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人在一起没别的可谈,主要就回忆回忆这几年的鱼获,在哪条河玩的最精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一些诡异的话题,主要就是这个圈子谁谁谁在哪遇到点什么事,真假无法考证。酒后吹牛逼而已,我刚烧了颗烟,就看见他弹掉烟灰沉吟了一下,就问我上周在杨木桥,那天下雨,咱俩一起坐一辆摩托车回去还记不记得了,我猛吸一口吐出烟圈说记的,好像想起来点什么,他说那天小雨不大,准确说不是雨是雾水,我点点头,表情凝重了几分,他又吐了口烟圈,不急不慢的说,那天没干告诉你,过桥没注意桥边,过完桥后来反光镜看见桥边有一个红色的人,好像穿的雨衣,当时就心里咯噔了一下,没跟你说,送你回家后就立马回家睡觉了。我一听立马浑身炸毛,感觉毛孔里仿佛有小蚂蚁在爬,一阵一阵的热浪透着毛孔往外扩散,酒劲就上来了,头上却冒出细细的汗珠,冷汗!我说我踏马也看见了,我坐在后面,我的眼睛对红色的东西特别敏感,就跟一些视猎犬对移动的物体很敏感一样。至于为什么对红色的东西敏感,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闲话少叙,就是我爷爷以前是一个猎人,我小时候那会野生动物保护还没这么严格,麻雀刚脱离三害,但是还有很多人打,我们这野鸡很多,开春季节我爷爷就带我去打野鸡,这个季节的野鸡已经分群了,一个公野鸡会带3到4个母野鸡,母野鸡觅食,公野鸡就杵在田里放哨,有时候能杵半天,公野鸡是非常漂亮的,它们发情期浑身红彤彤的,肚子上都是红毛,背后七彩的硬毛黄灰色,但是在麦田里只能看见它们红彤彤的头,而我跟我爷爷在一起,我就是负责长期的训练,我的视网膜对锯子大小的红色物体非常敏感,对鸡形状的物体也非常敏感,有时候只要眼角余光扫一下就能看见它们,几亩地200米直径范围,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发现野鸡的位置,告诉我爷爷,他开枪打野鸡。说这些,其实是说明我的眼睛为什么对红色如此敏感,所以那天晚上我也发现了那个红色的人形物。但是以我眼睛对红色的敏感,在桥上的时候我就应该能看见那玩意了,可是我偏偏没有看见,更离奇的事我发现这玩意以后,又撇头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什么都没有。当时只是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两天太累了眼花了,如果不是朋友告诉我我可能这件事我都已经忘记了。我细细跟朋友说完这些,我朋友脸上的肌肉略微有些僵硬,他用手谈了谈烟灰,我注意到他的手有点轻微的发抖,沉默了大半天,他开口,可能是个穿红雨衣的人,半夜在河里收完地龙回家。我也点头表示也许吧,趁着酒劲上来了,我摘下我脖子上面的镂空金项链,摆在桌子上面给我朋友看。我朋友狐疑了一下说,你***显摆什么?我也有这条比你大,我瞬间无语,翻了他一个白眼,说你仔细看。朋友拿过金项链 放在手里慢慢把玩,突然表情变得很有意思起来,疑惑,害怕,迷茫。我看着他的脸色阴晴不定,问发现了?朋友点点头,捏着一颗珠子,上面赫然一个坑,我点点头说,我没有机会压坏这玩意,虽然金的比较软,但是想扁成这样,需要很大的力气,我没有记的自己受到磕碰把它压扁,而且你仔细看,这个扁的色泽明显晦暗一点,朋友脸色越来越难看,问,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无法回答,只知道大概的时候,应该在去年5月份左右,那段时间跟他在那条死人河里一直夜钓,这个坑也是我老婆偶然发现的,就在那个时间段。我朋友表情越发难看,手升到脖子上也摘下了他的金项链,他的珠子比我大,摊开后我赫然看就看见一个有坑的珠子出现在我眼里。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多有趣了。差不多跟你同一个时间段吧。哦,我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惊讶过去了我们开始冷静的沉默,很明显,这种巧合就真的很巧合,我们虽然都是无神论者,但是还是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似乎此刻窗外正有一双眼睛凝视着我们。朋友打了个哈哈,说,也有可能睡觉压坏的,我只能说,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