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按照这样的角度去思考桶子所说的萌的LHC、高架桥墩,就会发现,“美是生活”换成“萌是生活”是完全说得通的。大型强子对撞机的每个复杂部件都是粒子对撞实验所必要的存在且为之运行着,如果这些部件只是随机地堆在机器上而对实验无用,那它绝对不是“萌”的;遮挡烈阳的高架桥墩就存在于桥底,它支撑起了桥梁,还能为人遮荫,如果桥墩无法支撑桥梁而崩毁,那它也绝对不是“萌”的;游戏中的美少女的五官与身材是那么地恰如其分地符合着玩家的审美,现实中的美丽女子也是如此。桶子所说的“萌”的事物,实际上都有这样一个特点——这些事物本身的存在与功用是那么地恰如其分,它们依照着其本身应有的存在形式而“生活”着。这样的一种模糊的“恰如其分”的概念似乎可以很好地描述桶子的“萌”究竟为何物,而且与车尔尼雪夫斯基的美学定义(虽然其观点仍有欠缺之处,但大体无误)不谋而合。

带着这样一种有别于从前对于“萌”的观点(单指女孩子或小动物的可爱)的新视角,我们可以在生活中发现了许多曾经不以为意的事物实际上是“萌”的。能洗干净衣服的洗衣机,遮雨的雨棚,夏日的冰棒……这些事物都是“萌”的:洗衣机是“萌”的,正因为它能洗干净衣服,能出色地完成它的职能;雨棚是“萌”的,正因为它不会漏雨而为其下方提供了干燥的空间;夏日冰棒是“萌”的,正因为它不是冬日冰棒,而是在炎炎夏日能带给人清凉的冰棒。这些事物,我相信在桶子看来也是萌的。在发现“萌”的过程中,我们陶醉其中,感受到生活的美感,并获得前进的动力,就像桶子在初次研究放电现象受挫后欣赏LHC来治愈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