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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死物纪年 『主浩天 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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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安静,浓稠的化不开的阴郁把我淹埋。
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窗外隐约传来落雪的声音,拉开窗帘,漫天满地的雪下着,浑浊的白色携带着一丝黄。
我看到了你,孤独地站在雪天雪地里,手伸过茫茫风雪触碰我的脸。你的头发上停着白点,额前的刘海随风轻轻飘动,你冲我微微笑,清澈明朗,暖意融冰。
我仿佛看到你背后展开的羽翼,而我们置身的黑暗,却要将它们生生折断。你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护成一堵墙,墙外千军万马,刀锋箭雨,墙内花开四季,暖风徐徐。
你望着我,乌黑的眼瞳里闪过的光亮,就像撕破黑暗的第一缕微弱阳光。你告诉我,坚持下去,定能在夹缝里寻得生存。
重新合上窗帘,房间顷刻间又陷入令人绝望的黑暗中。幻灭。
我终于明白,世间是有再努力也无法达到的事的,就如我对你的爱情。你是我美好的梦想,可惜,无论怎样,终将梦醒,我们的爱情也随你一同,转身,投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埋至宇宙洪荒。
1.
这是一栋古拙的府邸,阳台掩映在棕榈树和玫瑰丛之间,藤蔓爬上斑驳墙体。透过花园坍塌的围墙可以望见外面的世界,那里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平坦到底的道路,小鸟儿停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四五成群,我坐在十几盆蝴蝶兰前,甚至闻到了花香。
空地上摊着书,被阳光晒着,没有风,书页一动不动。那一刻的安宁,让我几乎忘记了战争的怆痛。
“小韵。”轻灵的叫唤从墙头响起,来者纵身一跳,轻巧地着地。还能是谁。
“俊秀,你又不走正门。”
“这样比较方便。”他无所谓的道,走近我,歪着头看我晒在地上的书,扫了两眼觉得无趣,又打量起我的蝴蝶兰,“照顾的不错啊”。
他蹲下,手指摸了摸花瓣,抬头看我,“小韵,送我一盆吧,我摆到家里有点生气。”
“你干嘛不直接问金在中要?”
“允浩呢,他回来了没?”他站起身,自说自话的进行下一个问题,还自作主张的拿了一盆最小的蝴蝶兰放在手掌上。
“还没呢。”我摇头,“唉,你把花放下!”
“那我再去别地找找吧。”话音刚落,他已经借着棕榈树敏捷地跳上墙头,他回过头冲我晃晃手里的蝴蝶兰,粲然一笑,“谢谢了。”
阳光下,他的笑格外灿烂,如同被水浇灌后的白月季,带着闪烁的光芒。也就让人不想计较他的“强盗”行为。
待至夜深,昏昏沉沉的眯了一会儿,再醒过来,发现身边还是空荡荡的,允浩还没回来。外面已是雨声连连。
点了台灯,拨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其实一向如此,他身为将领,遭逢乱世,常常埋头攻城守敌,呆在指挥所里几天几夜不出来。可以往总会知会我一声,不让我丄操心。
我下床,披了外套,走出房间,发现走廊上一路水渍,沿着楼梯就上了小阁楼,我循着痕迹上去,过道里面狭小的空间弥散着雨水的气味,周围安静地只听得见走路的声音。
轻轻推开门,锈迹斑斑的老铁门吱嘎作响,微弱的光从头顶的天窗露进来,允浩坐在地板上,靠着墙,全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浇的透湿,衣服糊在身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头发已经完全倒伏在头皮上,脸上,脖子上。眼睛茫然的盯着地板,空洞洞的,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蹲下身,推推他的肩膀,“怎么了?”
他好久才如梦初醒般看了我一眼,眼神寂寥冰冷,眉宇间隐忍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我没再说什么,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搂过他,把他的头抱在胸口,尽可能的安抚他。他的身子一点点软下来,埋下脸,闷闷地抽泣,手抓上我的背,颤抖着。
“怎么会这么残忍,多少兄弟多少将领没有死在敌人的脚下,却被自己人的参反给放倒了,只是一次荒谬的诬陷,就能放倒那么大的一批。怎么会这么残忍……”他在我怀里嚎叫着大哭,这么一个高傲的大男人,在我怀里嗷嗷的哭,哭的人心发慌。
后来他哭的倦了,慢慢停止抽泣,离开我,用手腕抹了泪,嘶哑着声音对我说,“对不起,不该对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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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气温总是随着季节变迁大起大落,海平线在逐渐升高,沿海城市被淹去众多,地陷,旱灾,冰霜,山崩,种种迹象都预示着世界末日的到来。能源即将枯竭,在疫疾和战争的不断抨击下,人类似乎走到了尽头。
“明天你跟俊秀一齐上金在中那看看。他心律不齐,冬天总是很难挨。”允浩站在窗前,披着睡袍,手指夹着一根烟,烟雾淡淡一缕盘旋上升。
我从身后抱住他,他刚洗完澡,身上有很好闻的沐浴露香味,还夹杂着一点点的烟草味道。这几个月来这种味道已经太过熟悉,好像沁入皮肤,不知到梦醒之时,能否剔除干净。
我注意到他夹着烟的手,牵过,这双大手粗糙骨干,皮肤皲裂,那些口子像丑陋的蟒蛇一般盘踞在皮肤之上,噬咬着他。
“你自己也该注意一些,手裂成这样……会痛么?”我不敢碰及那些口子,只在裂口边缘轻轻抚摸。
允浩许久未答话,我抬头,对上他深刻的目光,他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深处似有灵光闪烁,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绪,柔软如水。
“很久没人问我这个问题了。”
他俯身轻轻拥住我,脸埋进我的脖颈,火热的唇熨烫在我裸露敏感的肌肤之上。湿热的鼻息滑过我的颈脖,溜进空荡荡的后背。
“你到我们家多久了?”他问。
“八个月了。”
“哦。”他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把我搂得紧了些,“一年,十二月,真是个残忍的数字,一眨眼就过去了。”
“是啊,过了这个冬天,我就要走了。”
冬去春来,而我的春天则永远都不会来了。我想。
“不要忘了我。”
“小家伙……你真傻……”
他抱的我更紧了些,而这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于我而言,是暂时的港湾,却是永久的桎梏。
心理学说爱情的感触与人处在危机时的感触是一样的。允浩带给我的撼动,可能是从那个昏暗的阁楼开始。从他第一次带我上他的禁地开始。
那天他问我,想看看我的爸爸么?
我虽疑惑,但还是点头。
他便领着我上了阁楼。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他并没有说话的意思。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廊里传了很远。木质地板陈旧的味道,每走一步都吱嘎作响,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
光线太暗,我又有些紧张,一脚踩到裙角,黑暗里一个趔趄,允浩稳稳地拉住我。
“小心点。”
那一秒心跳加速,他牵过我的手,慢慢带我上了阁楼。
老铁门锈迹斑斑,摸上去冰凉且粗糙。允浩把我领到墙边,拿了遥控器点开,一道白幕缓缓落下,投影仪开始播放画面。允浩拉着我靠着墙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
画面剪辑而成,是允浩父亲的光荣史,从少年时期开始,一幕幕腥风血雨,一场场光荣归来,虽战争壮烈,但画面上的男子始终威严,强势逼人,无人能及。
允浩一定很以父亲为傲,他眼睛都不眨。
我正为英雄的历史而敬佩时,画面陡然转变,允浩父亲躲在一个坡堆后,身边是三四个士兵,他已经浑身是血,防毒面具退到下巴,大口喘着气,一只眼紧闭着,血不停的流。
我的后背一片冰凉,好像电击从头顶窜到尾椎,不自觉地把身子蜷了起来。而允浩还是一动未动。
接下来的场面残酷的像人间炼狱,梦魔般缠我久久,挥之不去。允浩父亲的脸色一点点变了,变得诡异可怕,从耳朵里流出血来。
一枚榴弹击中这个山坡,“砰!”画面颤抖,晃得人头晕,我闭上眼不敢再看。
“允浩,不要再看了。”我抱着冰人一般的允浩,不想让他再放下去,我看到如此场面尚且支持不住,允浩是他的亲生骨肉,血脉相连,心里该是如何的痛楚。
允浩任我抱着,木然、覆着丝丝薄冰的眼眸仍旧盯着屏幕,神情冷峻如置冰窟,仿佛没有血,没有感情。让人心里发渗。
“小家伙,害怕了?”允浩的声音冰冷,按下遥控器,画面定格在允浩父亲死的那一刻,他的身体软面条一样的瘫在地上,骨头好像都断了,关节处还有些白骨裸露在外,脸上血肉模糊,半边头颅露出,肉往外翻。
我头皮发麻,像被揭开天灵盖一样的冰凉,胃里翻江倒海,阵阵作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向允浩,他神情寒冷决绝,眼眸似无情绝然硬如铁石,让人恐惧。
“那次是为了一个水源打起的战争,我父亲的部队,无一幸免。”
“他被一颗榴弹打中,视频是打扫战场的人寄给我的,那个战地记者也没能逃过。”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稍侧过脸,脸上的表情让人的心像被紧贴着凿了个大窟窿,“很吓人对吧?我以后也会这样被别人拿来观看。我死时的惨状也会这样吓人,或者,比这个更惨。”
允浩的背影像是静止的雕塑,目光穿过厚厚的玻璃不知落在天际何方,幽暗的修长背影显得傲然孤标,仿佛遗世独立。
我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次枪林弹雨,在生死边缘挣扎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他多少次,这样一遍遍的重复父亲死亡时的情景,一遍遍折磨自己。
他的背影,让我突然觉得好压抑。



2025-05-17 10: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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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夜已深了,山上变冷,天上一轮剪月清冷,我和金在中看着烂醉如泥的金俊秀,无奈地相视一笑。每次都是这样,他独醉。我是不贪酒,而在中则是千杯不醉。
忽然,一种极微的声响传来,那仿佛是一片落叶舞在风中,细微得人耳几不能察。我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抹极淡的黑影一闪即过,消失于山林之后。夜幕下的山林如黑墨融过般,不可见一丝一毫。
“在中,”我叫住前面驾着金俊秀的他,“刚刚,那里好像有人。”
在中往那投去一眼,然后转过头来,“你多心了,这范围内若有人闯入,我的儿子(狗)不可能一声不吭。”淡然一笑,好像并不放在心上
可方才,他眼底深处滑过的那丝震惊,尽管一瞬而逝,还是尽入我眼。
翌日清晨,我与在中一齐准备了早饭,几道清淡小菜。粥刚煮好,金俊秀就像循着香气来的,摸着脑袋飘进厨房,一副小迷糊的样子。
“嫂子,”他缠上我的胳膊,撒娇道,“头好痛。”
“叫你贪杯。”
“以后不敢了。”他的脑袋在我肩膀上打滚,“煮什么呢?”
“你是真不怕郑允浩?”在中关了火,看了一眼我们的亲昵姿势。
“当然不怕了,我和嫂子好着呢!”他一搂我的肩膀,头靠在我脑袋边上,“就算他来了也不怕!”
忽闻屋外狗吠,从窗户看出去,在中的“儿子们”倾巢出动,向前门赶去,像是见到久别的主人,欢喜不已。
“这下是真的来了。”金在中把菜往外端,笑看金俊秀。后者松开我,吐了吐舌头。
走至前门,看见那些及我膝盖之上的狗儿拥着郑允浩,允浩穿着带帽白衣,温和地摸着他们。
“还是跟生父亲啊。”金在中看着允浩笑道,上前,两人拥抱了一下。
那些狗原是允浩军队用于山野作战,追捕气息的,有些年老体衰,或有病疾,就送到金在中这儿来。
“我来接你们了。”允浩冲我浅浅一笑。那一刻仿佛园里的花都开的更美了,阳光甚好,天气晴朗。
几日之后,宣国都城遭受了一场火灾。
午夜,忽从空中炸开一声巨响,如火炮烘爆。人们纷纷从梦中惊醒,走出屋宇,市中心的高楼一盏盏灯亮起,大街上聚着男女老少,睡在地铁站里的无家可归的人也探出头来。脸上演绎着紧张,担忧,无力……
允浩第一时间赶赴指挥所,人们纷纷揣测,是否都城被攻破。
战火纷飞的这个天下,都城较其他地方还算安定,虽也是民不聊生,许多百姓食不果腹,可未曾有炮火蔓延。
住在这里的王侯贵族有重兵保护,有锦衣玉食滋养,仍过着餐鱼餐肉的奢华生活,虽知门外便倒着快要饿死,衣不蔽体的人们,心中也未有一丝愧疚和心痛。
这是天注定的,从转世轮回开始便决定了身份命运。他们每天这么安慰着自己的罪恶感,继续肆意妄为,挥洒着度日。
“难道战争会打到这里?”我站在屋前,听见身后的佣人小心议论。
“不会的。我们要相信主人。”另一个坚定地答。
此时此刻,郑家是人们心里的支撑砥柱,不可撼动。
忽然间,数道火光接连而起,远处漆黑的天空被映的红艳艳的,刺眼的光亮被浓烟包裹,像海市蜃楼般,在空中飘忽不定,缓缓变形。
那是城北方向,应该是城外那片森林。
"失火啦!失火啦!失火啦……"
惶恐的叫嚷声四起,砰砰当当的开门声同时响起。城北的人们望着那烧透了半边天的火光,慌乱不已。
我所在的府邸区,没有那么嘈杂,人们只是安静地望着那片叫嚣着的火红,沉默着。
墙角边躺着一个裹着一条破棉被的老人,他只抬头扫了一眼,便把棉被盖过了头顶,继续沉睡。
似乎事不关己,又似乎带着看透生死听天由命的悲哀,杀戮与灾难带来太多的痛苦,而最痛最苦的永远是最底层的百姓。
他也许是对此已经麻痹了,麻痹到放弃,放弃抵抗,放弃关心。
“城北那边已经烧起来了!”
“火居然烧过了隔离带!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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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手术的前一秒,俊秀突然抓紧允浩,那一握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他颤巍巍地抬起身子凑近允浩,允浩立马倾身俯耳到他唇边。也不知俊秀奄奄一息地说了什么,只见允浩脸色一变,眼底暗藏汹涌,接着对着俊秀慎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一定要挺过去……”
允浩的声音哽咽了,脸上却挂着笑容,眼里憋得通红。
而俊秀再度闭上了眼睛,那一闭,像是死神把他的灵魂带走了,我仿佛看到了他一点点淡化直至透明,然后化作一缕云絮飘走,散化于天地之间,怎么也握不住了。
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之中,心里突然一揪,像被人贴近地凿了个洞,鼻头一酸,豆大的眼泪就这么滴在了自己绞着的手指上。
那个笑容澄澈,会耍无赖会脸红的男孩子,那个在樱花树下挽着袖子跟人划拳,没几局便醉死过去的男孩子,那个总是让你哭笑不得,打心底里喜欢的男孩子,那个在这浑浊乱世中保有一丝清明的男孩子。
那夜樱花树下,那炉红火,那暖暖的烧酒,三人谈笑甚欢的样子……
再也支持不住,埋首在允浩胸膛,极力压抑的啜泣却一丝丝从唇边泄出,最后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允浩的手顺着我的头发轻轻抚着,低语道,“他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我抬头看向这个声音嘶哑的男人,他的眼里带着血丝,像湖泊边的枫树林一样红了一圈,却吝啬的一滴眼泪也不肯掉。
秋末,温度的陡然下降预示着冬天的来到,每年皆是如此,温差极大,夏季旱灾冬季雪灾,夏天的炎热延伸到秋末,冬日的寒冷持续到春天结束。人们仿佛在冰火两重天里煎熬着,一切都变得不对劲。
俊秀算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昏死了五日终于醒来,大家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我每天留在医院照顾他,直到夜降才归,允浩为了方便我俩,最后把俊秀接到家中。
那段时间的允浩好忙碌,有时几日也不归家,回来就是一脸的憔悴,倒头就睡。
“今天俊秀怎么样了?”他闭着眼睛问我,很疲倦,络腮胡布在脸上,像被劣质刀片刮过。
“能下床了。”
“那就好……”他像要进入梦乡了。
“允浩,”我侧过身对着他,略带心疼地柔声道,“别让自己太累。”
他似乎怔了一下,被子里的手摸索到我的,轻轻握住,“我尽量。”
我攀上他的胸膛,手慢慢描绘他下颚的线条,拂过他的脸颊,那些胡渣刺手。
“你干嘛呢?”他迷迷糊糊地问我。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帮你刮胡子好不好?”
他缓缓睁开眼,疲惫的眼里浮起笑意,眼波盈盈看着我,抬手点了点我的鼻子,“好。”
洗手间。
允浩靠墙坐着,微微仰脸,嘴巴周围一圈白色,目光柔和地笑着看着我笨拙的动作。我的动作尽量的轻,怕伤到他,可那种距离竟引起心里涟漪,只觉得无限暧昧,不由地脸颊微烫。连大气都不敢呼。
一刻钟的功夫,我终于搞定,允浩俯身洗手台用水泼了泼脸,我则专心致志地清理刀片。
一会儿,水声停了,忽然被他从背后拉入怀中,他从镜子里对上我的双眼,发梢上还垂着水珠。
“小家伙,这下我的睡眠时间更少了。”他笑盈盈的,轻咬了我的耳垂,“你诱惑我。”
“我……我哪有……”我一下子变得窘迫。其实,说真的,好像是有一点。
“没有?”他笑的更开心了。转过我,抬起我的下巴,让我对上他动情的眼,感觉彼此的呼吸频率都变了,他一寸寸地靠近……
“呦呦呦,眼睛要瞎了!”这句打扰破坏了我俩的好事。
扭头看见金俊秀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一只手遮着眼睛,手指分开,一只蝌蚪眼从指缝中偷看我们。
“你在这干嘛?!”允浩目光一敛,松开我。
“上厕所啊,我怎么知道你们……”金俊秀一脸贼笑。
“楼下不也有。”允浩牵过我往外走,语气颇为不满。
俊秀摇了摇他的拐杖,指了指他受伤的腿,“你好意思让我个伤残人士跑上跑下?再说大半夜的我跑到下面去上厕所,我有病吧我。”
他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走进来。
“谁知道郑大将军有这癖好,喜欢在厕所里调情。”俊秀取笑地说。
脸上一烧,可允浩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在掠过俊秀的那一瞬,允浩像在下军令的道,“不要再有第二次。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说完,便领着我回了房。
厕所里响起俊秀哀怨的哭喊,“重色轻友啊!”
第二日早晨在中来探望俊秀,俊秀还在屋里酣睡,允浩让我去准备早餐,自己则和在中留在俊秀房门前轻声聊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上楼叫他们吃早饭,在楼梯转角听见他俩的谈话。
“如果他这次就这么走了,你便要悔死了。”是在中的轻叹。
允浩并未答话。
我悄悄走上两格,穿过楼梯可以看见他俩一左一右靠在俊秀门前。脸上皆是凝重的神色。
“非如此不可么?”在中问。
“你觉得我还能怎样?除了他,谁能担此重任,我又能相信谁呢……”允浩的目光移向那门半敞的屋内。
在中垂目,眼里是怅然和无奈,轻轻一叹,眸光也落向屋内。
这次大火没有蔓延到城北以外,只是城北那一块需要重建,都城边上的那块人造林也被烧了大半,光秃秃的山丘实在难看。
宣国对外宣称,此次大火是由于太过干旱而引起的森林火灾,经过多方面努力,已将损失减到最少。
可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此事一定与俊秀有关。至于有何关联,虽然我很想知道,却也明白那并非我应该问的。
初冬时分。俊秀立于窗前,一身素衣,仿佛与窗外风景溶于一色,他轻轻移开窗户,风吹进来,拂动纱帘,窗台上在中送的百合花瓣也随风动了两动。
我走至他身边,侧目看他,脸上的伤已好了,又恢复白洁肌肤,只是此时脸上却是少有的表情,淡淡的忧伤,视线投向窗外,有丝丝寂寞。
“在想什么呢?”
他收回思绪,眸光垂下,转而浅浅一笑,“小韵,你觉得我是个好人么?”
“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似乎不是个好人呢……”他的手指扶上百合花瓣,又无力地垂下,“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她因为我受了很多苦。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风吹起他长长的发丝,遮住他的双眸,唇际露出一丝飘忽的浅笑,却有些茫然、有些无奈、甚至还带有一丝哀伤。



  • 允诺U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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