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三件事物和两个帮助
“专座大厅”中，主持“天使会议”的圣座帕列斯环顾了一周，缓缓道：“感谢各位能够及时响应召集，也感谢‘魔术师’女士能代表‘塔罗会’列席·····”威尔撇了撇嘴，而在帕列斯侧后方落座的佛尔思站起身来，微笑着抚胸行礼，以表达自身对前辈天使的敬意。凭借这份端庄和优雅，任谁也不会把她和“咸鱼天使”的诨号联系在一起的。
帕列斯笑了笑，继续说道，“‘蒸汽与机械之神’的神眷者请蕾妮特带过来了一封书简，希望就某些事情与我们，准确地说是与我们的主进行合作。我想，可以先麻烦蕾妮特做一个简单的介绍。”而听到“神眷者”三个字时，贝尔纳黛的眉毛动了动，张了张嘴，但又安定下来，望向蕾妮特。
蕾妮特想了想，使用了一枚“昨日重现”符咒，短暂恢复了自己的完整形态，以保证说话的语速。晃晃脑袋后，她转向帕列斯，“记得给我报销。”“······好的。”帕列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博诺瓦·古斯塔夫送来了‘蒸汽与机械之神’的一条神谕，希望用三个事物换取两个帮助。”顿了顿后，蕾妮特继续说道，“‘书简是‘蒸汽与机械之神’而不是‘蒸汽教会’传来的。”“看来‘蒸汽与机械之神’寻求的合作大概率涉及更高层次的神秘，并不适合在他们的枢机会议上做广泛的讨论。而能让一位神灵都如此慎重，并且直接派出一位天使，嗯······”阿兹克沉吟间，威尔不紧不慢地接过了话头，“所以我对他们的能够付出的代价和想要的两个帮助到底是什么更好奇了。”
帕列斯说，“他们的第一件物品，是一份‘完美者’途径序列2‘知识导师’的非凡特性，以及相应的仪式和配方。这些现在已经送到了我们这里。”“好大的手笔，这等于直接送来一份‘0’级封印物啊。上次那么大方的还是，呃，是风暴教会。”虽然是在“愚者”先生专门开辟的场所，拥有隐秘的庇佑，自身也有天使的位格，但威尔到底没敢直接念出“暴君”的真名，“我越来越佩服那个家伙了，甚至还只是圣者的时候，念‘暴君’的真名就已经像按盥洗室的电灯开关一样随便了。等等，为什么是盥洗室？”其他“天使会议”的成员没有听到威尔内心的嘀嘀咕咕，仍然继续讨论着。贝尔纳黛在恍惚了一阵子后终于开口，“就如昂赛汀先生所说的，‘蒸汽与机械之神’付出了与‘暴君’一样，不，甚至是更多筹码，那祂需要的东西可能更为详尽。”——作为“天使会议”中实际年龄最小者，贝尔纳黛总是会对其他成员使用敬称，哪怕现在的威尔只是个孩子。
威尔耸了耸肩，“这位‘蒸汽与机械之神’对‘愚者’先生的帮助可远没有‘暴君’的多，后者的风暴和闪电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愚者’先生固定的禁咒。而前者除了最后的成神之战和那面魔镜，甚至没有在‘愚者’先生搭乘蒸汽列车时给他省钱，甚至还有让我这个‘神的宠儿’胖成蒸汽列车的风险。”“这不是祂的问题，威尔，而是我的问题，我会在‘圣心礼’上忏悔，并节制给你送冰淇淋的次数。”蕾妮特很诚恳地说道。威尔的小脸顿时又皱了起来，“呃，蕾妮特，其实这种节制······”眼看着话题又要跑偏，阿兹克摇了摇头，“圣座，‘蒸汽与机械之神’想要的帮助到底是什么呢？”
帕列斯正了正左胸佩戴的“愚者”圣徽，缓缓道，“首先是在对付‘隐匿贤者’时需要帮助，然后是‘倒吊人’先生对西大陆的探索情况。”威尔“呵”了一声，“我还以为祂会直接请愚者先生帮祂拿到‘源质’呢。”“那不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蒸汽与机械之神’一方面根本拿不出与‘源质’等价的事物，另一方面，祂应该也不想太过受制于‘愚者’先生。”
“所以‘蒸汽与机械之神’认为剩下的两件事物的价值更高。至少与那份非凡特性相加，至少与‘愚者’先生能够提供的帮助等价，”蕾妮特两只手晃动了下，似乎是想用四个脑袋环视自己的同僚。不过她旋即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双手搓了搓又放了下来。
“那缇尼科尔女士，”贝尔纳黛问道，“剩下的两件事物是什么？”“博诺瓦没有说。”
阿兹克呵呵笑着，“空白的支票，很有意思。既然之前没为修路作太多的贡献，那现在还想搭个便车的话，就得考虑到票价的问题了。很明显，‘蒸汽与机械之神’此有所明悟。”
帕列斯点了点头，“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就这合作的可行性展开讨论了。‘魔术师’女士，讨论的结果，还要麻烦您用合适的方式向‘塔罗会’其他成员通传。”
“谨遵您的吩咐，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