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决定,给你写信。没有信纸,没有地址,也不用投递,它们已经和那些我曾经收到的曾经发出的信迥然不同。相同的,只有坐在桌前书写的幸福感,一种缓缓流动清晰可辨的情愫,一种对古老的交流方式的温暖重温。
往往是这样,我在书房,你就在隔壁。这样的距离对于信件来说过于短暂,它还没有起飞,就已经预备降落。
它们,确切地说,是寄往未来。它们需要走的路,不属于空间,而属于时间。它们或许杂乱,可视作抒情、备忘录或者人生梳理。它们不是我写给你的,而是你给予我的,以及我们共同完成的一种奇妙文体。
它们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需要火车或者飞机等运输工具。
它们也不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