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鬼?!那是什么?妖怪?精灵?神兽?!
不理会曺圭贤明显吐槽的小眼神,崔始源继续说道。
“我本是个天师,在那家医院本是要做个法事,结果出了点意外,灵魂脱离了肉体,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
………………
“所以……你是个道士?”
“……………”
“然后在骗吃骗喝的途中出事了?”
“…………-_-||”
“于是,变成了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
即使对方是个半透明的鬼魂,即使迟钝如曺圭贤,也明显地感到了崔始源变得铁青的脸se。
惹一只鬼发怒是绝对不好的,哪怕它还只是个半成品,于是曺圭贤急忙转移话题。
“咳咳,那么,你为什么要缠上我……??”不会是看上我的美色了想来一段人鬼情未了吧~~~> <~~哈吉马~~人家不要柏拉图昂~~人家要rou体昂昂~~人家要有腿有胸部的rou体昂昂昂~~> <~~
“……灵魂出窍的我力量很弱,单凭自己是无法回到肉体上的,因此需要有人助我一臂之力……而你,刚好出现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
对的时间?对的地点?……丫敢情这是拍狗血湾娘偶像剧么……= =
“那我要怎么帮你……”
………………
“吻我。”
………………
…………我错了,这根本不是劳什子偶像剧,而是部无丄码重口味的惊悚片……!!!T________________T
作为一个紧跟时代步伐的21世纪的潮流小青年,曺圭贤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思想保守的人。然而,面对去亲吻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漂浮在空中半透明的男人,这样高水位的要求,曺圭贤无论如何都觉得接受无能。秉着“实事求是,坦白相待”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曺圭贤觉得自己应该果断坚决地表明自己“要头一颗 ,要命一条”宁死不从的态度与立场。不幸的是,这个理论是建立在“面对一个人”的前提假设下,当对象变成一个“鬼魂”时,这种情况显然是伟大的马克思蜀黍没有考虑到的。
面对曺圭贤暴力也不合作的态度,崔始源表现得非常通情达理。他没有猛地出现在曺圭贤背后用阴森的语调出言恐吓;也没有伸舌头,挖眼珠,或是在脑袋上搞碗大个疤口对曺圭贤进行视觉暴力。
只不过,在半夜睡着睡着,曺圭贤突然感到背脊后面一阵阴冷。
这是幻觉,幻觉……使劲儿裹紧了被子,曺圭贤进行着自我催眠。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轻轻吐出,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来回反弹,整个360°立体环绕音效,要多忧郁有多忧郁,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凄婉有多凄婉,和着窦娥听了不冤死也想挑起白丈血溅三尺。
曺圭贤觉得从头到脚骨头都软了,却仍是鸵鸟地闭紧双眼……是幻觉,是幻觉啊……
“你说,”那幽幽的声音再次开口,“这凄凄月光照在身上,可有温度?”
哀婉的声调,忧郁的语气,文艺的话语,世间众生,但凡听者,闻此话语,都会禁不住有种冲动抬头45°角仰望天空内牛满面无语凝噎……
………………
面对一个没有脚悬空漂浮的男人,曺圭贤可以忍;面对一个没有脚悬空漂浮的男人半夜坐在自己床边,曺圭贤也可以忍;面对一个没有脚悬空漂浮的男人半夜坐在自己床边装文艺小青年扮非主流,这个曺圭贤实在忍无可忍!
一掀被子,曺圭贤以胜过所有孤魂野鬼的阴沉声音道:
“速度从我床上滚出去,明天一大早醒来我就去吻你!”
面对曺圭贤濒临崩溃的咆哮,崔始源从容不迫地收回45°仰角,飘(?)起身,回头抛出了一个甜到忧伤的微笑:
“晚安。”
迎着月光,那俩陨石坑一样的酒窝熠熠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