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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金钟铉刚要反驳，却听他停顿了一下，用不大的声音问：“你昨晚，去哪里了呢？”
“…………”
那种荒谬的事情到底要怎麽说才能让基范不误会？！
“我有点事……”见基范正认真地等他的下文，金钟铉只觉得脑子里发胀，“……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算了，你先不用管它，等我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
基范过很久才“恩”了一声，眼皮上因为瘦削和疲惫而显出来的皱折更深了，眉弓在眼睑上投了一层阴影。
金钟铉抱歉地把他压抑著轻微颤抖的身体抱得紧一些，见他嘴唇仍然是受冻过度的紫色，索性掀开外套把他包进来，将他冰凉的脸颊压在自己脖颈上，想要他暖和过来。
“你的手好冰。”
握在手心里摩擦婆娑，手指也依旧是缺乏温度地缩著。
“那麽……”
抓起他的手从自己贴身衬衫下摆探进去，腰上狠狠一冷，金钟铉也撑不住笑著打了个哆嗦，吸著气顺势把他搂紧在胸前：“你真是冻得厉害呢。”
基范错愕一下，惶恐著要把手抽回来：“这，不行，把你冰坏了……”
“这样你才暖得快啊。”
低沈温柔的声音震动耳膜的同时，耳垂也被含住重重亲吻了。
手掌在层层衣物下直接贴著他触感滚烫的皮肤，被他修长有力的胳膊紧抱著，感觉到嘴唇真实的热度，这样，会觉得自己像是真的被他深爱著一样。
在这样的幻觉里幸福得鼻子都开始发酸。
听信他的许诺，收拾好行李在雪里呆呆等了他一整个晚上，却只能狼狈不堪地一个人回来，那时候感受到的痛楚，这麽一瞬间，似乎也都可以消逝不见了。
只要能让自己觉得像和他在一起，大概就够了。
只是想小憩一下，不知不觉却睡沈过去了，醒来自然已经中午时分，幸好是不用上班的周末，还可以静静躺一会儿。金钟铉侧躺在旁边看著他，微笑著拨开他前额的散乱黑发，一副爱怜的表情婆娑著他的脸：“范范，你真是乖。”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被人宠溺无限地赞叹“乖”，基范苦笑出来。
他知道金钟铉这麽感慨的原因，他不吵不闹，没有脾气，简单道歉就可以原谅全部，不让追问他就闭上嘴巴。
不管到什麽时候，他在金钟铉眼里都只是忠犬一类的生物，方便又顺从。
“我怎麽舍得不喜欢你啊……”
听著金钟铉撒娇式的喃喃，边又被用熟悉的方式抱紧压住。
“我以後也要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恩……”
“少爷，老爷让你下去。”
被打断甜言蜜语的金钟铉悻悻地冲著门外：“什麽事？”
“是有要紧的客人……”
金钟铉这才不甘不愿爬起来，基范也忙跟著起身穿衣服，两人一起睡到这种时候，不知道他们会怎麽想。
其实是什麽也没做，他只让金钟铉抱著他，要再进一步就会本能排斥地僵硬起来──虽然努力想当成什麽也没有发生过，可心脏隐约还是会觉得抽痛。
他为自己的不够大方而惭愧。
楼梯还没下完，走在前面的金钟铉忽然收脚站住，迅速往後抓住他的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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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勉强发出一点声音，就会立刻重新被堵住嘴唇，口腔被满满侵占著说不出话，被吻得坐都坐不稳地失去平衡往後仰。他知道金钟铉是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不想听到他说出质疑或者拒绝的话。
金钟铉讨厌他的怀疑。可他无条件信任的理由又是什麽呢？
被这麽牢牢封著嘴，什麽都不能说，什麽都淤积著，基范只觉得心在喉咙口上往外跳，血液流得很快，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用力合上牙关。
金钟铉吃了一惊，条件反射一把推开他，受伤的舌头微微感觉到甜腥味，似乎有点出血。被人咬这种耻辱的事，他还是头一回遇到，瞪著基范的眼光一下子冷下来。
基范也被自己吓住，动了动嘴唇，有点惶惶然想道歉，嗫嚅了声“少爷”。
换成是别人，金钟铉早就一个巴掌过去了。偏偏是基范。他气结了一会儿，也还是忍不住没骨气地伸手托住男人的後脑勺，拉近一些对视著：“你想要我怎麽样？”
基范没回答，喉头动了动，低声问：“你想跟她结婚吗？”
“你说呢？！”金钟铉有点恨恨的。
“那他们以後都不会来了吗？”基范的眼里满是像孩子一样的渴切。
金钟铉尴尬了一下，烦躁起来：“你给我一点时间，刘家那群老家夥死脑筋，一听说我动了他们宝贝女儿的贞操就抓著我不放，才不会这样就善罢甘休。”
基范沈默了一会儿才垂下眼睛，自言自语似的：“男人的贞操，就什麽也不是了吗。”
金钟铉愣了愣。
“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就什麽都不算吧……”
“我没这麽说！”
“不是这样的吗？”基范声音不高，却难得有了些尖锐，“碰了我可以让我当成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为什麽她就不行呢……我果然，和那些大小姐是不能比的啊。是男人，就会方便很多吧，没有责任什麽的，要用的时候就用，不要的时候，就算一脚踢开，我也不能像她们那样光明正大来要求负责。的确是比较好用吧……”
金钟铉脑子一阵发热，顺著手势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半天才咬牙朝他瞬间显得茫然的脸上扔了一句：“你脑子什麽做的？！”还是不解恨，胸口憋闷著，又对著那怔仲的男人低骂：“老像个女人一样疑神疑鬼，你烦不烦？！”
基范木然了许久，脸上的呆滞才略微松动了一些。可并不是金钟铉希望的那样清醒过来，反而更空洞了。见基范还在直直望这他，他嘴唇抖了抖，低低说了声“抱歉”，就不再出声，也没有再动。
那股要沸腾起来的怒气一过去，金钟铉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基范这样的人，会发脾气，也许一辈子就这一次。
不过多麽隐忍的人，总是需要倾诉的，虽然平时也许都不说，可真正到了愿意开口的那一刻，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会把心里的一切都拿出来让人看。
他终於肯打开门想让金钟铉看清楚，却只来得及开一条缝，就被从外面一巴掌狠狠关上了。
“范范？”
基范接受到命令似的抬头看他，眼神却已经不一样了，完全是灰色的顺从。
金钟铉知道他再也不会向他开那扇门了。
金钟铉讨厌他的怀疑。可他无条件信任的理由又是什麽呢？
被这麽牢牢封著嘴，什麽都不能说，什麽都淤积著，基范只觉得心在喉咙口上往外跳，血液流得很快，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用力合上牙关。
金钟铉吃了一惊，条件反射一把推开他，受伤的舌头微微感觉到甜腥味，似乎有点出血。被人咬这种耻辱的事，他还是头一回遇到，瞪著基范的眼光一下子冷下来。
基范也被自己吓住，动了动嘴唇，有点惶惶然想道歉，嗫嚅了声“少爷”。
换成是别人，金钟铉早就一个巴掌过去了。偏偏是基范。他气结了一会儿，也还是忍不住没骨气地伸手托住男人的後脑勺，拉近一些对视著：“你想要我怎麽样？”
基范没回答，喉头动了动，低声问：“你想跟她结婚吗？”
“你说呢？！”金钟铉有点恨恨的。
“那他们以後都不会来了吗？”基范的眼里满是像孩子一样的渴切。
金钟铉尴尬了一下，烦躁起来：“你给我一点时间，刘家那群老家夥死脑筋，一听说我动了他们宝贝女儿的贞操就抓著我不放，才不会这样就善罢甘休。”
基范沈默了一会儿才垂下眼睛，自言自语似的：“男人的贞操，就什麽也不是了吗。”
金钟铉愣了愣。
“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就什麽都不算吧……”
“我没这麽说！”
“不是这样的吗？”基范声音不高，却难得有了些尖锐，“碰了我可以让我当成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为什麽她就不行呢……我果然，和那些大小姐是不能比的啊。是男人，就会方便很多吧，没有责任什麽的，要用的时候就用，不要的时候，就算一脚踢开，我也不能像她们那样光明正大来要求负责。的确是比较好用吧……”
金钟铉脑子一阵发热，顺著手势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半天才咬牙朝他瞬间显得茫然的脸上扔了一句：“你脑子什麽做的？！”还是不解恨，胸口憋闷著，又对著那怔仲的男人低骂：“老像个女人一样疑神疑鬼，你烦不烦？！”
基范木然了许久，脸上的呆滞才略微松动了一些。可并不是金钟铉希望的那样清醒过来，反而更空洞了。见基范还在直直望这他，他嘴唇抖了抖，低低说了声“抱歉”，就不再出声，也没有再动。
那股要沸腾起来的怒气一过去，金钟铉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基范这样的人，会发脾气，也许一辈子就这一次。
不过多麽隐忍的人，总是需要倾诉的，虽然平时也许都不说，可真正到了愿意开口的那一刻，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会把心里的一切都拿出来让人看。
他终於肯打开门想让金钟铉看清楚，却只来得及开一条缝，就被从外面一巴掌狠狠关上了。
“范范？”
基范接受到命令似的抬头看他，眼神却已经不一样了，完全是灰色的顺从。
金钟铉知道他再也不会向他开那扇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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