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穿过幽蓝色狭长的暗道,水滴的声音还在石缝中清脆地萦绕。
前面带路的司神婆婆拄着拐杖,在地面上绽出一个又一个“咚咚”地颤音。
身后的女孩安静地跟随在司神婆婆的后面,那张白净娴熟的脸在周围幽光的渲染下竟更显现出一种常人无法拥有的苍白。
已是暗道尽头,前方几缕烛光闪烁,冰冷的石壁上攀附着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细小的茎叶像锋利的锯齿,透着若有若无的馨香。
司神婆婆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苍白的女孩,“新来的小山鬼,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年老的婆婆头发早已花白,脸上布着狰狞的皱纹,一双尖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女孩苍白的脸颊。
年轻的女孩似乎并没有慌张,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谨慎地大量着这间简陋的石室。
司神婆婆也不再多说什么,拄着拐杖的手僵硬的抬起来,又在地上敲响几个的低音,然而仅仅走了两步,她忽而转身用奇异的眼神看了看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的女孩:“听说你是至今为止最年轻的山鬼,也不知道你费尽心机的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过,山鬼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女孩突然扬起头,刚才的呆滞转换成另一种坚毅映照在她苍白的侧脸上:“我不怕苦。”
语气淡淡的,不带任何慌张和茫然。
“呵呵,是吗?”司神婆婆笑着,嘴角的皱纹像干枯的树皮,“你是姓‘唯’吧?想报仇可不是那么容易啊。”
年迈的婆婆阴笑着拄着拐杖走出石室,渐渐在暗道中隐匿成一道不起眼的黑影。
女孩望向婆婆离去的身影,嘴角的弧度变得诡异,但又只是一瞬,笑意随即被扭曲,有一种不也言语的沉重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