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只为她：评荻初《醉歌飞》朱雀
   
  
  
  
   文/应有雪
  
   
  
  
  
   初仔这篇《醉歌飞》完结是在年初三月完结的，稿子也是先看的，当然在某初写的时候，照例地跟我一起讨论。
  
  
  
   朱雀姑娘，我还记得某初最初构想的时候，就跟我说：“有一个很美好的姑娘。”然后发了一段那个美好的姑娘的描写过来。
  
  
  
   窗下竹帘内，一张藤桌，桌上一柄瑶琴，桌后一把藤椅，椅上那人正倚在窗前，单手支颔，看着帘外满园落在地上的桃花出神。
  
   荷香色的轻纱罗裙，乌发半垂，挽了个简单的垂云髻，一根玉质的步摇籫于发上，相貌虽称不上绝色，但也是上上之姿，且气若三月里盛开的桃花，明艳中又有丝清冽。听到有人进来，回头看去。
  
  
  
  
   我看了描写，顿时觉得那女子真真是一个气质上佳的大气美人。还没来得及夸奖什么呢，某初仔就极闷但也极可能是极为莫名兴奋得意地告诉我：“我把这姑娘写死了，一箭穿心，还被钉在了墙壁上。”
  
  
   我已经想不起来那时听到初仔说这句话时的心情了，然而在昨日，一个人默默地翻评论，戴着的耳塞里，放着的《倾国倾城》。那一首歌，很典雅古典，我漫不经心地就翻到了评论金庸大师的《神雕侠侣》里的程英。楼主说，那位女子，一生只爱杨过一人，淡雅如莲，在水一方。我忽然就想起《醉歌飞》里的朱雀了。
  
  
   想到她坐在树枝上，看着小屋里的大哥跟歌飞两个人日渐情深。想到她在敌袭之时，不顾才受伤的身体，奋力挡下一剑，虎口震裂流血也依旧寸步不让。想到箭如雨下，最后一支箭气势千钧，那水蓝色衣裙翩然，貌若桃花，直至 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未曾说完，伊人已逝。
  
  
   一箭洞穿胸口，一箭带着她的身体钉在屋舍的墙壁上，死状极惨。
  
  
   那一刻，我的心就那么闷痛起来。
  
  
   “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一抹红色身影在月色下的桃花林中舞剑，衣袂翻飞，人影飞转，剑光四溢，吟颂而出的声音，清锐、明快中透着一股不羁与豪气。
  
   风吹，花落，乌发间带上一朵绯红色的桃花。
  
   身影腾空一个跳跃，左脚一勾，踢起一旁放在桃花树下的酒坛，左手“啪”的一声握住酒坛坛口，仰身大口饮下坛中酒，舞剑的身影却仍是不停。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最后一声清啸响彻桃林，剑光再扬，剑华挽天，剑锋正正刺中一朵飘飘然落下的桃花。
  
   收剑，花落。
  
   风再吹起，花，已是两半。


  
   月下，桃花林中的红衣人回过身，凛凛然那修长、纤细的身影却透着无尽的豪迈之气，不输男儿，更胜男儿。
  
   轻扬的唇角，染笑的眉眼，手中的长剑还闪着银白的光芒。
  
   红衣飒飒，玄鸟欲翔。
  
   无尽傲气、无尽风姿……
  
  
  
   我记得那桃花林，那一场潇洒无尽的剑舞，那回眸一笑，那一句邀请。
  
  
  
   “莫兄，共饮一杯如何？”语调柔韧，举着酒坛的手指修长、纤细，笑问着那树下的人。
  
   …… ……
  
   “明年我们再一起在这月下桃林中饮酒如何？最好再叫上青龙、白虎、玄武，在这桃花正盛时饮酒舞剑，谈笑拌嘴。还可叫白虎做上几个下酒菜，哈哈，当真是人生快事，逍遥无穷。我们每年都可以来赏花、饮酒，每年都可以在此放纵一次。当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之所以大段大段选初仔描写那个女子的段落，只是因为，她出场也不过三处。一处引她出来，一处写她之死，一处写怀念。短短三处，写完了这个女子的一生，道尽了这个女子的处事态度为人性格和爱慕。
  
  
   这个女子，她美好热烈，似乎与桃花颇为相似，却又清冽，大气又不失柔和。
  
  
   她爱慕着大哥，但她不是本文的主角。
  
  
   假如没有洛歌飞，她最后定能达成所愿，与大哥在一起。两人厮守，就如某初仔感慨的，“没有歌飞，大哥和朱雀也会很幸福，这个女子爱他，但不娇气，不傲纵，两人可以一起看月，也可以一起饮酒，做什么都很合适。”
  
  
  
   听着《倾国倾城》，他在唱：“雨过白鹭，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朱雀的结局已经定格，如歌所唱，“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只有如歌般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