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月里还是风霜雨雪的,一进了正月,便倏然放晴了。弃了手炉,也不觉得十分冷,进屋后便解下灰鼠暖兜,平春上来添了茶,仍如往常一般道)姑娘,今儿咱们去哪儿?
(拈过一枚酸枣子丢进嘴里,又去了颗瓜子皮儿,手上就没停当,嗔她)呸,平日里把你惯坏了不成,一天不往外跑就浑身不舒坦?你小姐我哪是日日往外头赶的?今儿,在屋里绣花!
(看平春听得绣花二字,脸刷地垮下来,噗嗤就乐了,也不去理她。我素日就是个爱玩的,走街串巷也没人敢拦,因这不知给父亲训了多少回。可我也不干什么坏事儿,多是去找启泽,如今他封了固山贝子,事儿多,便也不好常常去找他,若真闲下来,便真是连出门都嫌懒了。原本,这勤腿儿,也只为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