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曾相遇,即使我们已然相识。
——题记
医院里传来一声响亮的新生儿的啼声,她面目麻木的被推出手术室。
“怎么样,怎么样?男孩女孩?”守在手术室外的亲人家属见到医生,忙过去询问,焦虑又兴奋的心情毫不掩饰的挂在脸上。
“是个可爱的女孩哦,爸爸来抱抱吧。”护士长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小生命递给那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手上,动作很轻,生怕稍稍用力,小生命就会破碎。
“真可爱啊,你好,今天我就是你爸爸了,多多指教哦。”男人乐的合不拢嘴,一会逗着孩子,一会向别人炫耀这个可爱的孩子。作为一个父亲,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她被一直推到病房——她的专有病房,阴暗,潮湿,如死一般的寂静。感觉不到一丝喜悦,感觉不到一丝悲伤,正如所说的,麻木。从心底发出来的一阵阵腥臭使她恶心,想吐,却无力下床,便一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铛铛铛”,人敲门的声音。这种病房也有人敲门要进来,她冷笑一声,说门没锁,进来。
“你好,请问是奈美子小姐吗?”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女孩问道。
“哟,新来的?”她撇头看她,冷笑。
“嗯,刚来不久,是来实习的。”护士走到她床边,“那么,你就是奈美子小姐咯。”
“怪不得。”奈美子顺手从床头柜拿起个烂了半边的苹果啃起来。
“怪不得什么?”护士似乎对她颇有兴趣,搬来个板凳坐在她床边。
“怪不得你不知道我。”奈美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扎着两个羊角辫,还未脱青涩,做多不过十八、九岁。
“为什么要知道你?你很出名吗?”小护士眨着大眼睛,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她很瘦,脸色也不好。
“你查查我在这医院的住院记录,就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说。”奈美子闭上眼,打开收音机,虽然里面只有兹兹的嘈杂声。
“我有哦!”小护士把带来的一大本记录举起给她看,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开始翻看。
“啊啊找到了!”她兴奋的说道,开始仔细的阅读,“藤野奈美子,女,34岁,16岁时打掉了怀了3个月的孩子,直到现在,陆续打掉了——,10个胎儿……”小护士睁大眼睛,再看了看记录,生怕有什么看错了,一次又一次验证后,她放弃了。
“吓着了吗,孩子?”奈美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怎么会这样,”小护士一脸委屈,“为什么要打掉他们,还打掉那么多个。”
“老娘可养不起小孩。”奈美子随手把吃完的烂苹果丢在地下,惊走了两只闲逛的蟑螂。
“怎么会,今天早上,你不是看到了吗,那个爸爸抱着女儿,多幸福啊!”小护士一脸憧憬。
“切,跟我无关。”奈美子冷笑,手抱头枕着枕头,很享受的样子,“话说回来,你似乎不反感这里啊,到处是灰尘,蟑螂和蜘蛛网,还有一股恶心的腥臭味,一般护士连门都不愿碰的。”
“不反感的。”小护士回答的很干脆。
“哦?有意思。你叫什么?”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我是说,你给我取个名字。”
“我取?那,奈加怎么样?”奈美子想了想,最后说出了个名字。
“很好啊。”小护士会心的笑笑。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叫什么?”奈美子被逗笑了,睁开眼睛看着小护士。
“就叫奈加啊。”嘴角保持着微笑,“因为是妈妈取的嘛。”头渐渐倾向病床,最后躺在奈美子枕头旁。
“啊哈?”奈美子坐起来,有点不解。
“忘了吗?妈妈。”小护士眼眶开始湿润。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奈美子向床边挪了挪,看着旁边的小护士,不,奈加。
“怎么了妈妈,为什么靠近我,为什么不抱抱我?”奈加手指向奈美子的肚子,“18年前,我在这个里面,每天都在幻想,想着等我出生会被你以怎样的姿势抱着,要如何与你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突然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清楚,被丢在一个阴暗,潮湿,充满腥臭味的角落里,那里到处是满身是血的婴儿,我害怕,我喊着,妈妈——妈妈——,没有妈妈,只有一个个血婴被陆续丢来,妈妈,你知道吗?”奈加流下了眼泪,血红血红的泪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
奈美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下床然后一味的向后退,突然后面撞到了什么。
“吓”奈美子回头,几个0——17岁的孩子站在身后,“你……你们……”
“妈妈——”几个孩子叫着。
“妈妈——”躺床上的奈加叫着。
“妈妈——妈妈——妈妈——”
“吓!”奈美子从床上坐起来,强上的蟑螂被吓的钻进墙缝里,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恶梦啊。”咒骂了一声,奈美子下床,走向厕所。
打开厕所的灯,水池里面是一滩血水,池子旁边放着10双婴儿的小鞋。
“妈——妈——”
——题记
医院里传来一声响亮的新生儿的啼声,她面目麻木的被推出手术室。
“怎么样,怎么样?男孩女孩?”守在手术室外的亲人家属见到医生,忙过去询问,焦虑又兴奋的心情毫不掩饰的挂在脸上。
“是个可爱的女孩哦,爸爸来抱抱吧。”护士长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小生命递给那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手上,动作很轻,生怕稍稍用力,小生命就会破碎。
“真可爱啊,你好,今天我就是你爸爸了,多多指教哦。”男人乐的合不拢嘴,一会逗着孩子,一会向别人炫耀这个可爱的孩子。作为一个父亲,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
她被一直推到病房——她的专有病房,阴暗,潮湿,如死一般的寂静。感觉不到一丝喜悦,感觉不到一丝悲伤,正如所说的,麻木。从心底发出来的一阵阵腥臭使她恶心,想吐,却无力下床,便一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铛铛铛”,人敲门的声音。这种病房也有人敲门要进来,她冷笑一声,说门没锁,进来。
“你好,请问是奈美子小姐吗?”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女孩问道。
“哟,新来的?”她撇头看她,冷笑。
“嗯,刚来不久,是来实习的。”护士走到她床边,“那么,你就是奈美子小姐咯。”
“怪不得。”奈美子顺手从床头柜拿起个烂了半边的苹果啃起来。
“怪不得什么?”护士似乎对她颇有兴趣,搬来个板凳坐在她床边。
“怪不得你不知道我。”奈美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扎着两个羊角辫,还未脱青涩,做多不过十八、九岁。
“为什么要知道你?你很出名吗?”小护士眨着大眼睛,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她很瘦,脸色也不好。
“你查查我在这医院的住院记录,就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说。”奈美子闭上眼,打开收音机,虽然里面只有兹兹的嘈杂声。
“我有哦!”小护士把带来的一大本记录举起给她看,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开始翻看。
“啊啊找到了!”她兴奋的说道,开始仔细的阅读,“藤野奈美子,女,34岁,16岁时打掉了怀了3个月的孩子,直到现在,陆续打掉了——,10个胎儿……”小护士睁大眼睛,再看了看记录,生怕有什么看错了,一次又一次验证后,她放弃了。
“吓着了吗,孩子?”奈美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怎么会这样,”小护士一脸委屈,“为什么要打掉他们,还打掉那么多个。”
“老娘可养不起小孩。”奈美子随手把吃完的烂苹果丢在地下,惊走了两只闲逛的蟑螂。
“怎么会,今天早上,你不是看到了吗,那个爸爸抱着女儿,多幸福啊!”小护士一脸憧憬。
“切,跟我无关。”奈美子冷笑,手抱头枕着枕头,很享受的样子,“话说回来,你似乎不反感这里啊,到处是灰尘,蟑螂和蜘蛛网,还有一股恶心的腥臭味,一般护士连门都不愿碰的。”
“不反感的。”小护士回答的很干脆。
“哦?有意思。你叫什么?”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我是说,你给我取个名字。”
“我取?那,奈加怎么样?”奈美子想了想,最后说出了个名字。
“很好啊。”小护士会心的笑笑。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叫什么?”奈美子被逗笑了,睁开眼睛看着小护士。
“就叫奈加啊。”嘴角保持着微笑,“因为是妈妈取的嘛。”头渐渐倾向病床,最后躺在奈美子枕头旁。
“啊哈?”奈美子坐起来,有点不解。
“忘了吗?妈妈。”小护士眼眶开始湿润。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奈美子向床边挪了挪,看着旁边的小护士,不,奈加。
“怎么了妈妈,为什么靠近我,为什么不抱抱我?”奈加手指向奈美子的肚子,“18年前,我在这个里面,每天都在幻想,想着等我出生会被你以怎样的姿势抱着,要如何与你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突然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清楚,被丢在一个阴暗,潮湿,充满腥臭味的角落里,那里到处是满身是血的婴儿,我害怕,我喊着,妈妈——妈妈——,没有妈妈,只有一个个血婴被陆续丢来,妈妈,你知道吗?”奈加流下了眼泪,血红血红的泪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
奈美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下床然后一味的向后退,突然后面撞到了什么。
“吓”奈美子回头,几个0——17岁的孩子站在身后,“你……你们……”
“妈妈——”几个孩子叫着。
“妈妈——”躺床上的奈加叫着。
“妈妈——妈妈——妈妈——”
“吓!”奈美子从床上坐起来,强上的蟑螂被吓的钻进墙缝里,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恶梦啊。”咒骂了一声,奈美子下床,走向厕所。
打开厕所的灯,水池里面是一滩血水,池子旁边放着10双婴儿的小鞋。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