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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纪传体/三创]【幻想志·军传及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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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志·军传·序
惑矣,古来诸传疏于记事哉!然战场作战,将或前或后,击鼓则无血刃之责,上前仅杀五六、十数之敌,而败敌数万,歼敌过千,岂神人助之乎?抑或有独刀克万人之神将乎?是皆由其兵也。然古来诸传,记将而不录人,吾未见其明也。吾由是遍访乡内,问故老,集诸国之奇强军,录以为《军传》。
军传·猫骑兵传
八云之神社,一令天下而改军制,而负剑投名者众。其族人橙,领众猫妖附之,因成猫骑兵。猫骑兵者,在疾不在力也。驰突奔袭,日千里而不疲,敌众而莫能阻之,越山渡河,风雪亦不可止之。其令一,其纪明,其心齐,古来少有。赤馆作乱,阿吽败北路,急书速发,夜出而晨至营也。盖八云之所以具晓万机者,猫骑兵之功也。
后贤者见逐,猫骑兵尽从之,及出兽道,灵梦勒马叹曰:“今良骑竟走,此神社之失也。”赤馆伏贤者于桥上,芙兰以红魔铁骑守之,众皆惊欲走,帕琪以劲弩断其后,众恐甚。蓝谓紫曰:“使猫骑兵突桥”。橙乃亲率猫骑兵冲桥,断一尾而破其围。然出神社时,尚有骑兵三百,及至川,辄余二十。贤者将渡川而舟未至,猫骑兵亲引追兵远去,竟尽诛于草野。贤者入舟,自愧曰:“惜哉,勇士尽亡矣!”
其后讨赤馆,橙又至猫村征勇夫,然其势大不如前。
臣尧言:军心所至,克难克险,虽为轻骑,亦有破铁骑之势。惜其成疾而亡亦速也。
幻想志·军传·红魔铁骑传
初,赤馆与妖山为乱,灵梦数败,问紫:“赤馆何以胜我耶?”对曰”将士一心也。”既出,复以问阿吽,对曰:“当为铁骑也。”乃笑曰:“小子知何哉!”及其弃袍释带,安知阿吽非然乎?
铁骑者,赤馆之根要也,骑在而馆不亡也。其攻也山倾,其守也植立,其进也涛然,其退也悠悠。与妖山战,骑至玄武泽,河童见之则伏地而降,既去,恐蹄声累月。与冰精战,闻者皆胆战,非湖武卒不可当之。雾湖北有伊莉者,好评说,其乡人德之,曾言:“红魔铁骑,重金而养之也。若给坚甲配锐兵,纵老弱亦可克敌。”后铁骑至,其声雷动,民皆惊走,既去,乡人访其室,见其龟缩缸中,众皆笑之。
后七路讨赤馆,蕾米、芙兰引骑战于妖山之下,中计,为守矢伏,铁骑小有亡失。既降雾湖,或谓琪露诺曰:“赤馆所赖,铁骑也。请尽裁之,令归田。”琪露诺否之曰:“老兵,怎可如此?盍一留其原位。”仍令芙兰将铁骑。及冥界攻雾湖,蕾米率骑相迎,莫不轻死而勇战,竟赤馆未下,而铁骑多有亡失,其数不过三百,琪露诺赐以为蕾米亲兵,声势不复从前。
臣尧曰:和则一,妄则变。琪露诺视人胜己,则众亦效命尽忠。附敌友邻,盖皆出于此乎。红魔铁骑,威而有力者也,其名震乡内,赤馆无憾矣。
幻想志·军传·闻人狂
青娥仙有尸兵,号曰闻人狂。闻人狂,狂尸也,行如其名,遇人则狂,穷追不止。初,圣德与联军战,青娥伏闻人狂于道旁,正邪见状,语众人曰:“此皆饿殍乎!足见博丽之无德也。”言未罢,众尸起,直入阵中,士卒皆惊惧,相踏而退,正邪击鼓止之,方息而尸尽走矣。或谓青娥曰:“尸从何来?”青娥唯唯,丰聪耳问之,乃对曰:“故卒之尸也。”遂令尸兵之户皆受其粮,并赐帛。
后青娥攻魔森,久不下城,乃以闻人狂并瘟尸,使投车投入城中,亦未克城,而军民不说,夹道而议,诣府者千百数,丰聪耳遂令散尸兵,合葬于庙外,亲提曰“英雄冢”,众乃乐。而后圣德伐人里,典守城甚严,而正邪亦违命归辉针城,青娥怒令乡民老死及亡卒皆入尸兵。乡勇豪侠愤之,入营擒归乡内,见焚于薪柴之上,而尸兵由是不复。
臣尧曰:德居上,其下用兵,无德而善兵者,青娥也。盖仁君所将亦遇敌则迎,犯难而不惧,非狂乎?则何为而使尸兵也。
幻想志·军传·湖武卒
初,琪露诺自立王国,赤馆遣美铃讨之。王国方立,城不过一二,士不过三千,无锐兵劲弩守要害,无良田美酒以慰众,无才将陷阵,无勇士先登,军皆执镰锄,遇敌则乱,见骑则逃。及大妖精改革军政,略有起色,亦不足也。方是时,琪露诺亲领兵八百,日同食,夜同寝,君敝衣而士棉服,问之则曰:“冰精犹畏寒乎?”,众莫不泣下。曾傲言帐中,曰:“非独湖之王,终将为天下之王也。”众有识书者,对曰:“今王有羽翼八百,乡友七十二,忠死士三十六,吏八人而贤相一,比及昔日,则为圣人矣!”众遂齐号曰:“圣人王!”,琪露诺否之曰:“非圣也,但得众人助也。”由是八百勇卒皆争陷阵先登,军中传以为佳话。琪露诺后亲提“武”字,是为“湖武卒”也。
湖武卒,皆刀斧手,意为君斩敌也。本为大妖精亲兵,以之连破赤馆而定位湖东。后三月精、利格露来投,从之定湖之南北。秘神至,巧夺其符于大妖精,欲私之,日使人入营监军。秘神改军制,易练兵之法,尝至湖武卒营中,观其皆循旧制,大怒,欲斩一人以徇众,及左右执一人出,而众士皆出,秘神惊,问之,或对曰:“宁杀一人?请尽斩吾等!”遂寝之,还符于大妖精。及秘神欲囚琪露诺于湖心,拉尔瓦察之,先藏湖武卒于岛,迨秘神私兵出,湖武卒反围之。既降,赞之曰:“此真忠武军也!”既赤馆来投,三月精引之入妖山,诹访子望其阵容,语左右曰:“此必赤馆余锐."及败,闻之雾湖兵,叹曰:"人不何貌相,何况一国乎?"人里伐博丽,夺兽道,吞神社,霖之助欲引兵断其退路,琪露诺率军救之,血战于寺中,余者唯鬼卒与湖武卒也。后随讨地底,击神灵庙,渡彼岸,无不胜。
臣尧曰:身小其志大,湖武卒当之。量众之轻妖精,而妖精终胜矣。
幻想志·军传·天人、鬼族传
强弱之分,岂无天命哉,或生而足智,或生而有力,或生而庸也,生有有力者,其必天人、鬼族乎。
昔天子入乡,众不良天人从之,凡三百数.及天界城成,或谓天子曰:“大王何以守四方?"天子对曰:“吾赖吾同乡英雄。”及后攻玄武泽,河童架床弩,众不敢前而天人争上。或中矢,伏地未亡,及城下,竟活之。天子有勇,人皆称之曰:“有顶天之绝壁。”衣玖闻之,曰:“绝壁岂一独石乎."后攻守矢,天子入守矢城中,众天人随之亦入,时守矢尚余精兵千人,皆列城内陈,天子望之,呼曰:“破!”众天人遂入阵中,天子大胜。及道公袭妖山,天子数败,竟陈于城外以求战,曰:“天既不助,但求一快战。”迨见缚之道公营中,莫有惧色,道公指众天人赞曰:“真勇士也!”
鬼族皆有勇力而守信义,嗜武而轻谋。或谓勇仪曰:“王何不用谋士邪,运筹帷幄,破敌千里,其不妙哉。”勇仪不然,曰:“夫计者,狡也。今日以计胜,岂真胜乎。明日计败,则真败也。”众鬼恃其勇,常傲人,民不乐,勇仪曰:“依故事,行大比,力多者贵之。”民遂怨之。鬼族与地灵殿、神社、人里战,无不胜于战而败于谋。
及人里攻神社,灵梦弃城入地底,众鬼族守通道,无人可入。后天子领天人至,相战数余日,胜负相半。天子叹曰:“向者皆无力,今遇真力敌矣。但以天人众寡,恐难克之。”遂收兵止战。
臣尧曰:“天人、鬼族,皆天生神力也,或轻物傲人,或称力轻谋,皆无争天下之德。夫生而贵者,其下也不下,其上也不上,惟修德贤人可至上上矣。”
幻想志·军传·奇射士
世之射士,或穿百步,或张强弓,皆勇而众也。然则玄武泽之弩,与竹林之火枪,实为奇强者也。
初,天下乱,荷取制河童之众,或谓之曰:“杀敌千里之外,其谋士乎。杀敌百步之外,其射士乎。杀敌血泊之中,其骑、步乎。纵良谋之不可得,而射士之可练也。”荷取以为然,然河童力小,难开劲弓,遂出劲弩。其大如台,矢长似戈,可出八百步。赤馆来犯,荷取数以弩击之,及天子至,众莫不患其弩,而天子率天人克之。天子入见荷取,谓之曰:“此弩极险,力不可开门乎?”荷取乃悟,成破门弩,天子以之定妖山,而弩盛行于世。
火绳射士,或二十一行,间或相立,三行为一队,其前伏地,其中半伏,其后立。所执火枪,甚为精明,铁丸从口入,其后上火药,火起丸出,破坚甲,穿人身,无不贯。神子击竹林,行攻心术,数纵辉夜归,及后射士出,神子甚恐,青娥亦无计。然是月,天雨十日未止,竹林亦大雾,神子因之克辉夜。然火枪竟尽亡失,乡内亦无再造之法。
臣尧曰:“荷取处山湖之间,占关要之处,是以连战不止,是所谓失其地利也。辉夜自傲,惜其火枪出之甚晚,而又不得天助,是所谓失其天时也。不得地利,但少天时,曾不思人和乎?此其败因也。”
幻想志·军传·鬼神兵
初,神子攻正邪,士不精而数不及,青娥曰:“宜改军制,置精兵。”乃设鬼神兵。
鬼神兵,骑也,皆道士,好驱风使火之法,着鬼面,舞法器,鸣者三里不绝。神子深爱之,以为奇兵。或谏曰:“兵者求强不求怪,今王置奇兵,欲使之阵前作戏邪?”神子对曰:“兵法云‘出奇制胜’,今设鬼神兵,是奇兵也,况其皆勇士。”后鬼神兵三出,皆大胜归。
其后讨竹林,亦以胜归。及攻妖山,始有败绩。妖山四通八达,神子屡使之间路劫营,然帕秋莉遍防之,无以得。迨青娥见戮,神子割地和,而后人里兵复至,弃庙而走,栖泽野,宿山林,如草冠,而鬼神兵皆从之。既降,泣对其众曰:“是吾不能用汝,乃使汝蒙尘哉!”众闻之亦泣。
臣尧曰:“剑走偏锋,其刃不坚,必有折损,此神子之谓乎。中军之不固,岂奇兵之不能使之乎?”
幻想志·军传·扶胥兵车
初,易公治人里,习古周兵法,制扶胥兵车,或谓之曰“常言‘古法不可治今’,盖有变也,今之扶胥,速不及骑而财耗大,何也?"易公对曰。”固知兵车之慢骑也,然相攻于原野,骑疾而车势大,此各有利弊,吾权量得之。”后兵车数出战,果有利。
易公兵车,非古之制也。四马一车,随四骑、步车三十,车上武士五人,皆开弓力士。车中备铁蒺藜数十,弩十六张,皆上弦。及至阵前,散铁蒺藜,退十步,遥以弩击人。敌至前,骑由左右冲出,并步卒俱上。若冲阵,则步卒后,骑左右,入敌阵中,以戟击之,俄顷退而复击,由是人里兵车法盛一时。
及易公逝,典复使兵车,不能精之,青娥袭人里而不得,退三舍为营,典以车击之,青娥以骑相周旋,车亡失殆尽,凡八百乘,未至期年而惟余十数乘。典遂以骑代车,由是世再无兵车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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