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unwoo[100828文文]↗《天堂的守望者》（khun佑）

对不起忘记这边更新了 最近调到学校去忙碌了 很累的说。。。而且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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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好几天过去了，灿成还会觉得脖子在隐隐作痛，再说了，那十个指甲印还没消失呢。
kim端着红茶进来，问：“要喝一杯吗？”
“谢谢。”灿成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红茶的醇香让他满足的呼吸，然后问：“嗯，nichkhun呢？”
“他去看佑荣了。”kim说起佑荣还是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灿成知道她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再回忆起那一日惊心动魄的画面，还是心有余悸无法排解。
当时他都呼吸困难的翻白眼，就差吐白沫了，nichkhun很潇洒地一个手电筒那么一下去，就把张佑荣给搞定了。张佑荣软绵绵的身体滑落到地面，kim连忙打开所有的灯，再惊慌地跪在地上去拉他，怎么也喊不醒了。
“他会不会死啊？”kim快吓哭了，nichkhun甩她一个白眼，吼：“拜托！快死的是黄灿成好不好？！”
灿成听nichkhun那声怒吼其实挺感动的，不过他被搀扶起来靠坐在墙角的时候，nichkhun又砸过来一句：“你搞什么啊？催眠怎么成诱导了？万一他掐死你，我怎么办？”
“我草啊nichkhun！那是我能控制的吗？你不知道他这类型的病人内心活动很容易巨变啊？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该不会拿我来当替死鬼吧？”
这都什么人啊？还嫌他被掐的不够狠啊？这脑子还处于机械性窒息的缓冲期呢，那死混蛋的话就能让他再昏一次。
“我怎么会知道？你别诬赖我！”
“谁信你的鬼话？！”
两个医生在这里争吵，全忘了还有个被打昏的病人需要处理。kim受不了他们那么幼稚，问：“nichkhun医生，你就不要为张佑荣负责吗？他被你打成植物人怎么办？”
nichkhun听了kim的话却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地说：“植物人又怎么了？有那么夸张吗？他本来就该被枪毙的。”
这话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道理，可从nichkhun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kim却觉得很惊悚，还有，很失望。
一直都以为，nichkhun是个善良的人，会同情弱者，会帮助别人，可他说的这么的冷血无情，真让人难以接受。
或许，是太把他想的完美了，所以，才会这么心痛。
那之后，进来了好几个医生护士的把张佑荣捆好，直接带去电击治疗了。kim阻止不了，她知道这是必走的程序，她救不了张佑荣。
听到那个可怜的人在被强烈电流穿过大脑时，发出的那近乎于濒临死亡的凄厉惨叫，kim只能捂住耳朵，然后夺路而逃。逃到护士值班室，她也坐立不安，忽然很想哭，不知道是为那个内心极端颠覆的张佑荣，还是为那个眼中带笑看淡生死的nichkhun。
“Kim？”
“什么？”
“你想什么事情在发呆？”
“没有。黄医生，我去工作了。”kim整理好头顶上的白色护士帽，端着针药，开始了上午每天都有的肌肉的注射和发送药物。
门诊部随时都有新收治的病人，再五花大绑地送到病房。病得轻的住多人间，病入膏肓地关进单人间。还好佑荣一个人住，不止是他特殊，而是正常人在这里都会难免心浮气躁，更别说一个本就有病的人再被别的病人感染坏的情绪，那不是更糟糕？
nichkhun摊开右手，看着纵横的掌纹，思考着那天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送去例行公事的治疗之前，nichkhun还是拨开佑容后脑勺的头发看了下，打破皮了，血迟来的渗出，虽不多，但还是不好。
当然，他听到佑荣惨叫的时候并没有怜悯之心，他想这做法是正确的，不然他醒来之后谁能保证他不继续搞破坏呢？
所以，现在这样安静坐着的张佑容，更顺眼些，不是吗？
没错，nichkhun在这间屋子里，他站着，张佑荣坐在床头，嘴巴开开合合，说着难懂的话。
痴呆了？不会，大不了就是神经短路，这是短期的。
电流的作用不过是达到彻底的镇定，冲走所有的记忆数据，这比起针药效果更好。
就像只小猫咪那么乖，多让人喜欢啊。
“宝贝，这样多好，不打不闹的，我才会好好待你。”nichkhun又抚摸佑荣的黑发，他发现很喜欢这纯粹的颜色，黑的自然，像宝石那样漂亮。


“奇怪了，你吃的那么少，发质还这么好。”
“你说你正常的多好啊，说不定我们能成为朋友。”
“你看你那天，要是灿成出了事，我要怎么跟他家人交代？”
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nichkhun觉得好无趣，他没心情陪佑荣玩这种哑剧游戏，但他还是喜欢佑荣现在这个样子。
想起把他打伤了，nichkhun又去触摸他的后脑勺，可佑荣这次有反应了，他摇头，不让nichkhun碰，他说：“疼。”
原来对疼痛还有感觉啊。我还以为你的感官全都关死了。
“疼就对了。不疼的话不就是死人了？”nichkhun先还得意，忽然又想，死还是别说的好，为了个人安全考虑。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nichkhun准备走人了，佑荣又拉住他的白大褂，问：“kim在哪里？”
又是她。
除了她你就没别的人牵挂了？
啊，你妈妈都死了，你是没什么好牵挂的。
nichkhun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他用手背挡住嘴角浮现的弧度，居高临下地说：“张佑荣，kim可不是你的玩具，她有事要做。而且，她是我的助手，我说不行的话，她是不会来看你的。”
佑荣不听他解释，或者是劝告才对。他的声音变大了，喊：“我要kim！”
“闭嘴！再吵我就让你再感受一次过电的快感！”
受够了，这个疯子还是个偏执狂！
被他气的要死，nichkhun讨厌自己这么起伏混乱的状态，他是个有职业素质的医生，他要冷静看待才行。
他才不会被一个疯癫的人牵着鼻子走。
这里是精神病医院，除了病人，都应该正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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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去看一下5床的病人吃药没有。”nichkhun指着kim要她马上去做。
“好。”kim答应着，她低头从nichkhun身边走过的时候，又被叫住了。
nichkhun是关心，他说：“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值夜班太累了？”
“我没事。大概没睡好。”kim匆忙笑答，就走了。那样子就像是不想和nichkhun有交流，只想马上逃开。
她的心思nichkhun并不懂，也没兴趣去懂。nichkhun只爱工作，只爱自己，他忽略掉的风景，他忽视掉的人，他不在乎的东西，多了去了，就更漠然更迟钝了。
灿成比他看得清楚，玩味地笑着，明说：“khun，你让那个小护士伤心了哦。”
“什么啊？”当事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真是天才中的白痴。她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别开玩笑。她只对张佑容表示出热情。”
“那是她的工作。你也说了张佑荣把她放在母亲的角色里。我来了这么久了，天天看你们一起工作，她看你的眼神还真不是一般的暧昧。”灿成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他没想到nichkhun完全不听重点，只是说：“那张佑荣找到他母亲的替代品之后，会不会有好转的迹象呢？”
你这家伙- =0
你要把人家的话听完啊！
“你也别闲着，跟我去查房。”nichkhun无视灿成在生气，拉起他就走。灿成看他那么专心致志，也就放弃了再说下去。
后来灿成去监视过张佑荣，作为学习课题他不想错过研究这个特殊病人的机会。就像nichkhun说的那样，有kim在的话，张佑荣就会开心的笑。不过这人攻击他的时候那力气可以抵过两个成年人。
完全预料不到他的心里是这么的压抑和黑暗，打个比喻，就像一条年久失修的水管被堵住了，水一直蓄积，到难以承受的时候，压力就会向外扩张释放，膨胀破裂，一发不可收拾。
不被爱会令人感到绝望。
被心爱的人伤害会令人心死。心都死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张佑荣怨恨的责问，回想起来，竟让灿成感到心酸。
“专心点。”nichkhun用病例夹敲灿成的头，引起灿成的嚎叫：“不要老打我头！会傻的！”
“你本来就不聪明~~~”
“nickhun我早晚要把你关进去！”
“你除了跟我拌嘴就没别的能耐了？”
nichkhun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喜欢捉弄这小子，或许在这里待的太久了，他也寂寞了。各科室的医生其实没多少交流，每个人每天都板着一张被冰箱冷冻过的脸，就算笑也是种腐烂般的怪异。


对了，妈妈怎么样了？
nichkhun医生说妈妈有人在照顾，叫自己不用担心。佑荣不信，他去问kim，kim也这么说，佑荣就信了。
除了玉泽演，就最喜欢kim。那个善良的护士，像妈妈一样的女人，能遇见他真幸运。
可是kim现在看他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来送饭或者带他出去散步的都是别人，他总爱问kim为什么不来，那些人说kim很忙，忙的没有时间了。
那自己应该理解她才对，有工作才有钱挣。
不知道kim的家庭需不需要靠她来养活，kim总是微笑着，就好像从来都没有烦恼。
忧郁地蹲在长满青草的土地上，才发现泥土里有很多小蚂蚁在爬行，它们忙忙碌碌，分工合作，秩序井然，就像一个小型社会。佑荣把手指深深地插入湿润的泥土，戳出无数的洞，横陈在蚂蚁经过的道路上，看着那些小生命掉头返回，一时辨不清方向，觉得很好玩。
玩心大起的佑荣又继续戳几个洞，格格地笑。
他跟着蚂蚁的队伍蹲着走，走着走着，他看到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很干净，很光洁，即使站在土里，也没有沾上一点脏。顺着鞋子和裤腿，视线往上移，高度逐渐递增，才意识到脖子不堪负荷。
这个人发觉他的脖子酸痛了，就主动蹲下来和他的视线保持平行。
白金色的头发，漂亮的不像这个世界的脸。
第二次在樱花树下和他碰面。
“佑荣啊，手都玩脏了。”nichkhun的语气很甜，像在宠爱自己的孩子。
佑荣目不转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笑容，抿着嘴，不想说话。
nichkhun不介意，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现在对张佑荣更加的宽容了，换在几周前之间他只会对这个人轻视并且嘲笑。
心情的变化就像天气，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晴还是雨。
找出身上的纸巾，再抓住佑荣的一只手，很强硬地抓着，不允许他抽走。佑荣知道反抗无效，也就放弃了，但仍然不说话。他看着nichkhun极有耐心地给自己擦去手上的泥巴，连指甲盖里脏污也一并清掉。
那细致的动作让佑荣想起了kim，还有自己的童年。
小时候，常常被小朋友欺负，被推摔倒，膝盖和手磨出了血，回到家，从来不敢给妈妈知道。妈妈不会问自己疼不疼，只会打自己，然后说除了闯祸，什么也不会。
不，我没有闯祸，我没有欺负别人，我对别人都很好。
我没有做坏孩子，我很乖。
隔壁的阿姨说，乖孩子会被上帝祝福，会得到幸福。
然而，幸福什么呢？我那时候想，幸福就是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吧。
小学的课本里学过天使，老师说天使是神的使者，有大大的白白的翅膀，会飞来飞去，会祝福善良的人。
我很善良，我有同情心，我有爱心，我看到小动物受伤了都会哭的。
我想要妈妈的拥抱和亲吻，一下下都好。别人的孩子都会被爸爸妈妈亲亲抱抱的，为什么我没有？
可是妈妈不喜欢我哭，他说我哭的样子丑的要死。我不想变丑，所以，我不再哭了，被打疼了也不哭。
初二的时候，班主任对我说家庭条件不好就跟学校申请助学金。我摇头，我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我清晨去送报，放学后晚上去工地做搬运工，可是工头看我小就欺负我，我的钱总是拿的很少。我艰难地撑到了毕业，拿到了高中的通知书，却没有钱进高中的校门。
【妈妈。我想找爸爸去要学费。】
【你敢去我弄死你！我们娘俩死都不要去求他！】
【可是我想读书……】
【读什么书？！你那死脑子读了浪费！你还不如去打工挣钱回来！你要等着我养你吗？我生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妈妈……】
没有爱的家庭，没有爱的世界，没有爱让我感知，没有爱让我幸福，我就是一个又笨又丑的可怜虫。
另一只手也被nichkhun擦干净了，看着恢复白净的双手，佑荣的大脑有短暂的空白。风吹起他更长的头发，他觉得眼睛都看不到了。那些快凋零的樱花纷纷落下，脱离了树枝的保护，它们很快就会枯萎。
“要不要站起来？一直蹲着腿会麻的。”nichkhun想把他拉起来。佑荣不合作，执意要继续蹲着。


可就算是这么想，还是希望他能注意到身边就有一个人一直在用深情又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他啊。
“nichkhun医生，你不能片面看待问题。”
“那他差点杀死灿成也是我片面看待吗？你没看见？”nichkhun这句话说得kim哑口无言了，他说话的声音也惊醒了浅眠的灿成，只不过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睁开眼睛就看他们俩在争吵，是在争吵吧，男的冷脸，女的抗议。
“kim，作为一个专业的医护人员，你可不能感情用事。何况你是我的助手，我有必要保证你的人生安全。”一字一句的告诫之下，nichkhun的脸色愈发难看，而kim也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很想发火却还在压制。
kim心里委屈又难堪，她心里清楚，nichkhun只是站在上司的角度说话，他并不是真的在乎自己。
积怨许久的情绪就这样流泻了，kim咬着下唇，微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如果我是你重要的人，你还会不会感到心痛？”
“你说……什么啊？……”nichkhun很懵，他不太理解这话的意思。
不过灿成的脑子转的快，他一拍桌子，恍然大悟地“啊”一声，欲发表演说的，又看到kim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是选择了闭嘴。
好吧，这种事还是nichkhun自己明白更好，别人说的不算数。
nichkhun看了看灿成在一旁看好戏的欠扁样，又再把视线移回到kim那，觉得这女人的眼睛很犀利，像在洞察什么，又带着逼迫的感觉。
慢半拍之后，快速整理过滤刚才的对话，nichkhun似乎有点开窍了。
但是，这么突然，他要怎么回应？
“kim，我真的是为你好，不信你去问玉泽演。”
“我谁也不问，我就去看张佑荣，如果他要杀我，随他便。”kim纯粹的赌气的，她气自己不争气说了出来，会让nichkhun无措吧？会让黄灿成看笑话吧？不在乎，笑他的。
kim说完就出去了，不拖泥带水，一丝留恋都没有，就像刚才什么也发生。
听到那坡跟鞋的声音渐渐远了，灿成才乐呵地说：“khun，你还不信我说的话，看吧，人家都主动告白了，你还跟傻子似的没个正面回应。”
“你给我闭嘴。”nichkhun一个病例夹飞过去，黄灿成不幸被击中，倒地，再顽强地爬起来，露出大半个脑袋继续说：“我说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她挺不错的，漂亮又温柔。”
nichkhun这次没好脸色了，站起来吼：“黄灿成你不想要实习评定就给我继续说下去！”
很好，那厮终于收声了，世界也清静了。
像是耗光体力地跌回座位，nichkhun还是感到无法适应，从他来这个医院起就和kim共事，大略算下也有两年的时间了，他知道kim做事麻利机灵，也夸她很棒。但要说男女之间的感情，他到真没想过。
是不是在他只专注研究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身边的这个女人一直用爱慕的眼光看着他？
自己不是情商很高吗？怎么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呢？
还是说kim掩饰的太好了？
这样的分析又让nichkhun更加烦恼了，他又不可怕，对谁都好，kim为什么不早说呢？
啊……女孩子家矜持，对吧？
可，这突然的告白不仅吓到自己了还一点也不浪漫啊。
什么叫她死了才会难过心痛？
就算一般的朋友也会担心啊。
诶，越想越混乱了，什么死不死的。
不过，kim现在真的去找张佑荣了？
十几天没有见面，亲切感会不会消失？俩人之间会不会生疏？张佑荣会不会不习惯？kim会不会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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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要去，他能把我怎么样？关起来？哼。”kim的火气还没消退，脚步故意加重，在冰冷的地砖上踏出沉闷的声音。
发泄只会让脚掌觉得疼痛发麻，一点也不好。
反正都说出口了，也不打算收回，原来一吐为快真的很舒服。
看看nichkhun那痴呆的样子吧，真是跟那些痴傻的病人一样。
整理着怀里的工具，kim站在了佑荣的房门前。这么久不见了，听别人说佑荣很听话，和nichkhun相处的也很好，不知道nichkhun是怎么做到的，他之前不是鄙视瞧不起人家吗？把人家当成实验对象来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