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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国庆节还是有他的好处的

看着飞羽像条死狗般瘫软在地上，萧灵儿心里明白，一时半会儿怕是赶不走这家伙了，遂决定自己先行离开。可就在她转身之际，原本躺在地上的飞羽，竟如突然诈尸一般，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萧灵儿浑身一颤。
萧灵儿又惊又怒，报复性地用力抽出脚，顺势将那只不安分的手狠狠踩在脚底，还碾了好几下，怒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疼，疼，疼……”飞羽嘴里不停地叫着疼，可那只被踩的手，却好似毫无知觉一般，乖乖待在她的脚底，没有半分挣扎。直到萧灵儿移开脚，飞羽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只被踩得红肿的手举到嘴边，一边轻轻吹气，一边可怜巴巴地说道：“奴只想问下，您这伤药以后能不能只给奴用呀？”
萧灵儿倒是没料到，他居然还惦记着以后继续用这药，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这药我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制成的，都给你一人用，那岂不是浪费了。”
飞羽一听，觉得事情有转机，嘴比脑子快地说道：“不会的，奴争取以后每天都能用到。”
萧灵儿被他这话逗得觉得有趣，忍不住伸手用力掐了下飞羽的脸，说道：“那就看你日后的表现喽。”说罢松开手，只见飞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也不知是被掐红的，还是因害羞而红。飞羽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道：“好，奴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他满心期望能在她这儿拥有那么一点点特权，为了这个，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心甘情愿。
那药虽说涂抹的时候疼得人死去活来，但效果确实非同一般的好，比他以前用过的最好的伤药都要强。有了这药，飞羽觉得自己又能多坚持一段时间了，心里暗暗想着，一定能熬到萧灵儿原谅他的那一天吧。
萧灵儿生性喜欢清静，可当她需要把自己亲手制作的那些药丸药膏送给各位官员时，却发现人手明显不够用，就连飞羽也被派出去采买日常用品了。
飞羽一出门，便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于是，他故意朝着一处无人的小巷走去。待四下无人之时，一直尾随飞羽的人现身了，此人正是上次刺杀太子后侥幸逃脱的莲姨。莲姨几步疾走到飞羽跟前，“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飞羽脸上，同时怒声骂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居然被贬为奴！”飞羽被贬为奴，他们刺杀皇帝和太子的计划几乎彻底无望，她又怎能不气呢？
飞羽着实没想到，自己冒死救下的人，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他。或许是以前被莲姨打骂惯了，这次他居然没有躲闪，硬生生挨下了这一巴掌。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心里清楚这一巴掌力度可不轻，肯定会留下印迹，而萧灵儿向来很在意他的容貌，这事儿怕是又要惹她不快了。想到这儿，飞羽被气得冷笑一声，直接反驳道：“帮助刺杀太子之人逃走，这等同于谋反大罪，若不是刚回来的公主极力保下我，恐怕我现在早就没命了，你居然还嫌我没用。”若不是萧灵儿那般细心地为他治伤，护着他，他哪还能活到现在。
莲姨头一回被飞羽这般顶撞，顿时怒不可遏，抬手又是一巴掌甩向飞羽。这次飞羽反应迅速，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狠狠甩开，这也是飞羽第一次对莲姨还手。
“好，好，好”莲姨气得连说了几个“好”字，骂道：“你个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居然敢对我还手！”
飞羽不屑地讥讽一笑，说道：“你养我的时候，每天对我非打即骂。这次我拼了性命把你救出来，咱们之间也算两清了。以后别再来找我，要是再让我瞧见你，就别怪我直接找人把你抓起来。”说完，转身便走。
莲姨见状，心中一阵慌张，对着飞羽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不想。”飞羽头也不回，冷冷地抛下这两个字。他是真的不想知道，他害怕一旦知晓身世，便会背负上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家族的仇恨，那样一来，他就无法全心全意地对待萧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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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所受的伤痛太多，飞羽已然习惯了对疼痛选择漠视，更何况只是脸上挨的这一巴掌。然而，他能忽视，旁人却看在眼里。买完所需物品后，他刚一离开，便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议论：“想当年，飞羽侍卫跟在太子身边时，那是何等威风啊，如今在公主身边，竟顶着个巴掌印，干着下人的活儿，真是可怜哟。”
“可不是公主打的，你们别在这儿瞎议论，小心给自己招来罪祸。”飞羽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竟抹黑了自家的主子，懊悔得直想狠狠揍自己一顿。他赶忙将东西换到一只手上拿着，另一只手赶忙捂住被打的半边脸，一路飞奔回公主府。那模样虽有些滑稽可笑，可此刻的他全然顾不上这些。
回到公主府，他连东西都来不及放下，便径直跑回自己房间。从床上枕头底下小心翼翼地翻找出一个小药瓶，瓶中所剩药膏已然不多。这药膏，还是萧灵儿第一次为他治伤时用的，丢弃后他又偷偷捡了回来，本打算一直珍藏着，可眼下却不得不拿出来用了。当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脸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悠悠窜入鼻中，刹那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往昔，萧灵儿温柔地为他涂药的场景如在眼前。
可惜，这般美好的遐想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阵声音打断。门外传来传话声：“飞羽，公主唤你前去见她。”以往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羽哥”或者“羽侍卫”，如今他被贬为奴，再那样称呼已然不合适，而公主又不愿旁人直接唤他“贱奴”，便吩咐众人直呼其名。
飞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平日里他巴望着能多见见萧灵儿，可此刻刚涂了药，实在不想让她闻到药味。但又怎敢违抗萧灵儿的命令，纠结再三，他还是心疼地将刚涂的药洗掉，那心疼劲儿，仿佛心在滴血一般。洗完后，他用手在脸上连揉带掐，直到两边脸颊都火辣辣地疼，确信已然红得厉害，这才停手，将那已空的药瓶再次藏好了，急匆匆跑去见萧灵儿。
见到萧灵儿后，飞羽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因跑得太急，还喘着粗气，随后乖乖地跪在一旁，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脸红的借口。
萧灵儿淡淡地瞅了飞羽一眼，直截了当地问道：“谁打的？”
飞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实在想不明白萧灵儿是如何看出端倪的。不过他反应极快，赶忙说道：“您竟连这都能看出来，实在是太厉害了！您这好眼力是怎么练就的呀，教教奴呗。”他试图通过夸赞来转移话题，避开这个问题。
“你脸这么红，我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出来？”萧灵儿像看一个呆子似的看着飞羽。
飞羽这才发觉自己做贼心虚，竟因这般误会不打自招了，赶忙强行解释道：“那是因为奴心急着来见您，又不能动用内力，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脸才发红。”
萧灵儿越发觉得不对劲，伸手掐住飞羽的下巴，仔细端详。果然，在那被揉掐得通红的痕迹之下，隐隐有一个快被完全掩盖住的巴掌印。若不是她身为医者，眼力比常人更为敏锐，还真难发现。她手指用力，语气严厉地再次问道：“谁打的？”
飞羽只感觉下巴仿佛要被捏脱臼了一般，疼得钻心，心知再也瞒不住，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莲姨。”
萧灵儿仔细思索了一番，才想起莲姨这人，不禁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为了她，险些连命都丢了，她居然还打你？你就这么乖乖地挨她打？”
“或许是小时候被她打惯了吧。”飞羽可怜巴巴地说道。以往，他从不愿向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过往，不想博得他人同情，可此刻，他却只想向萧灵儿倾诉，哪怕能得到她一丝丝怜悯也好。
萧灵儿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他人侵犯了，很是不爽。以前，飞羽为护住莲姨出手，太子哥哥欲杀之而后快，她还觉得飞羽罪不至死，理应被原谅。可如今，仅仅是看到飞羽被莲姨打了，她就满心不痛快。果然，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才知其中滋味。萧灵儿松开手，“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飞羽脸上，嘴上嫌弃地说道：“真碍眼。”
飞羽连头都没偏一下，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卖惨非但没换来萧灵儿的怜悯，反倒招来重重一巴掌。是啊，自己曾做过那么多错事，又有什么资格奢求萧灵儿的怜悯呢？看着萧灵儿原本白皙的手因这一巴掌微微发红，他心疼不已，赶忙劝道：“主子，还是用小板吧。”这小板比戒尺厚实、宽阔些，是专门用来掌嘴的刑具。
“我用什么，还轮得着你指手画脚？”萧灵儿心里明白飞羽是在关心自己，可她偏不想领情。
“奴脸皮厚，就怕您手打疼了。”飞羽讨好地说道，他是真心希望萧灵儿用小板，即便那小板打起人来比用手疼得多。
“担心我手疼，那你就自己动手吧。”萧灵儿可没有自讨苦吃的习惯，虽说自己动手打人的感觉很爽，但她平日里对手保养有加，打疼了也是真疼。于是，她直接吩咐道。
“奴的手也会疼，您也心疼下奴的手吧。”飞羽自己都没想到，为了讨好一个人，竟能装可怜卖蠢到这般地步，好在似乎有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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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儿被飞羽这蠢笨至极却又变相求饶的模样逗得心情好了几分，她不屑地开口，对飞羽说道：“我连你的脸都不心疼，还会心疼你的手？”
“不心疼你的脸了”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瞬间让飞羽脸上的表情凝固。他心中大惊，难道主子如今不再钟情于他这张脸了？那自己还有何优势能留在主子身旁？刹那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即便是面临生命危险时，他都未曾如此慌乱过。
萧灵儿瞧见飞羽突然面如死灰，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心中顿生逗弄之意，带着几分恶趣味说道：“比起心疼你的手，我倒是更心疼你的脸，去把小板拿来吧。”
飞羽眼中瞬间又燃起了光芒，他满心只在意萧灵儿说心疼他的脸，至于为何还要拿板子，根本来不及细想，便满心欢喜地跑去拿小板了。
萧灵儿看着飞羽这般模样，只觉得他都有些不正常了，拿个小板竟还如此开心，暗自思忖，看来最近对他的惩罚还是太少了。
不多时，飞羽便将小板取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跪在萧灵儿面前，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方便萧灵儿取用小板。
萧灵儿抬手拿走小板，飞羽正欲收回手，小板却如重锤般狠狠落在了他的手心上。刹那间，火辣辣的疼痛感自手心蔓延开来。飞羽赶忙调整姿势，将手掌摊平，心里想着，不打脸，打哪里都行，哪怕其他地方被打烂都没关系，只求脸不要被打坏，免得遭萧灵儿厌恶。
萧灵儿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重重地抽到飞羽的手心上。眼看着那手心渐渐变红，慢慢肿起，飞羽不仅没有把手收回，甚至连一丝动作都没有改变。萧灵儿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一等侍卫，这忍受力果然非同一般。萧灵儿打人向来不喜欢记数，只看最后的效果。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直到飞羽的手高高肿起，红得发紫，眼看就要破皮出血时，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小板扔到一旁，说道：“我已经教训过你的手了，现在你可以用它来打自己的脸了。”
萧灵儿停手后，飞羽一直保持着双手高举平摊的姿势，动都未动，他甚至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听到萧灵儿的话，旁人或许会觉得这要求无理至极，但他心里明白，萧灵儿的意思是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的脸，包括他自己，一旦伤了就要接受惩罚。看来，他这脸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被打的命运。他抬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自己脸上，那力道，不像是打自己，倒像是在打仇人。仅仅这一下，本就被打得脆弱不堪的手便破皮出血，脸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嘴角也被打破，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很疼，手疼，脸更疼，但飞羽没有丝毫犹豫，另一只手以同样的力度抽在了另一边脸上，“啪啪啪”的声音接连响起，几乎没有停歇。
十几下过后，萧灵儿赶忙喊停，只因飞羽这般往死里抽自己的模样实在太过惨烈。就这十几下，飞羽的脸上、口鼻中，乃至手上，全都是血，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萧灵儿心中忍不住暗骂，她还从未见过对自己如此狠的人，其中还有几下专门抽在了鼻子和嘴上，怕是嘴里的嫩肉都被打烂了，好在鼻梁没被打断。抽在那里可比抽在脸部疼得多，这家伙难道不怕疼吗？
萧灵儿见状，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飞羽鼻子和口中流淌的血瞬间止住。他惨然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说话也变得有些口齿不清：“主子……您的药又能派上用场了。”其实，他确实耍了些小心机，看似惨烈，但脸并未被抽破，脸上的血不过是手上的伤口和口鼻中流出的。能保住自己的脸，他已然心满意足。
萧灵儿没有理会他，而是拿了一瓶药倒入一盆水中，指着变成黑褐色的水，对飞羽说道：“把手放进去。”
飞羽乖乖地膝行向前几步，将手伸了进去。明明只是一盆水，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把手伸进了滚烫的碳盆之中，火烧般的灼热疼痛让他觉得双手仿佛要被烫化了。就在飞羽快要承受不住时，萧灵儿才让他把手拿出来。手一拿出水面，便感觉像是有一股股清凉的溪水在冲刷着灼热的伤口，这药水着实神奇，那种感觉，就像是从地狱瞬间来到了天堂。
“把头放进去。”紧接着，萧灵儿的一句话，又瞬间将飞羽打入了地狱。他身体紧绷，本能地感到害怕，然而却不敢违背萧灵儿的命令。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猛地把头塞入了水盆之中。“呜……”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飞羽痛叫出声，可随着药水灌入口鼻，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萧灵儿本以为飞羽把头放进去后会立刻抬起来，因此早已做好了按住他头的准备。然而，飞羽即便整个身体都因疼痛而剧烈抽搐颤抖，却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的意思。
飞羽只觉得口鼻像是被灌入了辣椒水，整张脸仿佛遭受炮烙之刑，疼得他想死过去，却又偏偏晕不过去。但他心里清楚，在未听到萧灵儿的命令之前，他绝不能抬头，绝不能再惹萧灵儿不快。
没过多久，萧灵儿有些心软，说道：“抬起头来吧。”飞羽赶忙迅速地把头抬了起来，再也保持不住跪姿，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萧灵儿拿出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递给飞羽，说道：“一个时辰后，把脸上的药液清洗干净，再涂上这种药，明天脸就会恢复如初。”

唉，飞羽挺可怜的，就是不怎么长嘴

飞羽好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