这个文应该一共有快30章,但是ht出事了把站内所有文全部删了,也许这个文太小众了,我找了2个月都没找到关于他的一点汁源,就是前几天我不死心的去外网找了一下居然给我找到了前9章!!于是我立刻搬到贴吧里,我不想让小众宝藏被永远埋没,希望这么好的文能被更多人看见!!!
(浅浅幻想一下,如果作者大大看到了这个帖子请一定要和我联系!!大大不继续更新了也行!只求您把这个文的完整版和写作大纲发粗来给大家看看QwQ(我记得大大之前说过她给刑炎和赵楚言大纲中写了20几个高光点,不过最后成文写出来的只有4个)
说一下我与这个文的相遇:
这本小说是我的白月光和朱砂痣。在那个下午,我随便翻到了这篇文,本来以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磨时间的小说,却不曾想他直接改变了我的一生。本来我做什么事情都很懒散,感觉人生没有什么意思,知道我看完这本小说,我直接爱上了这里面的主角刑炎,他就像我人生中的一束光,他是那么的优秀,他的伴侣赵楚言也是那么优秀,我只有变得和他们一样优秀,才可能在现实中遇见类似他一样的人,一想到这里我就特别想努力学习,我的生活瞬间就充满了动力。
之后我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都会想到,如果是他遇到这种事情,他会怎么做。他一定会很坚强的挺过去吧!一想到他会那么坚强,我心中的那些软弱就彻底消失了。虽然这么说很中二,很不成熟,但是我觉得他真的就是我的人生导师,为我的人生指明了方向,成为我黑暗中的一束光。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11-07 20:03回复
    1.黑夜的杀机
    夜幕笼罩着繁华的城市,也庇佑着一群黑色的幽灵暗中潜伏,伺机而动。
    1280多英尺的大厦顶端,冷风飒飒,刑炎聚精会神的盯着对面写字楼第57层一个正伏案办公的身影。
    风速、角度、以及玻璃的呈象偏折和子弹运行的轨迹,所有数据信息以极快的速度在刑炎的大脑里整合。
    而机会只有一瞬。
    风与风间歇的一秒,带着薄茧的指尖利落的叩动扳机,缺少了高倍镜镜片的高精狙喷射出一枚特制的玻璃子弹,旋转着冲出消音器与空气擦肩而过,发出一声闷响。
    对面57楼办公桌上黑白分明的纸质文件顷刻间爆开一朵和着玻璃渣子的血花,像一朵开在人间的曼珠沙华,昳丽中透出死亡诡异的艳红。
    一击毙命后,刑炎快速的拆卸枪支,把零件塞进帆布包里,换上预先准备的污迹斑斑的灰蓝色工装,又取出扳手和手电筒在大厦顶的围栏边上走走停停认真的检修起来。
    五分钟后一队大厦的日常维护工人上来,刑炎压低帽檐,举了举扳手示意大厦围栏没有问题。
    困的直打哈气的带队人马马虎虎的看了一遍,也觉得没有问题,马上打发维修工下楼,自己也好下班。
    他离开后,刑炎若无其事的把工具装进帆布包,和工人一起下楼,淡然的离开了现场。
    步履平稳甚至有些悠闲的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岔路口,接应的黑色大众轿车立马开门迎接“阎王”凯旋。
    “炎哥,你也太牛了,已经是第14个,你看到路上那些警察了吗?都急疯了就是找不到凶手,哎吗,这也太爽了让警察追了十来年终于报仇了!”
    驾驶位上染了一脑袋黄毛的齐祁笑的像个白痴。一边开车,一边哈哈大笑,还时不时一脸崇拜的从后视镜里偷看刑炎。
    虽然不是第一接应,但是刑炎每一次任务结束后身上那股子冰凉的血腥味和戏弄乾坤的淡然,对齐祁这种青春期没过的青年永远有致命的吸引力,忍不住想顶礼膜拜。
    尤其是对他们这些追求实力,舔血为生的人。
    从后视镜里看见刑炎疲惫的闭着眼睛仰头靠在后座上,齐祁赶紧压住了放肆的笑声,小声询问道“炎哥,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别墅吧,休息一下,明早再去见大少爷。这些日子我和小七还是轮着值班那,您可都五六天没合过眼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后座安静了一会,时间长的齐祁都以为刑炎睡着了,才听到刑炎断续又沙哑的声音
    “不了…刚才……少爷……发消息……让我赶紧回…回组里”停顿了一会,刑炎说梦话似的又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先去天都医院……找拉斐尔……帮我拿……注射型的营养素……和……止疼剂”
    齐祁赶紧又答应了一声,让刑炎放心,好歹先在车上眯一会儿。
    也不免在心里暗自腹诽大少爷赵楚言。
    虽然炎哥厉害,在组里身手一等一的好,但是大少爷也太压榨炎哥了。二十天连续做掉十四个人,还不给假期,不让休息,瞅瞅都把炎哥累的,都要去天都医院找那个变态医生了。
    后座
    刑炎闭上了眼睛,绷了二十多天的神经像一个被撑坏的弹簧失去了自我放松的能力。高出常人数十倍的五感还在尽责的收集着身边一切可以收集的信息,然后强行塞进大脑。
    他可以听见汽车机阔冲程的撞击声,可以感受到汽车颠簸时膈到的石子大小,可以从车里那股古怪的混合气味里找到几天前齐祁他们在车里吃饭时留下的韭菜味。
    这些没用的残留信息冲击着他的精神,弄的脑子里嗡嗡的疼。
    如果有向导就好了。在星际联邦的时候刑炎就经常这么想,黑暗哨兵并不意味着可以避免信息残留对精神的伤害,他所拥有的只是比别人更加变态的隐忍力。
    这大概就是哨兵的悲哀,可以使用别人羡慕不来的力量,也得一辈子忍受别人体会的痛苦。
    刑炎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五年前另一个世界文明发展到了星际时代,代表着两大意识形态的联邦与帝国展开一场攸关生死存亡的较量,双方进化人类──哨兵、向导全员参战。
    战争的最后,联邦唯一一位终极进化的黑暗哨兵在帝国197名首席哨兵和205位高级向导的围攻下陨落。
    刑炎不知道结局到底是不帝国取得了胜利,因为他就是那个被围攻黑暗哨兵。
    当时他已经被车轮战耗尽力体力,又被两百多个向导同时刺穿精神壁垒,他以为自己一定死了,身体和精神同时的双重死亡的那种。
    可是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
    他又醒了,在一个文明只发展到核前时代的平行世界茫然的睁开了眼睛,拖着一身伤痕和千疮百孔的精神壁垒苏醒。
    大概是命不该绝,在这个根本不存在哨兵向导等一切进化人的低级文明里他竟然找到了可以安抚他的对象──赵楚言。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11-07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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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3 18:49:00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2.没人在意的吃醋
      作为墨国警方通缉榜,榜上有名的黑色组织天使组,据点之一,干净大方的白金色设计,在突出了天使之城KTV背后资金雄厚、势力强大的同时,避免了千篇一律纸醉金迷的庸俗。
      但是斥巨资打造,隔音效果极好的海绵吸音墙壁,在刑炎的耳朵里形同虚设。走在长廊里他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就可以听见沿途一串包房里的鬼哭狼嚎。
      每一声都在撩拨着刑炎濒临崩溃的精神。
      终于挨到了五层。
      刑炎在000号包房门口矗立,犹豫片刻后。少见的逃避了一会现实,转身躲进隔壁的洗手间反锁上门,给自己连续打了三针营养素和一支止痛剂,又换了一身齐祁之前塞给他的干净西装。
      弄完这一切刑炎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睛通红,仪容勉强过关的男人尽力的露出一个不那么生硬的笑容。
      不论拉斐尔的药多么管用,他十四天没休息没吃饭都是无争的事实。如果不是哨兵强悍的机能撑着,他现在大概已经在停尸房躺平了。
      如此想来,只是脸上的一些掩盖不掉的痕迹倒也说得过去。
      镜子里的男人努力的咧开嘴做出一个笑的表情,却笑的像是一个面部肌肉瘫痪的病人,生冷且僵硬,难看至极。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刑炎突然想起他刚到这个低级文明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身无分文,不同言语,最可笑的是一个来自高级星际文明的人竟然在低级文明里迷茫的像个傻子。又阴差阳错的被送进擂台上打生死擂,几圈车轮战以后差点儿真的死在擂台赛。
      后来路过的少爷看中他的能力花钱买下了他,才没让他血溅当场。
      当时的少爷比现在年轻一点,身上的血气还没那么重,单纯比较冷漠而已,像一只高傲的雄鹰莅临到的他面前,桀骜的眼睛睨视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稀奇的玩具。
      就那么一个瞬间他身为黑暗哨兵二十七年的生命里第一次有了臣服的欲望,鼻腔里也隐约闻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清清的、凉凉的却又保藏着火焰一样沸腾的气息。他努力的挤出来一个生涩的的笑容,表达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善意,但记忆里的少爷那晚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
      【笑得真难看,还不如我家的狗讨喜。】
      “确实是不讨喜啊……”
      自嘲的低喃一声,刑炎收敛起了僵硬的笑容,走出洗手间。
      这一次他只是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的敲响了000号包间的门,不要显得太刻意。
      “进来”
      是赵楚言的声音,淡淡的仿佛一片清新的薄荷叶,一瞬间,轻松的拂去了他所有的疲惫。
      刑炎不知道在星际联邦的那些哨兵和向导相处时是不是也会有这种近乎于被救赎的感觉,但他此刻几乎压抑不住心底的欢喜,心脏跳动的频率立刻高了一个档次,拿枪打爆别人脑袋都不会晃一下的手,微颤着推开了包房厚实的木门。
      然而因为激动小幅度上扬的嘴角,很快又突兀的滑了下去,速度快的仿佛那些激动和期盼都不存在。
      随着木门缓缓打开,他眼前,镂空设计的水晶吊灯米白色柔光下,赵楚言慵懒的依靠着同样米白色的欧式沙发,怀里搂着一个身材小巧玲珑的姑娘有说有笑的聊着些什么。
      那姑娘黝黑通透的眼睛也紧紧的粘在赵楚言身上,活像一只伶俐漂亮的小鹿,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可爱。
      这样俊男美女恩爱和谐的画面,完美的印在在刑炎比清晰了几倍的视网膜上,刺得他眼睛酸疼,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在他的精神里疯狂冲撞。
      多年没有向导的哨兵敏锐的察觉到这是狂躁症的前兆,刑炎闭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掉其他足以让他疯魔的味道,在混合了酒精、烟草、香水和女人体味的空气里,追逐着那一抹淡淡的,属于赵楚言的气息。
      因为压抑狂躁而不断绷紧的肌肉,连带着紧紧聚拢起手掌,整齐的指甲受到大力的挤压硬是靠着圆润的弧度刺破了掌心。
      点点鲜红在布满了茧子的手上晕染开,空气里有多了一丝只有他自己可以察觉的血腥。
      哨兵的身边会有一个能量场,受哨兵精神力控制,可以粗略的理解为某些大人物身上特有的气场。刑炎身边的气场不受控制的低了几度。
      索性赵楚言并没有让这美丽得刺目的画面持续太久,又洛依依耳语几句后,赵楚言的面上难得露出一点满意的神色,挥挥手让她先出去。
      随着姑娘的离去,赵楚言收起了脸上难得的温柔,恢复了一惯的高傲和冷酷。感受着空气里冷了的气息,他回过头瞟了一眼还在当门神的刑炎,单薄的唇“嗤”的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气音。
      “狗,生气了?”赵楚言一边在口中低声吐出这几个字,一边单手捞起了桌上的酒杯放在唇边呷了一口。龙舌兰混合了柠檬的味道辛辣里淬了一点凉凉的酸意,想来倒是应了门口那人的心境。
      他转头看向刑炎,带了一点酒气的唇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站了那么久,累了吧,过来跪下。”
      淡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留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命令,像是主人在宠物不听话时不咸不淡的斥责。
      包房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赵楚言靠着沙发,拢了拢空荡的手臂。
      好整以暇的看着刑炎向自己这边进了几步,在离沙发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下,顺从的双腿一弯,膝盖直直的跪在地上,骨头于地板碰撞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少爷……”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11-07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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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楚言却好似没听见,单手摆弄起手机。面无表情的阅览着刚才洛依依留给他的资料。
        楚凌奕,他同父异母的好弟弟,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把手伸到了他旗下的外贸公司,不过既然如此就也别怪他不客气了。不过他对楚家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视线落在文件的末尾一行特意标红的字上,赵楚言倒是有些意外的挑挑眉,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从随身的烟盒里夹了只香烟出来,却没点燃。
        赵楚言一直没说话,刑炎跪在地上也不敢再出声,房间里一坐一跪气氛倒是显出几分诡异的祥和。
        一直偷瞄着的刑炎注意到赵楚言的神色舒展了一点,一直忐忑的心稍稍放下点,便又忍不住,膝盖往前凑了一点,头的位置离赵楚言的架起的腿不到一尺的距离,呼吸间就可以嗅到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越发的像一条狗了,可心里除了偷闻主人的窃喜外再生不起什么别的东西。
        跟在身边五年多,赵楚言也知道刑炎那些说不清明的癖好默许了他的行为,就着这个姿势有看了几份公司的资料才开口“行了,差不多就起来吧。”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11-0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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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不期而遇的阴谋
          黑夜是罪恶的庇护所,在城市某个的角落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着什么。
          墨国每年有超过五十万的人口无故失踪,这其中十岁以下的幼童占了其中的三成,而这三成之中又有百分之七十被拐卖给了贫苦的山区,和一些惨无人道的黑色产业。
          比如开在某个街区尽头的童妓场,比如某个大人物家地下室里蜷缩的“ 狗”,再比如「牧海人」种植场的童工。
          漫长的铁轨无限的延伸,仿佛到了天的尽头,又仿佛根本没有尽头。长虫似的火车在铁轨上隆隆作响,不徐不疾的横穿着墨国的土地。
          火车的味道一贯不会太好,拥挤污浊的空气混合着男人的汗水女人的劣质香水还有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任谁闻了都要皱眉,又何况嗅觉比警犬还灵敏几倍的刑炎。
          哪怕是坐在昂贵高级包厢的窗边鼻尖依然有挥之不去的“火车味”。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变幻,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晕眩感。
          自打上车以来刑炎的眉头一直紧锁着,满身压抑的戾气简直要化成实质。
          到了中午,一直缩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的祁齐终于扛不住压力,轻手轻脚的出了包厢。
          餐车离包厢不过一两节车厢,人却多了几倍不止,喧嚣的人群三两坐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满嘴跑火车的闲谈,索性火车上不提供酒才避免了闲谈升级成吹牛逼比赛。祁齐买了盒饭四周瞅了一圈竟然一个空位都没有。
          要说这种情况,那饭回包厢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离得不远人也少很多,但是祁齐一想到包厢眉头皱的死紧的刑炎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他也清楚炎哥人不难相处,只是洁癖一点,火车这种地方人多气味重,不习惯所以心情不好。就算他真的把食物带回去炎哥许多也只是把眉毛皱的再深点不会真的把他赶出去,但对偶像嘛,他心里也是敬畏居多,不想再去炎哥那里给惹不痛快了。
          祁齐撒摸了半天终于是找到了张只有一个人的桌子。
          是一个长相粗旷的大汉,通身一套连鞋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钱的混搭衣服还洗的发白了,头发指甲什么的也都打理的干干净净,面前的桌子上只摆了一盘土豆丝和一小份米饭,看起来完全不够吃,见到祁齐端着饭盒过来,连忙又把桌上的盘子和碗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空出了大片地方。
          祁齐也没客气,说了句谢谢,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几下掀开饭盒盖大口吃了起来。
          他是真的饿了。昨天晚上他载着炎哥去了天都娱乐城给大少爷报道,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小出租房。
          他是炎哥的人,一般也就是给炎哥接应加上当司机时不时跑个腿,工作不算多就是跟着炎哥,本来以为这次炎哥一口气做掉了十几个道上要员,警察那边也是加班加点的追查,大少爷那边怎么着也要让炎哥避避风头,自己也可以懒些日子。
          那成想,刚到家觉睡了一半,凌晨四点,炎哥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火车站。到了之后炎哥还是那一身西装,直接塞给他一张身份证和一张车票就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他低头一看才发现火车还有两个小时发车,而地点直接到了墨国的大东南亚,横穿了大半个墨国不止。
          他自己又是衣服又是用具忙前忙后准备了两个小时,上了车倒头睡到了,醒了又忍着炎哥的冷气挨到现在早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一盒饭菜不多,祁齐这种大小伙子几口就吃完了,索性意犹未尽的又叫了一盒。大概是祁齐吃得太香了,又也许是一点土豆丝真的不当饱。
          坐在对面的大汉守着自己已经空了的碗,快速的瞄了一眼祁齐,喉结上下滑动发出了咕嘟的吞咽声。
          祁齐已经吃过一份盒饭没没那么急了,循声抬眼才看到低着头扒空碗空盘的大汉,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感受到祁齐的目光大汉也是尴尬的不行,黝黑的脸硬是红了一度。索性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多久,祁齐又低头继续吃饭了。
          火车不紧不慢的开着,窗外的景物不停的变幻却单调的过分。
          等到刑炎从精神游离中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祁齐还没有回来,但是看到小桌上摆的白粥和装着晕车药的小瓶,刑炎的扑克脸上还是多了一丝温度。
          少爷是他的救赎,是他不敢肖想的对象,但难得身边还有人把他放在了心里。
          然而一闪而过的温度随后被忧虑代替。
          他自问,他的精神游离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一个人在他面前经过并且留下了物品,而他竟然毫无察觉。如果进来的是敌人,那他现在大概要躺在停尸房里。
          白粥的淡淡的稻子香气进入鼻腔,刑炎口袋里磨砂营养剂的手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了凉透的白粥。
          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可以省的地方还是省着点用吧,毕竟少爷还需要他。
          楚家的楚凌奕在牧海人的势力有些得意忘形了,最近更是频繁的把手伸进墨国的内地,内地的蛋糕早就分的差不多了,如今楚凌奕仗着自己手里有新货这么一闹,恐怕内陆的势力有要洗牌的趋势。
          不过刑炎也清楚,少爷是愿意看到内陆的各股势力狗咬狗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在短时间里弄死那么多的首领和帮派高层。
          至于原因倒也不难猜,少爷八年前被黑皇帝赵老大收养,因为年纪小手段毒辣,加上赵老大的影响一直被道上尊称一声赵太子,但是太子就是太子,老一辈的都捧着自己的饭碗护食得紧,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11-07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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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太子变皇帝,必然是要各方势力重新洗牌。
            这次少爷急着派他来牧海人,就是来拿楚凌奕看成眼珠子的新式禁药「T—325」,说来可笑牧海人那边负责接应他的人是昨天让他精神之海差点儿失控的洛依依。
            强忍着咽喉的黏浊感喝了小半碗粥,刑炎看了看桌上的小药瓶放弃了吃掉的念头,他的身体免疫系统对药物的反应过激,换言之,他对市面上流通的大部分药物过敏,就连应急的营养剂都是天都医院的拉斐尔专门给他调整过的。
            列车隆隆着驶向越发荒凉的东南,刑炎靠在窗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睡不着的,但是可以闭目养神,顺便连上留在少爷身边的精神丝线看看少爷在干什么。
            这边餐车里,祁齐和大汉个自面前摆了瓶红茶,中间摊开半桌子的瓜子,两人一见如故的唠嗑。祁齐老家是东北的,后来随打工流进了辽城,大汉名叫孙有富是个正儿八经的东北人,这两年东北地界不景气,家里过的苦哈哈的,这两年娃娃要上高中了,他听说东南亚那边有零活要的学历不高广告上工资也不少他就寻思着去试试。
            祁齐这边不敢回包厢,孙有富这边买的站票实在扛不住了才咬牙来餐厅吃了份土豆丝当然要做够本,两人东北人一合计,祁齐大手一挥买了两瓶红茶,一堆瓜子两人就这么唠起来了。
            孙有富问起祁齐有包厢干嘛不回去,祁齐那敢暴露包厢里的那尊神,想到刑炎上车时难受的样子只好打哈哈着说包厢里的那个朋友晕车,睡了,他怕回去打扰人家。
            孙有富一听直接把自己的晕车药给了祁齐,也正好祁齐想着炎哥到现在也没吃饭,应该饿了,送饭的时候一起就把药也给带了过去。回来两个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半天,直到餐车到了晚饭时间,人陆续多了起来这才各自离开。
            火车另一节车厢的贵宾包厢,一票黑衣打手整齐的站在包厢的各个角落随时待命,不大的空间里,红酒、香槟、美人一应俱全。斜靠在沙发床上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头偏长的黑发慵懒的绑在闹脑后,只见他一手把玩着手机,一手托着红酒,不时泯上几口。
            车窗里渐斜的光落在他精致的小脸上,光影错落间轮廓竟然和赵楚言有五六分相似。只是赵楚言眉间只有冷酷肃穆的煞气,而面前的青年眉间还有着掩盖不去的浮躁稚气。
            包厢门口,男人恭敬的敲敲门,在得到准许后,方才推门而入,在青年审视的目光里从黑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部监视用的手机,递给青年。
            “楚少爷,确定了赵楚言这次派得人就是刑炎”男人浑厚的嗓音里混着瓜子吃多了的沙哑,虽然扣着墨镜也不难看出这个人就是刚才和祁齐唠嗑的孙有富。
            “看来,赵楚言还是很重视我的T-325嘛,这不上赶着把自己最厉害的狗都派过来了。”
            楚凌奕接过手机,满意的看着屏幕里闭幕靠在车窗上仿佛睡着了的刑炎。
            屏幕里的男人仿佛一只小息的猎豹,领口露出的一点肌肉随着呼吸规律的收张,不难看出衣服里是怎样的风光,联想到最近道上的枪杀案,粉红的舌头不由得添了一下唇,真是一具完美的躯体啊。
            他看了屏幕半响突然把视线转向低着头的孙有富或者说是罹恢,微微上挑的眼睛敛住了一些不清明的神色,审视的看着,身材和屏幕里刑炎不成多让的罹恢突然问道。
            “罹恢,如果你服用T—325不用抢活捉刑炎的机率有多大?”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11-07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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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我的信仰
              无所畏惧
              罹恢低着头思索片刻,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微微晃动几下。
              “啧”楚凌奕当然不满意五五开的胜负率,再没多说什么,继续盯着监视器,片刻后才想起挥挥手让罹恢先下去。
              但他眸中毫不掩饰的失望让已经背过身去的罹恢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火车到东南亚的时候是第三天的中午,贵宾包厢享受特别提供的通道,避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进下火车潮湿闷热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种好似把人放在桑拿室蒸煮的湿热冲的刑炎脑瓜仁直痛。身为哨兵除了战争,生活上的大多数平常事对他而言都是考验。
              牧海人在东南亚地区,但是要想从车站到牧海人的基地,还是得费一番周折的,毕竟他们是来偷东西的不能明目张胆的拦辆车告诉人家我们要去牧海人。
              只能自己另辟蹊径,祁齐倒是完美的发挥了自己跑腿的用处,不一会就找好了临时歇脚的旅馆,到了旅馆,见倒靠在床上的刑炎脸色似乎还是不太好看,以为他坐车还没缓过来,就把孙有富给的晕车药又拿出来摆到了桌上。
              东南亚不比墨国内陆太平无波,枪支弹药不难弄,住在这种沿街的小旅店更是不时就可以听见隐约的抢弹声。
              祁齐和刑炎在小店里稍坐了片刻,送包裹的快递员就扛着几个大箱子过来敲门,卸货时更是有意无意的露出了快递服下印着天使纹身的区域。
              刑炎不置可否的收了快递,就当着祁齐的面在小旅店里拆开。
              只见打开薄薄的纸箱以后,露出的几个防震密码箱一打开,刑炎平素暗杀常用的东西一应俱全,特别是那把赵楚言命人斥巨资设计的狙击枪,另附的十枚安息弹十枚水晶子弹并排安静的躺在箱子里。
              刑炎在道上外号阎王,人尽皆知一手水晶子弹杀人无形,所有人都知道是阎王在杀人但就是找不到证据,毕竟隔着玻璃窗打人,尸体里全是玻璃碴子,上哪里去找那一片碎成渣的子弹头。
              时间不紧不慢的到了晚上,楚凌奕饶有趣味的在牧海人基地旁边的私人庄园喝着红酒,他面前投屏的监视图像里旅馆的画面转换成了地图,牧海人的平面地图上一个鲜红的小点一闪一闪的向牧海人种植园的中心总部靠近。
              他身后罹恢一身作战服,腰间别着匕首,正目光炯炯的盯着那颗红点,活像只猎豹在凝视着自己的猎物。
              楚凌奕满意的看着罹恢,朝着身边的侍者钩了钩手指,侍者会意动作轻缓的拿来一部内线电话。
              拨通电话,一阵忙音后,浑厚的男声穿了出来。
              “ 凌奕,你那边怎么样了?”
              “ 自然是没问题的,困兽局已经备好了,今天我们亲爱的赵太子恐怕要折损一元大将了,不枉我拿T—325做饵”
              “ 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现内地的水已经让赵楚言搅浑了,我们的行动不能有半点差错!你那边给我看好刑炎那条疯狗。”
              “ 遵命,父亲大人”
              挂掉电话,楚凌奕略微一抬手,他身后的罹恢立刻扶住了这只如玉般完美的手掌。
              “ 听到了吗,刑炎这只疯狗不能有差错”楚凌奕唇边漫不经心般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 多带些人手,哦对了T—325也带上,记住了,少爷我要活的!”
              “ 是,属下明白。”
              罹恢低着头,手掌不着痕迹的拢了拢,虚握住掌心的另一只手,半敛的眸子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今晚注定不凡,亦不会太平静。
              一路摸到牧海人的总部外围。大片的罂粟花还没成熟,油绿的枝叶在月光下显得生机勃勃,很难想象,这滋生罪恶的植物,在生长期也是这样的青葱,像一个个少年,站得笔直的迎接明天,可是又有谁能想到当它成熟的那刻又毁了多少个少年的青春。
              祁齐开着东南亚烂大街的黄色小破车,停在了一个不大显眼的地方隐藏起来。车后座,刑炎目光淡漠的看着远处的房子,在汽车后窥镜看不到的地方,利落的给自己注射了一针萤蓝色的药剂。
              少爷的棋开了盘,他这颗棋子千万不可以掉链子,而且少爷答应他了,只要这次的任务完成他就暂时不用外出了。一想到可以每天看到少爷,刑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满足,连药物和血液相冲的痛苦也轻了许多。
              一路潜入牧海人的中心,刑炎猫着腰快速穿过绿化带一路避开巡逻队敏捷的从墙体外翻到二层的装饰柱后,飞快的喘了口气。
              牧海人地区的地势平坦,楼房更是少得可怜,没有适合他狙击的至高点,这对于一贯用枪的刑炎是个不小的限制。他没法像以前一样在千米外清理掉敌人,确保万无一失了再去拿东西。
              按照平面图来看他要找的禁药和资料都在三层主卧的保险柜里,但是又看了一眼三楼的平面图,刑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三楼的设计看起来就像一个笼子,整层只有两个入口,一个窗户,一个走廊,万一被人堵了走廊,窗户就是唯一的出口,到时候只要在窗户底下多布置点人手,就算是他,想要逃出去也难保不会脱层皮。
              牧海人的警备相当森严,粗略估计也有近六十人,而且刑炎观察了一下,负责巡逻的人大多带着面具,但从行止间的作风来看十有八九是国际雇佣兵。
              到了二层的走廊,巡逻的人数反而稀疏了不少,刑炎动作轻快的攀着墙体进了三层的主卧室。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11-07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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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装修风格很浮夸,但是雕花的装饰下该有的监控和警报一样不缺。清冷的月光从三楼唯一的窗户里流进来,落在银白色的保险柜上,衬得庸俗的保险柜像童话里的宝盒那样散发着柔柔的光线。
                光线的背后,罹恢也打量着自己的对手,几乎瞬息,两具同样有力的身体扭打在一起。
                两双犀利的眼睛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两个人同样选择了肉搏式的格斗,拳脚相对,不过几个呼吸就已经过了数招,刑炎的格斗术融合着帝国的影子,不落俗套,出其不意,配合着哨兵强悍的身体素质,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但罹恢也不落下风,T—325的药效可以让他暂时忘记身体上的疼痛和疲惫感,越是打斗越是精神。
                强者都会有慕强的心理,百招过后,罹恢的眸子里闪着光,招式也越发狠毒,强者过招就是搏命,他已经顾不上楚少爷要活口的吩咐了,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刑炎死在他手下。
                刑炎一早就猜出三楼必有埋伏,一边有条不紊的应付着罹恢,一边向保险柜靠近,罹恢显然看出了他的目的,拳头直冲保险柜的电子锁,硬是把电子锁打得凹下去一块。
                这种保险柜的都是有保护机制的,只要电子锁受到的物理损害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在里面自动锁上,除非把保险柜整个切开,否则里面的东西是不可能再拿出来的了。
                撇了一眼凹陷的电子锁,刑炎的眉头深深的皱成川字,心里压不住的愤怒,一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直冲罹恢的面门就是一拳。
                罹恢避闪不及,只能偏头,避开了眼睛和鼻子之类的脆弱部位。整个人也后退了几大步,两个人顿时拉开了距离。
                抹了抹嘴角,罹恢呸的吐出一口血沫,虽然没有痛感但是他在满口的血腥味里隐约有碎肉的感觉,恐怕他的脏器也受了不轻的伤。
                刑炎倒是比看起来轻松些,哨兵本就是战争机器,别人靠药物才能办到的事他天生就可以。比如他现在就是一个感觉不到痛的状态,因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离狂化不远了。
                两人这般激烈的打斗自然引起了巡逻队的注意,刑炎可以听到正有脚步声四面八方的朝这里赶过来。
                不肖片刻,武装佣兵,就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三层。无数的抢卡对准了刑炎的脑袋,红外线的落点光,晃的刑炎眼睛灼痛。
                罹恢也没那个公平竞争的意识,趁着刑炎失神的功夫,猛的冲过去,手脚并用锁住了刑炎,匕首更是直接抵在了刑炎脖子上。
                “认输吧,你逃不掉的,我不杀你,少爷要留活口”
                “少爷是那个少爷,我的少爷倒是和我说对敌人不要有任何手软”听到少爷二字,刑炎的目光也开始狠戾起来,毫不客气的回口,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一圈的佣兵。
                他被包围的次数还少吗?在帝国他是黑暗哨兵,从来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他从不惧怕被包围,更不怕威胁。
                你有你的主人,我也有我的信仰。
                只是刑炎倒在地上,看起来倒是有些狼狈,他仰头正好看见头顶的保险箱,灵光一现,僵持片刻他衬罹恢不备,奋力挣开一只手夺过匕首直接甩了出去,匕首撞了保险柜弹向房顶,精准的割断了吊灯。
                大把的水晶坠子从天而降,主体的灯板更是直接擦着罹恢的脑袋落下来的。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电打得火花噼啪作响,混乱中不知谁打响了第一枪,刑炎就借着这第一枪破开了罹恢的桎梏,闪身到了窗口,打碎玻璃,翻身到了窗外,动作一气呵成。
                但窗外,一层的平底上数十支枪对准了刑炎的脑袋和四肢,但碍于活口的命令,一时竟没再有人开枪。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11-07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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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3 18:4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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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很高兴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刑炎蔑视的扫了一眼底下的佣兵队,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今晚到此为止,唯一值得他认真的也只有那个和他在主卧对打的人。
                  但佣兵毕竟是佣兵也不是吃素长大的,眼看刑炎整个身体挂到三楼的墙外侧,佣兵队伍里一个有血性的直接对着刑炎的胳膊就是一枪。
                  刑炎攀在墙上没动,硬是挨了这一下子,巨大的痛感充斥了脑海,他不由得要紧了牙齿,子弹穿过了他的肩膀,鲜血顺着他的肋骨一点点往下淌。
                  三、二、一,在心里默数到最后一个数,刑炎手一松直接从三层楼跳了下来,于此同时一层包围的队伍里升起一股浓烟,掩盖了刑炎落地后的身影。
                  随着烟雾上升,牧海人种植基地周围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局势顿时扭转过来,包围成了被包围,这下场面彻底乱了,在三层反应过来的罹恢顾不上身边一堆屁用没有的佣兵,追着刑炎也从窗户翻了出去。
                  说来也巧,罹恢碰运气的一跳竟然真的遇见了在烟雾里撤退的刑炎,他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天空炸了一声,刑炎也不是好脾气的,哨兵的视力完全不受烟雾的干扰,他一边跑,一掏出不常用的手枪对着身后的人就是砰砰两抢。
                  碍于肩膀受伤,瞄准心脏的两抢一枪飞了,一枪命中了罹恢的小腿,罹恢腿部中枪倒地,他眼看着刑炎的身影在烟雾里渐渐远去,不甘心的用力往前爬,但速度始终赶不上刑炎,眼看着少爷交给他的任务失败,他不甘心。
                  烟雾里,罹恢突然一改往日的克制,狂放的笑出声,从作战服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管针剂毫不犹豫的对着脖子的动脉扎了进去。
                  禁药72个小时里不能重复使用,而现在距离他上一针的时间相隔不到三个小时,为了药效快速发挥更是直接在颈动脉给药,这不亚于搏命。
                  搏胜了他得到力量,败了那就是他的一条命。
                  索性胜利的女神不眷顾他倒也没踩他一脚,禁药飞快的流遍他全身的血液,暂时的麻痹他的痛感,带来了取之不尽的力量。
                  罹恢撑着身体爬起来,无视了小腿上的伤口,奔跑着追逐刑炎的一点影子。
                  而此时的刑炎已经和接应的队伍会和,坐上了车,后视镜里他清楚的看着,罹恢追着汽车疯跑,眼睛、鼻子、嘴、乃至耳朵里都渐渐溢出血来。
                  汽车一路驶出牧海人的外围,这时牧海人种植场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爆鸣声,烟雾弹混着燃烧弹并响,火苗引燃了生长的罂粟,借着夜晚的风,不一会就席卷了整个牧海人基地。
                  追逐汽车的罹恢突然愣住了,他的头机械的往后扭去,沾了血液的视网膜上大片的火光竟然比他眼睛里的血还要刺目。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当了,他要完了……
                  坐在牧海人附属别庄的楚凌奕瞪着监控里燃烧的火海,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牧海人的罂粟是他主要的经济来源,如今这么一烧不知道损失了多少钱。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罹恢打坏了保险柜的锁,T--325刑炎是拿不到了,他老子那边的计划应该没有受到影响,而且他围在牧海人周围的探查无人机还没有拍摄到刑炎离开基地的画面,这也让他暂时松了口气。
                  只要他老子那边没问题,牧海人的损失他都可以从他老子那里挖回来。
                  牧海人外祁齐载着刑炎开着小破车拐进了一条小道,离开了接应的车队。
                  “炎哥,你再忍忍,药就在你手边,那个变态医生也来了,我们这就去,你别吓我啊,炎哥!炎哥!你千万别睡,啊,大少爷也来了,来接你了,炎哥你醒醒!我求你了炎哥,你千万别睡啊!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11-0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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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刚才刑炎一上车,祁齐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开着车拿不开手,只能扔了一个急救包给刑炎,可是半天了刑炎一动不用,就那么往后坐一仰,整个身体随着车一晃一晃的。要不是隐隐可以听见忍痛的闷哼声,祁齐简直以为炎哥已经休克过去了。
                    可是越是这样祁齐心里越没底,只能连蒙带骗的哄着刑炎让他不要睡过去,时间过了半刻,小破车驶进一片芭蕉林子,杜久带着拉斐尔和一票天使组的兄弟等在那里。
                    祁齐一停车,小破车的车门受不了一路的颠簸,直接掉了下去,众人也来不及笑了,因为车门一掉,血腥味扑鼻而来,队里的医生拉斐尔目光快速的扫了一遍血液湿透了半边衣服的刑炎,稚气的娃娃脸皱成了一个小包子。
                    “杜久,你去把医疗车开过来,我来给他取子弹····”说着拉斐尔从随身的医疗箱里拿出几支药剂,几下抽到一起,对着刑炎的胳膊注射进去。
                    人群里没人注意到,一直握紧拳头的刑炎在上车前一瞬间,手掌一松把一个晕车药的小药瓶留在了东南亚的土地上。
                    墨国内地,辽城
                    赵楚言坐在饭桌上,不紧不慢的介绍着他的产品眼看会议过半,各大老板心里也多少有了计划,言辞之间随意了不少,楚老爷子可没看起来那么高兴了。
                    这次高层的聚会本来是没有邀请他,是他自己仗着楚家家大业大厚着脸皮来的,他的底气就是禁药T—325,可是到了现在宴会都快结束了可赵楚言就是闭口不谈禁药。
                    他自以为是的拿乔,现在看起来好像一个笑话,想到这里楚老爷子的脸都快绿了,在心里骂了楚凌奕无数遍小兔崽子,面上还得拿着长辈的派头,还没人搭理他,不上不下尴尬的不行。
                    等到宴会已结束立马不声不响的溜走了。
                    他刚上车,就打电话给了楚凌奕一顿臭骂。那边楚凌奕一听老头的口气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牧海人的损失更是彻底打了水漂。罹恢更是因为禁药注射过量想,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让本少爷损兵又折将,赵楚言你等了!楚凌奕不敢和楚老爷子硬钢,只能挂了电话在屋子里放狠话。
                    别墅里的一众十五六岁的小仆人,被吓了大气都不敢喘,头低到肚子上,悄声干着自己的活,生怕惹了楚少爷眉头。
                    三天后,天都医院
                    刑炎在一道淡漠的视线里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赵楚言黎黑得仿佛可以把灵魂都纳在其中的瞳孔。
                    他张了张嘴,嘶哑的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了少爷两个字。
                    赵楚言看着病床上的刑炎,二十七岁正是人生灿烂的年纪,但是对于杀手来说却已经老了。床上的青年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宽松的病号服露出了青年的脖子和一小片锁骨,目之所及的皮肤竟然没有一块是完好的,新伤旧伤彼此交叠,看起来好不凄惨。
                    赵太子一贯古井无波的心脏竟然有种缩紧的感觉。
                    见刑炎一只手整个吊着石膏还挣扎着想坐起来的模样,习惯性开口命令道“躺好”末了似乎感觉不妥又加了一句“任务完成的很好,往后的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
                    刑炎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神经的反应不那么敏捷,却依然飞快的抓住了空气里那一缕属于赵楚言的气息,贪恋的吸收着。
                    赵楚言要说的话也就这么多,说完了可他却不想出去,就在病房里找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这段时间刑炎忙的够呛他也不轻松,楚家毕竟是百年的老世家想扳倒不是那么容易的,道上五花八门的人想理的盘清板顺也不简单。
                    不过这一次牧海人那边的罂粟田一烧,不少乱蹦哒的小鱼虾米也该消停了,他也该想想天使国际的发展了,毕竟黑道发家,但想真的一路走下去还是要做正经生意。
                    刑炎平躺在床上,一侧头就可以看见床边翻着文件的赵楚言,鼻翼间也环绕着赵楚言的气息,一股满足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胸腔,他甚至在想,哪怕现在要了他的命,只要是少爷拿刀,他一定不躲,有这样一场回忆,他就满足了。
                    刑炎到底伤的重,又有安心的气息在身旁,醒了不久便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少爷已经离开了,在他床头的是拉斐尔医生。
                    压下心头的失望,刑炎看着拉斐尔推进他吊瓶的萤蓝色液体,心中一阵了然
                    “我还可以活多久?”
                    拉斐尔拔掉针头,面无表情的撇了刑炎一眼“保守估计还有十年”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抿着唇思考了一下补充道“这是在不玩命的情况下,如果你还是这样不拿自己当回事,大概只有七年可活了”
                    “七年吗”刑炎在口中咀嚼了一下,望着窗户外摇动的树叶,玻璃上仿佛映着一个表情淡漠的青年坐在他床边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份纸质资料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抬起眸子扫他一眼。
                    “那就七年吧,七年足够少爷江山稳坐了。”
                    “你确实很忠心”拉斐尔不咸不淡的留下一个陈述句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刑炎一个人,他吸了吸鼻子,嗅着赵楚言在空气里残留的一点味道。
                    哨兵就像一条狗,离不开一根名叫向导的牵引绳,而他离不开他的少爷。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11-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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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扫墓
                      天使国际
                      刑炎在出院的第二天就按时到赵楚言的办公室报到了。虽然赵楚言批了他的假,但是刑炎并不认为还有哪里是比少爷身边更好的休息区。
                      早上七点赵楚言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意外的和刑炎打了给照面。但也仅仅是意外而已,在简单的吩咐了原来的助理和刑炎交接工作后,就坐到办公桌前看文件去了。
                      他办公桌上的资料分成两类,一类文件夹上T0开头的,由管家杜久亲自送过来和天使组有关的情报信息;另一类则是T1开头的天使国际公司的有关文件。他现在看的就是一份T0开头的文件。
                      前几天他玩了一个声东击西,借着偷禁药的旗号烧了牧海人种植园的罂粟。现在国内地下市场毒品的价格又翻了一倍不止。当然这只是看得见的价格。
                      看不见的是现在通往内陆最大的一批毒品毁了,原本就紧俏的,也是一直由楚家把控的高纯度禁药市场更是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一些特殊型号的禁药更是有钱都买不到了。
                      而他现在看的就是天使组这几天的财政报告,天使组虽然不参与毒品交易,但是天使组是管着走私的,现在墨国内陆的市场就是块大肥肉,周围的势力眼睛都绿了,疯狂的往国内输送毒品,他们不在乎在运输这块花多少钱,反正只要他们的货进了国内市场,再多的成本也可以赚回来。
                      现在不过几天时间,天使组就靠着几个码头的走私赚了千万有余。
                      合上文件,赵楚言吐了口气,漆黑的眼睛里染上了疯狂的阴沉。其实他才不在乎赚了多少钱,他在乎的是楚家,他所作的一切就是要让楚家倒台。
                      刑炎站在赵楚言身后,忽然感受到一股浓厚的杀气,虽然目标不是他,却也让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当然不是受不了,单纯是因为这股杀气来自他的少爷,他没办法抵抗而已。
                      西斜的阳光顺着落地窗洒进屋里,一地的金红像某种特殊的涂料。
                      刚到下班时间,赵楚言放下笔,目光转向窗外在残阳的光芒里失神了片刻。
                      “刑炎,你跟着我多久了”他扭着头问。
                      “五年,少爷”当了一天背景板的刑炎轻生回到,像是怕震碎了这一刻的安逸。
                      “五年,够久的了,五年前我还是个孩子呢。”赵楚言自嘲的笑了一下,眼睛没有离开窗户,手指摸索到衬衫的领口,从里面扯出一条十字架的项链。
                      简单朴素的坠子,廉价的像从路边摊五开钱两买回来的,丝毫配不上赵楚言赵太子的身价。
                      赵楚言小心的摩挲着坠子,指尖滑过没有一条花纹的十字架,他想起了一个女人,这世上唯一一个被他深埋进心里后,又亲手葬进土里的女人。
                      “刑炎,备车”
                      “是,少爷”
                      低调的黑色越野车在城市的板油大道上奔驰,刑炎坐在副驾驶眼见着无数汽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又消失在车玻璃侧边框里。
                      是的,赵楚言在飙车,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飙车党疯狂扭曲的表情,淡淡的的看着前方,目光幽深又平静,仿佛眼前拥挤不堪的主街,是一条空荡的康庄大道,他每一次油门都踩的平淡之极。
                      超速是不可能的,他精准的把速度控制在了超速线下的一毫米,用让所有堵车人惊羡的速度冲出了城区。
                      外郊区的车了很多,监控也不再密集,赵楚言反而没有了兴趣,他把车随意意停到了路边,和刑炎换了座位,让刑炎继续开。他也没说去那里,刑炎就顺着路继续开了下去。
                      赵楚言坐在副驾驶点上了一支烟,默不作声的吞吐着,他没有开车窗,几个呼吸过后不大的车里都是烟草辛辣的味道。
                      刑炎开着车不敢分神,努力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咳出声音。哨兵的呼吸道何其敏感,那里受得了香烟的刺激。索性赵楚言似乎也觉得车里都是烟不舒服,把手边的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让烟雾飘了出去。
                      风也从那道缝隙里灌进来,吹乱了他打理整齐的短发,赵楚言抬手把头发往后一撩,眼睛半盍,放松下身体靠在座椅上。
                      黑色越野一路狂奔,在一个平淡无奇的转角,一直假寐的赵楚言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一块指路牌,喊道“停车!”
                      刑炎被他突然的一声吓了一听,以为路边有人埋伏,一脚刹车硬是把全速前进的车急刹在了指示牌的正下方,一手挡到赵楚言身前,一手握住了腰间的备用枪。
                      越野的制动效果很好,减震也不差,即便如此,赵楚言还是被甩的头磕到了车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赵楚言也没生气,拨开了刑炎的手,下了车。
                      这里已经是远郊了,一条砖铺的小道旁两排挺拔的杨树,树底下的灌木丛里开着些不知名的野花,小小的一朵,简单而美丽的站在那里,不需要人欣赏自己开的烂漫。
                      赵楚言下了车,一路往前走,一路摘了些花,刑炎跟在他身后也摘了一小把,花粉的味道让他有点难受。
                      小道的尽头是一个墓园,一个基督教的墓园,横竖摆放的石碑上每一个都立了一个十字架。年迈的神父,带着花镜,手捧圣经坐在墓园的门口,对着赵楚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4-11-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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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楚言带着刑炎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那里孤零零的立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套着一个已经枯败成干草的花环。
                        赵楚言动作下小心的把花环取下来,放上新的,路边采来的野花。他不是买不起娇艳的花束,但是这里躺着的那个女人更喜欢自然而然的东西,那些大自然不加雕琢的,生机勃勃的东西。
                        她的心里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浪漫,一众对生命的浪漫。
                        刑炎跟在赵楚言后面,看着赵楚言弯下高贵的膝盖,跪在朴素的十字架前。听到了一声微不可查的“母亲……”
                        刑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是应该赶紧跪下,还是赶紧离开。
                        就在刑炎犹豫不觉的 时候,赵楚言突然回过头看了刑炎一眼“过来吧”
                        刑炎走过去,也要跪下,却被拦了下来“这是我母亲,不需要来你跪她。”刑炎有些尴尬不能跪又觉得站着比少爷高一头不太好,最后折中在赵楚言旁边席地坐了下来。
                        赵楚言没管他,自己静静地跪在十字架前,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就是跪着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4-11-07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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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刑炎的告白
                          赵楚言的
                          不是每一个梦想都可以成真,也不是每一个纯粹的灵魂都幸运的被温柔对待。
                          赵楚言跪在赵翩岚的墓前,膝盖抵着冰冷的石阶。
                          夕阳完全没去,缺少了光线的墓园里只能隐约看见模糊的人影,脊背挺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时间不紧不慢的从天空中飘过,碾着赵楚言的脊背溜走。
                          这一晚,赵楚言跪了很久很久,他一直抿着唇,一句话没说,可是待在他旁边的刑炎觉得这一晚他的少爷说了太多太多,像一种发泄,无声的呐喊才最让人心疼。
                          刑炎见过张扬的少爷,见过狠戾的少爷,见过优雅的少爷,却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压抑的少爷,沉默的让他心口抽痛,他的少爷几时是这般模样。
                          赵楚言的低着头,眼前斑驳而廉价的花岗岩石板让他想起了楚家的地板。不论是便宜的石板,还是价值连城的汉白玉石阶都是一样的冰冷,跪得久了都是一样的膝盖生疼。
                          “ 楚言,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妈在医院躺着呢,你不去照顾她,跑到我们家门口跪着算怎么回事。”女人尖酸的语气一口一个我家,叫的楚言这个楚家正儿八经的少爷像个不知廉耻的乞丐。
                          楚言不知道这是他父亲的第几个小三但是可以肯定这不是第一个,他侧头通过女人腰间和门框的缝隙瞥见了里面那个坐在沙发上一脸惬意的看报纸,那个他叫了整整十八年父亲的男人。
                          “ 母亲就躺在第一医院三楼的病房里,医生说她活不长了,她想最后看一看你,算我求求你们了可以吗!父亲……”
                          楚言身为楚家大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心比天高的头十八年人生里第一次开口求人,为了他的母亲求他的父亲和他父亲不知道第几个的小三。
                          而他放下自尊的祈求甚至没有说完,就被别墅区的保安拉着拖出了楚家的大门。就像电视剧似的老天很给面子的下了一场暴雨,把他淋成了落汤鸡。
                          当天他抱着对父亲最后的一丝幻想,回到医院,守着他的母亲。医院的暖风吹干了他的衣服和眼泪,直到深夜,他亲眼目睹了母亲的心跳从起搏的幅度变小,再变成一条直线的全过程。
                          通天的警报里,母亲走的那么安详,枕边摆着她自己挑的小花,伴着清淡的气味去了天国。而她眼角却落了一滴泪水,她到死也没再见到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那一晚,楚言收拾完母亲的后事回了自己在大学边租的小房子,望着窗户里蒙蒙亮的天,他才知道自己一夜没睡。
                          他在同一天里失去了两个亲人,一个死了,一个活着还不如死了。
                          楚家,他杂碎了生命和楚家有关的一切,从一个少爷变成了一个颓废的混混,在大学里因为打架退学,他应着楚家的棋局彻底成了废物。
                          他的母亲,一辈子冰清玉洁,热爱自然,热爱生命,无心权利,无心金钱的女子,竟然临死被扣上私通助理的罪名,遭人白眼,受人唾骂。
                          他母亲的位置被一个小三占据了,而他曾经站过的位置,被一个私生子占据着。
                          如果不是赵皇帝看中了他收他作了义子,他这辈子也就废了,楚家和他那个瞎眼的爹大可以继续风平浪静的过完余生,可惜现在不行了,他长大了,他和他母亲受过的屈辱他都要讨回了,扳倒楚家只是第一步而已。
                          楚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4-11-0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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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家,没一个好东西!
                            黑色的越野在路灯下穿行,停在天都会馆的门口,赵楚言叼着烟上了顶层的零号包厢。
                            没有开彩灯的包厢,少了几分酒醉金迷的的气氛,多出了一些难懂的寂寞。
                            赵楚言的话本就不多,今晚更是少得可怜,他开了不少酒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不醉人人自醉,比起应酬时的千杯不倒,今晚的赵楚言倒的太快了。
                            房间里空着一排的沙发,可刑炎偏偏自虐似的选择了跪着给赵楚言倒酒,仿佛是要把赵楚言在墓园跪的全在自己身上找补回来。
                            其实这么多年他的那点心思早就昭然若揭了,只是没有人去点破而已,别人是不敢轻易惹他这个道上的阎王,他的少爷是压根不在乎。
                            只是醉倒的少爷却在乎起来。
                            修长的手钳住刑炎的下巴往上用力,刑炎顺从的抬起头,正对上少爷漆黑的眼睛,仿佛一泉寒潭水看似是一潭的水实则,里面每一寸都结着冰。
                            下巴上的触觉并不似富家少爷细腻的触感,反而指尖和关节上都附着一层厚厚的茧,昭示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绝不是一个花瓶。刑炎也从不敢认为他的少爷会是一个花瓶。
                            “你喜欢我。”
                            赵楚言直视着刑炎的眼睛,突然说了一句。
                            刑炎的瞳孔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他心里渴望的东西终于得到了回应,几乎是本能的催促他答应。
                            是我喜欢你,像一条狗似的喜欢你,看见你就会很开心,连哨兵的狂躁都可以忘记,离开你一秒我都会难受的无以复加。我喜欢你,我的生命里所有的色彩都和你有关,我喜欢你,特别的喜欢。
                            可以这样说吗,如果他还想继续待在少爷身边就绝对不可以这么说,刑炎没法形容他这一刻的感觉,激动,紧张,迷茫,亦或者都有之。
                            他只能率先别过了曾经可以令他为之疯狂的眼神。
                            “ 少爷,你醉了。”
                            “ 是吗?我还以为你平时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是喜欢我呢,我倒是自作多情了一回”赵楚言突然淡漠的笑了一下,随及放开了刑炎的下巴。恢复了以往平静的克制“既然如此你出去吧,找经理让他把9号送过来 ”
                            九号是天都会馆的顶梁美女之一,而且不止一次的向赵楚言示过好,只是赵楚言从没有回应过。
                            他的少爷还真是会戳人心窝啊。
                            刑炎起身的动作到了一半,闻言又跪了回去。他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又一次落地的膝盖已经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了。
                            “ 呵,我还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乖乖下去”
                            “ 少爷,我……”
                            “ 嘘,我醉了,不想听”赵楚言小时候可能撒过娇,耍过赖,但是在他十八岁之后那都是不存在的。所以刑炎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少爷,尤其是刚刚被点破了心事。
                            但赵楚言也没准备让刑炎作出什么反应,他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了需要发泄一下,外面那些女人男人的他信不过,而身边正好有刑炎这么个放心又干净的也喜欢他的,他又何必苦了自己呢。
                            至于刑炎,男人而已,还要对他的贞/、操负责不成,日后补偿一下就行了。
                            包厢的灯不知何时被调成了暗调,光线昏沉的搭在包厢的每一个角落,刑炎被赵楚言压在茶几上,碰倒了酒杯,薄薄的碎片混着没喝完的酒扎进他胸口的皮肤里,一阵钻心的痛,他死咬着牙没出声。
                            哨兵的痛觉神经是常人的几倍不止,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这么多年更着少爷他受过伤那一次不必不比这个重,他相信自己可以忍住,就算忍不住,为了少爷也要忍住。
                            赵楚言其实没什么经验,少年时不屑于没有爱的情//欲,长大后没那个心情,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让手下准备些干净的女人或男人,他不在乎,反正没有感情泄//欲,只要干净就行了。
                            对待刑炎他稍稍温柔了一点,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的忠臣。当他真的冲进刑炎身体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不论看起来多么强硬的人,内里也是柔软的,心是,器官也是。
                            相比于赵楚言,刑炎就没那么轻松了,他的身体被按在茶几上,运动之间,玻璃的残片不停的割这他的皮肉,还有身后的痛楚,每一样都可以让他发疯,但偏偏赋予他这些的人就是他唯一的救赎。
                            刑炎觉得他的灵魂和身体分开了,身体承受着痛苦,灵魂则飘在一个更高的地方,兀自满足。
                            他可能不止是一条狗,还是个心里肖像主人的傻狗。
                            赵楚言却是没有为难刑炎,只做了一次就结束了,他混着酒气的唇贴在刑炎的耳边,用一种餮足而暗哑的声音说“ 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这世上有人喜欢的。”
                            “ 是,少爷,我喜欢你,特别的喜欢”刑炎说话是声音里带着些脱力的气音
                            “ 呵……”回应他的是赵楚言一声意味不明的呵。
                            哨兵……呵……
                            刑炎,也模仿着赵楚言的语气呵了一声,仿佛在用这种模仿去理解这一个简单的字脱出口腔是内心的感觉。
                            可惜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刑炎缓了一会,才蓄够了起身的力气。他小心的把附在他身上睡着的赵楚言揽起来,扶到旁边的沙发床上,又帮他简单的擦拭了身体。
                            自己则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裤子,套回身上,又批了件外套,掩盖住了一身玻璃片割出的伤口。
                            刑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天际会馆,又是怎么打的的士,到了天都医院的,只是隐约还记得拉斐尔见到自己时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4-11-07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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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3 18:3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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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天际会馆,又是怎么打的的士,到了天都医院的,只是隐约还记得拉斐尔见到自己时的表情。
                              像是在看一个医学的奇迹。
                              “ 我很好奇,你的痛觉神经那么发达,是怎么忍受被侵入的呢?”
                              “ 只要少爷需要,我就可以”
                              “ 呵……”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4-11-07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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