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秀萝》那个帖子吗？”念念问我。
“记得啊。”那个树洞赚足了我的眼泪，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又美好又鼻酸。

“往好了想，她可能不是妖号，她可能是你妈。”

我妈正坐在客厅里，看家庭伦理剧哭得稀里哗啦。我焦点住念念的游戏角色，怒火冲天地踹了踹她的屁股。

“不过你这徒弟的建模，看着确实挺直男的。”
我玩游戏从来都是一键屏蔽其他玩家，跟[一只叽萝]认识大半年，才知道他不是个叽萝而是二少。

听到念念这么说，我才第一次焦点到了曲思雨身上，拉进了游戏镜头。

她穿着一身江湖拓印，我不是什么资深外观党，也没认出来是哪一套，只能从样式和布料判断出是重制版前的产物。

萝莉是吃钱怪，丑的外观很少，这套也并不难看，念念这么说是因为曲思雨的捏脸。
自从外观系统越来越自由，穿着裤衩背着大扑棱蛾子，涂着猴屁股腮红和香肠嘴的黑皮成男，我如今看到都能看得面不改色。

可曲思雨的样子不仅是难看，更多的是泛着一股诡异。

她像是剑3更迭两代后依旧遗忘掉的数据碎片，一下子将人拉回了七年前的纸片画质，曲思雨皮肤泛着死气的青灰，瞳孔散漫开，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

我很确定这不是毒萝的站姿，但剑侠bug3让我在心里为这种不正常的角色模样，找到了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
我越看越心里越难受，正准备将镜头拉远。

密聊忽地又响了起来。
“师父。”

我看到密聊的同时，焦点里的角色缓缓转动了下身体，镜头猛然拉近了，那张青灰泛着死气的脸倏地放大，出现在了我屏幕的正中央。曲思雨嘴角扬了起来，却不像笑，更像是两根无形的线向上提着她的嘴角。原本瞳孔散漫毫无焦点的眼睛，此刻却像是紧紧盯着屏幕外的我。

我被这突然放大的诡异脸庞吓了一跳，身体却不自觉地向前倾去，那双无力的臂膀似乎下一秒就要抬起来将我抓进屏幕里。我的心跳几乎停滞了两拍，才发现是自己不小心按到了拉近镜头的快捷键。

我慌忙取消了焦点，想起游戏里才送了一次免费捏脸券，问曲思雨要不要重新捏张脸，我可以给她发很多好看的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