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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分享】无头骑士异闻录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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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部分,无爱。
不论文字也好,动画也好。
某些纠结正在产生,关系之微妙,人物之复杂,内动和互动之纷乱,这一卷从开始就是一团雾没有头绪。
作者喜欢在一团乱绪中理清条理,慢慢归顺,无须过于费力气,跟着作者的思路走就好了。


IP属地:山东20楼2010-06-15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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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已经开始在天空闪烁,相较於街道上的灯火,点缀在天空的亮度实在非常微弱。
    在这样的冬日夜空下,杏里独自走在池袋的街道上。
    杏里在与帝人会合,从学校回家时,於PARCO买了一些东西后便与他们告别,独自踏上归途。
    走在前往Sunshine City的路上,杏里不经意地环顾四周。
    呈现在眼前的,是看似和平常几乎没有两样的池袋,每个人都带著各有所思的表情走在街头,逐渐靠拢,然后又逐渐远去。
    会认为「几乎」和平常一样,是因为存在著些许不搭调的感觉。
    黄色。
    在街道上步行的年轻人当中,能看到许多人都绑著黄色领巾。
    ——为什么呢?
    杏里虽然觉得奇妙,但没有特别在意,直接往回家的路上前进。
    远离大街道,通往自己租的便宜公寓的房间的小巷道。
    明明距离繁华街不到一公里,那里却已经化成另一个世界。无人来往,只有路灯伫立的巷道,微微透露著寂寥的氛围。
    每当从车站一回到这个街道,就会因为这个过大的落差而被囚禁在连自己的心也委靡不振的错觉中,不过经过一年后,也习惯这种哀愁感了。
    在平安无事的归途中,杏里想起在告别之际,正臣对她说过的话。
    「可是啊……杏里,你真的最好要注意点。」
    「?」
    「就是那须岛那家伙~虽说那些谣言大多只是谣言,但对学生出手这件事倒是真的。」
    「……!」
    突如其来的一段话,让杏里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正臣不是会拿这种事来说谎或开玩笑的人。虽然是已经想像过的事,实际获得证实后,心中仍是会感到压迫。
    「是一名叫做费川春奈的学姊啦~她在第二学期的中途转学,但听说是因为跟那须岛交往的事快被拆穿的关系。只是不知道是配合不想让事情曝光的学校要求,还是遭到那须岛胁迫,或是学姊自愿转学的。」
    「……」
    若是在第二学期的中途转学,就跟那须岛和自己开始接触的时间吻合。想到这里,杏里就觉得正臣的话有凭有据。
    「总之你小心点吧。要是发生什么事,我跟帝人也会好好帮你想办法。对吧?帝人!」
    帝人直到刚才为止还在随意张望,突然被正臣问到,一脸惊讶地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只要有我能做到的事,我都会帮忙。」
    「啧啧啧,帝人还真是笨啊。这种时候就该说:『就算是我办不到的事,我也会靠爱的力量完成。』这样才算是男子汉啊。」
    「这样很矛盾吧?」
    「哈哈哈,无论办得到或办不到,在观测之前都还不能下定论……就把这叫做薛丁格的帝人吧。具体来说如下,就是把你关进箱子里,然后灌进毒瓦斯,假装是为了测试你是否能靠爱的力量熬过去,其实是要把碍事者的你解决掉,让杏里变成我的马子,0K?」
    看到正臣恢复平常的模样,杏里也以温柔的笑容点头道:
    「嗯…谢谢…谢谢你们。」


    21楼2010-06-15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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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14:3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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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里把自己眼前所见的世界当成在画框里发生的事情。女生们的说话声,听起来全都像是出自画框中的画一般。
      在就读高中以前都有美香挡在画框前,盯著其他画,让那些画框中的画不敢多说话。
      然而当这个画框於春季出现时,帝人从画里面跳了出来,来到自己这一边。
      上个月那起那须岛的事件——只不过是名为那须岛的另一张「画」从坏女生们的画上面覆盖过去而已。
      但是,这次似乎不会有人来帮忙了。
      这个状况下,还是不要反抗比较好,反正用力量去对抗也不会有好事发生。
      ——是啊,根本不会有好事——
      正当自己兴起放弃的念头,决定放任事态发展时,画框中的世界突然产生变化。
      在画里面一直动著嘴巴的女生。
      在她身后,好像有团黑影在蠕动。
      看见影子的眼睛后,杏里茫然地「屏气凝神」。
      ——啊?咦?
      在路灯照耀下,浮现出人型的模样。因为位於少女们的背后,所以看不清楚脸和服装。但从感觉到的气氛推测,似乎是一名男性。
      然后是比什么都明显的特徵——
      男人那双红得彻底的眼眸。
      「「「「你倒是说说话——」」」」
      其中一名女生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在杏里的画框当中,倏地扩散出一片黑色。
      原本以为是黑色的液体,在路灯的照明下开始带点红色,并向四周飞溅。
      染成鲜红的世界。
      听得到惨叫声。
      听得到惨叫声。
      飞溅在灰色柏油路面上的血渍,怎么看都是黑色的液体。
      只有在空中飞舞的那瞬间,才会让人意识到是血。
      听得到惨叫声。
      听得到惨叫声。
      不知何时开始,惨叫声在杏里的耳畔回荡,成为现实中的声音。
      人影马上便消失踪影,眼前只剩下哭喊的女人与两腿发软的两名跟班。
      这片远远超脱现实的光景,反倒将杏里拉回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始终跌坐在地上的杏里,注意到自己竞然异常冷静,用冷冷的眼神呆望这副光景。这并非她手足无措,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该做什么——我该做什么才好?
      是要哭泣才好吗?
      是要喊叫才好吗?
      是要愤怒才好吗?
      还是乾脆一点,嘲笑她们活该才好吗?
      自己是刚刚被砍的女人的什么?
      敌人吗?自己人吗?
      不相关的人吗?熟人吗?
      在这状况下,杏里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杏里下意识地从水泥地上站起身子。
      鲜血与惨叫声交错飞舞,园原杏里唯一能做的——只有伫立不动。


      23楼2010-06-15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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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有感觉的重复性叙述!!
        鲜明的描绘着杏里此时的感受。
        可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并不是没有道理
        那是什么原因呢。呵呵。


        IP属地:山东24楼2010-06-15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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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路聊天室
          《听说了吗~?今天晚上终於有来良学园的学生遭到砍人魔袭击了!》
          【咦?真的假的?】
          (真是危险呢。)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啦——!听说是一年级的女学生喔!》
          【不好意思,我要打通电话,潜一下水。】
          悄悄话《放心啦,好像不是你马子。》
          悄悄话【啊……谢谢,但我还是会担心。】
          (嗯~你知道在哪里吗?)
          《耶…是南池袋那边,都电的杂司谷车站附近。》
          《因为还有巡逻车聚集在那边,我想到那附近就可以打听到了。》
          【这样啊……啊,不好意思,我先下线了。】
          《好耶——!塞顿要去凑热闹吗?》
          (不是的,没有这回事。)
          (总之,下次见~)
          ——塞顿离开聊天室——
          《啊~真是的!》
          【不好意思,我也要先下线了。】
          《咦~电话打不通吗?》
          【这个…她说现在跟警察在一起之类的……好像是目击到现场……】
          【我过去一趟。】
          《真的吗!?》
          ——田中太郎离开聊天室——
          《那样的话,今天就见不到了。》
          《啊,已经走了喔?》
          《那么,我也下线好了~》
          ——罪歌进入聊天室——
          {砍。}
          《哎呀?》
          {今天。}
          {砍了。}
          《啊~你就是昨天那个洗板的人对吧!这样不可以喔!噗噗!》
          {要砍。}
          {要砍。}
          {砍了。}
          《真是的,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网址的?》
          {不对。}
          {错。}
          {弱,不对,无法,支配。}
          {爱,不够,爱。}
          《你好像也有去洗其他跟池袋有关的板子吧?》
          {想要,爱,人类。}
          {砍了,但是,不对,不够。}
          《嘿!》
          《……强制禁止登入了,嘿嘿☆》
          《这样就可以放心了,再见咯~》
          ——甘乐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罪歌进入聊天室——
          {更加。}
          {更加,强悍。}
          {渴望,强悍,爱。}
          {渴望,是,想要。}
          {想要,更加,强悍的,爱}
          {想要,爱。}
          {想,要爱。}
          {想要爱,强悍的,人。}
          {人类,强悍,是谁,提问。}
          {想问,谁是,强悍。}
          {池袋。}
          {渴望,我的,母亲,母亲。}
          {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母亲——}
          ——罪歌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25楼2010-06-15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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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池袋最凶
            我只是想要知道而已。
            与其说是因为身为总是撰写八卦新闻的三流杂志记者——倒不如说是因为纯粹的好奇心使然较为妥当。
            好奇心。
            真没想到已经年过三十的我竟然还拥有著这样的赤子之心。就连之前初春发生的那起没有头的骑士之骚动,都没能激起我这样的心情。因为我认为那是灵异杂志或是暴走族常看的杂志的范围。当然,我们的杂志虽然也会报导那些事情——却比不过那些专门杂志。
            我只是将在这个东京内发生的事件描述得既有趣又奇特罢了,光是写成这样就足够交差,多少也能够满足读者。
            然而——由总编辑所提出,作为池袋特集之标题的那个单字,似乎让我稍微重拾了一些初哀。
            【最强】。
            ……最强……对,就是「最强」。
            就是单纯最强这一个词。
            若是只取其意,毫无疑问就是强中之首。
            虽然陈腐,却是强而有力的词汇。
            不……也许就是因为陈腐才反而能够直接轻易地打动人心——就如同「爱」与「自由」这些单字。
            然而——在这池袋中,倒底谁才是最强?
            将这问题拿去问池袋的居民,果不其然得到了五花八门的答案。
            「就是那个啦!那个骑黑机车的家伙……!」
            「天知道……在那附近的流氓吧。」
            「应该是赛门吧。」
            「嗯……圈外人应该是不知道啦。虽然他现在已经搬到新宿去了,但以前有一个叫做折原临也的……」
            「不对不对,现在最强的是创立DOLLARS的那个家伙。」
            「你最近应该常看到绑著黄色领巾的家伙吧?」
            「应该是条子…警察啦警察。那边的警局中,有一个叫做葛原的警察可厉害了。他全家都是警察,热哀到连他的三兄弟小孩都说将来也要当警察。」
            有趣的是,几乎没有人回答「不知道」。
            我所询问的在地居民或是自称消息通的人们,无论是模糊不清还是确实的固有名词——每一个人都将他们心目中的「最强」以某种形式呈现出来。
            这真的很有意思。
            那么,那些被认为是最强的人,他们心中到底又是如何想的呢?我为了要解开这个疑问,试著尽可能接触那些人们。


            26楼2010-06-15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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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很会打架吗?
              讲白一点,好像连我都能打赢。我到现在为止,也曾在取材过程中多次身陷险境。在采访专门搞敲诈的酒店时被小混混当面威胁,也曾经被外资黑手党包围过。
              虽然跟打架的实力没有关连,好歹我也历经过生死关头,纯论气势可不会输人。
              「我在这座城市中打听到不少消息…静雄先生您…似乎经常卷进打架或是纠纷当中?」
              「没有吧……?」
              ——怎么会问这种事啊?
              他的表情像在这么说。
              「真的吗?」
              「……因为我讨厌暴力。」
              唉,这下于是真的是「赌错了」。
              我心中的少年进入沉睡。
              身为人的本能也无法从这名青年身上感受到任何恐惧或期待。
              我打算草草结束话题,只是口气平淡地继续询问:
              「您认为这座城市最近怎么样?」
              「没什么……我觉得是座不错的城市。」
              「那个,您与传言中的『黑机车』互相认识吗?」
              「啊啊……塞尔堤是个不错的家伙。」
              唔……看来这名男人的确是黑机车口中的男人。
              但是那个黑机车确实提过,这个男人是池袋最强的人……
              正当我想要针对这件事情问个彻底时——眼前的男性是不是正要转身回到大楼内啊?
              「等,等一下,您要去哪里……」
              「……事情已经问完了吧?」
              「啊?」
              「一开始不是就说『要问两、三件事』吗……既然已经问完三个问题,而我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喂喂。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把比喻事情的说法当真……这就是最近所谓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人吗?
              无论如何,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为了尽量增加对话,我试著稍微挑衅一下对方。
              「等一下,那么就拜托您再回答一个问题。听说您之前跟警察动手时,曾经把自动贩卖机扔出去过……我直接这么说好了,那是骗人的吧?」
              「……」
              「结果您只是被折原临也摆了一——」」」」」」」」
              飞了。
              飞了?
              ……什么东西飞了?
              最初还无法理解是什么东西飞了。
              平和岛静雄突然转过身来,就突然以高速飞了起来。
              往哪里?往上?往前?
              不是,是往下飞。
              视野中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慢动作。
              啊啊,搞什么啊。仔细一看,飞走的还不只是平和岛静雄而已。
              从他走出来的大楼、地面的水泥地到围绕在四周的空气——
              我懂了。
              虽然立刻就理解,我却不想承认。
              真正飞走的是我。
              更严格来说,就连意识也几乎不知道要飞到哪里去了。
              从背上传来的冲击让我理解到自己是被人往地面砸了下去。
              「……!啊!啊啊嘎……嘎……」
              伴随激烈痛楚的麻痹支配全身,我吐露出悲惨的声音,思考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平和岛静雄转过身来的瞬间,强力的冲击往我的喉咙袭来,下一个瞬间,我便已经在半空中飞舞了。
              就好似坐在弹射式云霄飞车上,然后被往后发射一样。在那短短的一刹那,我所感觉到的物体——似乎是平和岛静雄手腕上的肌肉。
              然而——那真的是肌肉吗?
              我以为是小客车的轮胎变细以后,缠绕到我的脖子上。
              维持在纤细的形状下被扎实而密集收束的纤维束。冷静思考后还是这么形容较为妥当。不过,被撞下去的瞬间可没有心情分析这种事——有的只是恐惧在转眼间笼罩全身。
              ——脖子要被扯断了。
              我打从心底这么觉得。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抵在脖子上,随时觉得脑袋会被切下来——在那当下,我真的感觉到「啊…我…要断了…要断了!」这是因为沉重的冲击与强烈往后撞飞时的离心力产生的错觉吧。
              金臂勾。
              看来我是挨了在摔角中常见的那个招式。


              33楼2010-06-15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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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视上看到时,应该会有人觉得那招比起拳头或是后桥背摔造成的损伤要来得小很多吧?看到挨了那招而受到非常大伤害的人,说不定还会被人认为是在作戏。
                但那是大错特错。以前我曾经与运动版的记者一起去采访,请摔角选手对我轻轻使用个一招半式——为了尽量避免疼痛,我便说出:「那么就拜托您使用金臂勾吧。」
                那名摔角选手可能连一半的力气都没有用上。即使如此,我还是被轻松地从擂台上砸下去而昏倒。我仍记得比起被砸至地面的损伤,手腕接触到的那瞬间要来得疼痛许多。
                我之所以理解自己刚刚挨的是金臂勾,说不定就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验。
                ……然而有一件事令人费解。
                眼前这名纤瘦的男性——是如何使出足以让我腾空飞起的金臂勾?无论怎么占算,这男人也只有摔角选手一半的体型!
                我拚命压抑住痉挛中的肺部,看到逐渐接近自己的身影。
                该死,眼睛花掉了,视野无法固定下来。
                推测应该是平和岛静雄的身影伫立在那里俯视我,并静静对我开口说道:
                「我之所以要离开…」
                声音虽然仍旧沉静——却令人害怕到毛骨悚然。
                如同冰一般的声音的确存在。之前遇到的那位折原临也,他的声音就是属於那一类型。然而平和岛静雄现在的声音又是不同种类的冰冷。
                假如折原临也是会将对方冻结的寒意,那么他的冰冷就像是会让人受到如同烫伤般的冻伤…不,冻伤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形容。就如同发出像是沸腾时声音的液态氦——在冰冷当中似乎包含著滚沸的不明物体般……像那样的声音。
                「是因为你都问一些无聊的问题,让我有一点想要发飙。」
                这声音跟先前的那名男性相同,感受到的温度却截然不同。到不久之前,明明都还只是不会让人感受到温度的一般言语而已啊——
                「为了让我不至於宰了你,所以我要尽早离开这里。」
                如今他的语气变得充满力量。
                言灵……应该不一样。说出来的话并没有包含其他意义,只是声音的声调就能够给予人这么大的恐惧吗?我因为这个事实而再度陷入惶恐中。
                视野终於从冲击所造成的损伤中恢复。
                然后我静静将视线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在那里的人,毫无疑问与先前相同。
                确实是同一个人——
                ——咦……怎么……好像突然变得适合戴墨镜了……?
                不久前还觉得他的墨镜非常不搭调,现在却像是脸的一部分,合适地让人觉得惊讶。
                并非是鼻子高度、轮廓或是发型有所变化,也没有特别去改变表情。与先前的不同之处,大概只有扬起些许的微笑吧。然而,也不是那张笑脸改变墨镜的印象。
                气氛。
                该说是围绕在那名男人身边的气氛改变了吗?我只能如此形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
                「谁叫你睡觉啦?」
                领口被抓住的瞬间让我无法呼吸。光是从地面被拉起来,就感受到那股巨大的怪力。
                可怕。
                那个不久之前还觉得失望的我,反倒可怕让我觉得可怕非常地可怕羡慕。要可怕是眼可怕前的可怕这名可怕男性可怕真的可怕可怕可怕很弱可怕可怕可怕的话可怕可怕可怕可怕,不知道可怕该有可怕多可怕幸福啊。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可怕救命可怕啊可怕可怕救可怕命可怕啊可怕救命啊可怕可怕可怕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惨了啦惨了啦救命啊惨了啦惨了啦对不起总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身体开始从四处发出各自不同的哀号。
                「你是故意要让我生气的吧……啊啊?我也不是笨蛋,这一点我还清楚。但是啊,不代表知道了就不会生气……」
                甚至没有空档让少年的好奇心苏醒,或是让本能发出警讯。
                「要是因为挑衅而被惹火就算输了吗?啊啊,那就输吧,输掉好了。反正输掉这一场胜负,我也没有一点损失吧?更何况,我现在就要把赢过我的你给宰了……」
                正当话说到这里的一瞬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响起一声巨大的喊叫。
                但不是我。
                因为我已经恐惧到发不出声音。
                发出响彻小巷道的吼声的人,正是平和岛静雄本人。
                如同要将贮存在体内的愤怒一口气全都发泄出来,液态氮突然转变成滚烫的热油。
                「啊啊啊啊!我说过我『讨厌暴力』了吧!啊啊?竟然想让我『使用暴力』!你算什么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是神喔?你当你是神喔?啊啊?」
                ——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正当我如此作想之际——我再次飞舞在半空中。
                毫无像是过肩摔之类的技巧要素存在。
                将我这么一个人类的身体像是投棒球一般,只是奋力往前丢出去。
                虽然没人这么做过,但有些力气的人应该可以将幼稚园儿童像这样扔出去吧。然而我的体重可是幼稚园儿童的数倍——再加上,我明明说不定还比平和岛静雄要重上一些——
                为何我会几乎以水平的方式飞了出去?
                如果这是美式动画,就会直接撞到对面大楼的墙壁上,开出一个人形的洞吧。虽然丢出的力道会以为是那样,但看来似乎没有那么顺利——实际上只飞了几公尺后,就一口气与地面接触,就这样变成在水泥地上翻滚的窘境。
                ——啊…我…会被杀掉吗?
                在被扔出去的瞬间,恐惧已经不翼而飞,我以趴倒的姿势冷静地感受到这件事。
                不想死。
                然而却会被杀——
                冷静下来分析状况的结果,就是恐惧再度於心中爆发。
                然而就在此刻,救赎之声从天而降。
                「喂~静雄~」
                有点耳熟的声音。是不久前替我带路,名为田中汤姆的男人。
                「……什么事?汤姆先生。」
                「没啦,你刚刚泡的杯面差不多要过三分钟咯。」
                「……不会吧。」
                平和岛静雄的话才说完,随即以乾脆到令人讶异的程度漠视我,若无其事似的走进大楼去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讲话超过三分钟啊…
                然而那种事早就无所谓了。
                现在我只想好好品尝活著的喜悦。
                过了一段时间,田中先生从大楼走出来,对著倒在地上的我说话:
                「啊~啊~我就叫你别惹他生气了吧?不过那家伙的沸点虽然低,相对地冷却也很快。捡回一条命啦,大叔。要是有吃到苦头,可别想找警察告他喔。」
                虽然在道理上有些矛盾,我还是老实点头回应。
                汤姆先生似乎对此感到满意,就这样默默回到大楼中。
                只留下我独自仰卧成一个大字,仰望天空。
                并非因为躺卧在道路上会让人感受到舒爽的感觉。只是很单纯地,残留在全身的痛楚让我无法站起来罢了。
                一面感受到自己确实已经安全。
                一面思考,刹那间的恐怖竟然能如此强烈。


                34楼2010-06-15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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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14:2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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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外资系黑手党包围的时候,是一点一滴从身体内侧开始腐败的恐惧感。即使如此,还是能回避掉实际被枪械或刀刃杀死的情形。
                  但在不久前,的确是短短一瞬间的恐怖。突然爆发的恐怖——走在路上时,猛然被擦身而过的男人拿刀子捅的话,大概就会有类似的感觉了吧。
                  不,刀子还不足以形容。突然被日本刀……对,遇到最近在池袋流行的砍人魔被害者,说不定就会感受到跟我一样的恐怖。
                  然后在这股恐怖退去的现在——
                  我想起自己过去为何会想成为记者了。
                  是为了想要独占。
                  以一己之力把此任何人…任何人都还要厉害的情报弄到手,再自己亲手昭告天下。经由这么做,来让那份「真实」成为我的掌中物。
                  就是为了品尝那份快感,我才会成为记者。然而自从结婚并育有女儿,那份滚烫的热情似乎就随之冷却掉了。
                  此时此刻,那个想法完全苏醒。
                  由於方才所尝到的恐怖,完全复苏了。
                  好厉害。
                  好厉害啊。
                  我怎么会愚蠢到去怀疑呢?
                  但也多亏这愚蠢,让我遇到了。
                  遇到所谓的「报导」!
                  在我心中呐喊好奇心的少年已死,就在此刻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成为大人的我如此叫喊著。
                  「写下来!」
                  「弄到手!」
                  「就算要捏造事实,也要将所有的事实弄到手!」
                  「将从那男人身上感受到恐怖全都变成自己的力量!」
                  「没错!我得到了!」
                  「经由恐怖与痛楚的经验,我确实找到了!」
                  无论如何喊叫,还是从心中不断涌出新的词句。
                  ……要将那恐怖公诸於世。
                  要把平和岛静雄写在报导上。
                  用我的手,用我这双手!
                  那个名为平和岛静雄的男人,将那名男人所拥有的异质性毫无保留地纳为己有。
                  没错。
                  我跨越过去了。
                  跨越恐怖,把那男人的一切调查出来,将那「最强」昭告全天下。这就是赋予我的使命——不,只要一想到经历这么多的因素才得以遇到,说是天命也不为过。
                  只要是关於他的谣言,就算谎言也无所谓。
                  因为我品尝到的瞬间恐怖,永远都是货真价实!就算他不是最强也没关系。我会用我的报导将他变成最强!
                  对!现在可不是躺在这里的时候。
                  我立刻站起身子,为了克服方才的恐怖——不,为了要将方才的恐怖转变为自身的力量而踏出这一步。
                  啊啊,没错,我是记者。
                  那男人的嗜好和交友关系……为何能以那般纤瘦的体型使出那种怪力?以这些事情为首,全部查个水落石出后公诸於世!从过去、现在到未来的所有,所有的一切!
                  只要写出这篇报导,所有的事情一定都能顺利解决。跟女儿间别扭的关系也一定能改善,也能跟妻子重修旧好。就跟过去一样,一定是这样的——
                  我要将平和岛静雄这名男人写成最棒的报导,抱著不共戴天的决心握紧拳头。
                  深刻地、露骨地——


                  35楼2010-06-15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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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非常长的一段。
                    不想破坏这种和谐的美感,若不是一起发也会分成很多段还会出现不及时的现像的话,我真的很想发在一起
                    平和岛静雄的分量比重是比较大的,而作为线索之结的记者更是注定了倒霉。
                    这两天喜欢“注定”这个词。
                    作者有把紧张的氛围描写得从容诡异的本事。
                    似是把动作拆出来展现,保持着紧张却又细致到位


                    IP属地:山东36楼2010-06-15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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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全员的手机同时响起。
                      虽然乍看之下会以为是灵异现象,但他们很清楚这个情形代表的意义。
                      这些成员同时被传递了邮件讯息。
                      不只车内的人。在池袋周围的某些特定人物们应该也全都被传递了。
                      因为这是「DOLLARS」的来讯。
                      门田首先确认邮件的内容——然后咬牙切齿,并像是要捏烂般用力紧握手机。
                      「……你们啊…终於演变成不是别人家的事而已了…快给我回到现实吧。」
                      「?」
                      似乎是从门田的表情感觉到事情非同小可,游马崎等人也开始确认自己的手机。
                      看到的是简短的句子——只写著以下内容——
                      【DOLLARS的成员被砍人魔袭击。需要情报、需要情报、需要情报——】
                      重复好几次「需要情报」这样单刀直入的文字。
                      门田感受到这个单字所包涵的各种情感,像是要一吐为快地嘟嚷著:
                      「城市——开始崩坏了…」


                      40楼2010-06-15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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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咪叽。
                        噗叽唧叽。
                        唧叽,噗唧哩。
                        声音。
                        关节与筋肉毁坏的声音。
                        令人不舒服的声响与激烈的痛楚同时袭击身体。
                        少年只是不断忍耐著那个地狱。
                        因为他理解这地狱是由自身的愤怒所具体化而成。
                        平和岛静雄理解到自己异於常人,是在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
                        因为一点小事情跟弟弟吵架,因此发起飘来的静雄——打算将放在餐厅,比自己身高要高出许多的冰箱扔出去。
                        当然以当时的他来说,根本不可能举起来。结果发展成少年的全身筋肉被拉开,好几处关节脱臼的惨事。
                        在那之后也陆续发生异常。
                        在学校与朋友吵架时,对方朝他丢出圆规。虽然这个行为已经够恐怖了——然而静雄的行为却远远超过对方,惊人到连正当防卫这个词都会被吓得逃之夭夭。
                        以九岁的细小手腕将装满数科书的桌子一口气举起来——将身体转了半圈,然后用力将之丢了出去。
                        被锁定的那名少年真的只能说运气很好。
                        桌子从手腕边稍微擦过,感觉到巨大的质量从身边通过。下一个瞬间,背后的墙上发出不知何物造成的响亮破裂声。
                        少年双脚发抖地回头一看——在那里的是穿进教室墙壁,浮在半空中的桌子。
                        有一句话叫做火灾现场的怪力。
                        人类就算认为已经使出全力,但通常都不是「真正的全力」。
                        筋肉会自然做出保留,让人类将比原本还要大幅缩小的力量当成「全力」。
                        然而一旦陷入像是火灾之类的危机中,脑部便会将控制解除,藉此发挥出比平常还要强的力量,搬出沉重的包袱或是将人从火灾现场救出来,甚至跳过平常无法跳过的障碍物。
                        然而,平和岛静雄这个人身上有一个「特异点」。
                        就算不是在危机当中——他也能随时使出「真正的全力」。
                        乍看之下或许会以为是相当大的优势——实际上却一丁点好处也没有。
                        脑部之所以保留全力,是为了要保护自身的关节与筋肉。界限这个词就如同字面上的意义是界限,要是给予过大的负荷,筋肉与骨头就只有毁坏一途。
                        然后,他以这个能力交换而来的,是他无法做出「抑制力量」的行为。
                        也就是说,当他做出会使出全力的事情时,就算筋肉将变得破烂不堪,也会把力量发挥到界限。
                        然后,满身的力量将他变成愤怒的化身。
                        那股力量——无法抑制之筋肉的力量,会在他感到愤怒之时任意涌现。
                        被压倒性力量给操纵的脑部,会要求身体驱使力量。
                        将身边最重的东西举起来,破坏一切、破坏人、毁灭人。
                        於是静雄这名少年决定跟随本能。
                        破坏。
                        以绝对破坏为目标,通常最先开始破坏的是自己的身体。
                        会毁坏的身体与无法抑制的力量。
                        少年的心被这两者夹在中间而逐渐崩坏。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遗忘压抑愤怒。
                        既然怎么样也无法「斟酌」,既然会先毁坏的是自己,那么乾脆连心也一起解放会轻松得多吧!
                        少年舍弃忍耐。
                        做出舍弃自己人生的觉悟,解放自己的一切。
                        结果更加持续地破坏。
                        竭尽所能破坏。
                        对自己的身体本身。
                        日复一日持续破坏的日子。
                        对自己的身体坏掉感到愤怒,於是大闹,又弄坏身体。
                        周而复始的行为可说是一无所获。
                        没有得到任何事物,只有破坏的痕迹不断蓄积。
                        筋肉重复自我破坏——在得以再生的比之前更强韧之前又被破坏。
                        少年持续沉沦在由自己所产生的地狱之中。
                        不断挣扎,不停反抗,但仍无法从自身逃离——
                        然后时间流转——
                        「我老爸跟我老妈真的都很温柔。」
                        半眯在墨镜深处的眼睛,静雄沉静地低语:
                        「就连老是跟我吵架的弟弟也很温柔。当我因为想举起冰箱而搞得动弹不得时,他头一个发出惨叫声跑去叫救护车,一直照顾我到救护人员来为止……啊啊,是很温柔的家庭啊。我不觉得我是被放纵长大,反而是在很幸福的家庭中抚养长大。」
                        相对於诉说自己过去的静雄,坐在他身旁的塞尔堤安静地聆听他说话。
                        南池袋公园被夕阳笼罩著,酒保服与骑士装在长椅上并肩而坐。在公园中还有其他几名游客,却都因为两人那诡异的状况而不敢接近。
                        「明明是那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脸上浮现自虐的笑容。面对虚空,静雄以寂寥的口吻道出疑问:
                        「我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至少家庭方面没有问题。既不是在小的时候有过心理创伤,也没有看暴力的动画或漫画。就连电影也几乎没有看过。那么,原因就是我本身咯?也只会是我吧?」
                        塞尔堤依旧沉默以对。然而这并非漠视,只是将静雄的表白,渲染进自身的影子当中。
                        「我想要变强啊…」
                        语调虽然令人同情,却强而有力。
                        「如果我是原因,我第一个不能原谅的就是自己。我才不管打架多厉害,我只想要能够抑制自己的力量。」
                        静雄平淡地诉说真实的心情。
                        他会说出这件事,是因为塞尔堤不会做出多余的反论或深究。不光如此——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彼此长年的往来,让他相当信赖塞尔堤。
                        静雄清楚城市中的每一个人都很害怕自己。就是因为如此,塞尔堤这个不会畏惧,并且静心聆听的存在,对他来说应该特别贵重。
                        如果是完全不清楚静雄的人——那个人恐怕会因为某些缘故而激怒静雄,然后就会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从此抱持强烈的恐惧之心吧。他也很明白这一点。
                        然而虽然明白,不表示就能够抑制。
                        经过长久的时间:—会在他身边的人自然很有限。
                        知道如何对待静雄的现任上司。
                        能够从静雄的绝伦暴力中保护自己的赛门。
                        与静雄保持适当距离的门田与游马崎等人。
                        因为打从心底厌恶静雄,所以至今还在身边的人——折原临也。
                        以及——不会让静雄发怒,安静的没有头的骑士。
                        他早就知情塞尔堤是没有头的骑士这件事,不过他认为这没什么关系。虽然至今只是对著安全帽说话,但只要明白对方绝对不会多话,那么其实根本无所谓。


                        43楼2010-06-15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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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静雄和塞尔堤我就不镇定。
                          很纯粹的存在——平和岛静雄,虽然从他身上发生的故事都很暴力,但是不得不承认,关于他的细节都是很微妙的令人觉得可爱


                          IP属地:山东44楼2010-06-15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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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分钟后——川越街道旁   高级公寓大楼最顶层
                            『新罗!新罗新罗新罗——!』
                            「哇啊啊啊啊,不要抓著PDA对著我直冲而来啊!这种行为要是在床上的话,我是很高兴啦咕呸啦~~」
                            塞尔堤对新罗赏了一记小力的膝击,同时赶忙输入后续的文字。
                            『你…之前说过的妖刀是真的!?』
                            「呜哇,当我知道你是打从心底怀疑时,可是让我稍微来了一趟震惊到谷底的旅程呢。我已经不行了,快用你的爱拯救我吧。到达目标是等级37左右。以恋爱准则ABCD来说,差不多B就够了。」
                            『别再闹了!』
                            硬是将快要倒下的新罗拉起身子后,塞尔堤将从临也那里得知的情报打出来。
                            ·临也同样很在意於网路上四处洗板的「罪歌」与砍人魔之间的关连性,然后独自做了一些调查。
                            ·传说中名为罪歌的妖刀拥有意志,能够控制人。
                            ·若是把被害者说的话统合起来——虽然没有人看到清楚的外型,但每一个人都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看见「红色的眼睛」。
                            ·网路上出现「罪歌」这个笔名的那一天,一定都是有砍人魔的被害者出现的夜晚。
                            看到条列式整理出的文章后,穿著白衣的新罗以悲痛欲绝的模样在地毯上来回滚动。
                            「啊啊~哪有这样的。我说的时候就用鼻子………不,因为没有鼻子就换成胸部吧。用胸部嘲笑我,临也说的话就这么轻易相信……啊啊!」
                            『怎么了!?』
                            「没有,『用胸部嘲笑』这句话好像有点色色的,但还不错咕呼~~」
                            新罗的太阳穴挨了一记下段踢,然后直接仰躺成大字型。总算是保住意识的他,很认真地面向塞尔堤: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但是还……要是妖精或妖怪之类的,我应该能感受到气息…但我在被袭击时,完全没有感受到气息。』
                            「那是当然的啦。因为刀就算有意识也不会有气息啊。就我所知,罪歌这把妖刀是——似乎是控制持有主的意识来自由操控那具身体。要是在活动的是人类的身体,那个气息……你所能感受到的灵力之类的东西本身很有可能也会被消除。再说,也不是所有妖怪或妖精都会有你说的『气息』吧?」
                            『那不就没办法找到了?』
                            面对冷静说出推论的新罗,塞尔堤悔恨地握紧拳头。
                            然而——新罗看见之后却扬了扬嘴角,对恋人说出一句起死回生的话:
                            「有方法喔。」
                            『啊?』
                            「我先跟你道歉。抱歉,我又跑去偷看你常去的聊天室了……现在事情可是发展得很有趣喔~哎呀,虽然有听说『罪歌』是一把女性的妖刀,想不到是真的呢。」
                            『什么……?』
                            「好啦,去看看聊天纪录吧。幸好是那种可以保留很久的聊天室。」
                            然后看到。
                            看见了。
                            自称「罪歌」的东西,在她离开后不久的聊天室中进化到何种地步——


                            IP属地:山东47楼2010-06-15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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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14: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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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罪歌进入聊天室——
                              {今天砍了一个人,但是一个就很够了,因为不可以太过奢求。}
                              {但是明天也要砍,因为要去爱人的越多越好。}
                              {力量也差不多足够了。}
                              {我正在找人呢。}
                              {平和岛…静雄。}
                              {是我非爱不可的人喔。}
                              {明晚还要砍呢。}
                              {我知道静雄在哪里,但是,人多会危险。}
                              {我想知道平和岛静雄的家在哪里。}
                              {他会是一个人住吗?家也是在池袋吗?}
                              {好想再多知道一些静雄的事。}
                              {在这城市中最强之人的事————}
                              {我想爱他,所以想知道。}
                              {明天也要砍人。直到与静雄相会的每一天每一天。}
                              {我想要见静雄。早一点早一点早一点——}
                              ——罪歌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甘乐进入聊天室——
                              《……看来这个人最近都只在这里留言呢。》
                              《我是有想过为什么啦。》
                              《之前啊,出现静雄这个人的名字时,太郎不是有些反应吗?》
                              《所以咯,或许他认为这个静雄先生也有在看这里呢——》
                              《这是我的推测啦……》
                              《这该不会是犯罪预告吧?要是明晚真的发生事件,我应该要报警吧~?》
                              《身为管理人,我会尽可能早点处理。》
                              《那么下次见~》
                              ——甘乐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塞顿进入聊天室——
                              (这个……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太郎,你还有在看这里吗?)
                              (如果能给个回应,我会有点高兴的。)
                              (话又说回来……)
                              (纪录是在傍晚……所以明天就是指今晚?)
                              (啊,我现在有点事情得出门一趟,就这样……)
                              (甘乐,虽然很辛苦,还是请你多努力喔。)
                              (晚安~)
                              ——塞顿离开聊天室——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聊天室中现在没有任何人——
                              


                              48楼2010-06-15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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