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谨慎擦拭完发丝，并把绒毯叠好，搭到椅背后，这只白猫好像已经适应了新的空间和新的空气，开始话痨diss起同桌的酒量，并趁着酒馆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高声咏唱起了一些传世经典。直到老板在Master B growing more and more unbengable的时候端来了酒，并在豪老师难能可贵的感激目光中，打断了Cow中毒的深情演唱。
“一样的氮气海狸？没问题。”
看着女孩递回酒单，你左手掐着酒杯的圆形坐垫，右手将已经挂上水露的满杯抬高一厘米，送的了女士手边。当然，你不会想回忆这么严谨的传酒，背后是多少无辜回归大地的佳酿。
“哼哼，包老师，你不会是想靠这个堵我嘴吧。我跟你说，大丈夫立于天地，可不受嗟——”
“氮气散了口感就差了，先喝。”你还是确定声没多大也没多小，但猫就是又一机灵。小小地“哦”了一声后，低头吮饮起来。
虽然啤酒的高杯和女孩与桌椅形成的微妙高低差确实能低头就喝，但是...
真的是人皮一体猫喝水啊，虽然不伸舌头...
在把这个小冷场又记到882账上后，你开始大谈摆世的氮气是多么逆天。并串联了一系列精酿是组合了谷蛋白酒沫，需要保鲜，而碳酸饮料纯靠充气等一系列佐证后，被酒杯后埋伏已久的小猫嘴，一句“Co口最近不也在实验投放氮气可乐吗。”哽了回去。
接下来又是为882歌曲赎罪的拷打。直到店里的客人逐渐多起来，大谈虚拟身份已经不太适宜，店长才坏心眼地将你那杯酒打好送来，并站在你刚好能看到的收银台前，缺德地看着你生硬的品酒，生硬的把话题扯开脱身。

还是聊回了谢礼上，既然说好了会接受，就没必要再去礼节性的推诿，只不过——
“我记得约好的是金额不能超过500吧。”你浅看了一眼桌边那只鼓鼓囊囊的白熊。虽然经过路程的颠簸，顶上还是能看出一整圈用心排列的全新哆啦周边，围绕着几本泛黄，经过二次塑封的古早单行本。（当然，像三柱神镇在挎包三角的粉红电子炮仗，被你轻易无视过去了。）
“是啊，单价都没过500。”
“...”你小心拿起放在最顶上，在塑封外还被女孩打了一个哆啦美同款大蝴蝶结的古早本，无言看着好像是在嘲讽你哆学家身份的白猫。
“对啊，二手书本按斤yao，上5块的都没有。”
牛的笑.png
“...Maa，ii，也没说货币单位嘛...”
牛的笑.gif
“Sorehaanatano mondai janaindesuka，Baotou Sensê，Gohyaku ta rifujin.”
（原话：那不也是你的问题吗，瓶子老师,才五百太不讲道理了；在室友的调教下，尝试机翻出人话）
牛的笑-低音版.mp4
“包老师，下不为例好不好，下不为例。”看着越说越低的脑袋，你想起了这可是逗大劲了，真会搞土下座甚至鞠躬的认真笨蛋，收了收笑。
“行，下不为例...个屁啊，这事不能有下次了。”
“哈哈。”
“哈哈哈。”
面面相觑后，二人莫名同步地笑了两声，又一起被尬住，低头喝酒，嚼起了刚上桌的薯条和香肠，（虽然菜单上叫薯角。
又抿了口泡沫基本消退，烘焙的苦香毫无遮掩冲击着舌根的酒浆，指了指那堵蓝胖子墙隙间，隐约闪出的熟悉绿瓶道：“所以底下那层是啥，真是真露？”
响指，“Yeeeees.”
如果隔着屏幕，可能1分钟你就能找到不止5张表情包，痛斥线上劝人戒酒，线下给人送酒的卑鄙行径，但很可惜，现在你只有一张不知作何表情的牛脸。
“噗嗤，牛老师，你线下也真说啥信啥啊。”女孩一面说着，一面用只握过酒杯的左手，从包里提溜出一瓶真露，右手隔着餐巾拧开瓶盖。
“给，葡萄乳酸菌真露。”
看着你的迟疑，女孩笑意更浓：“放心，真下药也轮不到这瓶，藏在香芬，手办，或者一打开就会飘散出细微药粉的漫画本不比这个好。”
这时，一轮强劲的音乐响起，好像是很旧的美式歌曲，看着面前笑意愈发真诚的女人，和其衬衣上无数菠萝的召唤，牛的理智已经忘了这就是个美式餐吧，而是放养到了亚马逊的青青树原，其违和感，更是比面对22个上天老师更加恐怖啊！！！
“啊哈哈，我要喝真露喽！”
............
“所以这些酒瓶里的真都是无色乳酸菌？”抱着无论如何，大宇宙意志都会从后厨的幕布里伸出基头四的觉悟，你狠狠地将澄清的酒浆吞了下去。眼神还是不自觉地流露，不，是充斥着对这个重度bl爱好者，巴不得自己被学哥和上天推屁股的恶毒女人的警戒。甚至琢磨起了要不要连那三根电子炮仗也封进保险箱。
“是饮料瓶，说了少喝酒少喝酒，结果心底里看着个矮l...le，”在挨训的男孩反应过来前，女孩就装作是舌头打颤，吞掉了那个音，“矮玻璃瓶就叫真露，看着高的就叫青岛是吧。”
你本想高声更正自己对河南啤酒的信赖，但看着女孩一脸正色，却慢条斯理地阐述着名叫关心的教训，一抹发自真心的笑，盖住了钢铁的嘴。

（复翻了一轮素材，感觉即便是从最功利最roleplay的角度理解打分，i总的都很高枝了。有点为自己情绪递进写的太快后悔，属实对不起i总的纯良或者纯良rp）

可是见识动态里的5分钟亢奋，30分钟晕眩是啥意思了......
随着对男生嘌呤一身作风的批判不断推进，一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已经转入了七分发病，三分嗔怪的想到哪出纠哪出。
“我可警告你，大包老师，（吞口水），这兜子水只是头款（拍袋子），要再让我抓着你说无糖饮料太贵，不如烧酒耐喝，我就跟那送奶员，每天扛几箱健康饮品去找你，那时候，哼，可就不是蔬菜汁能打发的了，under石丹德？”
“懂懂。”你看着姑娘比自己还酒弱的模样，已经开始琢磨酒醉昏迷后，该联系谁拖她回家了。
——个屁。
又过了五分钟。桌上拢共就点了四杯，还没喝完，俩酒弱就进入了神交，对，就是神经病交流的意思。听着又信誓旦旦地加了一杯骡子，店长怀疑自己就算把姜汁啤酒换成汽水，俩人也喝不出来。
“对你说得对，可有一点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五百，伍佰！都兄弟不能敞亮点吗？”真户晓，醉酒，双手指人.ver
“我说了那是Tengoku牵线帮忙的，而且报酬你们社也正常合作，回报给我了。”你仍在尝试跟猫讲道理。
“公是公，私是私的。就跟别人帮你办完大事，不得回个礼什么的。”
“我不回。”
“彳亍。”猫猫头不想理你，并埋头舔奶，不，白俄罗斯.jpg
你喝完最后那口大都会，重启战端道：“再者，500不也是你自己选的数吗。”
“我？？”猫眼瞪得像铜铃，“那不还是您每天不去写稿录素材，光盯着自己余额。转绿泡泡当没看见，转蓝方秒转回。”
“我...”
“对！说到这我就气不打一处，好不容易问到你的对公账户，你还开始玩定期巡逻了。最后五百五百的转你都去找学哥核实，是真能防啊。”
“你这军训我半天，是来表示感谢的吗。”
“gu↘...”
就在你以为自己话说过了的时候，一幅‘你上当了’的灿烂笑脸就又升了起来：“嘿嘿，包头，我可什么都知道哦。”
“是是是，什么都知道。”又被面前猫一样狡猾的女孩耍了，让你对自己一阵无语，把上嘴唇埋进海狸那点酒底开始吐起泡泡。

“对了，华，上骡子的时候，给窗那桌再送两排shot吧。”店长眼镜边将酒液倒进铜杯，边向旁说道。
“行，威的还是龙舌？”
“黑朗姆吧，豪老师说他女伴也嗜甜。”
“明白。”
在酒保放下店长的两排美意后，你已经能从酒浆的折光看出那颗黑心，在心里...好吧，也确实张嘴，小声地问候了一下。
“要是喝不动了的话——”
“包，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行。”
“好，你负责说真话，说到假的我就惩罚你。”
“沃德-，这算哪门子真心话大冒险，再者你咋觉得我会说假的。”
“难道不对吗？你不和我说真话，我就让你大冒险。”女孩向你歪头一笑。
看着那两颗香槟灯色下微微发亮的乌黑猫睛，你摇了摇手。算了，怎么地都会被赖回来，不如愿者上钩。
好像没理解你投降的意思，女孩把脸埋得更近道：“好啦，我也保证和你都说真话，好不好啊。”
“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嘴嗯，就嗯嘴嗯，收银台前，看着男孩脸上迷离笑意的店长摇头想着，根本没察觉自己的古怪动作，令刚结完账的客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买上单。
“你喜欢我做的动画吗，哪怕它—” “当然！”
“咕...你这样都没法验真伪了...”
“不应该是条件反射最真吗？”经过了旷日持久的被拷打，你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总算明白了怎么反制这条心机猫猫。为表庆贺，猛吸了一口真被店长换成汽水底的莫斯科骡子，并觉得这杯骡是至今调的最好的一次。
觉得女孩可能是被你气得低下了头，你拿起一个shot，轻轻碰了一下对面的威士忌杯:
“敬理想。”
一饮而尽。
看着对面在你仰头喝酒时才抬起头来，正慌慌张张拿shot要直接干的样子，你乐了，“不碰杯就喝？嘴这么馋的吗？”
“额，额，敬你。” “我不接！哈哈！”
“...欺负人，说好我惩罚你的...”
“那意思是我刚才说谎？”你更乐了。
“不是的！我是说，不是...对不起......”看着你一声不吭，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糯。
“你是该对不起。”看着眼前有流泪趋势的猫猫头，你继续道：“为你对自己作品的怀疑对不起。”说着，你又拿起1 shot，“这一杯敬给你的心血，好吗？”
“好。”
一饮而尽。在仰头的那一瞬，透过杯底，你不确定是不是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从对座的灯光中落下。

（长文+冷门ooc看来确实不好入口，感觉都没人能看到这了orz）

“继续问吧。”
“啊？”
“啊↗→↗↘↘”怪异的牛叫逗乐了喝完shot就莫名绷着个脸的女孩，“刚才不还十万个为什么吗？喝了一口就啥都憋回去了？还是又什么都知道了？”
“那你可别后悔。听题：你之前一直在嘴嗯，就是你自愿想帮我的，对吗？”
“自愿，当然自愿，又没被刀架脖子，干啥事不是自愿的。”你又品了口骡子，气泡的炸裂中，压过姜暖和柠酸的甜蜜直冲舌根。
“是为了曾经那个心跳不已的漫迷，还是仲夏一梦？”
你想长考，你也想逃避，可那双眼睛却分明诉说着信任。
“那视频应该早失效了，而且原件也没几个人有。”
“所以才会变成一梦吗？”
恁妈的眼睛。
“牛，我真的什么都清楚，真的。”
恁妈的信任。
“所以我真的很想谢谢你，也很想和你道个歉，真的。”
恁妈的珍珠。
你把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的餐巾一张张展开，递去，嘴上不成序地蹦着话：“不说了吗，谁能想到会有这一大串事；咋能赖你身上；帮你那是互利互惠；更何况当时顶多是普通朋友，这我自己犯的错，又不是你推——”
顺着又递过去的一张纸巾，一双手颤抖却坚定地攀了上来。隔着纸巾，两支拇指轻轻地贴服在掌心，左右各四的长指则环绕过手背，就这样保持着。
像拥抱一样。
大部分时候，人只会在气恨中将上下齿压在一起说话。而少数时候，则是为了压住温情对呼吸，声带和泪腺的波扰“谢谢，如果你能原谅，就这样，稍微一会，好吗？”
你吞了一口，“我从来，从来没想过，你有什么需要我原谅的。”

......
看着还在颤抖，甚至幅度重新增大的肩膀，你想说些什么。还空的那只手从铜杯拿起一片姜，放进嘴里，分不清是感官被酒精迟滞，还是姜片的味道已被吸透。总之，除了难以捕捉的辣味，你只感觉思路为之一畅：“我说，你听，能接受的点头，不合理的摇头，好吗？”
点点头。
“只讲普世道德，没人能听过些奇奇怪怪的发言就未卜先知会出什么事。”
点点头。
“更不可能为了几句怪话，就去跟一个并不熟络的人大说一通。”
轻轻左摆，又确实侧回来轻点了一下。
“所以你也不该为此自责。”
摇摇头。
“你说谎，不给你握了。”虽然是这么说，但也只是将右手向后轻轻一退——
——“别！”本来半虚握的小手迅速缠了上来。
“那就是承认说谎了？”
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说谎。”
“说谎了有惩罚对吧？”
点点头。
“那就约好了，不要为这种不值得的事生气，更不要放到心上。”
“我答应你（小声）--我答应你。”像是下完什么决心，那双只是微微发颤的手滑了下来，联带被两人气息沁过的那张纸巾，一同挪到眼下。
“哼哧——噗↘，哈哈哈→。”看着眼前人深吸一气，却被自己的鼻涕声逗笑，你也默笑摆了摆头——cao，好像一笑把姜片咽下去了。
整理完自己后，轻点了一下你的额头：“好，现在是奖励时间。大牛老师，你可以谈自己的心路历程了，为什么要帮我的心路历程。”
在铜杯前草草处理了下喉管燃起的爆辣后，你抬头对着这只老赖猫道：“咳咳，这是奖励你还是奖励我。”
“当然是奖励我。”顶着一张我声大我有理的脸，大猫继续翘着尾巴道：“我没说谎，却被你骗了个约定，那你不得还我点什么吗？”
沉默，但不是拒绝，不是怀疑，不是考量。只是思考，思考什么字词能阐述自己的真实。
......
“华，再一杯日升，一杯Daiquiri。”向路过的酒保加完单后，女孩抿着基本全是化水的白俄，欣赏正沉默拼索心意的男孩。
“......你听过一句话吗，巴e扎...”
“噗嗤，巴扎，牛老师你是想吃自己了吗？”
“额，我说的是巴——” | “巴尔扎克？”
“嗯，巴尔扎克，应该是高老头里的。”
“良心这面镜子区别着人生的两段，当倒向非正义那面时，年轻人会不敢面对，成年人却不怕？”女孩看看男孩，又看看杯中已经从方棱化作弹珠的冰块。
“呵，记性真好，这段我都快忘了。”
“当然，因为你还年轻。”女孩将又一枚子弹喝空。
“狗屎。”你举杯还酒。
“那最后一滴眼泪...撒入墓中，那是源自一颗纯净心灵在神圣的感情前流出的热泪，是泼洒到地上又会飞上天空的眼泪...大致是这个感觉。”
“嗯哼？所以你是想赞美我哭的很美吗？”
“别这样，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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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不懂。
瓶什么，明明也是个酒弱，明明醉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明明清醒的是我，晕眩的是你。
你知道吗，这个问题从问出来我就开始害怕了。不是害怕在镜子前无地自容，更不是畏惧要捧住一泉真诚，而是因为你这头犟牛的傲慢。你是那么傲慢，因为简单的感动，简单的善良，就这样把自己趟进了污垢，不，是把污垢揽进自己的怀里又无言离开，你甚至想傲慢地试图在受益人面前，铲去自己的蹄印。
你知道吗，我是想多说几个冷笑话，让你把那些马上就要选宣之于口的，真的可能在人生轨道上建牌立碑的话吞回去。你明明是个酒弱啊，明明清醒的是我啊，你是怎么从目眩里挤出一丝清明，将我钉回原地的啊。
你怎么靠到椅背上了？ 是酒醉？还是怀疑自己的结论了？
可是晚了，牛老师，你已经把我装进名叫诚实的陷阱里。你那最后一个，藏在我脚下的蹄印，我已经不可能熟视无睹了。
“可我不配，我也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从来不是谦虚，约好了，只说实话。
“哔哔，谎话警告一次。”看吧。
“可我真的不是。”
“两次。”傲慢。
“你在耍我，包头老师。” 求你了，别再探究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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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中神！写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