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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到底是什么?
  十六岁之前,自由对我来说是空中飞鸟;水中游鱼;裴多菲口中可以为之抛弃生命与爱情的可贵存在,抽象又笼统。
  十六岁之后,自由有了更准确的定义。它成了遥不可及,成了高墙之外,成了让楚襄王魂牵梦绕的神女。
  我整整花了十年,才再次将它拥有。
  犹记出狱那天,我带着简单的行李站在缓缓打开的铁门后,只是一墙之隔,那天都仿佛更蓝一些,空气也更清甜几分。
  我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久违的新生。
  “陆枫……”身后狱警老黄叫住我,口中吐出的不再是冷冰冰的一串编号,而是我的名字。
  我十六岁因故意杀人罪入狱,整整十年,除了头两年待在少管所,之后的八年一直在清湾市第一监所服刑。老黄那时候就已经五十几了,算算年纪,送完我他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别回头。”见我有转身的苗头,老黄及时制止我,“一直往前走,再也别回来了。”
链接:https://pan.baidu.com/s/1iXuD5R8hdUjaENtYa_uyFQ?pwd=3y59 提取码:3y59


1楼2022-06-25 13:32回复
    简介:我为他坐了十年牢,他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伪兄弟年上。  我和跟踪盛珉鸥的变态唯一的区别,大概就在于我叫他“哥哥”。  16岁到26岁,我为他坐了十年牢。  他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书名:飞鸥不下
    作者:回南雀


    2楼2022-06-2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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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5 20:5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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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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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这条线路不知开了多久,自然知道“民优护理院”是什么地方。说得好听些是倡导姑息治疗的专业护理医院,说白了不过是收容恶性肿瘤病患等死的临终关怀医院。
        我妈得的是淋巴癌,一年前体检发现的,检查出来就是晚期。
        那时我还有一年就要出狱,她原本来得很勤,每次都要跟我畅想出狱后的美好生活半天,连以后我结婚一三五她带孩子,二四六女方家带这种没影的事都想好了。突然不来了,我就觉得不对。
        后来我妈一个朋友来看我,起先还瞒着,只说我妈盲肠炎住院了,短时间来不了。
        坐了那么多年牢,别的没学会,看人脸色我却拿手,她那表情我一看就知道盲肠炎什么都是瞎扯淡的。果然,再三追问下她说了实话。
        面对陌生的癌症名,我愣了好半天,连我妈那个朋友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当天傍晚,我趁着自由活动的间隙去图书馆借了两本医学方面的书,花了一周生生啃完,最终遗憾的发现——我妈得的是绝症,除非耶和华降临这片大地给我妈打个金手指补丁,不然她该是没救了。


      3楼2022-06-2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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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病气缠身,皮肤不好,人也瘦了,任谁看到都不会觉得她好看,但照顾她的护工却总是跟我说,林老师是她遇见过的最有气质的临终病人。
          其实叫我说,只是要强而已。
          我妈要了一辈子的强,最怕人看到她落魄狼狈的一面,就算是身为她的儿子我,也很少看到她失态的样子。
          唯一一次,是我当年案件宣判,法官报出“十年”这个数字时,她骤然起身,呼吸急促,脸色阴沉的恐怖。
          我以为她会大骂我丢尽她的脸,或者干脆朝我头上狠狠掷来一只鞋。
          可她什么也没说,两腮紧绷着,只是反手给了坐在她身旁的盛珉鸥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耳光响到甚至法官都被吓得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鲜红的巴掌印停留在盛珉鸥英俊的面孔上,好似柔腻仙美的白瓷瓶子被无端画上了一道丑陋的红痕,突兀刺目。
          法警将我带离庭上,我一路注视着我妈,也忍不住去看盛珉鸥。
          他垂着眼,不言不语,没有在意我妈给他的那记巴掌,也没有回应我的目光。
          人群各自起身,有序离场。我妈红着眼圈逆着人流走向我,哪怕被法警拦住也想多看我一眼。


        4楼2022-06-25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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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出来的?”
            在他评估我的时候,我也评估了下他。
            十年过去了,我长个了,他没长,但我TM竟然还是没他高,差了快半个头。
            “有三个月了。”虽然我不会抽烟,但我这会儿真的很想来根烟。点燃了按他丫脸上,看他还怎么摆出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
            他淡淡“哦”了一声,将果篮递给我:“那还是你送进去吧,我怕林女士看到我又大喊大叫,太激动对她的身体不好。”
            我看了眼那只奢华精美的果篮,接过向他道了声谢。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护士那里应该有我的联系方式。”
            他的手机就在他右手裤袋里,我也不是没手机的野人,互留个电话一分钟都嫌墨迹,他却让我有困难找护士要他的联系方式。
            他表面无懈可击的礼数,与内心恨不得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真实想法之间,只隔着一张惺惺作态的纸。只要一根指头,一句话就可以捅破,但我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笑着应下:“好的。”
            十年前的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揭穿他,可现在我已长大。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哪怕是一张薄得透光的纸,聊胜于无地遮着,也总比直面丑陋的真相强。
            他转身按下电梯键,不是很走心地跟我道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5楼2022-06-25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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