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来|男O|警|内鬼
他们的距离好近,炙热视线同长钉贯穿躯体,钉尖一颤,心脏就颠荡,于是地覆天翻,只坠在云海间。
他见她的眼,仿若天镜横跨光年,薄的白与轻的黑交映,镶嵌在眼睫间的温存惊心动魄,衬得黑潭都衰弱纤敏。正温存时,他欲借机拽人袖口,却只得瓶矿泉水被塞入手中。
邢队人员显然没那么细心,寒冬季节矿泉水也被冻得冰凉,他把瓶盖重新拧紧,握在手中,企图用手掌温度将其捂热。
蹩脚、太过蹩脚,这种理由怎样讲都不足以让从南来信服,他再也不是那个背着书包踟蹰在巷子间的小朋友了。
是什么事让他的姐姐甚至耐不下性子来编织一个完美的谎言呢?
只可惜,含着醋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的姐姐就已经挤过人群,冲去不知道什么地方。从南来来不及多想,将等候的要求抛在脑后,快步追了过去。
太可笑,从南来忽然想起小学时给岑北望描述的理想。
——他要像飞乌而非病鸟,要像上旋的白纸而非下沉的纸浆,要像毛躁躁的蒲公英而非囿于精粹的玫瑰。
现在呢?他是Dark的一员,为了金钱不惜出卖出生入死的同事,好像粉碎的玻璃葬身垃圾桶中,任谁都不会想起过去璀璨琉璃的光鲜。
“姐姐…我怕你遇见危险,就跟过来了。”
从南来是聪明人,在断续言语间察觉出异样,却不急着戳破。他面带迟疑,有意不掩饰满眼醋意,让人将这番举动轻易理解为张扬又炽热的宣扬主权。他的嗅觉极为敏锐,轻易闻出人身上沾染的星点信息素气味——是属于他的姐姐的。
于是,在最寒冷的冬天,他不顾打颤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岑北往身上,让人浸在自己的信息素之间。
“天气冷,多穿一点。”
当星火蹁跹被乌黑瞳仁吞噬殆尽,被撕扯开的真相血淋淋地铺陈在眼前时,他的姐姐又会用怎样的目光看向他呢?
“少喝点酒,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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