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搞笑
怎么会这样,我应该是五月风暴时期的大学生,在索邦大学的涂鸦墙前用空间生产理论解构资本主义日常生活[1],被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代理人用催泪瓦斯驱逐时高喊"结构不上街"[2],在拉丁区巷战中与戴圆框眼镜的同伴用景观批判的书页包扎伤口[3],深夜秘密集会上与存在主义女青年在性别解放宣言的空白处互写情诗[4],总能在街角遇见抽着烟斗的萨特用辩证理性批判的校样纸卷烟丝[5],被质问是否敢在模糊性伦理学中直面自由的重负[6],红发托派少女在燃烧的汽车旁教我唱异化劳动版的国际歌[7],戴黑框眼镜的毛主义者坚持用矛盾分析法解构学生与警察的攻守态势[8],无政府主义学姐用生物互助论解释为何要共享防毒面具[9],蓄着胡须的结构主义者总在路障后喃喃"能指链的断裂就是革命的开始"[10],金发精神分裂分析信徒举着反家庭装置的标语牌说要打破欲望的编码[11],在占领的奥德翁剧院里被迫观看陌生化戏剧时与邻座现象学少女十指相扣[12],被规训理论家拉到暗处用全景敞视主义的章节编号规划下次行动[13],举着"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的牌匾砸向防暴盾牌时想起历史唯物主义的原初语境[14],在警笛声中与存在主义女友逃进午夜咖啡馆争论此在向死性的革命诠释[15],被天主教左派用灵性扎根论质问革命是否需要形而上学根基[16],当催泪弹落下时突然顿悟身体图式如何解释流泪的生理与政治双重意义[17],在审讯室里用文化霸权理论回击警察的意识形态质询[18],被大拒绝理论的信徒说服参与更激进的占领行动[19],在街垒上读着历史天使的寓言等待坦克出现[20],用镜像阶段理论解构革命海报中的自我想象[21],举着"奥斯维辛之后"的标牌对抗审美浪漫化倾向[22],在医学院门口用生命政治学为燃烧瓶制作辩护[23],被不断革命论者批判我的议会斗争幻想[24],举着他者伦理学的照片阻挡警棍[25],在防暴盾牌的反光中看见拟像秩序的提前验证[26],用符号神话学解构政府发言人的电视讲话[27],当水炮车袭来时突然理解生命冲动的身体感知[28],在临时医院用主奴辩证法安慰受伤的战友[29],被信仰骑士用存在三阶段论质问革命是否新的偶像崇拜[30],在硝烟中与死亡驱力学派的女生用本能理论解释燃烧的汽车[31],用交往理性策划更民主的集会形式[32],在宵禁的巴黎 m街头狂奔时想起荒谬英雄的永恒回归[33],被自动写作的继承者用超现实主义的街道地图诱惑参与文字实验[34],在黎明前的市政厅广场用例外状态理论分析此刻的政治空间[35],当太阳升起时发现昨夜并肩作战的同志全都变成存在主义戏剧里互相猜疑的角色[36],难道这都是我的异化投射吗?
[1] cf. 亨利·列斐伏尔《日常生活批判》
[2] cf. 路易·阿尔都塞《意识形态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
[3] cf. 居伊·德波《景观社会》
[4] cf.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
[5] cf. 让-保罗·萨特《辩证理性批判》
[6] cf. 西蒙娜·德·波伏娃《模糊性的道德》
[7] cf. 贝托尔特·布莱希特《三便士歌剧》
[8] cf. 毛泽东《矛盾论》
[9] cf. 克鲁泡特金《互助论》
[10] cf. 雅克·拉康《讲座XI》
[11] cf. 德勒兹&加塔利《反俄狄浦斯》
[12] cf. 莫里斯·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
[13] cf. 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
[14] cf. 马克思《共产党宣言》
[15] cf. 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
[16] cf. 西蒙娜·薇依《扎根》
[17] cf. 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
[18] cf. 安东尼奥·葛兰西《狱中札记》
[19] cf. 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
[20] cf. 瓦尔特·本雅明《历史哲学论纲》
[21] cf. 雅克·拉康《镜像阶段》
[22] cf. 西奥多·阿多诺《否定的辩证法》
[23] cf. 乔治·康吉莱姆《正常与病态》
[24] cf. 托洛茨基《不断革命论》
[25] cf. 伊曼纽尔·列维纳斯《整体与无限》
[26] cf. 让·鲍德里亚《拟像与仿真》
[27] cf. 罗兰·巴特《神话学》
[28] cf. 亨利·柏格森《创造进化论》
[29] cf. 亚历山大·科耶夫《黑格尔导读》
[30] cf. 克尔凯郭尔《恐惧与战栗》
[31] cf. 弗洛伊德《超越快乐原则》
[32] cf. 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
[33] cf. 阿尔贝·加缪《西西弗斯神话》
[34] cf. 安德烈·布勒东《娜嘉》
[35] cf. 卡尔·施密特《政治的神学》
[36] cf. 让-保罗·萨特《肮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