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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去“来自作者的一段自述”,这是《海湾漫步》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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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文字是我于本书《海滩漫步》的拷贝版即将脱手,即将被送入泽西尔图书馆前写下的。请读到此处的读者原谅我的惊喜与激动,这样的殊荣着实另我既焦虑又亢奋。这样复杂的感情一时半会儿则也较难说明清晰。遥想十多年前,这本名为《海滩漫步》,有关海湾城市群翔实实录的诞生,是我曾意想不到,也是直到它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脱胎而生,我才不得不相信我与诸友的纸笔竟较为客观地将达门最为宏大、磅礴的奇迹就那样展现出来。那一瞬之间,我笔下最为骄傲的作品,也就是那本记载我年纪尚青时奇异冒险的《树下人历险记》一书也显得黯然失色。但,我深知,我与诸位友人完成的,感动自己的“杰作”,并不能因为我们的一家之言,而就被称为是“达门的杰作”,我们必须得到外界者的认可。因此,于《海湾漫步》一书的竣工之初,我写了一封亲笔长信,那里面是有关我对于此书的一些自我看法,以及本书的部分篇章与段落。我将它们封装起来(当时那件信厚得有一个大拇指一关节宽),然后寄给当年出版我的冒险故事,也就是出版《树下人历险记》版社的总管大人,我期冀这样一本被我与诸友视为“无价之宝”(价值简直堪比我曾丢失的弥倪斯之剑),会备受总管大人的青睐。可冀望的结局并不很好,信件送出的三月内,我的信箱几乎空空如也,甚至是邮差都几乎不光临金凤尾树乡了。我在邮箱那儿安了个自己打的木头椅子,就日日夜夜等在那儿,无论结果如何,总管大人总该给我个回应吧。我想。三个月的时间磨完了我耐性,我把门口那把坐烂了的木靠椅拆了回家,却在踏入门框的前一刻被叫住。“比尔·格莱尔先生!”如此甜美、动听的声音,“您的信件。”“哦!”我拍着自己胸口故作一副稳重又不惊的样子,一边回应,一边叉着腰转身,然后满脸微笑地看向我的“救星”(那一刻他真可堪比奥马卡的救援,其实是个玩笑话),“谢谢您!”我向他咧了咧嘴,尽量表示出一个极为真诚的表情,然后又突然觉得那似乎仍不够郑重,便立定身形,对他深深鞠上一躬,大声道:“谢谢您。”就这样,在邮差的疑惑下,我扯过他手里的信,冲回了家。我七下八下地把信封撕了开,读道:“再次听到你的名字,我十分高兴。你的信件我们已经阅读完毕,如果这本名为《海湾漫步》的书籍我们不能窥见全貌,我想这会是巨大的遗憾。请带上你和你的著作吧,国王想见你伟大的书籍以及你。”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之所以信件长久没有回复,是因为我敬爱的总管大人认为《海湾漫步》一书已逾他所见所知,他将这封我寄出的信件转寄与他于泽西尔藏书馆任职的叔叔。后来这件事又传到了国王陛下的耳中,我和我的书因而受到陛下盛大的邀请。如今回想起来,这样一个我与诸友共造的繁杂实录无疑只是当时的一个小小火苗。那年我刚满三十六岁,相隔上次冒险的尾声,我乘船返回家乡已整整二十年。这些年里,我又做回了那个金凤尾树下很会保养的人,我每天怡然自乐,安然闲事。在这期间我完成了关于自己冒险的书籍《树下人历险记》,并在二十岁那年迎娶了村长最为漂亮的小女儿。一年后,我美丽的妻子为我产下一女,我们的生活其乐融融,这使我的生活充实无比。妻子的陪伴,孩子的成长这无不令我倍感满足。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长久到我甚至记不清海船上的缠斗,记不清巨礁的模样,记不清那座纯金打造的山顶大殿……我偶尔也翻翻书,去看看过去的那些日子,但那些文字却于我来说越来越生涩。我回绝了许多慕名前来拜访的读者,我不敢见他们,我担心我会将自己故事说得牛头不对马嘴,和以前所写书籍上记载的内容大相径庭。我动摇了。就像下暴雨一样,只要一滴水落下来,后面便止不住了。我果然失眠了,我不由自主地去努力回想那些日子,破碎的记忆杂乱无章地涌入我的脑海,那是个煎熬晚上。上天给予了我机会。我们孩子长大了,她嫁给了村东的大小伙子。我的妻子因为村长的老去而暂时离了家,她回了娘家,去照顾她年迈病笃的父亲。我落得一个人在家发闲。我将我曾写的那本《树下人历险记》翻来覆去地看,那仿佛已成了别人的故事,它是那么离奇诡谲,令人惊叹。那是一场多么壮丽的冒险啊……还有一场让人叹为观止的大战……一个古怪的念头瞬间占据我大脑:再来一次吧!别让自己抱憾。也许正如他们说的,我是个疯狂的人,但我并不觉得这是具有贬义色彩的,正是我的疯狂,《树下人历险记》的故事才得以为我写出。而那时,我同样如此告知我的内心。于是,悄无声息的,我于夜间收拾好行李(其实根本只有几件简单的衣服),锁好屋子,赶在天明前出了村子。我不想给其他人带来麻烦,邻居们看到我紧闭大门上的告示后会得知:我会去往搬去了弗舍港西南部的哥哥家暂住。(这固然是我撒的谎,我想它该是善意的)于是,我顶着天边的依稀星星与月光,毫无目的地出发了。我那时单纯动了再出去闯一次的念头,却全然不知该去如何求得一场我梦寐以求又久违的冒险。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7-15 08:09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