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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下还能求到FATE ALL RIGHT的文吗。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初中在贴吧追的好像没看到结局后面一直蹲本也错过了。
还有一本是比较刀的好像也讲要出本,记得不太清楚了内容,露中好像是结婚了的设定然后露伤害过耀,后面追妻火葬场,有个印象好像是耀的红头绳还是什么,应该也是一几年的文。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4-06 15:37回复
    突然想起来了这两个文我都没追完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4-06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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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8 22: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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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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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是现代,露好像是家暴还是什么(?)记不清楚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4-06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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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太久随缘蹲蹲了这两个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结局,希望有好心姐妹能提供资源可以请你喝小可乐
        FAR好像蹲到决战前夕了,另一个好像是露跟着耀的线索找到了一个地方()快要完结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4-06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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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帮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4-06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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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蓝奏浏览器分享了[Fate.All.Right], 下载链接:网页链接 提取码 : ablt, 你可以不限速下载哦
            另一本我也不太清楚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4-06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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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是不是叫farewell(复婚梗)
              我找到了当初的存文,这篇文是在2018年的连载作者叫。。。对不起,她删帖了,当初很火的,可是我也没有在文档里存作者名字,大意了。
              LOFTER也有有眼光的小朋友发了存文,搜
              (无授权搬运)farewell(玻璃赋sosa)-弥尔顿达芙 (lofter.com)


              IP属地:上海8楼2023-05-13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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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贴一章大家看看吧:
                第一声 再见,来路
                街边人迹寥寥,高立的路灯大抵有些常年失修,留着几束昏黄的亮光,照亮匆匆路人的前路。
                现在是下班回家的高/峰时期,冬日的夜晚本就来得更早些。市中心里奔波的交通用物上更是人满为患,那些滞在车里的人只能望望窗外,看着来往如梭的行人与自行车族们,也只能恨得咬牙,伸出手来拨动车内广播的开关,调至更大宣示自己的不满。
                  僻境小路是个例外,靠着脚力的人们走的安稳,遇上熟人还可以搭上个话。
                  现下安安静静,这条路上的人都聚在了家里,抬起眼可以看见渗出窗外的的灯光,虽然不比北京前几环的高大筑物上明晃晃的一片,但看起来就格外的入眼。
                  石板上响起轮子滚过声音,从看不清的巷子里走过来一个人,左手握着拉杆,拖着行李箱徐徐地向前行走,身上所着与这个季节格外的格格不入,宽大的衣摆及至膝前,把视线向上调去,因为光线的晦涩不明,无法看清他的五官。
                  抬起头来开始四顾,这人不像是平日里的一次归家,而是久别后的一次、对故乡的造访……
                  数一数他的脚步声,他走到了第六个路灯下,难得的好灯,什么都可以看得清楚呢。
                  那张东方人的面孔更显的光影分明了起来,被绑在脑后的黑发泛着柔顺的光泽,眼睛就像是这墨灰色的天空,如写意家的两笔饱墨。嘴唇因为长途颠簸而显得焦干。他走过橘树下,顺着风理一理衣襟。
                  一张风景明信片如雪橇般滑下衣服去,落在石板上。
                  他撇一眼上面的寥寥几笔,背景是苏兹达里鳞次栉比的几座塔楼,而耳边就像是响起了那一声又一声的、悠远的钟声。
                  指节微动,拾起它,随意丢入道旁的一个杂物篓子里。
                  他动唇,不明意味地笑了起来,随后一路不回头,茫然地向前走去,轮子滚过石板的声音再次响起,流窜在这街边巷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站在锈迹斑驳的一扇门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来,迟疑地插进去,顺势旋了九十度,门吱呀一声打开,他抬起头看看屋内略有变动的陈设,正厅内一眼就可以望到的、和弟妹们的合照。多日来如伦敦阴雨般的心情便慢慢地好起来。
                  于是他在门口换了鞋,把行李箱推进内屋,顺手关了门。他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露出里头的格子线衫来,便颓废地陷进沙发里,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茶几上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他看一看上面跳动的号码,便按了接通,习惯性地开腔道:“你好,这里是王耀,请问……”
                  那头少女的爽朗笑声迅速打断了他:“大哥,是我啦。”说完还故意拖了个尾音,“是王湾--”
                  王耀听到声音便重新埋在沙发上,原先正气的声音立马懒了下来:“恩……说吧,什么事,大哥刚刚才到家呢,还有……你和小香要在外面几天来着?”
                  那边迅速地回应:“不多不长,半个月,半个月我就和哥哥回来。大哥啊,你是不是和兄夫吵架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而且还挑在我和小香出去的日子上?”
                  王耀扶着手机不语,沉默一会,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吵架,你兄夫最近出差,我也想你们了,也不想等到春节再赶往家里去,所以我就先行回来了。”
                  湾湾继续咯咯地笑着:“大哥过得开心就好,呐,因为我和你的小香跑出来休年假了,所以冰箱里也没有存粮了,要劳烦大哥自己去商场购置蔬果了。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哥哥做的饭菜来着。唔,过年的时候可要把兄夫叫上,等着小澳和隔壁的本田君留学回来,给他们发压--岁--钱!唉唉,哥哥你走开,我在和大哥说话呢……”
                  他可以想象湾湾在那边一面推着小香,自己一面坐在椅子上晃动双腿的模样。于是他笑了出来,把说话的声音调大:“好了,你们在外面注意安全,大哥也不和你们唠叨了,再见了。”
                  匆匆一句告别后,电话被挂掉了。
                  王耀垂下眼,脸上的笑容开始漫漫地退散,湾湾因为要出去许久,便把家里门窗都锁紧了,待在这里如被置于斗室。他打开总电闸,按下水壶的开关,将几个茶杯洗好摆在有着玻璃面的桌子上。他抬头望一望洗手台上摆置的一块方镜,才发觉那条毛茸茸的围巾还一直缠在他的颈上。
                  黑白默片开始倒带了,声音就像骨骼扭曲时的一阵轻响,五指恰好地搭在围巾上面,可以看见露出的一小点紫色丁香的图案。那张熟悉的脸就那样悄悄地移至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灰白的色彩,生动而又亲昵、
                  紫罗兰色的眼睛一转不转地望着他,此时正揣摩着他的情绪呢……
                  慢慢地,那双眼睛就从记忆里褪色了,他望着滑落脚背上的围巾,愣了好一会,才默默地拾起它,将它叠好、推开衣柜的门,扔进去,压在最下面的一层。
                  心里泛开一片海,没有蔚蓝的色彩,只是灰色的单独色调,像极了那日协议上的左方签字,写的流利而果决,一笔一划,是王耀最熟悉,也是最想看见的字体。
                  “伊万·布拉金斯基。”
                  王耀给自己倒了杯茶,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前,将窗子用力拉开,惨白的月光开始蔓延这个屋子。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窗前的一抹枯黄在风里摇曳着。
                  于是他低头开了手机的锁屏,往里头输了一个手机号,望见是亚瑟·柯克兰的名字,便按了下去。
                   打电话前他有意瞧了一眼时钟,七点整,那么莫/斯/科此时此刻正是三点,亚瑟应该坐在他的咖啡馆里,享受他的下午茶,那么这个时候打扰他却是再好不过。
                  但是出乎人意料似地,没有人接听,电话里传来悦耳的女声,王耀迅速按下了挂断。
                  整个屋子都重归于宁静,他一个人坐着沙发上发愣,无论是身边,还是心里,都是空落落的。他穿了拖鞋,走进原来的卧房里,书柜上刷刷放了几列连环画般的物什,还有塑料板上的几沓画稿,大抵是湾湾亲手绘的,她一向抵触别人翻她的东西,王耀心想,所以他没动那些画品,只是径自弯下身子,开始搜罗着什么。
                  一本古旧的九十年代式相册。
                  他在一个锁盒式的木匣子里找到了它,看来他走的这三年,也没有多少人将它抱出来好好回忆呢。
                  王耀把所有零零碎碎的回忆都寄托在了里面,他甚至插了张书录在里头,为的是好好翻阅,不至于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父母的影子在这本厚厚的相册里所剩无几,只有首页几张,王耀小时候的相片才有他们的出场。
                  他垂下眼,开始一面一面地翻开,这张是十一岁的湾湾,那个时候和所有小姑娘一样,扎着高高的马尾,或是长长的两条麻花辫,王耀以前其实很怕给妹妹梳头,因为他梳的时候力度总是稍大,湾湾坐在身前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的样子也让他极其心疼,后来他干脆自己留了长发,有一段时候对着镜子拼命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力道,湾湾也乐意让他帮她梳头了,但是没过了几年,湾湾长大了……也就,不需要他帮她了。
                  而这张是十三、四岁的小香,父母走的时候小香尚是个七岁孩童,如今却还比他高了,他赤着脚坐在苇塘里,膝上却齐整地摆着一本红皮的书,书页上落了一小叶大小的芦花,照片上的小香冲着镜头咧开嘴,脸上是极其温暖的一个笑容,王耀一边看这张一边自言自语:“小香这张最好看了……我的技术虽然一向不好,可这张的确是最得我心的呢。”
                  房间里静的只剩下翻页的声音。
                  翻页的手指忽然就停顿了下来,冰冷的指尖开始微微发颤,整本相册就一下子被滑落下膝头去,砸在了脚背上。
                  人最好不要想着逃避,越是逃避,就越是惶恐,越是惶恐,便越是逃避不了。
                  他忽然想起来了,这本相册里有那个人的影子,而最后几张,基本都是关乎于那个人的……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张是在何年何月何日照的。
                  所有照片里,只有这张,王耀笑的最是开心,眉眼间都似乎能开出暖意似地。伊万就那样站在他的身边,牵住他的左手,并低头悄悄说着什么,侧面的剪影很是美好,伊万的围巾被围在他的颈上,虽然鼻尖被冻得通红,但是他……
                  王耀痛苦地把十指埋进头发里。
                  “虽然我和他的回忆我都不能尽数想起,但是想起来,永远都会是件很高兴的事情。”心里的声音悄悄响起,劝说似地试着接近他。
                  他慢慢镇静下来,伸出手将相册捡起,把它凌乱地塞回原处,逃似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王耀迅速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从行李箱里翻出药盒子,剥出一粒,混着水灌入口腔里。他把小香的床铺整理了又整理,翻开被褥,决定早早地入眠。
                  但是电话铃声很不幸地响了起来,就像谁谁滑稽的变奏曲,调子在这里又归入正轨。他长吁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把它贴在耳边:“亚瑟……对,是我,我在下午七点,也就是莫/斯/科三点的时候给你打了电话。”
                  那边的亚瑟似乎精神状态极其不好,都不再打趣似地使用他那专业的伦敦腔说些奇怪的口语,懒懒散散地用俄文开了腔:“我去接阿尔那家伙了,这小子,一回来就尽给本绅士添麻烦,你到了北/京了?真是麻烦你了,本来你可以在我这多住些时日……但是阿尔那小子忽然就从美/国跑回来,也不能让伊万知道你还在莫/斯/科,所以……你就暂时在老家避一避了,还有你的弟妹,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了?”
                  王耀笑着回应:“他们?他们还不知道。”顿了顿,他平静地说:“但是他知道。”
                  亚瑟似乎摸不着头脑了,他望一眼窗外的白杨枝叶:“他?哪个他?”
                  王耀靠在枕头上,闭目说道:“还能有谁?阿尔回来了我也会有理由留下来,但是很不巧,我看到的是那个人……当然,我不能保证他一定认出了我。”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过了许久,亚瑟才慢慢说道:“王耀,我劝你,思诺思那东西你要少吃。听着,虽然说这个最新研发出来的药品对人体没多大伤害,但是它隶属于安眠药……”
                  王耀静静地听他说完大段话,他用力把自己埋在枕头上,他说:“是的,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还有亚瑟,我可能要先和你说晚安了,因为我实在是很困了。”
                  “好吧,那你好好照顾自己。”他说。
                  那边没有回话,亚瑟·柯克兰悄然挂了电话,他知道,王耀现在需要一个梦境,让他好受一点的梦境。


                IP属地:上海9楼2023-05-13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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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0-18 22: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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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声再见,遗忘
                    思诺思的后劲重的厉害,果然是药三分毒,况且王耀的体质向来不好,一大早上起来神经就绷得紧紧的。
                    他慢慢掀开被单,让这疑似经过一场宿醉的躯体稳稳立着。王耀扶着坐落的柜椅前行着,他试图接近阳光,这里就像是一间地下室里的暗房,一室黯然。
                    扯住暗色窗帘的指骨只需要微微使力,热切的光线便扑面而来,接着涌满整个房间,他的手指轻搭在窗台上,北/京已经醒来,黄桷兰树下,可以隐隐约约见到一块斑驳的招牌,上面码了一大串优越的英语字符,扭曲地被捆上几圈灯管。
                    干燥的冷意让他有些不适应,那股冷空气钻入他的鼻腔里,久未进水的喉管里开始疼痛。
                    王耀掩着口鼻,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洗漱间里的镜子摆在前面,隔了层镜面的那个自己也正在直视着他,松散开来的黑发,黑而沉默的眼睛,身后的背景与这个影像相辅相成——这才是他真正的安居之地。
                    王耀往身上胡乱地套了几件衣服,坐在盖着玻璃的桌前,桌上凌乱地散了一些纸,他习惯性地将左手腕搁在下巴处,神情依然沉默,笔下飞快地书写,极其漂亮的几行字,列出一张今日有效的清单。
                    他受了笔,将纸收进口袋里,带了些该带的便出了门。
                    道路像被次渠的雾气洗过再被铺开似地,王耀就像是一个外乡人,他的目光随处游移着,而所有的行人都在往街头上挤去,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人。他的方向感可是比那个粗眉毛好多了,随意拐几个弯,按着昨天走在归路上的记忆,很不意外地看见那幢筑物米黄的底色,高大的海屏上滚动着花色的海报,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眼球。不知是商家的技巧还是什么,苏尤姆别卡塔楼的影像竟呈现在视角里,在喀山之巅俯视着他。
                    白色的俄式建筑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脚步杂乱,高大的斯拉夫人反笼过他的手指,嘴唇擦过他的脸颊,伊万转头去看他,紫色眼睛里是无辜的笑意:“耀·布拉金斯基,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小耀可要和万尼亚在这里住一辈子呐。”
                    迟到了多少年的温暖,他说他今日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王耀目光有些呆滞,他是如此地欺世有术,一辈子可以是蝼蚁的,也可以是黄土的,为什么他只记起一句“你我之间”?他们存在的芥蒂其实如平凡夫妻一般,离散左不过也是寥寥几年,便各自扬长而去——他早应该预想到这一切。
                    天是如此的安静,所有的云都停在他这里,和那座塔楼一样,高高地俯视他。
                    他也无心于商场,十一点准点出了商场大门,王耀低头理一眼袋子里的几样日常用品,便不作停留地沿着路打算回去。匆匆归路上,他一眼瞥见道旁的一家烘焙店,略一迟疑,便转身走了过去,手指搭在门上,使力推开一扇玻璃门。店里肆意开的暖气扑面而来,原先苍白的面色开始红润起来。
                    他今天有些懒,就不做午饭了,反正家里也不再有只北极熊,敲着盘子打着叉子,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当然,他意识里的是两年前的北极熊,后来许是伊万忙了,也就很少很少与他共进一餐,连伊万自己最喜欢的端午节那天,也没有回到家里。
                    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望着满桌的饭菜,从夜晚至黎明。早上七点,他把那些东西统统收拾进垃圾桶里。门开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就是有力的脚步声。于是他倚在厨房的门旁,笑着说:“你回来了啊。你是问昨天吗?昨天我没等你很久,早早就睡了。”
                    王耀觉得自己没法救了,他摇了摇头,把剩下的记忆一刀斩断,走到柜台,开始用夹子夹取面包到托盘上。脑子里迷迷糊糊,手势飞快。
                    结账的时候,望着托盘里一色的白面包和果酱,王耀出奇地安静了下来。
                    他安之若素地付了钱。用手指捏起油纸封的纸袋塞进另一个大袋子里。他推开玻璃门,不小心碰到了门把上的一串风铃,叮咚作响。
                    外头冷冽的风吹得面色发寒,钻进衣领里瑟瑟地磕着身体。王耀眯起眼睛看着车站上的竖牌,端立的板刷汉字看的令人思绪四起,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他的眼神向下扫去,终于在最下面发现了一列小字。
                     一座不闻名的小小公园,他记得那里有茂密的矮树丛,泛着微光的湖面,还有大簇的紫叶小檗。他从记事起就格外地喜欢那个地方,就算是旧照上的那座东正教教塔也不能与之媲美。
                     最重要的是,那里永远没有冬天的冷太阳,阳光永远是最好的产物。
                     公交车上的人寥寥无几,而薄玻璃窗上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过去所有的景物都被扭曲,而又被他想象成另一个镜面里的虚浮世界。他倚着靠背,坐在窗前,头部似乎隐隐地发疼了,王耀把发热的额头贴在同样冰凉的玻璃窗上,那种两极的感觉让他放松似地长叹。
                  他疲惫地睁开眼,能看见光明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由言语的愉快。
                     后脑壳对着他的司机忽然一个手刹,王耀习惯性地向前猛撞了一下,玻璃窗上被他的头发滑出一道水路。虚浮世界裂开了,现实张开獠牙毫不吝惜地给他一个模糊的笑意。他慢慢睁大眼睛,指节用力抓在前座上,透过玻璃窗,他看见马路上躺着一个支离破碎的生命,仰着头,双臂向后蜷曲着。
                     似乎只有一秒的时间,这条道路上就出了这样一场车祸,本就是森森的冬季,让人更加不宁——何况王耀这样怕意外的人。
                     所有故事的起点是在五年前的一个雪天,那一日,他迎着北风骑着自行车向家的方向驶去,结果没有看到格外令人心堵的红灯亮起,于是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按下扶手,结果还是因为路面太滑硬生生地撞上了一个人。
                    问题是那个人没怎么样,他倒是因为强大的冲力而向后栽倒,整个人重重地刷在马路上,牙齿咯咯生疼。
                     车轮压着高大的斯拉夫人的脚了,高他一个头的俄国小伙默默看了一眼雪地上的一滩血迹,闭了眼,身子倒如最后一张多米诺骨牌,瘫在地上的王耀抽了抽嘴角,背过神去,在心里来回念叨着:完了,我要数数我的银行账户里有多少存款了。
                     医院里刺鼻的药水味好难闻。
                     王耀皱起眉头,想要起身,结果因为带动伤口,“嘶”一声猛地做下,蓝色的背椅带动人晃了又晃。他仰起头来,坐在这里如同被人戴上镣铐似地,呼吸都不能自已。
                     就在一个小时前,热心的市民召唤来了ambulance,刚刚扶起自行车的王耀一看见那在风雪里闪烁的小红灯,一时手软,又栽倒在雪地上。他们两个人都被推,不,那个俄国人是被抬上了救护车里。围观的市民昂起他们高贵的下巴,看着王耀的眼神半是怜悯半鄙夷。
                     王耀一个人蜷缩在担架边上,眼下发白,他呆呆望着那个同样面色苍白的俄国人,心乱如麻。
                     这个人,看起来有一头白金色柔软的头发,面孔也像是一个东欧人——那些斯拉夫人鼻子上的显著特点他可是知道的。高挺的鼻梁,微微抿着的唇。从车窗外挤进来的风却如佛手,光影在他的脸上浮动着……只是他一直闭着眼,王耀猜想着,或许这个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就像紫色的舒俱来石一样。
                     王耀没有发现,自己的思绪对这个人过度热络了。
                     病房前脚步杂乱,白大褂的医生匆匆地赶到他的面前,对他小声交待了几句——病情并没有提多少,攸关医药费的话倒是提了不少,王耀低头看着脚尖一会,那医生前脚走,他后脚就小跑进病房里,看看那个给他带来麻烦的东欧人!
                     王耀感到呼吸一滞。
                     病房里满目的白色,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服,连床头白柜上的白瓷瓶里也斜插了一支白色干花,可以看见凸出的白色叶脉——真是让病人看完之后,一点想要康复的欲望也没有。但是在王耀的视角了,这些统统都是摆设。
                    白金色头发的青年低头坐在床上,窗外雪落如换季的鸟羽,他正在研究着一本杂志上黑白的插图,画面就这样被定格在岁月的底片上,连同这个人,成了王耀生命里最难忘怀的一道风景、
                    他抬起漂亮的紫色眼睛,冲着他弯弯唇角。发出软糯如童音的声音,虽然他咬字不是很准:“请问,您是王耀……”
                    他一顿,眼睛里流光溢彩起来:“小……姐吗?”
                  ps:在mid-term test的摧残下……我坚强地更了一些


                  IP属地:上海10楼2023-05-13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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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声再见回望
                      王耀真想把他放在病房里任他自生自灭。
                      可是那个东欧人却不这么觉得,面前这个东方美人可是牢牢地吸引住他的视线。虽然她这个时候看起来比他这个无辜路人还要惨……
                      那就不让她赔钱了哒,本来想要好好教训那个叫王耀的小子,但是东欧人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那双黑色的眼睛深深吸引了他,特别是那形销骨立般的身姿,虽然看起来一身狼狈,但却是一副坚忍又美丽的模样——“那么小姐,我可以告诉你……”
                      王耀的声音几乎是被他从喉头逼出来的,他咬牙切齿:“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被我撞得有些头晕目眩了?我告诉你,我叫王耀,性别男,今年二十五,就在隔街那条胡同里住,喜欢包子讨厌北极熊,请问您听懂了吗。”
                      面前的人懵懂地看着他:“告诉你……我叫伊万·布拉金斯基吗……”
                      本来把北极熊咬的特别重的王耀,一看这穿着极像北极熊的东欧人的紫色眼睛,便忽地噤声了。他忍下要揉伊万头发的莫名冲动,安安静静地说:“恩,我知道了。”
                      他不再同伊万磨叽,转身去找那螺旋状似地楼梯,再不回去,小香可真的就要饿倒了。走到窗口前,望一眼那白色的账单,他摸出一个滚滚样的钱包——还好,他还在,王耀长吁一口气,数了几张布达拉宫出来,款款摆在黑色大理石台面的柜台上。
                      “您的电话号码?”女工作人员甜腻的嗓音响起,王耀只能低头报出一串数字,便与后面的人错身,向大门口走去。
                      紫色的眼睛盯着那一排生硬的数字,泛起一丝笑意。


                    IP属地:上海11楼2023-05-13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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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在单位上忙碌的王耀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匆匆的在一面黑色仿皮的记事本上写下什么,便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接通,极其专业地开腔:“您好……”
                        “你是小耀吗……”软软糯糯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王耀的头脑里高速运转起来,最后被定格在一个画面上,这个声音是……
                        “伊万·布拉金斯基?”王耀有些惊愕,一方面是伊万造成的,一方面是他居然能一口气记下这么长的外国人名,这可真罕见。况且隔着听筒,就好像可以看见那双如舒俱来石头般的眼睛,摸上去似乎会很柔软的白金色头发,弯弯翘起的唇角。
                         王耀选择性地漏听了那个亲昵的称呼,他垂下眼:“是的,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小耀一面,就在北街那个公园……”那边小心翼翼地说着,“还有,我已经在那里了,如果小耀不想来的话……”
                        王耀看一眼外头纷纷扬扬的雪景,盯着报纸上的天气报道好一会,才决绝地说:“待在那别动,我马上过去。”
                        伊万正坐在矮木丛里的一个铁艺长椅上,他在颈上围了一条长长的灰白色围巾。肩上已经有了一些透明的、泛得晶亮的雪。手上似乎小心翼翼地笼着什么东西,睁着眼睛四下看着,他转过头来,看见小跑着过来的、没有打伞的王耀,眼睛里分明是得逞的笑意。
                        他气喘吁吁,刚想说些什么,怀里就被塞进了什么似地,他疑惑地低下头去,发现塑料袋里头是几个……包子?而且这些很快就温暖了他僵红的手掌,王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愣愣地看着伊万,“呃,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的?”
                        “小耀讲的每一个字,万尼亚都记住了哦。那天是小耀亲自告诉我的呐。”伊万高挺的鼻梁被冻的通红,但是他依然微笑着,将颈上长长的围巾解了下来,自顾自地绕在王耀的脖子上,灰白的底色上是一朵半开的向日葵,有着阳光的味道。
                      他低着头,看着围巾侧里的紫丁香花案,再抬起头来,冻得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蠢熊。”
                        这里没有市区的广阔楼群,他现在站着的地方像是一个脱节的城池。王耀有些疑惑地抬眼看他,面前这个他可以称作伊万·布拉金斯基的青年来自北方的巨国,他讲的中文僵化却又急促,像是多少日里速成一般,现下的孩子们比较流行出国留学,或许伊万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从遥远的冻原行到北/京,在大马路上还不知向哪边走去,就被他不偏不倚地撞倒了,伤了脚……
                        等等,伤了脚?
                        探究的眼光倏忽飘到东欧人的风衣摆下,一双长筒雪地靴跃然于眼。
                        王妈妈开始用说教湾湾的口吻开腔了:“虽然我知道你们俄/罗/斯人属于战斗种族,可是你的脚伤还没好,就不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走动了,来,听我的话,快点回去吧。”他尽量将说话的语速放慢。
                        伊万歪着头,眼睛里近乎孩童般的天真:“谁说我脚伤了?小耀,我只是油靴云靴。”
                        他愣了一下,纠正伊万:“是晕血。”
                        伊万眼底开出一朵笑意:“唉?难道中文系的孙教授告诉万尼亚错误的说法?korukoru……”他说这话的同时,嘴角向上弯起,将指节扣成祈祷的姿势:“那就要保佑他咯。”
                        王耀沉默了。
                        王耀狭长的眼角向上微微一眄,他竖起食指抵住伊万焦干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说下去,接着,王妈妈暗黑的属性开启了:“伊万,我今天要教给你一个新词,也是中/国人很热衷的一个词,你要不要学。”
                        伊万将目光尽量聚焦在王耀的手指上,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小耀要教给万尼亚什么呢?”凭着俄国人开口说话的方式,他的舌尖很意外地扫过王耀的食指指节……
                        王耀触电一般,很快地就收手,本来他只是想以此增强一下气势的!但是,这个人……这个人……
                        望着一脸纯良的伊万,王耀突然说不出话了,理了下情绪,他咳了两嗓子:“你想学?我就告诉你吧,这个词呢,念作碰瓷,来,跟着我念,碰——瓷——嘶!”
                        伊万把手指贴在王耀的脸颊上,冻的王耀一时说不出话来,伊万歪着头一字一顿地说:“碰,瓷?你是说我干了一件叫做碰瓷的事情。”他低下头来,王耀比着他们之间的身高差恨恨的样子立马入眼,王耀迅速换了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既然小耀不开心我做这样的事,那么,万尼亚该怎样补偿小耀呢?”
                        “不要叫我小耀阿鲁!”王耀愤愤地喊着,他终于醒悟过来,发现伊万对他的称呼竟然如此亲昵。
                        “可是小耀,我已经用这样称呼你八次了,包括上一句,所以万尼亚不想修正这些呐。”伊万努力地想着中文词汇,跨国交流真是麻烦。他用了错误的语法说了什么错误的话。
                        “……”王耀没说话,默默地把那只暗暗在底下痉挛着的北极熊熊掌贴在脸上,冻意刺激了他,他垂下眼去,努力适应这些:“你快回去吧,都冻坏了——怎么和我妹妹一样,在雪地里蹦跶半天都没事,手冷成这样也不发觉……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对了,你另一只手冷不冷?”
                        伊万难得安静下来,抿着唇微笑,他的指上不知何时有了暖意:“我还没有说完呢,小耀。”顿了顿,他用那只贴在王耀脸上的爪子,慢慢地牵起王耀的左手,在指节上落下一个轻如蝶触的吻。王耀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严重挑战。
                        “你干什么呀!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小耀,这是万尼亚家的吻手礼。”他松开王耀的手。“我知道让小耀不开心了,所以我会给小耀做长工,如果你想直接兑现……”
                        “不了。”王耀感到自己左手的微微颤动,他看了一眼伊万大学生般的模样,他来到异国他乡也不容易,为什么自己要逼迫他做些什么。“你应该是来华留学的俄/罗/斯学生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退掉学校的宿舍,到我家借居,当然,作为报酬,你要帮我辅导一下我的弟弟,他叫王香,明年的夏天要参加高考……”咦我在说些什么?!
                        “好哒。”伊万趁着王耀没有反悔,很是愉快地答应了。
                       巴尔扎特曾经说过:“有些罪过只能补赎,不能洗刷。”王耀不清楚他当年这样做下决定,算不算是有了罪过,但是他很清楚,所有的苦果将由犯罪者一人负荷——尽管他当年的心境仿佛只是需要一息春意,心里的某棵绿树就可以抽枝叶一般,再无救赎。
                        伊万跟着他到了家,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因为面前这个东欧人马上就要借宿在自己家里了,所以王耀说话也没多大的避讳,而伊万也痛痛快快地说着话,把王耀当做知心人一般、
                        “我的家里和小耀一样,是有三个孩子的。”伊万单手握着提杆,行李箱的车轮滚过几块被雪洗的光滑石板。他们行走在某巷胡同里,隔壁茶楼的木架上放了好几盆绿萝,在雪里抽出冷绿的叶,枝蔓四散拢住屋檐,幽绿通透如琉璃。王耀随意地扯下一片,却发现这在风里摇曳的绿萝叶子却是心形的。
                        “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伊万没有看见王耀低着头绞叶子的样子,“虽然我们长的有些相似,但是很意外的,性格却有异。”
                        “这看起来很正常。”王耀笑笑,“我家妹子表情很丰富,但是我家弟弟小香,他可以面无表情地剥着东北山核桃。”
                        伊万漂亮的紫色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接下话去:“不知道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不再生活在一起的缘由,我的姐姐冬妮娅——按着中文应该是这么翻,她柔弱而且极具有怜悯之心,她托起一盘白面包的动作,就像是捧起Bible的圣母玛利亚一般,我们分开的那天,明明是她叫我们不要哭,可是她自己哭的比谁都厉害。”


                      IP属地:上海12楼2023-05-13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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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的妹妹娜塔……”他说这话的时候,脸部似乎抽搐了一下,“她很喜欢矢车菊一般的紫色,无论是在哪里,包括是社交舞会上,永永远远地穿着紫色的长裙,总在舞会开始不到五分钟的时候姗姗来到……”
                          “紫色?是像你的眼睛一样吗。”王耀难得地插了句话来。
                          “大约……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娜塔莎很喜欢待在我旁边,她在我房门外挠门板的样子——天呐,你根本就不能想象,平时的东斯拉夫美人竟然会手脚并用地对一张门板上下其手。说实话,有的时候,我实在怕她。”
                          王耀发挥他的想象力,将这个画面通过伊万的口述进行三维化,脊梁骨上立马生起凉意,窜入四肢百骸。通过这些话,王耀对伊万家里多多少少也有了解,就像很多中/国家庭伦理剧里的设定一样,父母离异,富家子弟,但是放在现实生活里,他却不觉得这样很狗血,相反,他很理解伊万,尤其伊万平平静静地说他们兄妹只有在大日子里才能相聚的时候……
                          王耀很爱他的家人,比起伊万,他的幸运之处在于——无论何时大家都是在一起的。
                          棕色的行李箱拐进一个小庭院里,门外邻家老李在栅栏外露出半个头来:“小王啊,你怎么带个小毛子回来了?要知道这年头……”
                          伊万侧着头问他:“毛子是什么?”
                          王耀:“……”
                          他抿一抿干燥的嘴唇,踢开一堆雪:“呃,这是我家的房客,到我家借宿的,当然作为报酬,他是要辅导小香做功课,您也知道,我家王香马上就要高考了……”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比起老李的反应,小香的反应倒是更令他吃惊,王香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伊万·布拉金斯基同志,手上剥核桃的动作一刻也没停,最后拿起一个小锤子,往核桃皮上砸过去,铺着玻璃台面的桌子看起来触目惊心,碎核桃片乱窜如飞弹。
                          湾湾看伊万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王耀亲手做的糖醋鲤鱼一样。
                          她躲在玻璃窗旁边,将大半个身子藏在画架后面,湾湾的眼光很快扫过伊万帮助王耀洗菜的每一个细节,然后从他们身上借来灵感、骨节,包括相接的眼神,都统统被画在她那近似水彩的漫画里。她有时候会伏在画板前偷偷地憋着笑,肩膀一颤一颤的,特别是有一天,伊万为了肢解一只粽子拿剪刀划伤了手,王耀二话不说上去,用从不给外人的方式给他止血,她可没有错过大哥的舌尖扫过伊万左手食指时,伊万垂眼,如受伤的孩童模样。王耀抬起头来,把手指往伊万白金色的头发里理了一理,然后伊万就闷闷地把下巴靠在王耀的肩上,一言不发地抱着大哥的腰部……怎么办,她要因失血过多而身亡了!
                          王香面无表情地徒手劈开一个核桃。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改变,生命的琴弦已经准备进行变奏。
                          王耀甚至都不大敢直视伊万那双紫色的眼睛了,尤其是一次他在图书室里错手翻阅圣经的时候,看到一句”人若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恨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在他们身上。”
                          手中书本匍然委地,“啪”地一声轻响。雪片似的纸张在眼光里翻过背去,反复出现的字眼就在脑子里风一般地驰过去了。
                          王耀颓废地倚在书架边上,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慢慢地拾起书,向书架子上胡乱一塞,抱着给小香买的习题向外头走去。
                          时间行走的极快,仲夏的第一场雨就已经落了下来,王耀躲在一个铺子的遮帘下,雨脚模糊了他向外眺望的视线,他抱着书,呆呆地望着脚下卧着的一只有着米色皮毛的猫,它抖一抖耳尖,趴在门槛旁继续呼呼大睡。王耀还在想着那句话,他的神情如果不去仔细看,你根本就不会发现他是如此的焦灼而又不安。
                          后来他一秒一秒地算着时间,倾盆大雨不知何时落下,肆意的雨水打湿了他随意穿的一双布鞋。
                          晕黄的灯光,显得雨幕忽而清晰,忽而迷离。王耀放弃了等这场雨停下再回去的念头——他已经饿得头晕目眩了,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就没再进食,他想挪动脚步,却意外地发现,雨幕里出现了一个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那在脑海里浮现一遍又一遍的眉目渐渐清晰起来,无论再看多少次都会是很漂亮的一双紫色眼睛。
                          王耀忽然就把那些抛诸脑后了。
                          “听说呢,喜欢上一个人,都是命中注定,无关先来,无关后到——关键是那个人此刻就站在你的面前,真真切切地看着你。”湾湾说这话的时候,他其实没多大反应,但是此刻他却如此认同这个“悖论”。
                          王耀懵懂地看着伊万——他似乎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叫做伊万·布拉金斯基的男人。谁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明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那还能后悔什么,黑色的伞面盖过头顶,伊万确认王耀没有淋湿后,轻声说道:“小耀,我们回去吧。”
                          王耀把手里的书抓紧又松开,他低下眼,低低地说道:“恩,我们回家吧,小香他们估计也等急了。”


                        IP属地:上海13楼2023-05-13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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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所有存的了,,,,,其他lofter有人发了,话说我居然没存完,我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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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什么,好像其实没坑!!!!!!!我刚才找到了完整版。


                            IP属地:上海16楼2023-05-13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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