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玫瑰开了,花瓣里露出了猩红色的熔炉,黄色的太阳在中心燃烧,埃迪看到了一切重要的东西。
“天哪,”杰克在旁边叹了口气,但他可能远在千里之外。
埃迪看到了伟大的事情和未遂事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小时候穿过街道时,并没有被一辆失控的运奶车撞倒。一个名叫阿尔伯特·施韦策的十几岁男孩从浴缸里出来,并没有完全踩到躺在拔出的塞子旁边的肥皂蛋糕。一名纳粹军官焚烧了一张写有D日入侵日期和地点的纸。他在洛瓦I-80公路的一个路边休息站看到一名男子因心脏病发作而死亡,当时他打算在丹佛的整个供水系统下毒,腿上还放着一袋麦当劳炸薯条。他看到一名携带炸药的恐怖分子突然从一个可能是耶路撒冷的城市里拥挤的餐馆里转身离开。恐怖分子被天空惊呆了,一想到天空在正义和非正义的人身上盘旋。他看到四个人从一个怪物手中救出一个小男孩,这个怪物的整个头部似乎只有一只眼睛。
但比这些更重要的是,从没有坠毁的飞机到在完美的时间来到正确的地方并因此建立了几代人的男人和女人,这些小东西的巨大而累积的重量。他看到门口的人互相亲吻,钱包又回来了,那些人已经分道扬镳,选择了正确的叉子。他看到了一千次非随机的会议,一万个正确的决定,十万个正确的答案,一百万次未被承认的善意行为。他看到渡河和罗兰的老人跪在尘土中为塔里塔姑妈祝福;再一次听到她爽快地说。听到她告诉他把她给他的十字架放在黑暗塔脚下,在地球的尽头说出塔里莎·安文的名字。他在玫瑰燃烧的褶皱中看到了这座塔,有一刻他明白了它的目的:它是如何将力量线分配给所有存在的世界,并使它们在时间的大螺旋中保持稳定的。每一块落在地上而不是小孩头上的砖块,每一场错过拖车场的龙卷风,每一枚没有飞起来的导弹,每一只远离暴力的手,都有这座塔。
还有玫瑰的歌声。这首歌承诺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很好,一切都可能好起来。
但它出了问题,他想。
嗡嗡声中埋着一种锯齿状的不和谐,就像碎玻璃碎片。在它火热的心里,有一种令人讨厌的闪烁的紫色光芒,有些冷光是不属于那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