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曦光照在前帝国元帅的脸上,他只觉恍如隔世。
一行人恭顺地尾随着他,见他在城门处的高台上停下了,也不多言,只是低眉敛目,无声地等待着。
他静静地远眺着,目光逾越高台下铺着金砖白玉的街道,掠过为他而建的硕大雕像,穿过城墙,直直看向渺远的天际。
或许,是他余生,都再也到不了的地方。
被褫夺军权后,他被软禁在皇宫里,对外谎称抱病休养,已七月有余。
这七月里,他是omega的事实被隐藏得极好,甚至连他的心腹都无从知晓。
隐藏不了的,是他华美长袍下,日益隆起的胎腹和内里逐渐增多的踢打。
腹内不小的胎动让他微微一震,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熟稔地抚了上去,轻柔按压、细细抚慰。
指腹在顺滑如水、带着繁复刺绣的丝绸长袍上滑动时,微微一滞。
轻柔贴肤的顶级面料,和挺括但微糙的军服,有着天壤之别。
他自嘲地笑着,抚平了外袍衣领上的褶皱,拨弄了几下肩章上垂下的金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