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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棋局已是死局了，再对弈下去已无意义。
一盘棋下了多久，泰民已不记得了。只记得，珉豪一直心不在焉，胡乱地走棋。
“你这么没心思，还是不要下了。”泰民说完，信手一推，整盘棋就此打乱，许多黑白棋子四散，滚落在地。
珉豪沉默不语中，一一拾起地上的旗子，分别放回棋盒，然后才说：“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你快去看我妹妹吧。她一直见不到你会胡思乱想的。”泰民别过脸，不愿再和他视线交叠。
可珉豪答非所问：“你这几日，可好？”
“我很好。珉豪兄还是快去吧。”
“你一定要对我生疏吗？”
“我只是尊敬你。”
“那你对我说最平常的话可好？就如当初那样——”
话还未吐露完，泰民已经跨出门外，道：“明灯那，你不去，我去。”
珉豪拉住他的手腕，负疚地说：“泰民，对不起，我只能这样。”
有些事，真的会身不由己，你可懂得？
有些人，真的不能长相厮守，你可明了？
但愿，你不要恨我。
泰民没有回头，快速抽身，只说：“请你一定不要辜负我妹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正当珉豪惊讶的同时，泰民的脚步已然远去。留下的人，枯坐着，捻起一枚棋子，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
只怪当初太爱了，所以，才会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她是那么像你，她的笑，她的眼睛，都如同另一个你。
我知道明灯对我有情，我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我只有，断了你我的念想，重新开始。
可看着你的那刻，我后悔了。
但，悔不当初，已晚。
珉豪悲伤地抚着太阳穴，最近常常会痛，兴许，是心想的太多，人自然就累了。
穿过走廊，三三俩俩的丫鬟看到他就耳语不断，依稀听得到她们说：“姑爷好俊俏啊……小姐真有福气……”
福气吗？自己可以给明灯福气吗？
棋局已是死局了，再对弈下去已无意义。
一盘棋下了多久，泰民已不记得了。只记得，珉豪一直心不在焉，胡乱地走棋。
“你这么没心思，还是不要下了。”泰民说完，信手一推，整盘棋就此打乱，许多黑白棋子四散，滚落在地。
珉豪沉默不语中，一一拾起地上的旗子，分别放回棋盒，然后才说：“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你快去看我妹妹吧。她一直见不到你会胡思乱想的。”泰民别过脸，不愿再和他视线交叠。
可珉豪答非所问：“你这几日，可好？”
“我很好。珉豪兄还是快去吧。”
“你一定要对我生疏吗？”
“我只是尊敬你。”
“那你对我说最平常的话可好？就如当初那样——”
话还未吐露完，泰民已经跨出门外，道：“明灯那，你不去，我去。”
珉豪拉住他的手腕，负疚地说：“泰民，对不起，我只能这样。”
有些事，真的会身不由己，你可懂得？
有些人，真的不能长相厮守，你可明了？
但愿，你不要恨我。
泰民没有回头，快速抽身，只说：“请你一定不要辜负我妹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正当珉豪惊讶的同时，泰民的脚步已然远去。留下的人，枯坐着，捻起一枚棋子，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
只怪当初太爱了，所以，才会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她是那么像你，她的笑，她的眼睛，都如同另一个你。
我知道明灯对我有情，我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我只有，断了你我的念想，重新开始。
可看着你的那刻，我后悔了。
但，悔不当初，已晚。
珉豪悲伤地抚着太阳穴，最近常常会痛，兴许，是心想的太多，人自然就累了。
穿过走廊，三三俩俩的丫鬟看到他就耳语不断，依稀听得到她们说：“姑爷好俊俏啊……小姐真有福气……”
福气吗？自己可以给明灯福气吗？
心里终归还是抵触，不愿触摸自己的娘子，就算她像他，还是，不愿意。
只要不是本人，只要想着他在得知自己即将娶亲时的眼神，珉豪就顿感万劫不复。
毫不知情地明灯正认真地铺床，她把床褥上的每一道皱着都抚平。转身，看着还屹立在窗口出神的珉豪，羞怯又小声地唤：“珉豪，我服侍你更衣吧。”
见珉豪不回答，就一厢情愿地靠近，青葱般的手指搭在他的衣领，刚滑落到腰处，珉豪就抓住她的手。明灯不解地抬头，眼神有万般疑惑，还是没有开口。
窗外是整片的蔷薇，正怒放的妖艳，阵阵花香飘入室内。
烛光随着轻风摇曳，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明灯好紧张，她心里隐约在期待，可她看得出，珉豪在躲闪，甚至是不情愿。
我到底哪里不好？
明灯伤心了，垂下眼帘，低声抽泣。
于是珉豪大惊，他无心惹明灯哭，却还是把她弄哭了。
“不要哭。”厚实的手掌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果然，任何一个女人的眼泪，都是最厉害的刀剑。
明灯不语，还是哭。珉豪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把她锁入怀中，道：“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不要哭了。”
这突然地拥抱让明灯忘记了哭泣，只觉得珉豪的怀抱是那么宽那么暖，她吸着鼻子，怯懦地开口：“为何你总不碰我？是不是我长得难看？还是我做错了事，让你心烦？你指明就好，我会改的。”
没预料到她会如此想，珉豪猛烈地摇头，说：“不，你好看。你没有做错。是我自己……不敢……”
不敢越雷池，那会更伤你。
不敢更亲密，那会使我痛苦。
不敢做更不敢说，对不起。
这一晚，珉豪还是行君子之礼，没有碰过明灯一分一毫。
只要不是本人，只要想着他在得知自己即将娶亲时的眼神，珉豪就顿感万劫不复。
毫不知情地明灯正认真地铺床，她把床褥上的每一道皱着都抚平。转身，看着还屹立在窗口出神的珉豪，羞怯又小声地唤：“珉豪，我服侍你更衣吧。”
见珉豪不回答，就一厢情愿地靠近，青葱般的手指搭在他的衣领，刚滑落到腰处，珉豪就抓住她的手。明灯不解地抬头，眼神有万般疑惑，还是没有开口。
窗外是整片的蔷薇，正怒放的妖艳，阵阵花香飘入室内。
烛光随着轻风摇曳，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明灯好紧张，她心里隐约在期待，可她看得出，珉豪在躲闪，甚至是不情愿。
我到底哪里不好？
明灯伤心了，垂下眼帘，低声抽泣。
于是珉豪大惊，他无心惹明灯哭，却还是把她弄哭了。
“不要哭。”厚实的手掌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果然，任何一个女人的眼泪，都是最厉害的刀剑。
明灯不语，还是哭。珉豪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把她锁入怀中，道：“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不要哭了。”
这突然地拥抱让明灯忘记了哭泣，只觉得珉豪的怀抱是那么宽那么暖，她吸着鼻子，怯懦地开口：“为何你总不碰我？是不是我长得难看？还是我做错了事，让你心烦？你指明就好，我会改的。”
没预料到她会如此想，珉豪猛烈地摇头，说：“不，你好看。你没有做错。是我自己……不敢……”
不敢越雷池，那会更伤你。
不敢更亲密，那会使我痛苦。
不敢做更不敢说，对不起。
这一晚，珉豪还是行君子之礼，没有碰过明灯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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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今日天气好，明灯命丫鬟给自己备了茶点，坐在屋外绣丝帕。
净白地丝绢上，明灯绣的鸳鸯，丝丝入扣，都是对珉豪的爱。
她绣的入神，随意盘好的发丝散落了几许，衬着白里透红的娇颜，格外美。
身旁的丫鬟也跟着学些皮毛，终究不如主子那么聪慧，只看个半懂。
“夫人，您真心灵手巧啊。少爷一定会很喜欢的。”
“呵呵……他一定会喜欢。”明灯笑得喜悦，把最后一针收尾后，又再绣了一个“珉”字。这样子，就可以了。
怀揣着丝帕去找珉豪，他在前厅坐着，也不知看着什么，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明灯站定不动，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他到底，在想谁？
自那日从娘家回来，到现在已过一个月了，他虽很少说晚上有事出去了，对自己还是礼让，总是和衣而眠，让自己也不敢再说更多，就怕他，以为自己心急。
其实能不心急吗？每当婆婆问他们什么时候怀上，珉豪就安慰婆婆说急不得，明灯就只有沉默。婆婆以为明灯害羞，还告诉她吃什么更容易怀男孩。
丝帕攥在手里，再按在小腹上，明灯很忧愁，却无法开口。
珉豪，你不想让我为你生孩子吗？
还是，你还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还是，你不喜欢孩子？
还是，还是……还是…………
太多的猜测在心里盘旋，明灯皱起眉。珉豪又从不解释，这该怎么办？
“你在那做什么？”珉豪终于看到她了，笑着招手。明灯走过去，踌躇着，把丝帕摊开，说：“我刚给你绣好的，喜欢吗？”
珉豪接过来，端详许久，道：“很喜欢。谢谢你。”
今日天气好，明灯命丫鬟给自己备了茶点，坐在屋外绣丝帕。
净白地丝绢上，明灯绣的鸳鸯，丝丝入扣，都是对珉豪的爱。
她绣的入神，随意盘好的发丝散落了几许，衬着白里透红的娇颜，格外美。
身旁的丫鬟也跟着学些皮毛，终究不如主子那么聪慧，只看个半懂。
“夫人，您真心灵手巧啊。少爷一定会很喜欢的。”
“呵呵……他一定会喜欢。”明灯笑得喜悦，把最后一针收尾后，又再绣了一个“珉”字。这样子，就可以了。
怀揣着丝帕去找珉豪，他在前厅坐着，也不知看着什么，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明灯站定不动，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他到底，在想谁？
自那日从娘家回来，到现在已过一个月了，他虽很少说晚上有事出去了，对自己还是礼让，总是和衣而眠，让自己也不敢再说更多，就怕他，以为自己心急。
其实能不心急吗？每当婆婆问他们什么时候怀上，珉豪就安慰婆婆说急不得，明灯就只有沉默。婆婆以为明灯害羞，还告诉她吃什么更容易怀男孩。
丝帕攥在手里，再按在小腹上，明灯很忧愁，却无法开口。
珉豪，你不想让我为你生孩子吗？
还是，你还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还是，你不喜欢孩子？
还是，还是……还是…………
太多的猜测在心里盘旋，明灯皱起眉。珉豪又从不解释，这该怎么办？
“你在那做什么？”珉豪终于看到她了，笑着招手。明灯走过去，踌躇着，把丝帕摊开，说：“我刚给你绣好的，喜欢吗？”
珉豪接过来，端详许久，道：“很喜欢。谢谢你。”
“真的喜欢？”
“真的喜欢。”珉豪很肯定的点头，明灯才放下心来。
珉豪把丝帕收好，便顺势牵着明灯去院中散心，明灯不依，撅嘴道：“我想出去逛，在家待久了，会闷的。”
“那好，我们出去。”珉豪答应了。仿佛，明灯说什么他都会依，除了，圆房。
他对自己百依百顺，自己该知足吧。
他对自己相敬如宾，自己该满足吧。
他是个好人。
他对自己好，就好。
其他的，不要追究。早晚有一天，他会对自己更爱的。
就这么安慰自己，过下去吧。
上了街，明灯的表情明快许多，她喜欢那些摊贩卖的小玩意儿，驻足很久不想走，珉豪就买下她喜欢的，又陪她去买胭脂水粉。店主看出珉豪是豪门子弟，推荐了上好的眉黛石粉，可价格也昂贵，明灯自知妇人要会持家，再说也用不上，就推掉了。但珉豪却说买，他说既是好东西，就买给明灯。
明灯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摇头，说：“世上的好东西太多了，你又怎么买得完？”
珉豪抚弄着明灯头上的金步摇，道：“那我但凡能找到，就都给你。”
物质上去弥补，她是否会真的开心呢？
只要她能开心，只要她会心在笑，自己的负疚，能少则少。
离店的时候店主笑开了花，明灯还在责怪珉豪花太多钱。珉豪停下脚步，一脸正色道：“你若是真不喜欢，我就去退掉。”
“真的喜欢。”珉豪很肯定的点头，明灯才放下心来。
珉豪把丝帕收好，便顺势牵着明灯去院中散心，明灯不依，撅嘴道：“我想出去逛，在家待久了，会闷的。”
“那好，我们出去。”珉豪答应了。仿佛，明灯说什么他都会依，除了，圆房。
他对自己百依百顺，自己该知足吧。
他对自己相敬如宾，自己该满足吧。
他是个好人。
他对自己好，就好。
其他的，不要追究。早晚有一天，他会对自己更爱的。
就这么安慰自己，过下去吧。
上了街，明灯的表情明快许多，她喜欢那些摊贩卖的小玩意儿，驻足很久不想走，珉豪就买下她喜欢的，又陪她去买胭脂水粉。店主看出珉豪是豪门子弟，推荐了上好的眉黛石粉，可价格也昂贵，明灯自知妇人要会持家，再说也用不上，就推掉了。但珉豪却说买，他说既是好东西，就买给明灯。
明灯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摇头，说：“世上的好东西太多了，你又怎么买得完？”
珉豪抚弄着明灯头上的金步摇，道：“那我但凡能找到，就都给你。”
物质上去弥补，她是否会真的开心呢？
只要她能开心，只要她会心在笑，自己的负疚，能少则少。
离店的时候店主笑开了花，明灯还在责怪珉豪花太多钱。珉豪停下脚步，一脸正色道：“你若是真不喜欢，我就去退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