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程山水,你是我不能回去的原乡,坐落于光阴的两岸』
各色的洛丽玛丝玫瑰开的肆虐,我可以透过花店的橱窗看见泰晤士河上的塔桥,仰望着那个高度,却从没有走上去过。我总是看着工藤从这头经过塔桥,再回来。尽管我的视线中早已看不清他的背影,可固执的盯着。
他说,把事务所开在花店里,他这个死神会给我赶走生意的。可是,洛丽玛丝玫瑰的花语是死去的怀念。每天看啊看,如果他再也回不来。
尽管是在撑着营养液的花瓶里,洛丽玛丝仍然很妖冶,从未去禁锢。橱窗外是面积狭小的小花圃,真的很窄。我和工藤用木制白色栅栏一点一点的围了起来。挖土,意在,种上了白色的风信子,长绿叶里花开了一团一团,是很纯洁的白色。像..某个女子,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谁,工藤也从不让我多想。
他总是像个孩子一样用嗔怪的语气面对诸如我此刻的情况,“呐,志保,你记忆里只有我不是很好嘛,又何必去可以让自己辛苦疼痛去努力回忆,让我们只有彼此吧。你只有我,我只有你,彼此依靠。”
他说的很对,但很多时候,我开始惶恐。
“志保,我知道你失去记忆会觉得丢失了很多,我也知道这样做是我太自私,但是,我还是固执的不让你记起,我是多怕你会离开,原谅这样的我,原谅这样爱你的我。”
这是新一唯一一次醉酒后的失言,喃喃自语,我还听到了“灰原”,很轻很轻。
我很害怕,言语中我觉察不出一丝熟悉的气息,可是那暖蓝色的眼眸我如何质疑。
花店里总是会有各色的人光顾。喜,怒,痴,怨,伤,悲,不愿,果真人生百态。会有人带着绝望的眼神挂着温暖的笑,除了感慨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做的,无力阻止别人的选择,那种会让人幸福的选择。有人痴怨,有人悔恨,我的洛丽玛丝玫瑰卖得很不错。
一个人时,静静地望着窗外出神,这些年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是,我的花店里只是在重复的播放一支钢琴曲,《哀的决意》,不曾变过。
突然,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