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时的桔梗怎么也不知道奈落到底在痛苦什么。而她怎么也也没有想到,在今后的日子中,她会体会到奈落的心情。只是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变了。
那天夜里,桔梗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不自己的想着昨天的事,昨天的人。早上红色的请帖,整个白天的工作,夜里的奈落。虽然她已经竭尽所以不再想,可是那永远红色的,她曾以为永远可以依靠的男人,就像逝去的年华,只能看到模糊的背影。她想大声呼喊,可是妹妹的笑容和奈落低垂微笑的如同鬼魅一般的脸便浮现在脑海里。那时她和他的距离。妹妹的幸福自己怎么可以打破,而奈落,他的计划又怎么可以让他得逞?
回到简陋的房间,桔梗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医书翻开又合上。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那个男人的一句话?
“桔梗,等把日本人赶走了,我一定回来娶你。”
当时信誓旦旦的承诺那么美好,以至于桔梗现在想起来都怀疑是不是奈落在骗自己。其实犬夜叉根本就没有结婚。自己的坚持和等待,换来的,却是你成为了我妹夫的消息。原来,最傻的人,是自己么?桔梗无奈的笑了一下。
“距离是一种力量,他让等待证明值得你努力的那样东西。”
这句话是奈落对自己说的。奈落!桔梗的眼眸突然有了光彩。奈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只是想证明我的愚蠢么?不懈的等待,只是证明我看错了人,等错了人?
不——
桔梗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奈落说给自己的。7年了,距离上一次两人的谈话已经7年有余了。而那一次谈话,奈落桔梗的关系竟然是朋友。
7年前—
“奈落君和杀生丸想过将来么?”那时的桔梗还只不过是一个A大学的学生,在A大的绿荫草地上,三个亚裔学生是非常突兀的。
“我肯定是要回国的。大和民族在明治维新之后好不容易才有了如同西方文明社会的进步。作为大和民族的一员,理应把所学先进文化报效天皇。”那时的奈落意气风发,和现在的奈落完全不同。如果不是那浑厚低沉的嗓音,那邪魅又俊俏的面容,桔梗怎么也不会相信,奈落君就是现在的魔鬼。
“杀生丸呢?接替父亲的职位,继续当军阀么?”
“不,我要超越父亲。”杀生丸回答的干脆。他坚定的眼神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个人,将来会改写中国的历史。
“哦?那么,是什么呢?”
杀生丸并没有回答
“诶?桔梗君你呢?”奈落对于桔梗一直提问略有不满。
“我么?我只是想回国做一个医生。也算是学有所用了。”
“来日本吧。”沉默片刻,奈落突然说了一句
“谁?”几乎其他两人同时发声
“桔梗,来日本吧。日本的条件比中国好,而且……”
“不,奈落君。我不能。我是中国人,我的家人,我的根在中国。”
“是么?那么,我们以后就很难再见面了呢”
当时的阳光很灿烂。天空也是湛蓝湛蓝的。A大的校园里,枫叶被缓缓吹起,飞到遥远的远方。学生时代的回忆,永远都是带着蜜桃瑰丽的色彩。那香甜而梦幻的味道,即使在这个黑暗狭小的屋子里,依然可以闻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