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触れてるだけで ,守れるのならば。
死亡是懦弱的决策。
“你的守护者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一点他们很了解。”
“除了他。”一个为了时代而忽略自身性命的人。“你忘记了他啊。REBORN。狱寺君的性格……”
中途突然中断的对话,说完了对吧?没说完是么?狱寺相识明白了用意,伸手敲响了面前不再传出声响的古铜色雕花木门。有意无意间,意味深长般,目光交织的瞬间流露的情感慢慢侵蚀着狱寺的脑部神经。破天荒地。泽田纲吉的话很多。多到让狱寺开始产生十代目像要把今天、明天、后天的……所有还能存活的时间要说的话全部都说完的错觉。吁,就像是今后无法从主观愿望上说出一句话来一样。
“十代目。”他开口道,“若是您的希望,我会活下去。无论如何。”
泽田的音量迅速变得微弱起来,怔怔的看着对方。他突然间有些无力,声音毫无质感的重复着练习了很久却不知如何说出口的的话:“那么…”他从祖母绿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神色极度不自然,“请……活下去。好吗。”
抑扬顿挫的音律,原本平缓的语调猛然上翘却再次被折回陈述语气。
矛盾么。是在不舍还是担心呢。或是在胆怯着什么呢。
*
“六道骸。”闭着眼睛朝着某个角落弹去了飘落在指间的烟灰屑。“你在那里吧。”
“……”
难得的沉默,难得的如此沉重的气氛。像极了泽田纲吉死时的压抑。三叉戟撞击地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别刮花我的地板。”狱寺继续点燃第三根烟,“彭格列的事去找巴吉尔,他在西班牙。”
还未开口就先遭到了拒绝。,很尴尬的状况。六道骸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放在原木色的办公桌上。“那个人的话对你可真是管用。他就要回来了,不去看看么。”
对方的目光猛地一紧,换来了毫无干系的回答:“你呢,打算留在这儿?”意大利的风掺杂着令人作呕的海水气息,腥涩的味道在鼻腔蔓延开来。“……”
欲言又止。
“申请书我已经上交了。大概几个礼拜后你就会被放出来,那时一起走吧。”
垂下眼帘,缓慢的叙述着。为了将六道骸从复仇者监狱释放出来,这些年彭格列,哦不。是狱寺隼人可没少费心思。虽然一开始时受首领的命令但狱寺也乐在其中,对于他来说,谈判的实力可是远远超过战斗能力。久而久之两个人的关系竟变得有些微妙。
狱寺的作息原本因为来了意大利从而离开了山本显得混乱不堪。六道骸的出现愣是将他颠倒黑白的生物钟修复正常。而六道骸呢,则是在狱寺身上找到了某种乐趣。至于具体是什么。我猜他本人也不知道吧。
“不。你回去吧。”
没有过期忘却感受到了失望。于斯自然意味六道骸会跟着自己回日本,不料却被一口回绝。很诧异,大概是六道骸平时的宠溺与随和突然消失了的关系。
狱寺抬起头,不解道,“你不是很反对我对十代目念念不舍的么。”
“……”一向嘴上功夫了得的六道骸很难得的闷了很久没有吐出一个字来,“ただ、君を爱してる。”
速度很快且音调很轻的一句话。因为长期生活在意大利很久没有接触日语的关系,狱寺一时间并没有听清六道骸所说的话。当他闷闷的回过神来,六道已经不知所踪。
不安。
很不安。像是最在意的人将从此消失,而自己却没有好好与他道别的后悔心情袭上身体。似曾相识。这种干脆让他死也不想再体会的感觉。母亲,十代目。现在,轮到他了么。六道骸。
不甘心对么。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他狱寺隼人不是天,不能决定他人的命运;不是神,做不到起死回生。他只是个人,卑微的人。不但卑微而且无能。就连最简单的守护他最重要的人都做不到。狱寺曾想过要是自己能够用他的性命去交换就好了。
不过很讽刺,他只有一条命,哪来这种资格去代替这么多的生命呢。可能吧,这也算是对他太过贪心的一种惩罚。
狱寺朝着自己莫名的苦笑了一下,拾起桌上的匣兵器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
二十一天后。米鲁菲奥莉日本总部已毁。
二十二天后。传来六道骸死于白兰手下的消息。
四十一天后。骸狱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