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眼神单纯明亮,直勾勾地透着直达到灵魂伸出刻骨又铭心的悲伤。可曾是在漆黑的山里流亡过,而后最终放逐在这一片终归了自然与世隔绝的山林。寂静无声地自己生长。长成犀利的孩子,等到了大概是命中要等的孩子,却已经来不及敛去满眼的刺。最后会不会又刺疼了自己的眼睛?
还好还好,没疼到心里。
兜兜转转我终于回到一切远点的时候,独独忘不掉那一双眼睛。弥漫着我始终不敢忘记的疼。盛满了眼泪,最后幻化成了啼叫的血。
——kibum
山路兜兜转转,郁郁葱葱的森林掩藏住了峰回路转。一不留神的时候,被脚下的石块绊倒,踉跄一下,沈昌珉几乎扑倒在前面自若走着的金基范身上。在悬崖勒马的时候,硬生生地扭转了手的放下,掐断了条件反射的作用。于是不沾阳春水的手抓住了满手的树叶,留了带着涩味的绿色。
一片盎然的生机。
沈昌珉皱皱眉头,手起起落落几下,最后还是带着绿色垂在了腿边,继续向前走。崔始源递过一张白色的纸巾,金基范继续头也不回地赶路。
最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稀稀疏疏分布在山腰间的村庄。时隐时现。乍看犹如仙境。其实不过是有着斑驳的墙,腐朽的梁的老房子。经受不住岁月的侵蚀却绕着时光走过。留给造访它的赋富裕的人们一片愕然的诧异。
走进后,真正地面对了面。
呼吸间便夹杂了一股酸溜溜的臭味。不能说是臭吧,是一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难以接受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