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一个觉得大家很可爱所以忍不住一发的晒戏，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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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见：〖招募〗仞：不教胡马度阴山

鄢爱绿，一个可爱、虚荣、极善于做梦的小女孩，赋予长安以绝对的传奇色彩。譬如那里的马车将一路飘香，帘子内坐着的都是丽冠高髻的女郎；玉壶光转间，不知是谁遗落了花钿，又是谁在繁华处驻足回首，温柔一笑，那两靥的斜红，就像牡丹花一样奢华——她从来没有见过牡丹花，却牢牢记住了这种美丽花朵的前世今生。如果，如果我出生在长安，该是一件多么美好、奇妙的事情啊！鄢爱绿这么想。
讨人厌的张崇摸摸她的脑袋，震惊道：“小绿，如今这世道，有很多骗子啊！”

（一）鄢爱绿（8）、张崇（8）：那么公主殿下，您能还和往常一样对待小民吗？
前情：也许不日就会有人从长安过来，将我接走，宣告我的真实身份——八岁的鄢爱绿这么想。
张崇
终于，终于，连日以来的疑惑，在这一记脉脉如水的注视中石破激浪、涌荡而发：“鄢爱绿，你……”拿手贴向她的额头：“应该也没病啊。”
鄢爱绿
默契地猜到此后大概有怎样一场对话，却只是依旧佯装懵懂地、优雅地偏身躲开，微微一笑，掀卷起青密的眼帘：“张崇，我没有生病。不过，还要多谢你费心挂念。刚才这样问，是要同我说什么吗？”
张崇
摇了摇头，面色颇有几分沉重：“鄢爱绿，你中邪了！”
鄢爱绿
彼此太过相熟，本已经不忍直观。然而为保持美态，目不斜视，心头于是愈加燃起一股无名之火。略有点挂不住相了，咬牙僵笑道：“你 再 说 一 遍。”
张崇
背过手去，在原地来回走踏、喃喃念念：“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否则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忽然快步到她身前，握住双肩，郑重道：“好妹妹，你放心，阿兄救你！”
鄢爱绿
被按住的当刻，切实怔而一抖，然而心意好像峰回路转，如有用之不竭的耐心，包藏在淡淡一层得意下：“我没有中邪噢。”至此，神色郑重起来，但两腮还是化晕有理想的笑容，清了清嗓子，“好吧！张崇，我告诉你。”然后压低声色，发起一次盛大的咬耳朵，“其实……”
张崇
凑近了听，只觉得一尾蒲草扫在耳廓，绒绒的、软软的、热热的；少艾衣袖间的清甜香气也阵阵传来，青春受谢，湃荡心田，如此煽惑，如何可令人专心谛听？不禁又捂着耳朵挪开一大步：“什么什么？鄢爱绿，能不能大大方方讲出来啊！我的耳朵好痒。”
鄢爱绿
反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就是……”顿了一顿，此后甚至自说自话美美地失笑。好久才反应过来，五官与稚腮皆弯成幸福的月牙，言辞庄慎，不算正色，“其实，我是个长安的公主。”
张崇
一时无言，哽了良久，才更加肯定、甚至有几分惊悚地说道：“……你果真是中邪了，我得去找阿耶说说，让他把上次我气走的那个道子找回来，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鄢爱绿
左右手在身后交握，如大人负手议事，稚气地凑近了。对反应并没有太多见怪，因而只是认真地对视、定定地诉说：“我明白，这于你而言可能很难接受。但我们是好朋友哇，就算我回到长安，做了公主，也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张崇
又是半晌说不出话，只是指着她“你、你”不停：“……如果你是公主，那么鄢先生又是何人？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小绿，如今这世道，有很多骗子啊！”
鄢爱绿
掌拦口风，不消思虑，便可以一一作答：“嘘，小点儿声！我是公主，阿耶就是公主的阿耶咯。不过也是噢，公主的阿耶叫什么名字啊。”愈说愈煞有介事：“我总觉得，我与长安一定有什么冥冥之中的联系，我昨天晚上还梦到它了，风吹在我身体上，就是仙女图上的景象……那是多漂亮的地方啊。总之，这其中一定有我应当知道，却还不知道的事，否则阿耶怎么从来不愿意和我说起长安呢？”
张崇
嗫嚅许久，终于决定不再与她缠辩：“好吧，好吧。”……但仍有不能让步的事情：“那么公主殿下，您能还和往常一样对待小民吗？起码在您回到长安之前。”
鄢爱绿
以公主之名要求自己积极纳谏，故而沉思着、也灵动地，眨了眨眼睛。代替回答的是率先牵起了他的衣袖，果然如旧嫣然：“走吧，张大人，我们去斗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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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个长安的公主。”
“我总觉得，我与长安一定有什么冥冥之中的联系，我昨天晚上还梦到它了，风吹在我身体上，就是仙女图上的景象……那是多漂亮的地方啊。总之，这其中一定有我应当知道，却还不知道的事，否则阿耶怎么从来不愿意和我说起长安呢？”
“好吧，好吧。那么公主殿下，您能还和往常一样对待小民吗？起码在您回到长安之前。”

对长安的想象吹动着鄢爱绿轻轻的衣襟，天德城的生活毕竟太过固定，也太过熟悉了。这座和她一样小小的城池，每一天的月亮都亮得像刚出生一样。明明和她同龄、也只比她大一天的张崇，总是张牙舞爪地笑着讲：“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鄢爱绿，我是你的哥哥。”
“张崇，你好烦，我们这里的月亮每天都很圆！”
八月十六出生的鄢爱绿这样回答。

（二）康提儿（12）、鄢爱绿（10）：你根本没去过长安！
前情：面对在家中寄住的粟特少女康提儿，鄢爱绿忿忿地守紧了自己的地位——直到，她听说康提儿去过长安。
鄢爱绿
同立檐下，如行蟹挪近一点步子，一点一点……
康提儿
好奇地咦了一声：“这又是什么我没见过的，呃……淑女步伐吗？”
鄢爱绿
“非也非也，你见过的可多了。”顺势背手站住，生疏地拧起唇弯，朝她干笑两下：“嘿嘿……”旋即移目四顾，看定一朵煦日下的树桠，“今日——天气不错啊！”
康提儿
看了看天，看了看飘往无定的云，如此来回讲过几句索然无味的对白，终于感到她的异于往常之态，笑了笑：“小爱，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呀。”
鄢爱绿
听来不可置信地抬首，不敢对上她的笑，又飞快别开头，伸手摸了摸鼻子，口吻将信将疑：“康提儿，那个，听说你…”眉眼揉皱成一团，奋力摇摇头摒除杂念，蓦地仰起脸，朗声问道，“你去过长安吗！”
康提儿
比起鄢爱绿，神情几乎可以算得上平淡，甚至不如手里的那朵秋花有趣：“随我阿爹行商的时候去过。”有不甚明确的猜想，“你想去长安么？我听说你家大人也是长安来的呀。”
鄢爱绿
好像小灯，眼睛以不可捕捉的速度亮起来，快若蜻蜓振翼、飞出眼眶：“真的啊！”下篇仅仅付予很短的哀怅，显然没能影响一分一毫的兴致。本即将猛点的脑袋，幸而还是被好矜持的心拦住，比康提儿更要头头是道：“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那可是长安诶！阿娘不准我问阿耶，”和着犹豫中的不大自在，竟然颦蹙追询，“你告诉我吧——长安，长安……长安的街巷，到底要有多少片白玉砖呀！那里的人，一定都果然是衣袂飘飘、美丽非凡的吧！”
康提儿
不以为然地：“长安有什么好？只有没去过的人才会像傻子一样向往它。那里的人走路肩膀挨着肩膀，臭死了！”垂眼看着她，“否则，你家大人为何要千里迢迢地定居在此处呢？”
鄢爱绿
倾刻的等待却带来万分的期许与煎熬——尔后，忽然愣了一下，忽然摩挲裙纱的手慢了两转，忽然直勾勾盯着她，粉面含愠，以尽在意料之内的口吻宣告：“哼，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去过。”
康提儿
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早将鄢爱绿不时的娇嗔笼统归为“别扭”的行为：“你不相信，那么你何必来问我呢？”
鄢爱绿
从没这样多情，为长安感到委屈：“你既然去过，那么你何必来骗我呢。”尽管依然倔强地认定，也未免不因此惘然了，痛心地垂目，双鬟仿佛也耷拉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里的人都是……臭烘烘的吗？”
康提儿
盯着她鬓心渐渐落低的一枚小钗，鄢爱绿像历风霜蹉磨的一朵春花，这使康提儿思考了半晌，才试探着说：“哦！那只是个比方，长安的人比这里多多了，街巷就这么大，都挤在一处了，还有房舍也是，一间黏着一间的。”忽然不耐烦起来，却仍维持着一点轻淡的笑意，像是玩笑的抱怨，一面将花归于尘土，慢悠悠地踱离了：“我不说了，反正你只相信你的长安。”
鄢爱绿
不待她说完，便重焕生机地展开笑靥：“太好了！”等到有关“你的长安”云云，则霎时如悟大道，眸光与自言自语变得愈发坚定，“我的长安……你说的太是，我这样相信，因为是我的长安啊！”而当念及前嫌，仍旧不愿谈谢，自然流露出高傲又自认慧黠的一笑，在盈盈袅娜地、步履轻快地跑开之前，先对她说道：“不过，原来这只是个比方的话，那我今后也会如相信长安那样、勉为其难相信你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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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吧——长安，长安……长安的街巷，到底要有多少片白玉砖呀！那里的人，一定都果然是衣袂飘飘、美丽非凡的吧！”
“哼，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去过。”
“我不说了，反正你只相信你的长安。”

长安到底是什么样子啊！鄢爱绿想着想着，就被一种丰盈的惆怅和羞赧罩住了。长安会愿意向我褪下她那飘飘冉冉的面纱吗？什么时候我才能窥见她真实的面容？唉，张崇，你们男孩子真是有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幸运！
张崇眨眨眼睛，抱紧他黄澄澄的柿子。

（三）李策行（10）、张崇（10）：亏我还上树给你摘甜柿子吃！
前情：被鄢爱绿要求“恨屋也要及乌”的张崇，什么时候和康提儿走得那么近啦？
张崇
从树上跳下来，动作轻捷，已然十分熟练：“给。”一枚澄黄色的柿子被递出手掌，交给对面的人。时未完熟的柿子是这样的，颜色偏淡，质地介于软与韧之间，口感略似蒸梨；但烂熟至橙红、软嫩可吸吮的柿，也无法牢牢挂在树上、任人撷取了。随手掸了掸灰，咬下一口，囫囵着说：“这里的柿子就是比我家的甜，回头让我爹把这棵树挖走。我早说了，哪有秋天不吃甜柿的！”
李策行
把柿子接在手里，上下掂了两回，略带嫌弃地：“崇，你真是笨人吃不来细饭。柿子不熟透，就没有那种水盈盈的味道。”这样说着，还是和他一样，用衣袖仔细地擦了一遍果实的表皮，慢腾腾咬了一口，“你把这树挖走，不知鄢爱绿要怎么和你闹——她未必喜欢它，可是你拿走也不可以。崇，我看你最近和康提儿走得很近。”
张崇
心脏这块敏感的肌肉，会在各种各样的时候使人感到莫名的面热，心虚、心悸、心动……当然，也或许是被还没熟透的涩柿噎到了。捶胸顿足地咳了两下，于是脸就变得更红：“怎么不可以，我可是她哥哥，她当然要听哥哥的。”那枚才刚擦过土灰的袖子，此时又要为主人抹去嘴角的残渣——这位驿长家的小公子，当真毫无矜贵可言啊！……说起康提儿，两人并没能对视：“我觉得她是个有意思的人，不是因为长安——她和你说过粟特吗？那里有很多马，还有骆驼。”
李策行
……指着他笑道：“我从没听说过鄢和张出自同一个笔画。”
张崇
不以为然：“这不要紧。”说罢，又啃下一口柿子，坚厚的皮、零碎的肉，在齿牙间熟捣大嚼：“你怎么不回答我？”
黄昏以前、晚炊以前，街上的小贩大多收摊而去，行人渐疏，自与潮退于流、夕照西山，构成一番不谋相合的意向。观雀楼的二层雅间，往往会在这时启奏一轮舒缓柔款的乐曲，以目送晚霞之下各自归家的行人；而当这股乐声传入书塾后院，捧柿细咀的小童忽然神识一敏，恍然大悟道：“哦！你还在害羞那天她向你弹琴？”
李策行
把咬了两口的柿子扔在树下，回身就走：“他们粟特人不知道‘廉耻’，李师心又像以前那样捉弄我。”脚步落得重重地，“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李师心是个温柔的人？连燕然也听她的话！崇，我们真可怜。”
张崇
来不及指责他胡抛乱弃的劣行，只顾拔足追去：“喂，你……”自然，还有更为乐道的牙祭：“看来你真的在害羞啊，李策行。我觉得她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嘛，就像，呃，也许，也许燕然也喜欢李师心。”
李策行
重重停住脚步，鲜见地沉下脸，伸手就用力扯住他的手臂：“谁告诉你的？你跟谁说了？”
张崇
疼得呲牙：“你——你先放手！”
李策行
握着，定定地盯着他：“崇。”
张崇
这样两相逼视了少顷，原先捏在手里的柿子，早不知道骨碌到了何处。伴随着炊烟而起的乐声戛然而止，遽然清寂的四周，更像一场对峙了。被擒者率先咬着牙败下阵来：“……没人和我说，我也没告诉谁！你这样又是做什么！李策行，亏我还上树给你摘甜柿子吃！”
李策行
没有松开手，又凝视了他一会后，才哼了一声，撂开手来。冷笑：“你应该庆幸听到的是我。如果是燕然，你猜……”看看他的左手，又看看他的右手，“说吧，你想要哪只？”
张崇
仍有些窝火：“他又怎么了！不就是有些蛮力，有什么了不起！”扭过头去，不愿意看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关心心姐的清誉，我心里的分寸不比你少，不用你李二郎君操心！”说罢，狠狠踩了几脚那颗滚到树窝下的柿子，便负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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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某年某月的孤立事件：
……
康提儿
兴致勃勃地：“所以你能听懂马儿讲话？等下次我耶耶来接我，我要赌你能不能找出我们粟特最好的骆驼。”忽而摇着头笑道：“张崇，你真是鄢爱绿麾下的叛徒。”
张崇
正要雄心昂然地满口应下，却忽闻附赘，笑容瞬间凝住：“我……”短促的沉默之后，重新抬起了头：“不，我不是！我会和她说明，她了解她的哥哥。你等着吧！”笑着：“哪里来的骆驼，我都能挑出来！”

小孩子的忧愁和欢喜真是有一种紧凑的突然。让我们把事情追溯到李二郎身上，兴致勃勃探索着这座小城的康提儿，怎样探索了我们最美丽、最娇气的二郎呢？

（四）李师心（12）、康提儿（12）：你一点也不别扭。
前情：病愈之后立刻被抓来进行义务教育的康提儿，见到李策行的第一面脱口而出：“你真美。”李策行遂黑脸，拂袖而去。
李师心
待鄢先生走后，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忍着笑意告诉道：“提儿，你不要介怀——我家二郎生性害羞，他心里高兴得很呢。”
康提儿
恍然大悟般喔了一声，在李师心轻柔的话语里，悄悄地问：“那，这是不是你们说的，表里不一？”
李师心
沉吟道：“不是的，提儿。二郎的灵魂，就如同他所表现的那样纯粹。他也许是苦于不知该如何抛弃他的秉性，只有以凶狠的假象来伪装自己时，才能透露出一点点的心意。”一笑，“提儿，二郎还太小，不知道该怎么真实地表达自己，让我们把他的奇怪行为，暂且称之为‘别扭’吧！”
康提儿
想说：可是姐姐你，看起来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呀。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们真不一样，心姐姐，你一点也不别扭。”
李师心
为这句话里所牵涉到的、更深广的涵义，奇异地笑了：“提儿，你真可爱！但愿在我们的未来之中，我们都是一个不别扭的人吧！”
康提儿
此时还不懂得这样的愿望，只在她的温柔可亲的态度下，释然了因李策行拂袖而去的尴尬，重重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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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儿，你真可爱！但愿在我们的未来之中，我们都是一个不别扭的人吧！”

（五）李策行（10）、康提儿（12）：周郎回头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吗？
前情：讨人厌的姐姐，讨人厌的李师心！
李策行
终于被这繁乱的乐声拨恼了，撂笔，忍无可忍地回首：“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难听的琴音。康提儿，请你高抬贵手，放过这架可怜的、不清楚自己潦倒现状的胡琴吧！”
康提儿
无辜地望向他，尽管还不完全明白诗文中的词义，却能脱口成诵：“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当“弦”字音落时，仿佛为应和着这句话，又执起拨片，奏出杂乱的一声，似诚恳地求问：“周郎回头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吗？”
李策行
眉头一跳，有点难以相信地：“这是谁教你的？”直觉这来自李师心的主意，一时顿住了，半晌后，才僵硬地、费劲地和她解释：“这是闺情诗。弹琴的女子想要得到……别人的青睐，因此故意谈错琴音。康提儿，你的琴声甚至连不成乐曲。”别过脸去，“哼，我看你是‘乱’拂弦。不要再胡说八道。”
康提儿
也跟着哼了一声，却不是恼怒的意思：“我虽然不会弹琴，可是我很会跳舞啊！”在他转首的间隙中轻轻笑起来，絮絮不绝地谈起，那些不解与漫无边际的遐思：“你们真有意思，也真令人费解。在我们那里，女子如果面对心爱之人，就会向他跳起胡旋舞，唱起热烈的情歌，这样的话，除了聋子和瞎子，他一定能够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弹琴呢？万一对面听不懂可怎么办啊……不过要是将来别的姑娘向你弹琴，你可不要这样，”一面说着，一面将通红的指尖朝他摊开了：“弹了半天，手指都红了，你才回头。”
李策行
不得不重新将脸转过去时，果然听到她惊异地叫道：“李策行，你的脸红了！”匆匆夺理道：“那是因为你的水平太烂，既折磨自己，又污染了其他人的耳目——你不要仗着我不了解粟特人就诓骗我。”忽然生出道理，大声，“无论是粟特人还是中原人，都不应该说一位男子‘美’。”
康提儿
抱琴看他争论着，无所谓般点了点头，颇有一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好吧，那我应该怎么说才对呢？”
李策行
刚想说些什么，这间誊抄室的窗户就被人重重敲了两下。室内的两人一齐转头望去，原来是在另一间屋子授课的鄢先生察觉这里吵嚷，走过来警告二人。他面色微沉，不轻不重地剜了自己一眼，就走进来检查道：“李二郎，这篇小论会写了没有？”而身后康提儿的憋笑，也就再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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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有意思，也真令人费解。在我们那里，女子如果面对心爱之人，就会向他跳起胡旋舞，唱起热烈的情歌，这样的话，除了聋子和瞎子，他一定能够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弹琴呢？万一对面听不懂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