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想哭了,因为我记起与鼬分别后,看到樱的一脸痴茫的幸福,和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很多拉面还有很多水果的鸣人,他说他很搞不懂,才睡一觉起来,就看到一大堆吃的。
“那个家伙对别人的关心,和在意,永远都不愿意显现出来,好象,以为自己可以全担下来,他就是怕别人太累了,怕别人累了自己会难过。”我透过灯光的雾气看着月光的红艳,那么艳丽,那么的绝望,如同撕裂的红莲。
“不过,你究竟是谁?不受佐助幻术的影响,能出入木叶,不是这个世界的吧?”我问。
“你很想知道吗?”罹月看着我,我们几乎是第一次的对视,我才发现,真的,他是真的很恨我,眼神的无奈与恨纠缠在了一起。
“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明白了。”我说完起身离开。仰起头,说:“你可以杀我的,其实你可以的。”
到家的时候,看到了佐助,仰望着月光的佐助。
“那么想的话就回去。”我放下了书包,走了过去。
“无所谓了。”
我沉默,然后说:“对不起。”声音很低,我相信他听见了,因为今天晚上很安静,安静的如灭亡的感觉。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佐助淡淡的说完,无语。
回去一个月,也该知道了吧,知道樱疯了,知道她对自己的思念到了痴狂。
可是,鼬呢?
佐助不停想跟随他而去,为什么他最爱的哥哥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离他而去,他为什么不知道他在自己的心理有多重要?
不是的,只不过。
“我已经不敢面对,我怕佐助太累。”兄弟俩的口气都一样,那么淡,淡的让人心酸。
“问题是他现在也是好累。”这一次,是鼬转身,渐渐消失在天边,我轻轻的说:“其实你知道的,你知道他多么的需要你,毕竟每次都是为了你,性命都不顾了。”
仇恨,到底是什么?
我陪月坐在灯光下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他说翎,是他的母亲。我说,哦。
他又说,峦,是他的父亲。
我彻底的崩溃在那里,手脚开始颤抖。
月没有看我,继续说,他是峦与翎的孩子,但是,因为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孩子,峦以为是月的孩子,所以峦异常的愤怒,因为他真的很爱翎
我居然笑了,笑的时候一眼睛的透彻,我说:“为什么不能放爱一条生路?”
他愣了一下,继续说:“你知不知道,爱的本质就是欺骗与仇恨。”
我说:“你没有必要装着那副学者的样子来教训我,我比你更清楚。”
我摇晃着离开了,泪流满面。他不知道真正的结局,所以恨我。他不知道那个叫峦的,多次想对我下手,因为他很恨我,恨到想……毁了我的身体,他是个疯子,爱情里面的人全是疯子。翎知道了这一切愤怒得想杀了我,她觉得是我毁了她的家庭,我才13岁啊!!可是她就是那么认为,认为我是个不祥之物,甚至到勾引他最爱的男人上床,她自己丢下了我,为了跟随他的所爱离开了,可是峦那个疯子却在中途杀了翎,我知道是他杀的,因为他的日记里写的很清楚,他想让翎永远与他同在,永恒的代价,就是死亡。他们乘的船沉了,可是峦却活了,所以月只知道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妖精,是我毁了他的妈妈!!
我说:“你想动手就动手吧!”
他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用我自己的性命换来在这个世界的永生,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消失的。”
我这才知道他是永生体,小佐告诉过我,我们的世界受半个神的保护,和他们的世界一样,但是,依旧脆弱,因为只有半个,“只有半个朱雀。”小佐淡淡的说。
“永生体,就是我这个样子,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只是实质的幻想。”
“为什么?”
“……活的时候,太固执,就会死不了。”佐助说话总是只说到一半,那个孩子,一脸冷澈的湖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喉咙很痛,痛的我一直想叫,我看着佐助红澈的眼睛,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头很痛,我抱着头,蹲了下来,我知道佐助刚才用了月读,可是瞳术对我没用,这个是小佐一段时间前才发现的,然后才看到他很难得很难得的一小抹醉人的笑意,像荡漾开的湖水。也是因为这个奇怪的天赋,连小佐的月读也没办法让我彻底沉睡一次,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白天看到罹月,回想起的一切,也许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还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也许因为,我真的是个扫把,扫破了一个好好的家庭,可是,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