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穿梭时间的究极言灵(下)
“哥哥啊,你数数有多少人在这战争中死去了啊!”路鸣泽说着,张开双臂,拥抱天空。
路明非怔了一怔,的确,他并没有细想这个问题,于是他开始数数。
天空是阴沉的,乌云密布,世界如此灰暗,不知是一场战争的扫尾还是一次演变的预告。那一片片灰暗的云上,仿佛藏着一条条恶龙。
“上杉……绘梨衣。”路明非念出这个名字后愣了一下,本能的,心脏被扎了一针般的抽痛了几下,眼里仿佛出现了那窈窕玲珑的少女,若隐若现地隐藏在水缸里的曼妙娇躯。
“源稚生,源稚女……”这对相见恨晚的情同手足,处于同一人手下不同帮派的兄弟,被可悲命运牵制着共同走向死亡。路明非攥紧了手掌,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啊,与其让他们死去,还不如让路明非替他们死,只不过路明非也怕死就是了。他总会清清楚楚地记得,在被海啸袭击的夜总会上,面对着死侍的威胁,源稚女总会认真着说着:“这一次,我还赌你赢。”可最后呢?赢是赢了,可这花费了多大的代价啊!
“我来帮你吧哥哥。”路鸣泽摊手,表现得十分无可奈何。
“麻生真,那个店里的女孩,时时刻刻都在帮助你们,可最后同样因为你们惨死在黑道手下。”
“矢吹樱,忍者少女,为了对源稚生的爱和职责,从两百多米的大楼一跃而下。”
“犬山贺,穷极一生追求超越昂热的刹那九阶,他的确做到了,最后却死于蛇歧八家的机关下。”
“龙马弦一郎,宫本志雄,上杉越,樱井小暮……还有之前的夏弥,老唐,酒德亚纪,叶胜……你这一路走来,送走了多少的人啊!他们的脸你还记得吗?他们的声音,性格,你都记得吗……”
路鸣泽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而路明非早就没有心思去听了,他的灵魂被路鸣泽那炽烈燃烧的黄金瞳给吸引,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切都会发生?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为什么结局是这样的悲惨?
归根结底,还是那一个疑问:
我该怎么做?
“哥哥。”谁在呼唤我?
“小弟。”谁在使唤我?
“师兄师兄。”谁在呼喊我?
“sakura。”是谁?为什么我会心疼?
“笨蛋。”是谁让我抱住她?
“哥哥!”眼前的黄金瞳爆射出绚丽的光芒,同时四面八方的龙鸣同时响起,大地开始战栗颤抖,红井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白丝开始疯狂的生长,隐隐约约的有马蹄嘶鸣,长枪破空的声音。天空阴沉着能滴出来,天边时不时有金光塌陷下来,似龙的吐息。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灵视的虚像,但路明非还是被这末日般的景象吓得不寒而栗。
“人类,真的能赢吗?”路明非深深怀疑。
“来吧。哥哥。重来一次吧。”路鸣泽向路明非伸出手。
路明非晃了晃脑袋,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次次和路鸣泽交换生命的那一幕幕。
但是路明非还是有一点不懂:“为什么?”
“赫尔佐格。”霎时间,路鸣泽的眼神变得凶狠,“死的太简单了,不足以表达我对他的狠。噢,不对,是我们。”
“来吧。”
路鸣泽狐疑地看了路明非一眼,说到:“你不怀疑吗?”
“不啊。都相处这么久了,也该有点信任吧。而且……”路明非右手握拳,放在胸口,“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的心相信你。”
沉默了好久,路鸣泽叹了口气,双手抱胸,说着:“好好好,那么来吧。我将会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或者说,穿梭时间的究极言灵!”
穿梭时间的究极言灵?路明非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与时间有关的言灵他只听过时间零。
“接下来,在你脑海中幻想你最想守护的人,你将会获得Ta的言灵。”
“对了,世界线将会发生改变,做好准备吧,哥哥,这一路上要靠你自己走了。”
说完,路鸣泽握住了路明非的手,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二人身上冒出来,世界的异象被短暂静止。
“等等等等,什么叫靠我自己走了,你呢?”路明非焦急地询问。好歹也是一起度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没有路鸣泽,他路明非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衰小孩吧。
路鸣泽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时间开始回溯了。
言灵·回溯!
恍惚间,路明非仿佛进入了一个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白的时间,往事的一幕幕在路明非眼前重现。
从赫尔佐格的龙体在天谴下灰飞烟灭,到绘梨衣被抽干了浑身的血液,到源稚生被拖入梦貘里,往前,往事,一幕幕。他目睹了所有人的死亡。最后,来到了,那个夜晚,赵孟华的表白现场。
忽然,绘梨衣出现在眼前,她抱着他的手,曼妙的曲线紧贴着路明非的胳膊,她开心地大喊:“sakura最好了!”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在东京的那一幕幕,又目睹了在浴缸里呆呆的往着眼前漂浮着的小黄鸭的小怪兽。
路明非笑笑,多么美好,都是幻影罢了。
突然,眼前的世界崩塌,白色的世界开始轮换,黑色逐渐取代了白色,成为了这片大地的主色调。
目光尽头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她小小的,蜷缩在成一团,金黄色的长发散落一地。
“路明非。笨蛋。木头。”那个人影喃喃道。
“不行,不能做没有用的人,没有用的人会被抛下。”
人影缓缓站了起来,一袭白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皮肤白嫩的能掐出水一般。
那是……零!或者说……蕾娜塔!
路明非想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