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就是我的名字。
那时我还太小,不懂得母亲眼神里的深意,只觉得它是那么让人心伤。现在,我又站在了这里,当夕阳洒满我全身的时候,我又想起母亲所说的“绝望”。我想那定是母亲心底的一个故事,抑或是深深的一个烙印。
这里是母亲常来的地方,她说在这里有她一个深深的牵挂。因为常随母亲来这里,我便也喜欢上了这里。那时的母亲还年轻,喜欢穿一条湖绿色的裙子,脑后松松的盘起一个发髻,不加任何修饰,却透着一种清秀。母亲常常牵了我的手,在这片土地上缓缓地走着,于是,我便知道了母亲右手中的秘密——那是一道疤痕,即使多年过去,伤口不再狰狞,但依然想象得出当时这道伤有多深,母亲当时有多痛。我一直以为那是母亲随外公或舅舅征战的时候受的伤,或者是她在出使宋国时被刺杀她的辽人所伤,但每次面对我的询问,母亲只是对我笑笑,然后依然看向远方,显然母亲是不愿提及这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