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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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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夏日,窗外的篮球场上,谁的球进了篮筐,谁又喊出了“加油”。
坐在教室里看这过于快乐的一切,我似乎与他们格格不入。
诺……
熟悉的课本上有我熟悉的名字,不清晰、不工整的凌乱着。忽然惊觉,那个叫诺的男生,已渐行渐远。
分班的那一天,天空在延续了一整个礼拜的骄阳后,终于阴沉下来。
我张皇失措的寻找新的班级,跌跌撞撞。我根本连问新班级在哪里的勇气都没有,我的声音是颤抖的,恐惧的,不确定的。我突然迷失了方向,最熟悉的教学楼,可我连一间教室也找不见。楼上楼下的跑,我不停的问。我没有勇气推开任何一间教室的门,这需要超人的勇气和超人的坚强,可是,这一切我都不具备。我呆呆傻傻的,怯怯懦懦的推开了门,眼前的一切让我顿时清醒。
我不上线,不开手机,逃避了一整个夏天,却还是躲不过,写定的结局。
果真如我所料,诺不在这里,真的不在。
诺选择了理,义无反顾。
就坐在陌生的班级听不熟悉的老师讲难懂的课文,面对着周围完全陌生的面孔。再没有他的气息,再找不到他还在这里的证据。温暖的8月,是该如此的寒冷吗?
不会有哪一天比这一天更难熬。上课时想下课,下课后想放学。真的放学了,我却不想走出教室。
狭长又幽暗的走廊,我跟在诺的身后,慢慢的,静静的,默默的。像从前一样,诺不曾回头看过我。
下着小雨的天空,更加的清冷。我带了伞,撑开,一句道别的话也不说,将自己隐藏在伞下,从诺的身边,擦肩而过。
擦过那么多次肩,把肩都快擦破了,却始终没有遇见合适的人。等了好久,遇见了合适的人,却再一次让他擦肩而过。但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我们已经隔得太远。
我还是继续着单调乏味的学习,只是,会偶尔的想他,偶尔的想起他。
偶尔的不见,是我刻意的想念。故意坐在门口等待他的路过,看见他后就走出去,和他制造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不然就坐在有窗的座位旁,看着篮球场上的诺肆意挥洒:转身,运球,跳跃,投篮。
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切都未曾改变。依然注视着他,依然在他的身后,依然想他,依然为他心动。
是那样的孤单。
孤单的想着他,孤单的寻找他。看着他和某个女生打闹,却也只能假装看不见。错过一个人最可怕的是,明明就在他的身边,而你却知道永远都不会得到他。等待,却等不来一个结果;表白,却也未必就是好结果。或许,从此以后,连当他朋友的资格都被剥夺。等待,等来的却是心凉、心酸、心痛。
微笑,是我最好的伪装,或者微笑,或者大笑,用来隐藏那并不快乐的脸。我要让偶尔会回过头的诺看见,我是快乐的,我要让他听见,我的笑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爽朗。
我对周围的每一个人说,我不在乎,我不心痛,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直到有一天,她们再也看不下去,对我说,你不要再强颜欢笑了,你知道你笑得多难看吗?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又何苦为他等在雨中呢?
某天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曾在楼梯的拐角处遇见了诺。我站在最高处,看着十级阶梯下的诺,画面定格,周围异常静默。
刺眼的阳光模糊了他的五官,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诺和我都静默的站在原地,不上前也不说话。不过十级阶梯,竟然是那样的遥远,远到只要我上前一步,他就会瞬间逃走,无影无踪。刹那间,突然觉得,保持着不到三公尺的间距,会是我们最好的距离。
诺最终还是抬起脚,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却毫无留恋的离开,未曾在我身旁驻足一秒。
我寂寞的停留在这一瞬间。
我和诺之间,注定隔了一个永远。就像旋转木马,彼此追逐,却有着永恒的距离。
在他左手边的我写不进结局。只是在他心里狭小的位置,留下姓名,却还是会被时间埋葬。
我去很远的地方旅行。



1楼2010-08-10 14:07回复

    到陌生的国度里,呼吸着他呼吸不到的空气,看着没有他在的风景,听不到他叫我时的声音,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希望,就可以把他忘记。
    我不停歇的走,不停歇的跑,试图把回忆抛在脑后,不再去想,不再停歇,去听没有他的声音,去看没有他的风景,我以为,我已经忘记。
    当旅行结束,当飞机飞过层层白云,又把我带回离开时的机场,却又心痛,又抑制不住的想念。
    我知道我忘不掉,遇见过、经历过的人事物不会忘记,只是暂时性的想不起来,不去想。当再次走过熟悉的地点,遇见熟悉的人,这一切又会重新开始,要怎么停止?
    这无谓的旅行,无非是让满是伤痕的心更加疲惫。想念成为了习惯,戒不掉,忘不了。
    当我再见到诺时,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丹——以好朋友身份隐藏在他身边的暗恋者。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或者是嫉妒,或者是羡慕,丹可以肆无忌惮的留在诺身边,不需要隐藏,而我却也只能看着他。
    害怕伤害到别人,更怕伤害自己。
    装作不在意,心却隐隐作痛。心痛的感觉,像是谁在无形中抓着你的心,骤然一阵绞痛,呼吸紊乱,感觉心脏一点一点的收紧,无法呼吸,撕心裂肺的疼痛快让我窒息、崩溃,恨不得立刻死去。突然放松,大口呼吸着氧气时再次抓紧,反复……
    那是一种折磨,无法停止,无法消除。这种痛是谁带给我的,是丹吗?也许不是。丹只是单纯的喜欢着诺,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
    是诺吗?或许是。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如果诺只是我的同学,在一样的班级却与我没有任何交集的同学。也许,我也不会玩这一场名为“暧昧”的游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如果我早些离开,还依然是美丽的,不会是现在的遍体鳞伤。过去,那些曾经,美得刺眼,回忆,却是如此的伤人。当诺离开,教我如何面对这刺骨的寒意,到底要有多坚强,才能抵御这深入骨髓的冰凉?可我的微笑是假的,坚强是伪装的,我脆弱的不堪一击。
    桌子上的手机,再也不会有短信的震动,我却始终痴痴等待。
    爱着他爱的一切,做他说过的一切。
    帮他写作业,然后以他的名义交给老师,而诺全然不知。这样的傻事我也只为他一个人做过。
    仍旧在他生日时对他说“生日快乐”。我曾固执的认为,记住一个人的生日也是一种幸福。
    可收到的永远都是他司空见惯的一句“谢谢……”,他不曾记得我生日,仅仅和他只差了一天的我的生日。
    那些他给我的温暖,那么吝啬。那些温暖,陪我那么长的路,但也如同水一样慢慢的在体内蒸发,一点一点的流失,干涸了。
    我向右,诺向左,走向不同方向的班级,我们都倔强的不曾回头。从前,还可以看他的侧脸,现在,只能看他的背影,也许,我们真的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开始怀念最初的自己,敢爱敢恨,有话直说。至少,不会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无法开口。可是,就算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吗?能把住在诺心里的那个女生赶出去,替换成我吗?
    可我已经找不回原来的我。我去玩诺最爱的篮球,去接触他最擅长的游戏,学习他学的最好的科目。下课就坐在座位上看书,即使一次也没有用心看进去。我剪短了心爱的长发,只因为诺心里的她是短发。我放下自尊,去认识她,和她成为好朋友,了解诺的一切。我像小丑一样,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我以为属于我的,其实不曾属于我。自以为和他闹别扭,他会向我道歉;自以为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自以为我无助的哭,他会拉住我,告诉我有他在不要怕。但他只会为一个女孩那样做,而那个人不是我。
    我以为我和诺很近,其实不然。咫尺和天涯的距离,仅仅只隔了一颗心。
    如果我和诺之间一切的记忆,也能够按下Delete键后删除,就再也不会痛了吧?可是,做不到,做不到……像单曲循环,按下之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悲伤,何时才能停止?
    


    2楼2010-08-10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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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1 14:3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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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累,像傀儡一样,每天要去不停地猜,不停地让自己放弃、忘记,不停的等待。我已经成为他世界之外的局外人,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我却没有勇气面对。如今,我连一句“再见”都无法向他传达。
      回忆的路上荆棘载途。我小心翼翼,不再去触碰那些会痛却又无法痊愈的伤。不去看我写的日记,不去看篮球场上的诺,不再听他最爱的歌,我倔强的回避,逃避我不想面对的一切。
      然后变成打不死的小强,虽然痛,却还是固执的回忆他的好。痛并快乐着。
      如今,我只有在发短信发到某个特定的词,会出现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心漏掉一拍,再没有勇气看下去。
      2月14日那天放学,地点是教学楼门口。
      那是我不应该在的时间,也是我不应该出现的地点,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诺的手里拿着花,是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他送给了琳,他深爱的人儿。琳和手里的玫瑰花一样美丽。多么浪漫的一刻,而我的世界一点点的破成碎片,站在那里却像一个多余的观众。
      我只有一个念头:逃。
      我飞快的逃离了那里,双脚不停歇的跑,我不可以停,停下之后我将再也不能继续。一路跌跌撞撞的逃离,与我擦肩而过的人儿,那一对对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的情侣们,仿佛是在看我的笑话,他们嘲笑我这个小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们会在书上写“诺,为什么?”的字,为什么会勇敢的在空间中写道:“诺,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已经寂寞到了极点,忍耐到了极点,再也不会怕他讨厌自己,只要他可以注意到,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已经无所谓。快崩溃,快疯掉了,所以,自尊、羞耻、矜持这些无所谓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都可以不再管了,不在乎了,没有意义了。我已经没有赌注,无所畏惧了。笑着流泪,难道我还要说是因为风吗?
      原来,只是我自己放不开,假装他不曾离开,假装他还喜欢我。那些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通通离我远去了。我心痛他的不心痛,我遗憾他的不遗憾。
      回忆是他给我的甜美假象,而现在我要把它们燃烧殆尽,再也不要让诺出现在我的世界中,伤害我。
      我放不下的不过是那些记忆罢了。那是一个又一个谎言编织起来的记忆,曾经相信的,却是背叛的;以为单纯的,却是虚伪的。他陪我一起笑、一起闹的记忆片段,是我还不肯放手的罪魁祸首。
      真好,他的背影再也不会让我难受。现在,我自由了,诺也自由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虽然不现实,但也是现实的梦——要和他考进同一城市的大学,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去打听他是否安好,是否快乐;不去等他,不去想他,在闲的时候或者忙的时候。
      我不用在乎今天的我是否漂亮,发型是否凌乱,衣服是否整洁。不用担心我是否野蛮,是否有出丑。我不在乎了,也没有人在乎了。不让自己快乐的人是自己,他什么也给不了我。
      或许,像一个观众一样,看着他的生活,会好受一些。
      “还爱你,带一点恨。”
      就算说了离开,又能如何?离开的是人,离不开的是心。心痛的如此真切,我如何欺骗自己?
      诺以决绝的姿态离开,与我失之交臂的小幸福,在残缺中完美。将我和他的记忆封存、上锁,那里是我们永远都回不去的“曾经”。
      这一句秘密了整个炎夏的“再见”我终于可以说出,只是,也许是永远不再见。
      我承认我放下他了,但我忘不了他。两个人,再也不复从前。
      我和诺之间,搁浅。
      


      3楼2010-08-10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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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0-08-10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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